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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難得看到他這么孩子氣的一面,不由失笑。不知郁恪知道了楚棠這樣誤會他的意思會有什么反應。 楚棠用毛巾擦頭發,柔軟的家居服顯得他格外俏生生的,像一口就能咬碎的蜜桃冰塊:“不過小孩子消氣就好了。” 他說的消氣,是真的消氣——在郁恪那番幼稚又看似溫柔的話之前,發生了一些變故,導致了郁恪平生第一次對楚棠生氣。 系統內疚道:“抱歉,宿主,我以后一定審查多幾遍任務再接收。” 郁恪生氣,緣由就是那個任務。 某一天,楚棠拍完一部電影,回到了郁北。郁北的人知道楚棠國師那天會從明月寺禮完佛回來。 秋高氣爽,涼風習習。 少年太子在皇宮朱雀大門等著,隨行等候的還有一行宮侍。 馬車行至門口。 許憶掀開車簾,國師走了下來。 郁恪迎過去,年輕的臉龐越發英氣逼人:“半月不見,國師潛心禮佛,著實清瘦了。” 楚棠拱手道:“拜見太子。” 郁恪一把握住他的手,仿佛裝不下去了一樣,方才的沉穩有禮立馬變得親昵,笑意盈盈道:“哥哥為什么與我這么客氣?還沒用晚膳吧,我等著你回來一起用呢。” 楚棠看了一眼郁恪身后的人。 郁恪拉著他不放,還抱著他胳膊道:“哥哥在看什么?” 青春期的少年像抽條的枝干,吸收了陽光雨露,越長越高,因為日練騎射,身材逐漸強健了起來,不似小時候那樣瘦小。他這樣貼著,楚棠都能感受到郁恪衣服下越發硬實的肌rou。 楚棠以前輕輕松松就能抱他起來,現在他只比郁恪高半個頭,假以時日,郁恪很快就要超過他了。 “臣沒看什么。”楚棠道。 他回身對許憶后面的人道:“你們先回府。” “是。” 宮中一向安全,帶個許憶就足夠了。沒什么事情時,楚棠進宮每每都只帶一個人。 郁恪抬眼看了一下許憶,又眨眼笑了笑。 “哥哥,”郁恪搖了搖楚棠的手,“走吧,我餓了。” 兩人往宮里走。 突然,郁恪余光仿佛瞥到了什么,眉頭一皺:“誰在那!” 大太監正要過去揪人出來,就見八皇子從人群角落中走了出來,眉眼和郁恪有幾分相似,垂眸抿唇,小聲道:“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國師。” “皇兄躲躲藏藏的做什么?”郁恪一雙瑞鳳眼笑瞇瞇的,“是來看誰嗎?” 八皇子低頭道:“沒有,太子誤會了。” 郁恪輕哼了一聲,似乎在說,最好不是。他轉頭看向楚棠,剛要說話,卻看見楚棠在盯著什么看,因為有些驚訝,而顯得目光格外專注。 他順著楚棠的視線看過去,正是他那個不敢抬頭的八皇兄。 郁恪瞇了瞇眼。 楚棠沒看到郁恪的表情。 方才看到八皇子的那一刻,系統忽然出聲道:“叮——觸發隱藏任務。太子即將束發,登基之日近在咫尺。手足親情,兄弟孝悌,是帝王應該具有的美名之一記。檢測到一個月后八皇子有劫難,請宿主替太子保護好唯一的皇兄。”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長大了,不容易 === 感謝 普通小餅干 的地雷 感謝 言卿娘x2、熒x2、咕 的營養液記 第19章 要吵架了 郁恪看到楚棠的臉,純屬意外。但他縱使想一窺楚棠面具底下的容貌,也絕不會希望是因為變故而揭開的。 按照常規,太子十五歲的時候,該登基了。 登基大典的前一天,卻是混亂的一天——有刺客闖進了宮里。 那時郁恪在督察院和宋雙成等人說話,討論著江南水患的事情。 大太監在門口收到消息,急急忙忙沖了進來,來不及扶歪掉的帽子,氣喘吁吁道:“殿下!八、八皇子在御花園遇刺了!” 郁恪眉頭一皺:“侍衛趕過去了嗎?” “過去了!”大太監瞅著他的臉色,“國師恰巧也在御花園……” 眾人一驚。 郁恪瞳孔驟然一縮,手中的奏折“啪”一聲掉地上,他猛地抓著大太監的手臂,厲聲喝道:“國師有沒有受傷?” “刺客人多、多……還在……” 不等他說完,少年太子就急急跑了出去。 大太監追著喊道:“太子殿下,不能去啊!危險!” 御花園一片吵鬧,兵器交接的聲音急促刺耳。 對方顯然有備而來,穿著郁北皇宮的衣服,有幾張臉甚至有點眼熟,看上去混在宮里宮侍中很久了,如今才暴露出來。 刺客身手很不錯,不像郁北的武法,許憶和他們糾纏在一起,身影快如鬼魅。 宮里趕來的侍衛加入了混戰。 站在侍衛的保護范圍內,楚棠看著戰況,唇角微微抿著,眸色卻十分冷淡平靜。 八皇子緊緊貼在他身邊,一顆心跳得厲害,是恐懼又是緊張。 楚棠側頭,道:“八殿下隨侍衛離開御花園為好。” “國、國師不和我一起走嗎?”八皇子一手松松拉著楚棠衣袖,努力平穩自己的聲音,問道。 楚棠搖頭。 聞聲而來的人越來越多。幾個侍衛趕到楚棠身邊,急切道:“國師大人,八殿下,太子讓臣帶二位回宮殿避一避,這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