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斜陽為君傾_分節閱讀_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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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姝煙聽著眾人喧嘩,也不插話,只是別有深意地笑了笑。她方將煙管自口中拿出,又聽得有人高喊:“你們這都說的是什么話!幽冥谷惡貫滿盈,人人得而誅之!怎能與我們一同參加武林大會!不若今天我們就在此將這天下大害除去,還江湖一個安靜!” 話音方落,幾條人影便自人群中竄出,舞刀弄劍直撲站在最前方的海鏡與風相悅。 海鏡和風相悅卻是面色平靜,長劍一動,便聽得“當當當”一串清鳴,幾柄利刃倏然從中斷開,在空中一個飛旋,便撲的插入地面,嵌入大半,尾部嗡嗡直顫。那幾條人影也當空墜下,在地上連連叫喚。 而龍云劍方一出鞘,劍身暗紋便在日光下閃過一抹光澤,引得眾人投來目光,又頃刻驚呆在地。下一刻,終于有人忍不住叫道:“這是……龍吟劍!” 費源光見自己的劍又以假亂真,不覺得意洋洋地摸著唇上八字胡,哼哼笑起來。四下人群盯著這柄劍,卻是咽著口水又不敢輕舉妄動。 方才那幾個倒地之人此時已跳將起來,指著海鏡道:“海鏡!你用陰謀詭計奪了海瀾莊,以美色迷惑幽冥谷主,讓海瀾莊成為幽冥谷附屬物,現在又不知用什么手段拿到這柄神劍,你究竟還知不知廉恥,你對得起海映星對你的養育之恩么!” 這話方一說完,一道雪亮劍光便猛然劃過,停在那說話之人鼻尖咫尺,只要再進一寸便能貫穿他的頭顱。那人一驚,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哆哆嗦嗦順著劍身望去,便見風相悅正握著劍柄,居高臨下睨視自己。 “仔細聽著,幽冥谷與海瀾莊僅是暫時聯手罷了,至于陰謀詭計,美色誘惑這類胡言亂語,聰明人都應該知道是子虛烏有的事!”風相悅說著,眸色一斂,劍鋒更向那人逼近些許,“所以給我管好你的嘴,雜碎!” 那人聽罷,驚得一身冷汗,咬著牙不再言語。風相悅將劍一收,舉目看向月姝煙,沉聲道:“月宮主,我在此澄清一些誤會,此次既然海瀾莊莊主也來到此處,我們所代表的,就不僅是幽冥谷,還包括海瀾莊。海瀾莊與幽冥谷而今齊心共戰,皆是各為一派,沒有誰屬于誰的說法,還請你將海瀾莊的名字加在幽冥谷之側。” 海鏡一聽,已知風相悅是要將海瀾莊與幽冥谷擺在同一地位,一榮俱榮,心下不覺動容。若不是礙于此處外人太多,他定會馬上將風相悅擁入懷中。 月姝煙也明白風相悅意思,當下差弟子取筆磨墨,在“幽冥谷”三個字旁加上海瀾莊名字。 臺下人群登時更加喧嘩,有人竊竊低語,也有人高聲嚷著“海莊主還真是把幽冥谷主侍候得很服帖嘛!”“不錯不錯,誰知這二人之間究竟有多少私情,實在值得玩味!” 也另有一些人道:“哎呀,老子管他們是私情還是聯手,什么時候開始打啊?能拿出真本事的那才叫英雄!” 正說著,一個雄渾語聲突然在空地上擴散而開,將四周所有話音都壓了下去,“諸位稍安勿躁,這次大會既然以比武為旨,又何必在此多費口舌?再說,不論海瀾莊與幽冥谷做過什么,都是月宮主請來的客人,諸位也不要再多加阻撓,拂了月宮主面子。月宮主,還是請盡快安排比試吧。” 眾人側首一看,原是呂飛賢起身說了這番話。他面容本就冷峻嚴肅,此時一身青色直綴沉穩大氣,整個人透出一股凜然之意,所說之話也極為在理,倒令滿場不再有人多話。 斷鴻道長見狀,也捻著長須幫腔道:“呂幫主說得對,咱們江湖人拼的都是真刀真qiang,啰啰嗦嗦真叫人心煩!月宮主,快開場吧,貧道正等著看后輩們多露幾手呢!” 君臨越見無法為難海鏡,面上也露出笑容,溫和地道:“諸位說得在理,方才是君某太過執著于對錯是非,掃了大家的興,君某在這里向各位道歉。”說著,他向月姝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便施施然坐了。 君臨越此話既表明自己并未做錯,又給了月姝煙與海鏡等人一個臺階。場上不少人本就對他心懷敬意,此時更暗嘆他心胸寬廣,不計前嫌,雖仍是對海鏡一行人指指點點,也不再有人出頭找茬。 旋光瞟了瞟君臨越萬分優雅的笑容,忍不住啐了一口,“偽君子!” 珈蘭急忙捂住他的嘴,狠狠瞪他一眼,“笨蛋,別口無遮攔的!” 花逢君轉著鐵核桃,怪笑了一聲,“你攔著他作甚?