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斜陽為君傾_分節閱讀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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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走,今后若要聯系我,就到荀記茶館去。”海淵拍了拍海鏡肩頭,神色鄭重。 海鏡嗯了一聲,縱身躍上墻頭,跳出了墻外。 落在地面后,他回首看了看海家的青瓦白墻,臉上既有著怨恨,又有著無奈,“說得好聽,最后你又會把我當做棄子扔掉吧。長此以往,海家怎么能夠像原來一樣樹信于江湖……” 說著,他的眼中突然有了幾分陰冷,“既然如此,我就讓幽冥谷和你斗得兩敗俱傷,再從你手中把海家搶過來!我會用自己的方法來保護海瀾莊!” 要投奔幽冥谷,自然必須先找到風相悅。但現在海鏡并不知道風相悅身在何處,只能抱著碰碰運氣的想法,向悅卿客棧所在的清州走去。 但他尚未走到城門,便瞧見了珈蘭。 此刻,珈蘭正坐在海瀾莊不遠處的鋪子中吃著東西,他將自己蜷在角落,方桌上擺著一籠包子和一碗粥。即便客棧中坐著不少俠士打扮的人,許多人桌上均放著刀劍,他依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海鏡目光一轉,笑吟吟走了進去,往他桌前一坐,“我們又見面了,你的谷主可好?” 珈蘭剛喝進一口粥,一見他差點全數噴出來。他拼命咽下粥,咳嗽幾聲,一張秀氣的臉漲得通紅,低語道:“他怎么樣關你何事!你別來跟我搭話!” 海鏡也壓低了聲音,“你是來監視邢無雙的?若是要潛入海瀾莊,就趁現在吧,不必等到晚上了,因為他們正在睡覺。” 珈蘭一聽懵了,詫異地睜大眼,“……你為什么告訴我?你不是海瀾莊的人么?” “因為我從里面逃出來了,從今以后我與海瀾莊再無瓜葛。”海鏡輕描淡寫道,將自己被誣陷一事簡單說出,忽然托腮湊近珈蘭,“哎,我打算加入幽冥谷,怎么才能找到你們谷主?” 珈蘭更加震驚,沒有弄懂海鏡說的是真是假,但見海鏡一臉認真,加之他對海鏡頗有好感,不由有幾分猶豫要不要說出幽冥谷之事。 就在這時,一名膀大腰圓的江湖客霍然闖入鋪子,聲音如響雷般炸開,“快來看快來看!海瀾莊又貼出懸賞通緝了!” 鋪中的江湖客頓時嘩然,一個個沖出門外,來到海瀾莊告示墻下。 海鏡好笑地瞧著他們,回首對珈蘭道:“你猜貼出的會是誰?” 珈蘭正想著方才海鏡的話,挑起眼簾望著他,“不會是你吧?” “除了我,我還真想不出有別人。”海鏡攤了攤手。 “那你還不快走!在這兒等死么!”珈蘭頓時面露焦急,一把拉起他,便要攜著他走出鋪子。 “沒關系,我最不怕的就是別人找我麻煩。”海鏡反握住他的手,將他按回椅子上。 珈蘭剛坐下,那響雷般的聲音再度在鋪子外炸開,顯是看告示的人群走了回來,“嘖嘖,真沒想到,海瀾莊二公子竟會是笑面賊。” 一個留著山羊胡的瘦高個接道:“你這呆子,他們說是笑面賊,你就相信了?我看這八成是XiongDi鬩墻,海淵便趁機將海鏡掛上了通緝榜!” 另一邊,一個滿臉麻子的高大男子道:“那又如何!反正我們只要那五千兩賞金,他究竟是不是笑面賊干我們屁事!” “不錯!只要有那五千兩賞金,不知多少人愿意去賣命!” “五千兩?原來我的命這么值錢。”海鏡聽著他們的話,不禁好笑。他轉臉看向珈蘭,見珈蘭聽得有些發愣,便拍了拍他的手,“這次你總該相信我了吧,快告訴我風相悅在哪里。” 