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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HP喬治』To My Dear在線閱讀 - Chapter 43

Chapter 43

    我與喬治回到帳篷邊上的時候,營地的sao亂已經完全平復。著火的帳篷已經被熄滅,人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在夜風之中抱成一團。

    “喂,喬治——!”

    我聽見有人在不遠處高聲喊了喬治的名字。在魔杖尖端的光亮之下我看見那是弗雷德,他正從一只帳篷里面探出頭來——看見我的時候他挑了挑眉毛。

    他沒有立刻說話,只是望著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而后他忽的一拍大腿,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掀開了帳篷的簾子,兩三步跑到了我的身邊,一把揪住了喬治裹在我身上的那件寬大的外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叫嚷著,像是見到了什么神奇動物一樣。“我就知道你半路忽的不見了是——”

    “出什么事了?”

    又是一陣響動,帳篷簾再次被掀開,像是之前弗雷德一樣從里面探出一個紅色的腦袋——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喬治帶了個姑娘回來。”弗雷德用開玩笑的語氣這么說道,沖我擠眉弄眼起來。“半路撿到的野姑娘,是不是,喬治?”

    我選擇無視這個聒噪得像是只云雀的人朝著鉆出來的腦袋鞠了一躬——我敢保證我現在的樣子很傻。穿著睡裙赤著腳,身上裹著一個又大又長的外套?梅林啊,這恐怕是最不適合見人的時候。

    “弗洛倫斯.西爾維婭.西德利亞,先生。”我說道。“格蘭芬多五年級。”

    我的余光瞥見到那位先生挑了挑眉毛。

    “查理,弗洛倫斯,我聽他們提起過你來。”他這么簡單地說著,撩起了帳篷的簾子。“其他人沒有與你們一起回來嗎,喬治?”

    我感受到喬治的手輕輕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只有我們兩個。”他說。

    我被他半推半扯地帶進了帳篷里邊兒,直到雙眼再次適應了明亮的燈光而不是魔杖發出的點點白光之后我才遲遲意識到,早已經有其他人回到了這間屋子里。

    帕西坐在靠門口的地方,鼻子正流著血。見到我們進來便抬起眼睛送來了一個目光——我匆匆地與他對視一眼,換來他沖我點了點頭。

    “那是比爾,”查理回過頭來沖我說道,指了指坐在廚房小桌子邊上的紅發男人。后者正拿著一張床單裹著自己還正在流血的手臂。“那是帕西,你們應該見過。”

    我點了點頭,隨后便又意識到查理正背對著我翻找著什么東西——我這才意識到他正在找一件干凈嶄新的衣服,他身上的衣服撕裂了許多道口子,看上去并沒有受傷。

    “是的。”于是我這么開口印證了查理的想法,轉過身看了一眼喬治。

    喬治穿著普普通通的一件襯衣,留長的齊肩的紅色頭發披散在肩上,頭上總有一縷桀驁不馴地翹著。他看上去并沒有受傷,除了衣服上穿梭在樹林里面留下的刮痕之外并沒有什么不同。

    “坐一會兒吧,弗洛倫斯。到金妮那邊去。”他突兀地開口和我說道,我這時候才意識到他也在看我——我有些尷尬地揉了揉鼻子,四周環顧了圈兒。那個紅發小姑娘正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面前放著一大杯熱可可。

    “沒關系。”我輕輕搖了搖頭。“我沒有受傷——或許我能幫忙做些什么?”

    ——沒有什么是我能幫忙做的。話一出口我便意識到了這一點。我什么也幫不上。我能做什么呢?我徒勞地這么想。我即不能熬制魔藥,也沒有辦法成功地使用什么治療咒語。

    就在這尷尬地沉默之中,帳篷外傳來了響動。查理立刻丟下了手中正翻找著的東西,轉身走過去掀開了帳篷的簾子。

    “爸爸,喬治弗雷德和金妮都回來了——還有個叫西德利亞的姑娘。但其他人……”

    “我找到他們了,在這里。”

    說話間帳篷的簾子被掀開,鉆進來三四個人——打頭的是一位紅頭發的先生,他的身后跟著羅恩,赫敏和哈利波特。

    ——我從來沒有和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先生說過話。也沒有和赫敏說過話。

    我尷尬地朝他們露出一個笑容,只是沒有等我想清楚究竟是應該先和韋斯萊先生打個招呼還是沖另外三個人友好地笑笑時,我看見韋斯萊先生朝我轉了過來。

    “西德利亞?你是西德利亞家的孩子?”

