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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默早早起床,為自己蒙上黑紗之時,突然想起凜暮昨日所說的“還是紅色好看一些”,唇角不自覺的勾起又立刻壓下,誰要紅色那么鮮艷。 如今未濟卦結束,他已有一年有余的壽命,卻不敢懈怠,時間是最禁不起消耗的,他打算回街市繼續擺攤算卦。 不料剛出窺極殿便被人攔下,來人是那總跟在帝君身邊的總管。 “大人,帝君有請。” 沈默微怔,只得跟著此人一路去了光燼殿一處書房門外。 “大人,請。” 推開緊閉的房門,帝君正端坐于案前,一身玄袍一絲不茍,面上不曾摘掉的詭譎面具遮擋了一切窺伺。 沈默進去,帝君并未抬眸,只一揚手,一本奏折便準確的砸入沈默懷中。 沈默看了眼依舊垂眸忙碌的帝君,拿起那本奏折看了起來。 這是本請愿的折子。 所謂請愿,便是當地所發生的事情已經棘手到不是本地官吏所能解決的,便會上報。 層層遞交,層層上報,最后到達帝君手里的一定是十分棘手難辦的事情,只有這種事情,才會驚動到帝君本人。 而沈默手里這本奏折便是已經到了足矣驚動當今帝君的程度,上報關于九重附近城池澤水城的事。 澤水城城如其名,靠水而生,家家戶戶多多少少都有點水面上的營生,城中居民不論年紀,男女老少皆是一把泅水的好手,可就是這樣一座城,突然接二連三的有人因溺水而亡。 從一二小兒,到少年少女,再是成年男女,至今日,林林總總,已經死了不少人,并且尸體全部失蹤。 當地官吏查過,無果,便層層上報,層層追查,最后一直到了帝君手里時,已經死了十五人之多。 “此事交予你去辦,你既然得上天垂憐有了些特殊的本事,往后尋常官吏查不出、辦不到的,皆由你去辦。” 說著帝君放下手中奏折,拄著手杖緩步走來,他走的不慢,但每一步都很穩。 到了沈默面前,帝君微微彎腰,細細打量沈默,然后抬手碰了碰沈默蒙著黑紗的眼睛。 “這雙眼睛能看到什么,你又能做到什么,本君很好奇,別讓本君失望。” 說著放下手,手掌一翻,一塊漆黑小巧的令牌出現在手心,那令牌無多余裝飾,只一潦草張狂的“戰”字居于中央。 “此去我會派人跟隨保你安全。” 說著便抓起沈默手掌,將令牌放于他手心。 兩人的手心一觸即離,不同于帝君面上的冰冷陰沉,他的手心卻溫熱、干燥。 言罷,帝君便揮袖讓沈默離開,而他又重新做回案前不再言語。 沈默已有一次卜算死人卦的經驗,此次也算有所依托,并不算驚慌,立刻便回了窺極殿簡單的收拾了些細軟,并由趙寶為沈默準備了些銀錢一起裝進了包袱里。 帝君戰并不小氣,沈默作為一朝國師的月例不少。 剛出了帝宮,便有一架輕便馬車駛了過來,駕車的人利落翻身下來,伸手擋住了沈默的去路。 來人竟是一直對沈默不假辭色的聞璞,隨后馬車簾子掀開,一張笑意盈盈的臉龐出現,向著沈默招手,“過來。” 沈默看到聞璞與凜暮后稍顯詫異,他以為帝君派的應該是執法堂的人。 他走了過去,凜暮伸手拽著他上了馬車,沈默問道:“是帝君派你來的?” 凜暮搖頭,“帝君派的人是聞璞,我不過閑來無事跟著湊熱鬧罷了。” 沈默在馬車內坐好,聞璞坐在車外駕車,并將車簾放好。 沈默:“聞璞是執法堂的人嗎?” 凜暮輕笑:“自然不是,他是宮內的侍衛長。” 沈默:“侍衛長跟著辦案?” 凜暮:“只要帝君愿意,有何不可?” 沈默頷首,不再多問。 此去澤水城的路程不算遙遠,快馬加鞭天黑前便已經到了澤水城外。 但比起此時近在眼前的澤水城城門,卻有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沈默的注意,便是從出發開始,凜暮一直在盯著他看。 哪怕沈默是個擅長封閉自我的人,但凜暮存在感太強,就這么被盯著看了幾個時辰,沈默已經忍不住了。 他終于主動開口道:“別看了。” 凜暮:“嗯?” 沈默:“我說別看。” 凜暮一手撐著下巴,笑言:“做什么還怕人看了?況且你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 沈默:“……” 沈默發現了他十六年的生活經歷不足以讓他在斗嘴方面贏得過凜暮,干脆放棄,當先掀開簾子跳了下去。 第15章 第15章 一下馬車,沈默便聞到了陣陣濃郁的香味,遠遠看去,城墻邊層層疊疊的槐樹緊密相依,樹冠上墜滿了槐花,一從疊著一從,壓得枝頭微彎,那濃郁的香味,便是來自這些槐花。 凜暮跟著下了馬車,看著那一束束的槐花說道:“如今才四月初,這槐花就已經開的如此旺盛。” 順著城墻一路向西看去,槐花更是茂盛,那里有個小村落,名字就叫槐花村。 聽說槐花村遍地是槐樹,每年的四月中到五月末,槐花開滿樹,整個村落處處是花香,當地村民常常打了槐花回家,做幾道關于槐花的美味吃食,而今年不過四月初,槐花就已經開的如此茂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