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這段時間沈屹西也發現了,路無坷不太會吃辣,吃的都一些比較清淡的食物,還很喜歡吃甜。 沈屹西靠在柜臺上,摸了根煙塞嘴里點了:“說吧,找我什么事兒?” “靠,”齊思銘豎了個手指:“厲害啊哥,算命去不,我看你挺像個神棍。” 沈屹西笑著踹了他一腳:“別廢話,趕緊說。” 齊思銘也不賣關子了,遞給了他一張東西:“這葉子給的校慶演出碟片。” 沈屹西伸手接了過來,碟片就一透明塑料外殼,里頭塞了張瀾江大學周年校慶文藝匯演的紙。 他夾著煙翻看了眼,笑了聲:“哪兒搞來的這個東西?” 齊思銘說:“葉子給的,我尋思著這里頭不是有奶茶妹?就跟她多要了一張。” 葉子就齊思銘最近新交的那個女朋友,搞聲樂的,那女孩兒校慶那會兒也上了舞臺。 沈屹西碟片在手里敲了敲:“謝了。” “兄弟之間就甭說這些了,”齊思銘一副賤兮兮的樣子,湊近他壓低聲音說,“爽才是正道。” 沈屹西胸腔里漫出懶散的幾聲笑:“滾。” 沒一會兒店家就把沈屹西點的那個麻辣燙做好了,他拎上了和齊思銘說笑著往回走。 就去這么會兒功夫,路無坷又把酒喝掉了一小截。 沈屹西過去把她的酒搶走了:“還清醒不?” 路無坷仰頭看他。 沈屹西低眸和她對視,在剛原來那位置坐下,手里拎的麻辣燙放她面前。 路無坷看了一眼:“這什么?” “不是不吃燒烤?給你買的麻辣燙。” 桌上那堆男生開始起哄,說沈屹西這是要把女朋友寵上天,簡直就一男朋友模范。一個個的欠揍得要命,連老好人班長都跟著插了一腳。 沈屹西懶洋洋地罵了他們一聲后說:“行了啊,都收收聲兒。女朋友臉皮薄,禁不起逗。” 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還是其他,路無坷耳朵有點紅,她在桌底下踩了沈屹西一腳。 沈屹西笑。 等那堆人注意力沒再放他們這邊的時候,她才問他:“你怎么知道我不吃燒烤?” 沈屹西拿起她的酒瓶喝了一口,示意了她一下桌上那堆燒烤:“你動過一串沒?連粒花生米都沒動。” 路無坷沉默了。 他說完這句也沒再說什么,慢悠悠喝著她那瓶酒,沒再給她喝。 這酒喝到十二點多才散場,住學校的都急著回去,就怕趕上門禁,班長他們那群人沒一會兒就跑沒影了。 路無坷看起來似乎很精神,被沈屹西牽著走。 等沈屹西問她你知不知道學校在哪個方向,她往反方向指的時候他才發現她有點醉了。 沈屹西笑到差點被嗆著,看她就要往后面那巷子走,一把把她扯了回來:“這他媽什么酒量,還敢喝酒?” 路無坷被他扯住了不滿意了,從他懷里出來,執意要往那邊走:“我才沒醉。” 沈屹西又把她抓了回來:“還走?喝酒怎么不把你這倔勁兒喝沒了?” 他牽上她往右邊走:“沒醉的話往這邊走,這邊路才是對的。” 路無坷真跟他走了,走著走著又不肯走了。 沈屹西閑閑地插兜回身看她,路無坷睜著水靈靈的眼睛看他。 她應該也沒醉得很徹底,還是有點清醒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沈屹西問她:“想做什么?” 路無坷看著他,抬起了雙手:“我好暈。” 要抱了。 沈屹西只覺得心里突然被什么東西砸了下,看了她一會兒偏頭吸了口氣才轉回頭來。 “真想抱?”他問她。 她倒還聽得懂話,點點頭:“要啊。” “我可不會送你回學校。” 路無坷覺得他好煩,走過去要鉆他懷里。 沈屹西把她拎住了:“路無坷,你再這樣我以后天天灌你酒啊。” 