    我驚了一下,在所有忽然投到我身上的目光之中努力站直了身子,朝他點了點頭。

    “是的。弗洛倫斯.西爾維婭.西德利亞,先生——您認識我爸爸?”

    “不止如此。”他沖我笑了笑,伸出手來與我輕輕握了握。“喬治和弗雷德總是提起你來,我想你在魔藥方面頗有造詣。”

    我沒由來地又想起了先前喬治寫來的“女版斯內普”諸如此類的話語,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與自己兄弟湊在一起說話的喬治——他們低低地笑了幾聲。

    “到底發生了什么,爸爸?”一直坐在一旁的比爾忽然抬起頭來,手里還按著那條床單。“你們抓到他了嗎?那個變出標記的人?”

    “沒有。”韋斯萊先生這么說著,皺起了眉頭。“我們發現巴蒂.克勞斯的精靈拿著哈利的魔杖——我們都沒有那個人聰明。”

    “什么?”

    “我們在樹林里面發現了巴蒂.克勞斯的精靈閃閃——她拿著哈利的魔杖。克勞斯隨后開除了她。”

    韋斯萊先生停頓了一下,正想補充些什么東西,忽然帳篷的門簾再次被掀起,一陣魔杖帶來的強光劇烈晃動起來。

    “亞瑟!”

    我猛然回過頭去,目光直直地落在帳篷入口的地方——那里站著我的父親,頭發凌亂,手里握著他的魔杖。

    “…爸爸?”

    我的父親看了我一眼,似乎完全沒有對我為什么在這里感到意外——他飛快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快步朝著韋斯萊先生走了過去。

    “你看到那個標志了嗎?那個骷髏頭,那個神秘人的標志?”他的語速很快,我能看到大顆的汗滴從他的額頭上滑落。“十三年了,亞瑟,難道他——”

    “安德魯,”韋斯萊先生打斷了他的話。“這還不能說明什么事情,或許只是他殘余的部下不想讓我們好過。”

    那個人?

    我瞪大眼睛打量起四周來,比爾已經松開了自己手臂上的床單,和帕西與查理一起望著站在帳篷中間的兩人。

    “那些戴面具的人,亞瑟,那些戴面具的人一定是他的走狗——你不奇怪嗎?為什么他們會忽然跑出來到這兒來撒野?”我看見父親的手顫抖了幾下,那只魔杖在脫離他的手之前被他塞進了口袋里。“這太值得被關住了,亞瑟。”

    “或許我們應該把它交給部里處理,不是嗎,西德利亞先生。”

    帕西冷不防這么插話說道,推了推他的眼鏡。他的鼻血已經止住了,卻還是留下了兩條可笑的血漬。

    父親喉嚨里發出一聲冷笑,朝著帕西所在的地方走了兩步。我能看出他的大腦正飛速運轉著,試著說出些什么讓他無法反駁的句子來。

    而我從來沒有見過父親這樣。

    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帳篷里面陷入死一樣的寂靜。我只聽得到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但即使是呼吸聲也像是外面的夜風一樣,刺得我頭腦發暈。

    就當韋斯萊先生最終決定站出來緩和氣氛的時候,一只水杯忽的跌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韋斯萊家的小meimei金妮睡著了,水杯被打翻在地上,流了滿地的熱可可。

    像是石化咒忽的解封,我看見覆蓋在我父親的表情像是融化了的雪一樣快速消失,取代而之的又是先前那樣溫和有理的模樣了。

    “該去睡覺了孩子們,”韋斯萊先生這么說著,趕著那對雙胞胎說道。“快去,現在很晚了。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這里。”

    然后他轉過臉,我的父親朝他點了點頭。

    “我們回部里說。”他簡短地說完,朝著韋斯萊先生與喬治的方向再次點頭致意。“謝謝你把她帶到這里來,喬治。”

    我看見喬治站直了身子,而后夸張地鞠了一躬,像是刻意而為的一樣。

    “我的榮幸,先生。”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這句話。

    我牽住了父親的手,他的手很暖和,甚至還有些往外冒汗——我們轉身出去的時候我想要詢問他關于艾比蓋爾與母親的事情,可是他忽的站住了身子。

    “帕西——是吧?”他忽然轉頭叫住了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帕西。“我沒有記錯,是不是?”

