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斜陽為君傾_分節(jié)閱讀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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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在微風(fēng)中沙沙搖擺,偶有幾片零落,無聲無息墜在地面。 突然間,飄落的樹葉似是被什么震動一般,嘩啦啦四散開來,一道烏黑光芒破空而出,向著海鏡后腦打下。 這一擊來勢極猛,勁風(fēng)揚起海鏡的發(fā)絲,已碰到了他的皮rou。海鏡只覺后腦貼上一片冰涼的鐵器,全身涌上一陣寒意,只要一瞬,自己便會頭破血流。 但海鏡畢竟是海鏡,思維尚未反應(yīng)之時,身體已下意識地錯開腳步,擦著那鐵器滑開。冷冰冰的觸感貼著脖子掠過,海鏡這才發(fā)現(xiàn),對手的武器是一支烏黑的鐵棍。 鐵棍掠過發(fā)間,只聽“啪”的一聲,木簪霍然落地,海鏡的長發(fā)剎那如流水般灑下,披散在肩。 木簪落地的一瞬,海鏡擦著鐵棍欺身而上,手指已點了過去。 那人反應(yīng)也不慢,連退幾步,躲開海鏡的手,鐵棍一掄,呼呼風(fēng)聲便向海鏡迎面擊下。 海鏡矮下身形,在鐵棍自頭頂掠過之時雙掌一翻,猛地拍上對方胸膛,打得那人蹬蹬蹬退出,提著長棍,咬牙切齒瞪著海鏡。 海鏡直起身,拍了拍手,笑吟吟道:“不愧是幻龍幫的大弟子,功夫確實不差。” 岳無恙牙齒幾欲咬碎,一雙眼在初降的黑夜中閃爍著憤怒的光,“方才那人是你?” “什么人?”海鏡疑惑道。 “笑面賊!我方才見笑面賊從這里穿過,追了上去,隨即就看見了你!”岳無恙將鐵棍一豎,“鏘”地矗在地上。 方才那便是笑面賊?思及飛來的暗標(biāo),海鏡不由想起凌仙峰腳下遇到的偷襲,難不成那也是笑面賊所為? 但見岳無恙正懷疑自己,海鏡不覺好笑,“我也是發(fā)現(xiàn)笑面賊才趕過來的,隨即就被你偷襲,看來我也可以說你是笑面賊了。” 岳無恙眼珠一瞪,抬手指著海鏡,“你若不是笑面賊,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里是我家,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倒是你,怎么會來這兒?難道對書房這種私密之地感興趣?”海鏡環(huán)手望著他,幾縷發(fā)絲隨風(fēng)擦過面頰,又緩緩落下。 岳無恙一怔,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這時薛櫻的呻吟又傳了出來,岳無恙臉色一變,步履如飛地沖進了樹林。 為何薛櫻也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是她與岳無恙約好的?……海鏡想著不由笑起來,回身將木簪撿起,撩過長發(fā)將其重新挽起,便要離開。 然而薛櫻的啜泣聲卻越來越大,念及那也許是未來嫂子,海鏡便走進看了看,就見薛櫻正倚在一棵楓樹下,捂著腳踝,滿臉淚痕,哭得猶如梨花帶雨,海棠迎風(fēng)。 薛櫻見到他,嚶嚀道:“二公子,你怎會在這里?笑面賊呢?” 岳無恙扶著薛櫻肩頭,“薛姑娘,笑面賊已被我趕走了,你放心……” 薛櫻抹了抹淚,“岳大哥,謝謝你……你先回去吧。”她的目光忽然轉(zhuǎn)向海鏡,“有二公子在這里,一定不會有事的。” 岳無恙也看向海鏡,本來柔情萬分的眼中有了怒意,“薛姑娘,這家伙實在可疑,我怎么放心讓你和他在一起!” 薛櫻卻是一臉單純,“他是莊主的弟弟,怎么會是壞人?” 岳無恙咬了咬牙,暗想自己若是糾纏太久,讓海淵知道影響不好,便起身恨恨看了海鏡一眼,向薛櫻告辭離開。 