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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畢直接找向列沄,這伽澤祈蘭實在不是簡單角色,能看出殷朝實際在盛王手中。可入夜直天殿國宴,他又使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事緣,是因烜玨照例賜酒。 宴臺文左武右兩側排開,澤蘭離座領酒。有心人立刻逮著機會,將他座后的高大男人看個仔細,奈何他上半副容顏藏于金制面具之下,一對薄唇緊抿,是金是漢都看不出來。一曲歌舞后章肅替眾人笑問其誰,澤蘭肚里御賜之酒直熏上腦,蕭斂風攔不住他奪口而出的“我夫君。” 對座宴臺聽不真切,但側旁潘文良停了倒酒的手。蕭斂風剛要救場,就聽澤蘭咕嚕咕嚕冒了一串連櫻櫻都聽不懂的金語,又酒醒似的一拍腦袋,戲賊多,“你們的酒太正了!喝上頭了忘記漢話,我剛剛說的是胡居,意思是——男寵。” 這下所有人都停住了。 澤蘭醉起來有多能鬧蕭斂風心知肚明,只是那一杯酒是為金真顏面,他不能拒絕。對座列沄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蕭斂風避開一眾視線,低首看澤蘭越來越醉,心說不妙了不妙了,這嘴巴接下來冒出的每個字都誓要驚世駭俗,果真聽他語不驚人死不休,“怎么這么安靜?等我做詩嗎?” 章翰林分明看出他不能喝酒,一杯下肚已開始胡說八道,卻不嫌事大地問:“殿下懂作詩?” “謝謝!謝謝大家!一首《上京》獻給各位!”澤蘭敲著搪瓷打節奏,“千里迢迢來京城,太陽曬得我頭疼,稿子都快背完了,還沒找到汪——” “殿下!”蕭斂風抽走澤蘭筷子,“您醉了。” 澤蘭抬首看他,瞇起一對渙散雙眼強行聚焦,“完!哈!約!” 這半邊面具明明是他親自戴上,要擋住蕭斂風容顏,以免故舊辨識。如今看不慣眼,張牙舞爪非要把它摘下,“獸心焉得人面!看我撕了你這張偽君子的臉!” 蕭斂風扣住他的手腕,道圣上鑒諒,望賜恩離席,從未見過人發酒瘋的烜玨愣愣應善。他悄悄點中澤蘭睡xue,正在召喚古娜拉黑暗之神的小黑魔仙便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在他的紫來閣,天光滿堂。他扶額坐起,問昨夜之事,被櫻櫻回以一種“我好想死”的絕望眼神。 他當下明曉昨日朝會那儒雅君子人設已然崩塌,倚著床柱痛苦哀嚎:“做人太難了,我不想努力了,誰能給我介紹幾個富婆?啊啊啊我為什么要喝那杯酒!蕭斂風!你怎么不攔我!” 他徐然放下茶杯,步至床前,“一介男寵,怎敢阻攔殿下行事。” “男……寵?” 櫻櫻的眼神變成“殿下你要死了”,并在男寵媚上取悅之前迅速撤離。 第八十三章 皇子來朝門面成分居多,議和的事還是由隨行大臣主責。何況澤蘭在直天殿醉出了名,走后一眾大臣都笑彎了老腰,他醒時再是清雅端正,也沒有皇子該有的威嚴了。 澤蘭干脆放飛自我,也不架什么翩翩君子的人設,仗著自己自塞外金真而來不懂漢人規矩,連該行的禮也不守了,滿嘴瘋話反而討喜,只是討不了列沄的喜。他入京前便向將軍府寫了一封密信,聞將軍門客眾多,各有其能,想必不乏能妙手回春之人,隨行有一傷患,可否慷慨借醫,友邦睦鄰,天下百姓所往,將軍大器,還盼應允。字字真切,至今未得回音。 澤蘭本也只是裝模作樣,列沄此人他雖未曾深交,卻知他也是個獨占欲極強的主。原珂生得過美,他怎肯讓旁人看去。寫信是刺探虛實,他果真一字不回,想來是沒法按正經路子與原珂相會了。 蕭斂風與潛淵通過書信。明門一滅江湖必然一亂,顧朝宣形同盟主自是要留守潛淵,由魏怡宣帶數十弟子前來協助,不動聲色地在殷京城布開,待斂風斬去汪名燈項上人頭,便將明門余孽盡數拿下。算算時日應當已到京城,蕭斂風需出宮一趟。澤蘭說要跟著,并將要潛入將軍府的打算如實相告,“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 蕭斂風頃刻黑臉。澤蘭趕忙舉起雙手以示清白,“開玩笑開玩笑,我真不會再多看別人一眼!” “緣何要冒千難萬險前去尋他?列沄如今不只是列將軍,他還是盛王。擅闖王爺府邸,該當何罪?” “為了你的眼睛。”便是被暖陽裹著,澤蘭指尖還是冰涼,撫上右眼傷疤,微微抖動,“蓋世英雄,不能只剩一只眼。原珂醫術出神入化,列沄瞎了那么多年他都治得好。阿風,你一定也能看得見的。” 蕭斂風合住他的手,將暖意渡去,“我去列府找他,你不必跟來。”不是怕他見異思遷,是因他身份特殊,擔不起被發現的萬一。 “那我給他寫封信,他認得我的字跡。你幫我看看他過得好不好……唉,罷了,一定是不好的,傻瓜大美人啊,為列沄這么個——” “撒恰!”櫻櫻挑起珠簾,“盛王來了。” 正要說人壞話的澤蘭嚇了一大跳。 看見他身旁侍人勾著烏黑面紗,柳眉鹿眼,脈脈溫情,涓涓笑意,更是一蹦三尺高,將再不貪圖美色的諾言丟到九霄云外,滿口叫嚷著美珂寶貝,撲到一半被蕭斂風狠狠撈回,按進懷里。 列沄端看這男寵身姿步態已然非比尋常,這撈人一下又快又準,是誰寵誰再分明不過。他將原珂擋在身后,與他目光對上,達成了某種晦澀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