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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斂風摸索著解開澤蘭身上的捆繩,他立刻和蛇一樣將他纏住與他深吻,愛欲涌上頭只想把事情做了,誰上誰下都可以,看不見臉也可以,他長成什么樣他都喜歡。餓蘭撲食,一把扯開蕭斂風的衣衫,發著sao勾/引他,“阿風、風風、風哥、好哥哥……想要你,想要……” 蕭斂風是個男人,還是個禁欲多年的男人,怎么經得起這引誘,何況本就情難自已。澤蘭發情時身上妖香更重,真是生來的尤物。蕭斂風魂魄就快被這妖孽勾去,硬是喘著氣把他在下亂摸的手按住,掐滅剛冒起的yuhuo,“先出去,出去之后,蘭蘭要什么哥哥都給你。” “我靠對對對,我們還在牢里啊!”澤蘭才回過神般,趕緊把蕭斂風攏嚴實了,“精蟲上腦也太他娘可怕了!” 蕭斂風擦亮火把,回身看澤蘭整理凌亂衣冠,脖頸上淤青仍在,手腕被勒出圈圈紅痕。 澤蘭對上他的眼神,心道不妙,阿風練的是六川劍法,可千萬不能讓他生出什么邪念,立時把手腕藏到身后,笑道:“沒事,我不怕疼,我只怕……” “只怕什么?” 澤蘭牽住蕭斂風的手,一對桃花眼里愛意蕩漾,“只怕沒人心疼我疼。” “既是如此,你再不用怕了。” “那是當然,有人把真心給了我,我疼了,他也得跟著疼的。” 澤蘭確實回到他身邊了,這個機靈可愛、坦率熱情的澤蘭,與他十指緊扣,穿過既黑且長的地牢過道,關心他六川劍法修到第幾招。蕭斂風如實回答六十五。他嚯了一聲,“風哥厲害!還差一招就是六六六劍客了,隨時能走火入魔啊,可千萬注意小心。” 蕭斂風并不回話,只問他鈴鐺尚在否。 “說來幸運,他們以為這是裝飾品,沒給我搶走。”澤蘭了然,“你想本關主進行大面積魔法攻擊然后迅速撤離?OK接受戰略。現在我們蕭大俠又進一招六川劍法,我這小鈴鐺早威脅不到你了。唉,等你修完整套劍,連血氣對你都無害了,到時我可就是個平凡人了。” “怎會平凡,你是唯一,是我愛人。” “你個磨人的小妖風!本關主真想立刻把你辦了!” 蘭鈴吟唱時間長,澤蘭已經開始讀條,拉著阿風看他在半空畫蘭花,“這鈴鐺的機關很精密,你得按這個手勢搖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abab,記住了嗎?我還是再畫一次吧。” 蕭斂風笑問:“怎么突然要教我這個?” “你這么聰明還看不出來?我和你久別重逢感情再度升華,現在處于一個極度戀愛腦狀態。你可快用心記著這神技,等過幾天我膩味想走嫌你煩了,你求我我還不教。” 卻是無意戳中蕭斂風最碰不得的地方,“是嗎?” 幸而澤蘭察覺這兩字背后的敏感心思,及時挽救道:“當然不是了!開玩笑,風哥這么正,我哪舍得走啊?我要和你生生世世、世世生生,萬年永遠不分離!” “蘭蘭,這可是你說的。” 蕭斂風踩滅火把,取過他手中銀鈴。 他果然是男主,澤蘭心想,繪花的手勢太過復雜,他是因伽澤祈蘭的原身才懂得,但蕭斂風看過一次就學會了。不僅學會了,還能融會貫通,將內力輸進鈴身,鈴響時澤蘭錯覺自己也要暈過去。不過一瞬,整座列府都安全了。 “我本以為要殺出一條血路。”蕭斂風回身把蘭花銀鈴還給澤蘭,“你有此神器,潛入將軍府時為何不用?” “因為美珂啊。” “是那神醫?” 呵,愛稱都有了。 他再不能放這花心的亂跑,一把將他抱起,飛身踩上屋檐。澤蘭掛在他身上,看他借月光觀察府上布局,最后擇定直穿花園,翻墻離開。澤蘭麻利地爬到他背上,摟著他脖子,做些完全沒意義的擔憂,“我重不重?” 蕭斂風習武多年,負重是基本功,澤蘭于他而言:“怎會重?太輕才是,蘭蘭要吃多點,哥哥抱起來才舒服。” “蕭斂風,你對哥哥這稱呼到底有什么執念?” 蕭斂風于屋頂瓦片上飛跳,答話竟還十分沉穩,“我家中排行最小,自小被jiejie們管著,很想要個弟弟或meimei,試試為人兄長是何感覺。可我娘親早因生我而離世,爹爹深愛她,始終不曾續弦。” 澤蘭心中忽而柔軟。 其實連風的家世,他自是知道的,但聽他親口道來,終歸不同。未遇見他時,澤蘭只當穿書是游戲一場,身邊人來人往全都是紙頁上的文字。遇見他,動了情,才發覺這豈止是一本小說,這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世界。各人有各人的喜怒哀樂,眾生有眾生的心志命途,而他,是其中之一。 終于告別舊鄉,投身此間,有了依戀,有了歸處。 “哥哥,”他與蕭斂風耳語,“謝謝你。” 第四十八章 兩人回到客棧,得悉江從岸已為他們付了一個月的房錢。蕭斂風道此次多虧他及時趕到潛淵報信,否則他未必能與澤蘭活著相見。澤蘭一時半刻不知如何向他解釋,反派只會死在男主手上,只親了親他,道:“我自是能活下來,你不必擔心。” 茶桌上,猶擱著那盞蘭紋手爐。蕭斂風才知他吃毒吃壞了身體,底子極寒,畏冷。他說這話時上身衣衫褪盡,攏著爐子趴在床上,背上青紫一片,觸目驚心。蕭斂風不止心痛,這心似被石磨碾過一圈接一圈,全成了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