待他一走,薛櫻便擦干了眼淚,“方才真是嚇?biāo)牢伊耍γ尜\抓了我,忽然見有人趕來,便將我扔在這里沖了過去……我本想逃走,奈何腳上受了傷……” 她顫著聲音,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就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不過,現(xiàn)在有你在,他一定不敢再來了。” 海鏡漫不經(jīng)心地盯著地面,“他會不會再來,可不是你我說了算的。” 薛櫻搖頭,雙手交握在胸前,綻開一個純真的笑容,“不,我知道岳大哥說了謊,方才一定是你幾招趕走了他,只要有你陪著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那笑容猶如春日燦爛的櫻花,迷人心神,沁人心脾,但海鏡卻只是輕笑一聲,沒有任何反應(yīng)。薛櫻見狀,委屈地咬了咬唇,扶著樹干想要站起,卻一個踉蹌摔在海鏡身上。 海鏡正要推開她,她便緊緊抱住了海鏡,嗚咽起來,“……我的腳……好痛……” 她見海鏡毫無動作,便抬首凝注著他,眼里淚光閃爍,“……可、可以送我回去嗎?” 這話說完,她面色忽的一紅,嬌柔地倚在海鏡懷中,楚楚可憐,足以讓任何男人心動。 然而海鏡只是嘆了口氣,“薛姑娘,若是讓大哥知道你對其他男人如此主動,恐怕不好吧?” “可是,你不是其他人,你是我的家人啊。”薛櫻仿佛沒有聽懂海鏡的意思般,軟糯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無辜。 海鏡見現(xiàn)在天色已晚,若是不將她送回去,恐怕她是不會放手的,讓人看見對自己極為不利,便扶著她向薛家住的小院走去。 推開院門,海鏡便松了手,“薛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我就不進去了,你慢慢進屋吧,小心一些。” 他正要離開,不妨薛櫻捉住了他的衣擺,“但是我害怕……你能陪著我嗎?” 海鏡輕輕扯回衣角,“若是如此,我就叫大哥來陪你吧,你先回屋休息。” 說罷,他便轉(zhuǎn)身離去,沒有再回頭看薛櫻一眼。薛櫻咬了咬櫻唇,面上純潔的表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聽見身后有腳步聲靠近,她隨意地倚在院邊,“我已經(jīng)做到這一步了,是他不愿進來,可不能怪我哦。” 她一邊說著,一邊回首望向站在身后,正用布帶包扎著手臂的薛馥。 薛馥握了握拳,面容染上幾分怨毒,又夾雜了幾分渴求,“我看上的人,有哪一個是沒有弄到手的!海鏡,既然你如此冷淡,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第007章 被記恨危機四伏(2) 海鏡離開薛家的小院后,便將笑面賊一事告訴了海淵。之后,他卻并未回屋,而是尋了一壺酒來到書房。他料想即便與海淵揭露薛櫻之事,海淵也絕不會相信自己,心里不覺有些悲哀,又感到幾分可笑。 和衣倚在榻上,海鏡看著滿屋紅木書櫥,以及雕花門背后一本本排列整齊的書籍,慢慢淺酌,不知到了幾更時分,才沉沉睡去。 此刻,赫陽城的漫漫長夜卻是一派熱鬧景象,此處秦樓楚館遍布河岸,入夜便是華燈璀璨,流光溢彩,人潮涌動。街上鶯鶯燕燕群聚,皆是寬袖裊裊,香氣襲人,冰肌玉骨在燈光下瑩瑩如雪,歡聲笑語如婉轉(zhuǎn)鶯啼。花眠柳宿之人徘徊其中,已是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人群中,暮雨水寨寨主吳勝仙也腆著圓滾滾的肚子,與隨從混跡在此。他穿著錦緞織就的精致長衫,外罩一件描金深灰短襖,玉帶盤腰,手里握著個翡翠鼻煙壺,滿面春風(fēng)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