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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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離開的時候是個陽光明媚的夏日。 那是一個可愛的夏日午后,至少冰雪已經(jīng)融化,四周的樹木重回生機。花朵與鳥雀再次返回這片土地之上,白云也重新在藍天之上漂浮。 我從未見過如此陰郁而又光明的日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這個學(xué)期剩下的日子的,仿佛攝魂怪又再次回到了霍格沃茲。我無法安睡,吃不下東西,每當(dāng)我閉上眼睛那晚的尖叫與哭聲便混雜著塞德里克冰涼僵硬的身體與雙眼回到我的大腦之中。我會聽見迪戈里先生的咆哮,歇斯底里地哭喊著:“那是我的兒子。” 然后我會從床上驚醒,看著寢室另一頭阿曼達的熒光時鐘上的分針挪動了幾個微不足道的小格。 我與塞德里克素不相識,甚至從未與他說過話。但每當(dāng)我回想起他平躺在地上的身軀,再也不會有機會見證未來的每一個美好的日子的時候,悲哀便徹底席卷了我。 他就躺在那里,安安靜靜的,可是任何手段都將無力回天。 海因里希與韋斯萊雙胞胎在那之后分別來見過我?guī)状危罢邘砹酸t(yī)療翼調(diào)配的安神劑,后者則帶來了新奇的小玩意兒和笑話。 可我一點兒也沒法快樂起來。 離校前最后的宴會我并沒有去。我在醫(yī)療翼喝下了一杯安神藥劑來緩解我近乎焦慮的心情。在那之后,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于謀殺,兇手是那位不能被念出名字神秘人的話語便徹底彌漫在了霍格沃茲里。 我拖著箱子站在霍格沃茲正門外的空地上,看著布斯巴頓的馬車與德姆斯特朗的帆船再度出現(xiàn)在視線之中。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地走出禮堂,開始相互擁抱告別,低聲說著打氣的話語。 在距離我?guī)撞竭h的地方站著哈利,赫敏和韋斯萊家的弟弟羅恩。布斯巴頓那漂亮的銀發(fā)姑娘芙蓉正小聲與他們說著什么——我聽不真切。而另一頭聚集著三三兩兩的學(xué)生,正高聲議論著馬車什么時候會來接我們。 ——我在霍格沃茲的第五個年頭結(jié)束了。可我卻感到有什么東西至此破碎了,再也拼湊不了,也再找不回來。 當(dāng)布斯巴頓的學(xué)生開始登上那輛大得嚇人的馬車時,我意識到有什么東西正撕咬著我的褲腳——當(dāng)我低下頭去的時候,腳邊赫然站著一只火紅的狐貍。這只皮毛光亮的狐貍輕盈地在我四周跳躍著,毛發(fā)在風(fēng)里飄動。然后在我愣愣地出神的時候它一躍而起,落入我的懷里,隨后毫無征兆地閃著光芒變成了一封信件。 我猛然抬起頭來,環(huán)顧四周,最終看見了站在先前哈利與羅恩那邊兒的海因里希。當(dāng)我們目光相遇之時,他沖我抬起一只胳膊,在空中用力揮舞。 “喂,弗洛!”他叫嚷道。“要記得給我寫信呀!” 我手中握著那封信,愣愣地點了點頭。 他這才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跟著從不遠處走來的克魯姆一起轉(zhuǎn)身朝著德姆斯特朗的船只走去。 或許我們不會再見了。我忽然這么想道。 “喂,海因茨,你干什么?!船要開了!” 突兀而來的叫喊聲與急促的腳步聲催促我抬頭,當(dāng)我抬起頭來時卻被圈進了一個懷抱之中。我遲遲地意識到那是用力擁抱著我的海因里希,克魯姆的叫喊聲在他的背后傳來,他卻全然不顧。 “…你可千萬不要忘了我,弗洛。”我聽見他如此在我耳邊說道。 然后他放開了我,提起我的右手,輕輕地親吻了一下。 我忽然便像是墜入冰湖,猛然清醒過來。我應(yīng)當(dāng)見過這一幕。我這么告訴自己。只不過央求不要遺忘自己的人是我,而不是海因里希。 