珈蘭這才回過神,不自在地將手縮回,“谷主大約在悅卿客棧,也有可能已經回谷,你可以去東門第三棵柳樹下畫一個這樣的標志,便會有人放出信鴿,讓谷主派人前來接應。” 他一邊說一邊在桌上畫了一個宛如霜花的記號,待海鏡記下后,又立刻將其拭掉。 海鏡點點頭,沖珈蘭笑了笑,“多謝,改日我真的要請你喝一次酒才行。” 說罷,他起身便要離開,卻忽的被一個力道攥住了衣角。 海鏡低頭一看,便見珈蘭倏地收手,望著自己的眸中滿是擔憂,“……你要小心,別忘了你方才的話,可不許失約啊。” 見這少年擔心自己,海鏡不覺動容,知他外表雖然冷淡,心中卻仿佛燃著一團火焰,只為重視之人綻放光彩。 思及此處,他的笑容愈發柔和,像對弟弟一般地揉了揉珈蘭頭頂,溫聲道:“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也要保重,我等著你喝酒。” 這次他真的走了,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也沒有再看他一眼。 目送海鏡消失在門外,珈蘭端起茶水一飲而盡,砰地放下茶杯,也起身離開鋪子,向海瀾莊走去。 此刻,海瀾莊倒真如海鏡所說一般,守衛薄弱。珈蘭很快尋著個沒人的角落躍上圍墻,如輕煙般掠到一間樓宇青碧的琉璃瓦上。 這時他才發現,海瀾莊內部遠比外面看起來宏偉廣闊,碧瓦飛甍連綿不斷,樓層疊榭,錯落有致,座座飛檐均是精雕細刻。亭臺樓閣、流水小橋,園林山石無一不缺,庭院回廊的布置精妙之極,讓珈蘭不覺瞠目。 檐下忽然走過兩名家仆,正低語說著什么,珈蘭立刻壓低身形,豎起耳朵。 “我早就說海鏡不是什么好人,也是莊主好心才會將他請回家門,可恨他毫不領情,居然傷了薛公子從這里逃走!” “哼,他不過是老莊主撿來的義子,如今老莊主已死,他還敢如此囂張!” “說是義子,誰清楚他二人究竟是什么關系?老莊主原來常常與海鏡住在書房,很少去夫人哪兒……再瞧海鏡生得那副模樣,說不定……” 珈蘭聽得心頭一陣氣憤,清冷的面上霎時有了怒意,然而下面二人的話又將他的思緒拉了過去。 “瞧我比你晚來幾年,這些事兒都沒聽說過……哎,你小心,那是邢公子吩咐我們拿去的藥,你可別灑了。” “知道知道,這海鏡下手也太狠了,最后不也是折磨我們下人?唉……” 那二人一邊說著,一邊向深處一間庭院走去,珈蘭目光一凜,輕手輕腳跟上,越過一間間屋頂,最后落在了那院中的屋上。 他小心翼翼揭開一片瓦,便聽得房門吱呀一響,兩名家仆走了進去,將傷藥放下后,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房內,薛馥倚在榻上,俊臉皺成一團,右手腕青紫一片,極為駭人。邢無雙坐在他身邊,用手沾了藥,給他一點點抹上,他立刻痛得慘叫起來。 “你還好意思叫?若不是你色欲熏心,怎會讓海鏡逮住機會逃了!”邢無雙手一頓,挑眉道。 薛馥痛得倒吸一口氣,又咬了咬牙,“我怎知道他內力會強到這個地步!真是煮熟的鴨子都飛了!” 邢無雙擦了擦手,取來干凈白布為薛馥包著手腕,無奈道:“我看你是被美色沖昏頭了吧,他既然能以樹葉為刃,內力怎會不高?” 薛馥呿了一聲,又忽的笑起來,“不過,你也不必高估了他,他見我戴著笑臉面具便認定了我是笑面賊,卻不知真正抓人的笑面賊另有其人。” 邢無雙嘆了口氣,“你繼續輕敵下去,他早晚會知道。” 二人繼續說著話,房上的珈蘭卻是一驚,笑面賊原來不止一人?這世間究竟有幾個笑面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