醉臥斜陽為君傾_分節閱讀_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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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邢無雙頓如五雷轟頂,身子微微顫抖,“島主……您當初向我保證過,會讓紫鈴待在安全之處,不讓任何人碰她……可是為什么……” 攸篁勾了勾嘴角,并未回答。洛清清不禁哈哈大笑,“你是三年前與島主定下的約定,可紫鈴卻是四年前被我帶上島嶼,一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比如……” 說著,她來到紫鈴身邊,撫摸著她柔軟的胸部,紫鈴便似習慣般地張開雙腿,仰頭低吟。洛清清不覺別有深意地向邢無雙投去一眼,“看來,她真是被調教得很好呢!” 付襄輕輕一笑,“那是自然,當初她來之后,可是由我親自調教。本以為她這樣的冰清純潔的女子能多撐一陣,不想僅僅一個月后她便全然崩潰,不論別人提出什么要求,都全盤答應,甚至漸漸失去自我,成為任人擺布的玩物。” 而后,他又嘖嘖搖首,惋惜道:“只可惜一年后島主便令我們將她關入另一間房,不許再接待任何人,她那銷魂滋味我是再無福享受了。” 洛清清咯咯一笑,“至少你已享受過了,不像某些人,連心愛女人的手都沒牽過呢。” 聽著二人嘲諷只余,邢無雙的目中已是淚光盈盈,身子如秋風中的落葉般瑟瑟抖動。倏然間,他只覺腦中有一根弦被拉得斷裂,身體便不受控制地撲向攸篁,“你們這些畜生!我要殺了你們!” 然而他的手尚未觸及攸篁,一道劍光便驚雷般劈下,濺起血光飛灑。下一刻,一只手臂飛落地面,鮮血灑落滿地。 風離言手提月華劍,那純白劍刃之上染滿殷紅,妖冶奪目。攸篁蹙了蹙眉,不悅地一睨邢無雙,“邢無雙,紫鈴作為奴隸上島,接客本就是島上規矩。而此后我也遵照了與你的約定,將她放于安全之處,你究竟有何不滿?” 邢無雙因疼痛扭曲了面容,嘶聲道:“當初我千辛萬苦尋找紫鈴,最后是你主動接近我,告訴我她的下落,令我為你賣命……若不是我沉浸于與紫鈴相會的期望中,早該發現這是你設下的騙局!我竟會相信你這樣的禽獸,真是愚蠢透頂!” 攸篁惋惜一嘆,“邢無雙,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有趣的人,沒想到竟也是這般無聊,將所有希望與全部人生寄托于一個女人身上,為了她喪失理智,為了她而活,簡直令我失望透頂。” 邢無雙血流如注,捂著傷口咬了咬牙,“我要為了她如何與你何干!我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取悅你!” 攸篁仿若面對一個執迷不悟的孩子般,無奈搖首,“你怎么不明白呢,若是不能取悅我,我又怎會將她還到你手上?” 邢無雙喉中發出一聲嗚咽,似是不愿接受攸篁的話,卻又不得不面對這殘酷現實。他眼中淚水滴滴墜下,身子漸漸癱軟在地,“……把紫鈴還給我,求求你……” 攸篁不甚感興趣地撇撇嘴,“依舊是那么無趣呢,罷了,這場游戲我已不想繼續了。” 說著,他轉身緩緩向前方門外走去,“離言,這個人已經沒用了,讓他和那個女人都解脫吧。” ☆、第178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2) 話音落下時,他已行至門外,付襄、洛清清、烏思玄與赤梵也隨他而去,將門緊闔。 門扉關閉的聲音仿佛一聲信號般,令邢無雙渾身緊繃,死死盯著風離言。風離言執劍一步步走來,劍端點在他眉心,稍稍一頓,卻立即移開。 邢無雙冷笑道:“怎么?你還想再折磨我們一番才肯動手?” 