他沖我再次笑了笑,轉(zhuǎn)身朝著克魯姆的方向跑了過去。我盯著那兩個背影直到他們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為止。 ——我便也該離開霍格沃茲了。 登上那輛前往倫敦的列車之后,倦意才遲遲擊中了我。我獨自一人在車尾的隔間里邊兒睡了過去,直到全然回到倫敦為止。 當(dāng)我獨自一人從車上下來,我在站臺上看見了我的父親。他的臉色看上去并不太好,濃重的黑眼圈堅定地遍布在他的眼下。但當(dāng)他看見我時他仍然露出笑容,朝我張開雙臂。 “嘿,我的寶貝女孩兒!” “爸爸!” 當(dāng)我撲進他的懷里時,他輕而易舉地將我抱著轉(zhuǎn)了好幾圈兒才再次放下。然后他拎起我的行李,空出來的那只手開始□□我的頭發(fā)。 “你過得怎么樣?”他問。“我希望你還好,親愛的,你mama忙著處理部里的事情,沒法兒來接你。” 我一點也不好。我想這么告訴他,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一句“我很好,爸爸。很高興能夠回到倫敦來。” 他低低地笑了幾聲,還是沒有把手從我的頭發(fā)上拿開。 “希望你喜歡牛排,”他這么說著,熟門熟路地帶著我繞出了站臺,回到了車站大廳里邊兒。“你mama不在家,只好我來掌勺——這個暑假我們可能哪兒也去不了,我們有點忙。” 我抬起頭看他,他卻只是笑著沖我眨了眨眼睛。 他不愿意提起來。我想。 于是我不再說話,只是跟著他走出大廳。當(dāng)我們準(zhǔn)備離開國王十字車站時,我的父親卻又忽然停住了腳步。 我差點兒整個人撞在他的身上。 當(dāng)我穩(wěn)住身子并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時,我看見了韋斯萊一家。喬治與弗雷德站在一起,身邊跟著羅恩與金妮——他們的mama,韋斯萊夫人則站在另一邊。 那是一個不高,有些胖胖的女人。在我們到來之前似乎正在和自己的孩子們講話,而我父親突兀的行為似乎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下午好,莫麗。”我聽見我父親與她問好。 “你好,安德魯。”這是韋斯萊夫人的回答。她的目光繞了一圈兒,最后落在我的身上——我下意識地挺直腰板,沖著她微微鞠了一躬。 “我是弗洛倫斯.西爾維婭.西德利亞,韋斯萊太太。”我說。“格蘭芬多五年級。” 我敢保證有人因為我的這句話笑出了聲,因為韋斯萊夫人飛速地回頭,又再次轉(zhuǎn)回來。而那對雙胞胎則頗為努力地嘗試著憋笑。 “啊,你就是弗洛倫斯!”那位慈愛的婦人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總聽喬治和弗雷德念叨你的名字——原來是西德利亞家的姑娘。” 在我的姓氏被念出之后,韋斯萊家的孩子們紛紛沖著我的父親問了聲好——我父親微笑著挨個兒回禮,最后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喬治.韋斯萊的身上。 “是的,莫麗,索菲亞說她還未把弗洛倫斯帶去見過你。”我父親說道。“今天正巧她不在。我想這是個好機會。” “當(dāng)然,”韋斯萊夫人笑了起來。“你知道你們可以把弗洛倫斯送過來玩兒——亞瑟和我說過部里很忙。” 我意識到那對雙胞胎正在看我,于是我便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回去——他們沖我一陣擠眉弄眼。 “感謝你的邀請,莫麗,西德利亞家的門也一直為你們敞開。”我父親的聲音微微上揚起來。“那么回見,很高興見到可愛的孩子們,替我向亞瑟問好。” 韋斯萊太太的目光再次在我的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兒,我禮貌地微笑了回去。然后她笑了。 “當(dāng)然,安德魯。”她說。“祝你們愉快。” 在告別了韋斯萊一家之后,我們得以繼續(xù)趕路回家。我的父親開著那輛小皮卡,熟門熟路地回到我們位于卡薩南街223號的小屋里。 