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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啥？” 雖然很開心與對方愿意和自己說話，但是越蘇有點懵逼，似乎是不理解對方話中的意思，小臉上寫滿問號。 “為什么打他們？” 幕幕問的是，為什么越蘇要和那幾個小朋友打架。 越蘇明白了幕幕的意思，突然粲然一笑道： “嗨，我討厭他們，他們總搶你東西。” 聽到這個回答的幕幕又低下頭繼續拼圖，他不懂對方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而越蘇只是在一旁撐著下巴繼續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今天他是多么的英勇，打人的時候是多么的帥氣。 看著幕幕低頭安靜的樣子，越蘇內心升起無盡的喜悅。 嘿嘿，今天幕幕愿意跟我講話了！ 越蘇關注幕幕，從他進這個孤兒院的第一天開始。 越蘇是被自己的父親親自丟在孤兒院門口的，他沒有哭也沒有想著要去追他的父親，只是站在孤兒院的門口。 甚至有點想敲門自己進去，他看向孤兒院里面。 就這樣，第一眼，他便透過大門欄桿看到了不遠處在蕩秋千的孩子。 那個小男孩像一個瓷娃娃一樣的好看，皮膚在太陽底下白的晃眼睛。 對方好像注意到自己在看他，抬起頭來看了自己一眼。 那個小孩的眼睛好好看，越蘇心中暗自想著。 像一塊通透的黑曜石，散發著耀眼奪目的光彩。 后來越蘇進入了孤兒院，每天都會有意無意的觀察著幕幕的日常。 他今天的飯被搶走了，但是他一點都不生氣，只是走出去了，他不餓嗎？我一定要找機會教訓那個討人厭的小孩替他報仇。 他今天又在蕩秋千，他好像一直都在蕩秋千。怪無聊的，我要給他找點玩具。 護工jiejie說他很省心，但是又說被他看著覺得滲人。為什么要說他的壞話？ 我今天鼓起勇氣跟他講話了！他看上去沒有討厭我！ 他好乖啊嘿嘿，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很好的那種。” “可以。” 又是一個平常的一天，一臉緊張的越蘇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坐在秋千上的男孩。 那個男孩聽聞，先是沒有說話。 就在越蘇認為對方不愿意理會自己沮喪之時，意外地看到了對方臉上的笑容。 他說“可以”。 于是那天不再平常，成為越蘇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于是這個叫蘇蘇的男孩，就一直陪伴在幕幕的身邊。陪著他長大。 有了越蘇的陪伴，幕幕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變多。 他不再面無表情，大多時候，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眼里都盛滿笑意，看著身旁絮絮叨叨的越蘇。 孤兒院的人們發現，那個不吵不鬧的小孩好像從某一天開始變得生動，漂亮的小臉上偶然會有的笑容讓人驚艷。 這樣乖巧可愛的小孩，想要領養的人并不少。 但是從第一次幕幕被領養又被送回之后，就無人再愿意領養他了。 越蘇也是，他向來拒絕一切領養，會各種頑皮搞破壞。 兩個人就這樣神奇的一起成長到蘇幕十四歲那年。 那個夏天，對在越蘇的記憶里卻想寒冬一樣。 每次回憶起來，都是噩夢。 那天，兩人有了一天外出玩耍的時間，共同走在街道上。 在越蘇去買水的時候，幕幕發生了意外。 據說是一輛失控的小轎車，據說幕幕身旁有一個好心的少年想要救幕幕。 但是，越蘇只知道。 他拼盡全力跑回來，只看見一片血紅。 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少年，安靜的沉睡著。 一時間，天地昏暗，只有地上的血紅色亮得刺眼。 后來，那輛小轎車的駕駛人被依法處置，那個試圖拯救幕幕的少年，雙腿殘廢。 一切又回歸了平靜，只是那個安靜微笑的少年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三年后，越蘇意外死亡。 據說是落水。 但這意外到底有多意外，大概也只有越蘇清楚。 江水冰冷刺骨，越蘇向下沉著，突然周身泛起一道光。 “您好。” 是一道冷漠的機械音，越蘇逐漸恢復意識，窒息的痛苦感也逐漸消去。 他看著自己周圍的光點，發出疑問。 “誰？” “尊敬的任務者您好，我是系統615號。您被選中成為萬千位面的任務者之一，達成最終目標可以擁有返生機會。” 這是許多小說中都很常見的套路，越蘇反應得很快。 “我不要。”拒絕得也很快。 直接的拒絕打得系統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表現優異，成為系統，可以擁有很多神奇的權利。” “比如……”但是越蘇表示你快點說，說完了就滾。 “比如讓一個人起死回生。” “您就沒有什么重要的人，等待您去拯救的嗎？” 這個系統好像知道越蘇渴求什么，故意將前半句話放慢了些。 重要的人。 有啊。 腦海中想起那個少年，想起對方臉上清淺的笑容，明亮的雙眼。 “好。” 越蘇答應了系統，開始在萬千位面執行任務，爭取做一名表現優異的任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