反正看現在武林盟主這模樣,就算有人來找咱們麻煩,也沒什么好怕的呀。” 這邊廂幾人忙著閑聊,比武臺上卻已有人登上。此次武林大會,月姝煙將數十門派分為十余組,勝者能夠晉級,晉級門派繼續比試,并按此逐步決出第一。第一日的比試并不涉及海鏡等人,八大門派弟子也不出意外地取得勝利,因而眾人只是隨便一看,到了用飯時間便紛紛離去。 ☆、第118章 幻龍幫驚生變故(1) 但眾人正散去時,風相悅的目光卻始終凝注于左側石壁之上的山石中。海鏡見他駐足不動,不禁道:“你在看什么?” “那上面似乎有什么人。”風相悅似是想要看得更清楚般地微微偏頭,神情更為認真。 “有人?這怎么可能?”海鏡說著,順著風相悅視線看去。然而眼光剛落至山石之上,便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不由驚得低呼一聲,“你說的是那個影子?” “嗯,之前我就見到一個黑影閃過,但從這里看不清相貌,也不知究竟是男是女。”風相悅眼波一動,用手肘撞了撞海鏡,“喂,我們晚上偷偷上來看看如何?” 海鏡頓了頓,“明天正巧有我們的比試,今晚還是不要浪費體力了吧。” 破天荒地被海鏡拒絕,風相悅不覺疑惑,“明天的比試用得著我們上場?去一去又有何妨。” 海鏡挽了風相悅的胳膊,“相悅,今夜我想好好休息一番,我們改天再去,好么?” 風相悅瞟他一眼,隨意地哼了一聲,“那好,下次你再敢拒絕,我可不饒你。” “好的好的,謹遵夫人圣令。”海鏡急忙賠笑。 風相悅拋給他一記白眼,正欲回話,忽聽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二位請留步。” 二人急忙抬眼望去,便見申如意正立于一旁。之前二人僅是遠觀,看得不甚仔細,現在近距離一看,才發現申如意米色長衫乃是上等絲綢所制,領口袖口均滾著金邊,綢面上還有著繁復暗紋,顯得十分華貴。只是他總是低斂雙眸,面帶微笑,顯得謙和文雅,高貴而不高傲。 風相悅對生人懷有戒備,只看了看他,并未說話。申如意見他不答,目光自眼角瀉出,向他投去一瞥,內中卻含滿不知名的意味。 這神色轉瞬即逝,海鏡雖有察覺,卻不知是不是自己錯覺,只得笑著迎上,拱手道:“申公子,久聞您風度高雅,今日能見到您真是海鏡三生有幸。” 申如意挑起眼簾望向海鏡,“海莊主過謙了,這番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說著,他目中流露出幾分擔憂與關切,“說起來,方才許多人對二位出言不遜,還望二位別放在心上。我從云公子與上官姑娘那里聽說了,海莊主為人正派耿直,并非小人,足見江湖傳言實在不可信。” “申公子果真是生了一雙慧眼,把一切都看得很清呢。”海鏡見申如意這么說,心中寬慰些許,“不過,江湖傳言申公子一諾千金,只要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會辦到,我倒相信這絕非虛假。” 申如意面上笑容擴大了些,就仿佛一汪碧水蕩起漣漪,令人悅目,“海莊主過獎了,我做那些事,也只是想盡自己可能幫一幫朋友罷了。” 他一面說,一面從袖中掏出一枚小巧的玉如意,向海鏡遞來,“海莊主若是不嫌棄,就收下這份禮物,咱們做個朋友吧。” 那玉如意色澤純正,瑩瑩泛光,顯是百里挑一的好貨。而申如意的手指竟比女人還要纖長白嫩,仿若沾水春蔥,在白玉襯托下,更顯風韻美麗。 海鏡頓時心中奇怪,雖聽說過申如意是都城有名的貴公子,但畢竟為獨行俠之一,應該練過一些功夫,為何他的手看起來竟比女子還嬌嫩幾分? 雖是這么想,海鏡表情卻沒有任何波動,依舊笑意盈盈,“申公子,我們才剛認識,我怎好意思收下如此貴重的禮物?若是要交朋友,不如咱們去喝上幾杯。” 申如意卻搖了搖頭,執意將玉如意塞入海鏡手中,“海莊主,千金易得,良友難求,我交朋友必會送出一件禮物,不論東西貴重與否,都是連接二人的羈絆。海莊主若是瞧得起我,就把這玉如意收下吧。” 海鏡見他這么說,也不好再拒絕,只能收了玉如意,“那就多謝申公子了。” “朋友之間何來多謝一說?”申如意微笑著,恍如那枚玉如意一般,溫恭自虛,又難掩風華。 海鏡不禁莞爾,“是我見外了,不如申公子隨我們去用飯吧?朋友之間不好好聊聊怎么行?” 申如意也沒有拒絕,同海鏡一行人前去用飯。不一會兒,他便與谷中其他人說說笑笑,融洽自得。風相悅卻未與他搭話,只因他心中對申如意一見面便送給海鏡玉如意有些不滿,卻又覺得自己太過小肚雞腸,一時思緒糾結,便始終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