他說的沒錯,我的母親并不在家。燈光在外面回到屋子內(nèi)之后重新被點亮,照亮了我無比熟悉的客廳。 “隨便休息一會兒,我去做晚餐。”我聽見我的父親這么說道。“你mama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門在我身后關(guān)上了。 客廳里的燈光不是很明亮,電視機屏幕上的光芒成了第二明亮的光源。那上邊兒播放著一部我沒有看過的黑白電影。就在沙發(fā)邊上,那帶著藍色的光芒落在面前的玻璃茶幾上,反射著一圈圈帶著藍色的白光。而在這張茶幾中央凌亂地散落著紙張與幾根沒拆封與吃了幾口的巧克力能量棒。 我從沙發(fā)上找到遙控器,隨手調(diào)去了另一個頻道。屏幕上的畫面跳成了麻瓜世界的新聞,穿著正裝的女人正一本正經(jīng)地講著什么東西,底部的橫條則滾動通緝著一個號稱“白玫瑰先生”的犯人。 “自從上個月九號他已經(jīng)殺害了五位女性并畏罪潛逃,蘇格蘭場正介入調(diào)查。”新聞里的女人這么說道。“同時案件負責(zé)人表示減少夜間出門,如有信息請務(wù)必聯(lián)系蘇格蘭場……” 我好奇母親知道了會如何。探身去拿巧克力棒的我這么想。她一貫不屑于蘇格蘭場,口口聲聲稱他們一點用處也沒有——麻瓜小說造成的影響。 這般想著,我碰到了紙張冰涼的觸感——我本不該在意那張紙,但鬼使神差的,我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那張紙上。 那不是一張普通的紙張,至少它不該如此隨意的出現(xiàn)在茶幾上。這是闖入我大腦的第一個想法。一個冷漠而銳利的大寫“m”坐落在這張紙的最上方,它的正下方用同樣銳利而整潔的黑色的字體寫道“order:no.1965—pb” 我下意識的回過頭,意料之中的什么也沒見著。只有不遠處的廚房里傳來油滋滋的響動與我父親不著調(diào)的歌聲。 這是魔法部的檔案。我告訴自己。是你父親手上負責(zé)的案子——你不該往下看了,西德利亞。 我深知我該就此打住,但是我沒有。 與這張印滿了黑色字體的紙張放在一起的是一張老舊的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拍攝的了。畫面里是一個留著20年代所流行的黑色卷發(fā)的姑娘。她穿著華麗的禮裙,站在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側(cè)怯生生地四處打量。 這張照片的正下方用紅色的墨水寫著“失蹤”。 “弗洛——” 父親的聲音毫無鋪墊地在我的身后響起,我下意識地松手,將手里的巧克力棒丟回玻璃茶幾上——它發(fā)出咣當(dāng)?shù)捻憚樱袷穷H為不滿我的行為,借此抗議一般。 我轉(zhuǎn)過頭,距離我?guī)撞竭h的地方站著我的父親。他系著圍裙,雙手抱胸,像是站在那里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的樣子。 “晚餐好了。”他說。 “馬上就來。”我應(yīng)和著站起身,最后掃了一眼那個檔案——巨大的,用全大寫書寫的“失蹤”刺激著我的眼睛。 父親準(zhǔn)備的晚餐非常簡單,味道比不上母親的手藝卻也算不上難吃。我埋頭試著切開那塊老得嚇人的牛排,毫不在意自己的刀叉與盤子碰出多么不和諧的響動。 晚餐期間我的父親沒有開口而我也沒有說話。詭異而默契的沉默自從他在車站接了我之后便時刻在我們之間上演。我甚至認為如若有人愿意,我們能夠出售門票來讓人觀賞這對奇怪父女之間的啞劇表演。 最終在晚餐的末端,我的父親打破了沉默。 “和我講講學(xué)校的事情,弗洛。”他開口央求道。“你今天很少說話——和我講講你和艾比蓋爾,或是韋斯萊家小子的事兒?” 我垂下目光,盯著自己盤子里兩個燒焦了的西藍花看了一會兒。 “我遇到了一個人,爸爸,”我說。“德姆斯特朗的一個男孩兒,海因里希。” 我感覺到了一陣古怪的沉默,而當(dāng)我抬起眼睛看他時,他卻小口嘬著一聽可樂,神色自如。 “啊,德姆斯特朗的男孩兒。”