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斜陽為君傾_分節閱讀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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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相悅想了想,“旋光和山寨中的人還未完全適應谷內生活,需要你的照顧,你暫時不必跟在我身邊。”說罷,他從袖中摸了一些銀子交給珈蘭,“谷里房屋不夠,你用這些銀子再修些小屋,把旋光他們安頓好。” “是,多謝谷主。”珈蘭接過銀子,恭順應道。 風相悅又囑咐幾句后,珈蘭便和旋光離開了。但他們剛走,又有一人慢吞吞走了過來,竟是穿著一身便服的白渡風。 白渡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頓了半晌才道:“谷主,能讓我和你們一起出谷嗎?我想去悅卿客棧。” 風相悅點點頭,再不看他,縱身上了船。海鏡偏頭看向白渡風,“你擔心妙意?” 白渡風咳嗽幾聲,沒有搭理他,兩三下也跳到船上。 “你不想說就算了,不過,我們也正打算去悅卿客棧,待會兒不僅可以同路,還能幫你在妙意面前多說些好話呢。”海鏡笑瞇瞇登上船,拍了白渡風一把,拿了竹篙將船從岸邊推開。 白渡風又咳了幾下,“我和妙意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想的什么樣?我可什么都沒想。”海鏡一邊劃船一邊道,“倒是你,到底敢不敢面對自己心里的真實想法?” 白渡風皺了皺眉,轉身坐在一旁,不再說話。 約莫一個時辰后,船到了幽冥谷出口。三人取了放于守門人處的馬匹,向西走去,傍晚時分便到了清州城外。然而讓他們訝異的是,悅卿客棧那翻卷著的白色旗幟下,棟棟屋子一片黑暗,沒有一間亮著燈盞,四下寂靜無聲。 海鏡和風相悅見狀,不覺疑慮重重。白渡風臉色一僵,一腳踹開大門,沖了進去,就見房里被黑暗充斥,聽不見一聲響動,看不見一個人影。 他四顧一番,急急穿過大堂,進了后院,竟見院中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名客人,全都七竅流血,早已氣絕身亡,就連小廝也無一幸免。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幾欲作嘔。 而一排排客房有的開著門,有的開著窗,卻沒有一間房內傳出人聲,一道道黑黢黢的洞口在清幽月色下尤為詭異,就像是能夠吞噬靈魂的巨口一般。 白渡風頓時急了,大聲喊起來,“妙意!妙意!” 這時,海鏡和風相悅也沖進院中。看見地上躺著尸體,二人急忙俯身查看。海鏡手指自一具具尸體之上摸過,想探出有什么怪異之處。風相悅沒有如此耐性,干脆將尸體衣衫一撕,神色頓時一凜。 “海鏡!這些人胸前都有一道掌印!”凝眸尸首胸前都印著的烏黑掌印,風相悅忍不住道。 “嗯,尸首還是熱的,并沒有死多久。”海鏡聽著風相悅的話,也將尸體衣物翻起看了看,“他們似乎是被一掌震斷經脈而死,看來兇手內力不低……但這種掌法,在中原各派武功中都沒見過呢。” “不屬于中原各派?難道是……”風相悅聽罷眸色一沉,又不覺皺了皺眉,“不過,他們為何要對客棧的房客下手?” 說話間,端立一旁的柴房突然發出嘩啦一響,像是有什么倒在了地上,驚得三人長身躍起,立即向那邊跑去。 白渡風幾步竄上,將門一推便急切道:“妙意!是你嗎!” 回應他的只有低微而痛苦的呻吟,白渡風眼瞳一縮,已經看到了妙意。 妙意躺在散亂的木材間,臉色白得猶如一張紙片,唇角一絲鮮血染紅衣領。她正以手捂著胸口,虛弱地喘息著,掌下則有一團鮮血正在衣襟之上漸漸蔓延。 “……白大哥。”看見白渡風,妙意嘴角抽了抽,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就仿佛一個溺水之人發現不遠處有浮木漂來一般,眼中泛起希望的光,“太好了……至少能見你最后一面……” “傻姑娘!