    剛剛走了幾步的喬治與弗雷德立刻折了回來,興致頗高地看著站在原地昂首挺胸的帕西。

    “是的,先生。”

    父親再次看了他一眼,唇角上揚到一個微笑的弧度,

    “au palaisroyal les bouffons sont des rois.”(皇宮里面小丑也能稱王哩)

    他輕輕哼了一聲,語速不減地這么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轉身出去了。

    我急急忙忙地望了喬治一眼,他正瞪著眼睛看著帕西,后者滿臉通紅,像是一時之間找不到什么說辭一般——而后他轉向了我,沖我做了個口型。

    他說“做個好夢,霍格沃茲見。”

    我跟著父親走出了韋斯萊家的帳篷,在不遠處的地方找到了我的母親與艾比蓋爾。

    說實在的,她們看上去不是太好。我的母親看上去非常蒼白,就連嘴唇也泛著無力的白色。她的手腕受了點傷,手臂上有幾塊淤青。而坐在她身旁的艾比蓋爾沒有受傷,只是看著受了些驚嚇。

    看見了我,我的母親站了起來,跑到了我的身邊。

    “感謝梅林!”她這么說道,急急忙忙地圍著我轉了三四圈。“你毫發未傷!謝天謝地,我擔心你會跑丟,暈頭轉向地掉到那群食死徒里面去——”

    “可是我們真的能確定那是食死徒嗎,mama?”我小聲詢問著。“就憑著那個…標志?”

    “或許不是,我親愛的——但是坦白告訴你,只有食死徒能變出那個標志來。”我的母親停頓了一下。“而且說實話,自從波特入學之后,我們總是會注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小事兒。”

    她說到這里便沒有再說,但我總歸能猜到些東西。

    二年級的魔法石的傳聞,三年級的密室(那條蛇,想到這里我便犯惡心),四年級的攝魂怪們——我知道他們想要說什么。

    如若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如若今天的一切都是預兆呢?

    但我沒有開口。

    “或許你們都應該睡覺去。”父親忽然這么開口說道,探過身親吻了母親的面頰。“我來守夜——雖然他們不太可能回來。但這總是好的。”

    “或許是女孩兒們去睡覺,我們來守夜。”母親挑了挑眉毛,舉起了一直沒有放下的魔杖。“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這里。”

    距離天亮或許還有幾個小時。我與艾比蓋爾鉆進了帳篷里面,背靠背躺下,裹在一張被子里面。說實話我們誰也沒辦法在襲擊發生之后安然入睡——有那么十幾分鐘,我就聽著她用發顫的聲音告訴我我的母親是如何把她從近在眼前的魔咒之中解救出來的。

    “他們太快了,”她說。“我變回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

    我們就這么一直講到后半夜。我不知道我們睡了多久,又或者有沒有睡著。半睡半醒之間我能感覺到帳篷外面的竊竊私語,父親母親的影子投射在帳篷上面,最后又到我的身上。

    而我一翻身便能撞進喬治的外套里面。

    有那么一會兒,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種莫名奇妙的,不太該浮現出來的幸福感:我的父母守護著我,我與最好的朋友躺在一起,懷里抱著喜歡的人的衣服——

    我還要什么呢?

    天亮快亮的時候我的母親拉開了帳篷的簾子,把我們喚醒。迷迷糊糊之中我率先走出了帳篷,而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四周的東西像是模模糊糊的剪影。

    “弗洛倫斯。”母親忽然開口說道,我抬起頭去看她,卻驚奇地發現往日存在于她臉上的那種傲慢的模樣浩然無存。

    “是的,mama?”

    “弗洛倫斯,弗洛倫斯…”她又重復了兩次,輕輕地將手放在我的黑發上,順著它滑到了我的臉頰上。

    “我珍貴的女孩兒,”她說。“請不要相信任何人,好嗎?”

    我望著她,初升的太陽把她的臉照亮。柔和溫暖的陽光像是要把一切都變得柔和起來——即使是那些被焚燒得只剩下框架的帳篷。

    我不明白,但我想我總能信任我身邊的人——信任喬治,艾比蓋爾,相信他們。

    但我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在身后疊著手指輕輕點了點頭。

    她呼出一口氣來,站直了身子,往日的模樣又逐漸回到了臉上。

    “我們走吧,”她說道,朝著不遠處我的父親招了招手。“我們走吧,在太陽升起的時候離開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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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啥劇情忽然有點黑暗起來了(……)

    相信我他們會好好談戀愛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