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羅]斗羅之方家有子_分節閱讀_10
☆、原因 為了避開方家那樣事物,方臻暫停了一段時間對武魂的使用,在外面的鐵匠鋪買了一桿槍來練習槍法,不管怎么說學會這個才算得上有了對敵的手段。只是他現在對武魂有了些陰影,魂名應龍,不以槍為名,難不成說武魂本體就是應龍? 方臻不敢細想,只想著早日把身體素質提升上來,做好外出的準備,在學院中是不能真正變強的只有走出去才知道世界有多大,才知道怎么樣才能解開身上這個扣。 托蕭塵宇的安排,方臻的大名在學院中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與方臻來自同一個村莊的陳緣也被反復問起方臻的事情,聽說方臻一家都是村子里的外來戶,打探消息的人多了一個心眼,旁敲側擊問了問方臻家里的狀況。 陳緣也不隱瞞,將自己知道的出來。方臻一家只有一個大人是個鐵匠,名叫唐昊手藝很好在村子里很有名聲,小的那個叫唐三,沒發現他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打探消息的人回頭就將這個消息報了上去,蕭塵宇的父親蕭克明收到消息,皺起眉頭,一個鐵匠的弟子也敢削他的面子。但是十一級的魂力做不得假,應當是先天滿魂力,茫茫人海中又能有多少人是先天滿魂力? 他這個愚蠢的兒子先天魂力才六級,一陣頭疼后喚來蕭塵宇,蕭塵宇老老實實的將他與方臻作對的過程再次復述一遍。 蕭克明壓下火氣,“你可知錯了?” “知道了。” 城主冷哼一聲,“記住這個教訓,不要以為有你爹就能在諾丁城里橫著走。”蕭克明打定主意要拉攏一番方臻,順帶教教兒子不要被人三言兩語挑起來,“你在學院里也給我注意點,今日欺之辱之來日也要被人欺辱,那時候可沒有邵棠給你背黑鍋。” 蕭塵宇猛然抬頭,“爹他跑了!” 蕭克明一擺手,坐在雕花的椅子上抿了口今年的新茶,“不算什么大事,廢人一樣跑到哪里都沒用。” 對父親的敬畏讓蕭塵宇咽下那日他鬼迷心竅強襲方臻時腦海里奇怪的感覺,邵棠真正的武魂說不定能控制人的思想。不過他爹向來不喜歡被人質疑,這些話也就沒能說出口。 學院內七舍 七舍是工讀生的宿舍,平日里大家關系都還不錯。陳緣送走了打探消息的人,就有人問他不怕方臻日后找他算賬?陳緣沉默半晌,“這些消息他去查查就能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說六歲便十一級的魂師,誰不想巴結討好,說不定就是投其所好。” 一說到方臻六歲便十一級這個話題,大部分學生都是一個反應天才,第二個反應便是為何不是我。對工讀生們來說更是這樣,他們有一點天賦又沒有錢只能指望這一點天賦能夠讓他們飛黃騰達。 七舍內忽然靜了下來,有個比較機靈的人問陳緣怎么不試著去和那位聯系一下?好歹也是同鄉。 陳緣捂著腦袋,“我之前從來沒跟他說過話,現在眼巴巴的湊過去我又成了什么?” 那人回他“尊嚴又不能當飯吃,更不能變成魂力。”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個人身上,“胡圖你這是什么意思?”他們也是要臉的,胡圖這句話好像掀開了學院內其樂融融的假象,余下殘酷的現實。 胡圖渾然不覺氣氛的變化,懶洋洋的往下說,“要是識相點給人當一只看路的狗說不準還能留一點情分,若是什么都不做,這一點同鄉情誼根本算不得什么。” 陳緣被他激怒了,居然叫他去當一只看路的狗,雖然是客觀意義上的看路,說起來總有一股輕蔑的意思在里面。“我是不會去當狗的。” 還想再說,對手卻臨陣脫逃一聳肩拉起被子躺下,這一點火氣也就壓了下來,存在心底,存在連主人也不知道的地方。 不管外人如何看他,又不論他人有什么想法,方臻推脫了一切交往,專心的在大師那里學習。天下魂獸種類有千千萬,他需記下它們的弱點以及某些聲音上的特征,這件事說起來極難,方臻將這件事打碎,一點點的安排起來。 白天練習槍法、學習魂獸種類,夜晚背誦,練習方家絕技,存儲魂力。太陽東升西落,月亮圓了又缺,一轉眼方臻在學院內待了三個月,季節從春季轉到了夏季,按說這個時候該是學生們放假回家的日子,方臻偏偏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是照常在學院內做自己的功課,中午到了食堂才突然明白過來今天是放假的日子。 吃過午飯打算回寢室小睡一會,不期然聽到唐三的聲音,他怎么來了?腳步不由得快了幾分,唐三跑過來牽住他。 “哥,我來看你。順便給你改善一下伙食。” 