別這么說!”白渡風一把抱住她,輕輕拉開她的手。 在她胸前第二根肋骨的位置,一道血痕霍然入眼,似乎是被利刃所傷,功夫路數與方才使掌法之人截然不同,顯然殺手不止一人。 而她右肩則印著一道掌印,右臂經脈幾乎全部斷裂,就連右側胸膛也受到了波及,命懸一線。白渡風心里咯噔一下,只覺腦子一片混亂,視線逐漸被什么所模糊。下一刻,一滴冰涼的液體悄然滑下,在妙意衣襟上慢慢蘊開。 白渡風一驚,正抹著眼角淚水,海鏡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了過來,“這是剛受的傷,快給她止血治療!” 循聲看去,海鏡與風相悅不知何時來到了一旁。風相悅見勢不妙,立刻點了妙意幾處xue位止血,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紅色粒藥丸遞于妙意唇邊,“張開嘴。” 妙意喘息幾下,終于以細微的聲音說出一句話,“谷主……這是大還丹……您好不容易弄到三顆……” “廢話少說,你內傷不輕,快服下去。”風相悅說罷,一把捏住妙意下顎,強行將藥塞進她口中。海鏡急忙遞來一碗清水,白渡風仰起妙意脖頸,將水喂進她口中,緊咬的嘴唇已滲出血絲。 ☆、第091章 悅卿客棧遇突襲(2) 妙意咽下藥丸,深吸一口氣,仿佛將全身力量都用在了說話上,“那些殺手是奔著海鏡救回的那女孩來的……他們殺了客棧中的人,我勉強攔住他們,讓雪玉帶著她逃走,但后來那些人也追了過去……谷主,請救救她們……” 聞言,風相悅不覺目光一斂。海鏡輕輕撫了撫她的額頭,柔聲道:“我們知道了,你先別說話,好好休息,我們一定將她們救回來。” 隨后,他拉了風相悅的手站起身,對白渡風道:“白公子,我們去找雪玉和那女孩,妙意就交給你了。” 白渡風這時思維已清晰了不少,一聲應下,在二人離開的腳步聲中抹了抹汗水。他已來不及多想,拉開妙意的衣領,卻在看見那雪白胸脯的一瞬又頓住了。妙意的表情一瞬更加痛苦。白渡風咬了咬牙,在爐上用銅壺燒起熱水,找來干凈白布,為她處理起傷口。 攥著白渡風的衣服,妙意只覺頭腦一片混沌,意識正逐漸抽離。她閉了閉眼,輕聲道:“……白大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的語氣很平淡,卻比冬日的風雪更讓白渡風寒冷。寒風灌入屋內,呼嘯不絕,一陣涼意也從他的背脊升起。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有多么害怕失去這個少女,有多么渴望將她緊擁在懷,再不放手。 他緊緊抱著妙意,總是沉悶的臉上染滿悲傷,淚水再次滴滴落下,“妙意,你不會死的,傷口我已經處理了……我會去找那個人,讓她治好你的內傷,我一定要將你健健康康地帶回幽冥谷!” 海鏡與風相悅走出屋子,就見雪地上有幾行淺淺的腳印,延伸至樹林中。 “腳印不深,看來這群人輕功不低。”風相悅垂首看著雪地,忽然皺了皺眉,“可是,怎么不見雪玉和那女孩的腳印?” 海鏡扶著下顎沉吟道:“只有一種可能,她們已經被抓住了。” 風相悅聽罷,拽開步子便急急往林中趕去,“那還等什么!我們快去找找!” 海鏡腳步錯開,身子在他前面一擋,“他們既然敢到這里搶人,必定有兩手功夫,留下這么明顯的痕跡,一定是故意引我們過去。” 風相悅哼了一聲,“就算是陷阱又何妨?我們突然出現在這里,也定讓他們十分倉促,準備不會周全,快走吧。” 說罷,他一掌拍在海鏡肩上,攬了海鏡的胳膊便向里走去。二人順著腳印一路行進,越到深處,腳印就越淺,到最后幾乎已無法看見。 然而,不遠處雪地上,卻有一件東西正散發銀光,走近一看,竟是雪玉的發簪。海鏡正要上前,風相悅便囑咐道:“小心些,這東西會出現在這里,恐怕不簡單。” “明白。”海鏡應道,拔出長劍,以劍端挑起地上的發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