他說。“這么看,韋斯萊家的男孩兒失寵了是嗎?真可惜。” “爸爸!”我感覺自己的臉上開始發(fā)燙起來。 “那個男孩兒怎么樣?對你如何?”他連珠炮一般問起來。“你喜歡嗎?” “爸爸!”我忍不住用叉子狠狠地敲了敲盤子。“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 他乖巧地閉了嘴。 “我還想起來一些事。”我說。“一個地名,柯蘭布魯克。” “噢,我的弗洛——有心思胡思亂想,你卻唯獨沒有想起你可憐的老父親,”我的父親再次開了口。“每次都只與你的母親通信——天知道我多么傷心難過!” 我盯著他看,他同樣回望著我——目光接觸的那一瞬間我意識到一件事:他并不愿與我談起任何有關(guān)于火焰杯,或是能聯(lián)想到火焰杯的事情。 而這莫名其妙的激怒了我。 “那也許是我親愛的爸爸壓根兒不愿意提供有用的信息,”我尖銳地說道。“霍格沃茲所有人都知道塞德里克.迪戈里被神秘人謀殺了,黑魔王卷土重來了。” 在我說出塞德里克的時候我的心臟忽然像是被一只手死死攥住了一般。那雙毫無神韻的眼睛閃過我的腦海,塞滿了牛rou與西藍花的胃開始遲遲地難受起來。 他一如我猜想的那樣皺起眉頭。 “聽著,弗洛,我不確定——” “你和mama都是傲羅,”我打斷了他。“你們一定知道些什么,對不對?在魁地奇世界杯上你們直呼那些造成sao亂的人'食死徒',而在我目睹了這樣一場慘劇之后卻打算什么也不告訴我嗎,爸爸?” 他像是被我噎住了一般,沉默下來。 “茶幾上的檔案,那個失蹤的姑娘,”我繼續(xù)說。“你和mama分明在為此忙碌,為什么要瞞著我?” 我感覺我渾身再次開始發(fā)抖,那尖銳的叫喊,歇斯底里的哭聲涌入我的耳朵——我不得不停下來,用力深呼吸,直到我的肺部開始因此作痛。 “因為你只是個孩子,弗洛。”我聽見他這么說道。“即使我告訴你你得知的信息確有其事,那又如何呢?我總不能指望剛剛考完owls的小姑娘沖出去與黑魔頭斗爭,對不對?她甚至還沒長到在校外使用魔法的年齡——” “那就教我,開導(dǎo)我,訓(xùn)練我直到我準(zhǔn)備好!”我聽見自己顫抖得不成樣子的聲音在屋子里響起來。“我不想見到你和mama像…像塞德里克那樣倒在我的面前。” 我不敢想象那個畫面,他們慘白的臉,失去神韻的雙眼,像塞德里克那樣四肢僵硬。還有喬治,艾比蓋爾,鮮血淋漓的倒在我的腳下——哪怕只是這個概念也讓我的心開始刺痛。那種無助的恐懼讓我感到一陣惡心與暈眩,淚水再次涌上了我的雙眼。 最后,輕飄飄的,我聽見自己在說話。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希望能夠親手報仇,而不是手足無措地躲在角落哭泣,被他的手下殺死。” 我的話說完的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里,我的父親沒有說話。我大口地呼吸著,努力忍著不讓該死的眼淚從我的眼睛里滾落。當(dāng)憤怒散去,那遲來的疲憊無助與恐懼襲擊了我,我渾身都開始顫抖,雙腿幾乎發(fā)軟。 當(dāng)我以為我的父親不會再開口的時候,我卻聽見了他的聲音。 “我會認真考慮的,弗洛。”他說,那張我熟悉至極的臉沖我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現(xiàn)在,好好睡一覺吧。” ※※※※※※※※※※※※※※※※※※※※ 黑暗再臨,之前埋下的謎題也要逐步解開啦。 非常渴望評論,想和大家互動并得到反饋!!!您們的評論是我第一動力!!!感謝在20200330 12:42:45~20200331 12:41: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拾肆抈 40瓶;我愛吃魚 5瓶;毛 4瓶;simsim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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