風離言仿佛未聽見他的話一般,面上沒有一絲表情,拋出一瓶傷藥,“你走,帶著那個女人一起。” “為什么?……”看著那凈白藥瓶滾至眼前,邢無雙一驚,咬了咬牙,“你身為攸篁的走狗,怎會違抗他的命令?!你究竟有什么企圖!” 風離言閉了閉眼,一撩下擺盤膝而坐,淡淡道:“我并非走狗,不止是我,這里的每個人都是憑著自己意愿留下的,我們所服從的并非島主,而是自己的心意。” 邢無雙見他一派云淡風輕模樣,心中怒氣更甚,“自己的心意?呵,所以你能夠如此迫害中原同胞而毫無惻隱之心,能夠心甘情愿看著與紫鈴一樣的人被蹂躪摧殘而毫不動容!” 風離言眸中終于浮上一層悲哀,將衣袖一挽,其下手臂交錯著數道駭人傷疤,甚至有烙鐵印下的痕跡,令邢無雙不由一怔。 “朱蓮族與中原之間的仇恨并非朝夕間形成,也并非朝夕間能夠消除。僅憑我一人之力救不了他們,反而只會讓他們所受折磨更甚……你也看到了吧,這些傷痕便是我當初意欲逃走被捉回后留下的。”風離言將袖口拉下,輕嘆一聲,“何況現在,我想救的已不僅是這些奴隸,還有島主。” 邢無雙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島主?他有什么可救的!” 風離言始終淡漠的面上展露一絲笑意,語氣尤為溫柔,“你只是看到了表象,卻不知他實際上只是一個在痛苦中掙扎的可悲之人,我之所以身在此處,正是為了讓他脫離這樣的生活。” 說罷,他竟蹲下身,點了邢無雙xue道止血,又抹了傷藥替他敷上,“你的傷口再不處理,會危及性命的。” 邢無雙已被他的行為弄得一頭霧水,卻也沒有阻止,“……你既然如此看重攸篁,又為何要放我離開?” 風離言頭也不抬道:“因為我也與你一樣,會為了一個人喪失理智,只為了一個人而活。” 他起身拂了拂下擺,面容再度淡如止水,“帶著那個女人走吧,沿方才的通道出去,沒有人會追捕你們。” 邢無雙緊咬牙關,強撐著身體站起,“你就不怕我會回來向攸篁報仇?” “只要你敢靠近他一步,我便不會讓你繼續活下去。”風離言仍是波瀾不驚,目光在一掃邢無雙斷臂,“而且,如今你這般模樣,還能做到什么?” 邢無雙心頭一擰,苦笑著搖首,不再多言。他來到羅漢床邊,將外袍解了覆于紫鈴身上,以僅存的右臂將紫鈴抱起,吃力地扛在肩頭,踉蹌著向通道而去。 風離言目送他消失于甬道深處,才回身推門而出。門外,一道長長回廊躍入眼簾,兩側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扇房門,門邊燃著一簇焰火,卻沒有一扇門開啟。 他沿走廊而過,來到盡頭一扇雕了奇異紋路的門前,扣了扣門扉,“島主。” 須臾,攸篁懶洋洋的聲音自內里傳來,“離言,進來吧。” 風離言推了門進入,便見攸篁正仰臥躺椅中,衣衫不整,雙目緊閉。他手中執了盞琉璃酒杯,卻始終沒有將酒飲下,“邢無雙死了么?” “沒有。”風離言道。 “你放了他?”攸篁舉著那色彩斑斕的琉璃杯望了望,不在意道。 “嗯。”風離言的回答仍然極為簡潔。 聞言,攸篁卻并未氣惱,反倒哈哈大笑。他將琉璃杯往案上一放,起身信步向風離言走來,“很好,正因如此,我才會對你這么感興趣。” 說著,他往風離言懷中一偎,手指自他眼眶拂過,不錯過任何一寸,神色竟有了幾分癡迷,“當初,我便是看中了這雙眼,才會將你強行要來……為什么你的眼中,總是那么堅定無畏,不為任何事物所動搖?” 風離言低語道:“因為我心中有即便犧牲一切也不得不保護的東西。” 攸篁嘻嘻笑著,雙臂摟住他的脖頸,“你是說你的弟弟?當年為了他能平安離開,你還真是吃了不少苦頭。” “嗯,但那已是過去,現在我想保護的人只有你。”風離言目中泛出一絲溫情,語聲也愈漸溫和。 攸篁笑了笑,仰首在風離言頸邊一吻,琥珀色眸中波光盈盈,以極輕柔的聲音道:“離言,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