她說:“好啊。” 沈屹西簡直拿她沒辦法,低聲笑了笑。 他想讓她趴得舒服點兒,拽著她雙手從背后搭上自己的肩膀,兜上她膝彎把她背了起來。 路無坷自然而然地環上了他的脖子。 女孩兒的柔軟貼著男生的后背。 沈屹西背著她往他那房子走,說:“路無坷,我知道你還醒著。” 路無坷微側著頭,有點灼熱的氣息落在他頸側,盯著他的側臉沒說話。 “以后不喝酒也跟我這么撒嬌成不?” 她終于開了口:“我奶奶說我很會撒嬌,你也喜歡嗎?” “你說呢?” 她看著他頸側,突然想起他很喜歡親她脖子。 路無坷故意湊近了他頸側,親了就算了,還要伸出淺淺舔了下:“這樣可以嗎沈屹西?” cao。 他媽的。 沈屹西只覺一股火騰地往下走。 第40章 沈屹西把路無坷帶家里去了。 在路上她趴他背上跟沾了床似的, 惹完火就沒良心地睡了。 進家門后沈屹西把她從背上放下來, 換了個姿勢打橫抱起她去樓上的主臥。 路無坷應該是醒了,抱著他脖子想往上縮,皺著眉嘴里不滿地抱怨:“沈屹西你弄到我了。” 沈屹西低眸瞥了她一眼, 淡淡地說了一句:“你還好意思說?” 路無坷不吱聲兒了,跟他罵了她似的,摟他脖子上的胳膊一撒手, 整個人往下墜了點兒。 沈屹西立馬把她勒緊了, 那玩意兒差點兒遭殃,他語氣要兇不兇:“你還想不想爽了?” 路無坷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頭靠在了他頸窩里。 她就是仗著沈屹西寵她在天皇老子頭上撒野,晃了晃腿:“不想。” 沈屹西踩著樓梯上樓,眼里帶了點兒笑:“真不想?” 路無坷好像真的在思考,過了一會兒后問他:“那個會shuangma?” 沈屹西聞言眸色暗了暗,低頭看了她一眼, 笑了。 “待會兒讓你感受一下?” 路無坷語氣聽起來很天真, 她說:“好啊。” 她真的一會兒不磨他就難受, 狼入虎口了都不怕。 沈屹西這套房里多的是客房,但他直接抱了她去自己的主臥。 沈屹西的臥室跟他這人一樣拉風, 裝修風格簡約又奢華, 自帶小客廳和衣帽間浴室, 一個衣帽間頂一普通人的房間。 窗簾沒關, 落地窗外燈火稀落, 蒼山模糊影綽。 沈屹西把她放床上后拿過床頭的遙控器把窗簾關了。 路無坷在床上躺著, 黑發鋪散開,她微睜著眼看他。 沈屹西垂下眼皮看了她一眼。 過會兒他就發現她視線放到了別的地方,沈屹西在調室內的溫度,大大方方讓她瞧著。 他問她:“好奇?” 路無坷挪開了眼。 沈屹西瞧她這樣子,笑著把遙控扔回了床頭。 他今晚喝的不算多,清醒得一批,脫了上衣往浴室走。 浴室半開放式,灰白色大理石地面,空間跟小客廳差不多大,擱了張半包式沙發,大浴缸往里頭走是淋浴間。 沈屹西沖了個澡后才從浴室出來。 里頭隱隱約約傳來水聲,路無坷翻了個身,臉硌到了沈屹西隨手扔在床頭的遙控。 她一時躺著沒動,就那樣睡著。 過會兒才有了動作,把遙控器從底下抽出來。 她盯著這個遙控器,想起剛被沈屹西關上的窗,索性趴在了床上,翹著兩條小腿兒玩起了遙控器。 沈屹西在浴室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副場景。 她也不知道在玩什么,窗簾是開著的,兩面落地玻璃窗外夜色濃得化不開,遠山和天割出了一道彎彎折折的分界線,山影要比天色要暗沉不少。 燈火零落其中,從這兒還能看到瀾江大學那幾棟黑燈瞎火的宿舍樓,熄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