聽到唐三說話方臻忽然發覺他很想念在唐三家的那一年,有些遺憾不能陪唐三度過過去的三個月。他笑了笑說學院里面伙食還不錯,人也長高了一點,唐三瞅了他一眼,確實高了一些。 拉著方臻,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的說了一句“這個可不一樣。”這可是他花了大功夫才做出來的,試吃人非常滿意他才拿出來要讓方臻也嘗嘗看。方臻苦笑的說中午已經吃過了,唐三拍拍他,“晚上吃。” 闊別三個月唐三有許多話想說,他先是打量了一番方臻的寢室,還算得上干凈整潔。將放在門口的東西拿了進來,叮叮咣咣一通亂響,方臻有些好奇,唐三告訴他這些是炊具。 “爸爸有些事情就叫我過來住一陣子,我想你在學院里可能吃不好就帶了這個,沒關系吧?不行的話我們就出去做,吃完了再回來。” 方臻想了想學校的規定……這個問題,倒是沒有說過,不過安全問題還是要注意的。“有通風口嗎?沒有的話就再找個地方。” 唐三看到窗戶,推開窗子一股熱風吹來,唐三注意到窗臺上都是灰,“沒開過窗嗎?哥?” 方臻這些日子專注于自己倒是沒有注意過墻上還有一扇窗,順著風吹來的方向確認了位置。“沒,你打算怎么做?沒有灶臺火候不夠。”一邊說一邊脫下身上的衣服,換上他訂做的背心。 “這個就不用擔心,交給我就好了!平時也不開窗?不熱嗎?” 方臻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么眼皮越來越沉,坐在床上身體一歪就躺了下去。唐三沒聽見回答,扭頭一看竟是睡著了,蓋上薄被,唐三輕手輕腳的收拾起房間,將炊具放在通風良好的地方,將自己的衣服也一并放在衣柜里。 身體雖然睡著了,精神卻并不安定,方臻有一段時間沒有夢到安安了。一年前他常常從夢中驚醒,夢到村中他認識的人一個個變成白骨,他們并不糾纏他,只是看著他。 李老先生目光悠遠,“你活下來了,甚好。” 媛姨不說話,他只能看見安安在她的懷里。 而后大風吹過,他們又一個個的消失,他也醒了過來。這一次,他見到了安安,看見了安安的死狀,看清了他的傷勢,被人一分為二左半白骨,右半血rou。他精心看護的弟弟居然是這樣死的,死得如此凄慘,他敬重的先生死了,于他有恩的養母死了,他精心呵護的弟弟也死了。武魂殿!武魂殿!究竟是不是武魂殿! 他怒火中燒,幾乎想馬上用教皇令問比比東到底是不是武魂殿?這時他聽到了安安的聲音,安安來到他的面前,輕輕地將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臉上帶著笑,“哥哥謝謝你,沒有放棄我,我只不過是回到了該去的地方,然后有朝一日重新遇見你。” 身影漸漸淡去,方臻伸手去抓,只抓到一團空氣,李老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這些人也該投胎轉世去了。不僅打擾你一年多還連累你常常看到我們這些老家伙的死狀,生死有命,今日之死是昨日定下的因果。”方臻反問他,“難道我就能坐視你們死去不成?” 老先生想起他問方臻的第一個問題苦笑搖了搖頭,那時候他見方臻重情重義動了愛惜之心,才想著教他怎樣辨別草藥才會在“七日白骨”發作之前讓他遠離流水村。 “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媛緩步上前,“殺我等者,名為何其多。” “我們是天斗帝國玄武軍團麾下,家中壯年男性都在軍中任職,玄武軍團的任務就是削弱武魂殿的實力,因此遭了武魂殿的報復也是理所應當的。”老先生接下她的話頭。 方臻臉色一變,并不說話,想起自方程戰死的消息傳來村中青壯年一個接一個離開,留在原地的只有婦孺,他們早就知道會遭到武魂殿的報復,戰略性地放棄了整個村莊的老人小孩以及女人,這就是兩大帝國的氣度? 周媛冷笑“武魂殿賊心不死,想要攻占兩大帝國殺他是天經地義。” “有什么證據能證明武魂殿想要攻占兩大帝國?” “廣納人才、摧毀上三宗已經證明了武魂殿的決心,下三宗已經依附于武魂殿。你說他聚集了這么多高手是想干什么?這天下間除了占領兩大帝國的領地自立為王還有什么是他能做的!”周媛神情激動,對武魂殿十分厭惡。 心中一沉,形勢竟然如此嚴峻,兩大帝國好似全無退路。老先生撫須,“你太偏激了,周媛。帝國并非對他們全無辦法,軍團便是我們打壓他的手段,軍團中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雖然魂力不如武魂殿,也能殺殺他們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