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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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小天使“wednesday”灌溉的5瓶營養(yǎng)液 感謝小天使“桾”灌溉的1瓶營養(yǎng)液 第97章 (二合一) 席瑾蔓落荒而逃。 直到坐進馬車里, 席瑾蔓的心仍“砰砰”跳個不停, 仿佛馬上就要跳出來似的。 哆嗦著手給自己倒了杯涼茶灌入口中, 一連猛灌了兩三杯茶,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雪蓮見姑娘還要再倒, 忙奪了她手中的茶壺杯盞。大冬天的, 哪有這樣喝涼茶的,還不得喝出一身病來? “姑娘,您沒事兒吧?” 雪蓮憂心忡忡地看著姑娘, 她先一步在馬車中已經(jīng)候了一刻鐘,這才等來了姍姍來遲的姑娘。尚來不及高興, 就見她滿臉漲得通紅,呼吸急促微喘, 眸中迷離地蒙著一層水光霧氣, 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也不知昨晚遇到了什么事。 “沒,沒事,我沒事。” 席瑾蔓心里亂糟糟的,滿腦子都是方才的畫面, 正想得出神, 冷不丁被雪蓮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后連忙否認。 拍了拍自己艷紅若云霞的臉蛋,席瑾蔓強打起精神來,想將那些畫面驅(qū)趕出去,可是沒過一會兒, 便不知不覺又回到了四叔身上,額頭上被吻過的地方灼灼發(fā)熱。 這哪像是沒事的樣子?雪蓮剛放下沒多久的心又提了起來。 從昨夜分開后,沒多久就有人來傳話,說姑娘已經(jīng)安置好歇下了,又攔著她不讓打擾了姑娘歇息。 雪蓮想著是四爺?shù)牡乇P,四爺怎么說也是姑娘的親叔叔,姑娘想來不會有什么事,卻仍覺得不安,一夜沒合眼,早知會是現(xiàn)在的情況,拼著這條命,雪蓮也要闖出去將姑娘尋回來。 天色半亮,霜凝霧漫,樸素的青綢馬車穩(wěn)穩(wěn)行走在空曠的街道上,毫不顯眼,偶有一兩句路人交談聲傳來,愈發(fā)靜得人心慌。 席瑾蔓避開雪蓮的目光,手里則緊攥住披在衣衫外頭的斗篷,不讓自己滿是褶皺的衣裳露出分毫。 不知怎的,先前還覺得自己與四叔清者自清,就算夜里與四叔獨處一室,也仍是清清白白的,沒什么好心虛的,可現(xiàn)在…… 席瑾蔓現(xiàn)在一點兒不敢讓人發(fā)現(xiàn)自己昨夜與四叔有任何聯(lián)系。 馬車外傳來的說話聲漸漸密集,聽得席瑾蔓心緒愈發(fā)凌亂,就像自己真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而且看這樣子,席瑾蔓懷疑自己是否真能不驚動府里的人悄悄回去。 若是被發(fā)現(xiàn),自己要怎么解釋一夜未歸的事?難道到時候真要將昨夜去找四叔的事說出來? 路程不遠,馬車靠近肅國公府附近時,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幾乎沒發(fā)出什么動靜。沒一會兒,就聽到一個清脆利落的陌生女子的聲音。 “姑娘,到了。您趕緊下馬車吧,我送您進去。” 馬車厚簾被掀起一角,席瑾蔓探出身體,卻發(fā)現(xiàn)此處并非是肅國公府的任何一處偏僻側(cè)門或是小門,而是一角偏僻圍墻,并沒有可以進府的地方。 被那姑娘攙扶著下了馬車,席瑾蔓心想著這姑娘力氣頗大,才站穩(wěn)還來不及發(fā)問,就聽那姑娘一句“得罪了”,爾后便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竟是被抱著飛上了墻角。 席瑾蔓險些驚呼出聲,忙咬緊了唇堵住嘴,不讓自己發(fā)出動靜。涼風習(xí)習(xí)灌入袖管,席瑾蔓凍得瑟瑟發(fā)抖,閉了眼不敢往下看。 天色幾乎全亮,好在今兒是個大霧天,漫天的濃霧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蔽,那女子雖帶著一人,但仍身手極快,加之這里本就偏僻幾乎無人,是以并沒有人看到。 沒一會兒,席瑾蔓被帶到一處從未去過的偏僻院落,雪梅竟帶來了她的衣裳首飾,已在那里等著了。 攔了雪梅在外候著,席瑾蔓自個兒在屏風后換好了衣裳,又將換下來的衣裳故意團成一團,包成了小小一個包裹,這才喚了雪梅進來伺候梳妝。 時間緊迫,雪梅只簡單梳了個髻,簪了支半月棱花鑲玉簪,緊接著又取了對珍珠耳墜子出來,轉(zhuǎn)過身正要給姑娘戴上,目光落到她耳朵上時卻動作一頓。 “咦?姑娘什么時候戴的耳墜子?好像從沒見過,倒是怪好看的。” 雪梅驚異地望著這對耳墜子,姑娘的東西都是她在管,她敢斷定這絕不是姑娘原本的東西,那就是昨夜新得的? 這里沒有銅鏡,席瑾蔓聞言伸手一摸,小巧的耳垂上赫然是一副玲瓏八寶垂珠耳墜子。 席瑾蔓一驚,昨兒夜里出門得急,素面朝天的什么首飾都沒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哪來的耳墜子。 伸手將耳墜子取下一瞧,電光火石間,席瑾蔓忽想起了上回在觀景樓里,丟的那半邊兒玉丁香耳墜子。 這么說,難道上回的那只真是被四叔拿走的?那自己手里的這一對耳墜子,就算是四叔賠給自己的? 但現(xiàn)在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沒時間想它從哪里來的。一會兒功夫里,雪梅已幫席瑾蔓將珍珠耳墜子帶上,接過她手里玲瓏八寶垂珠耳墜子,正想幫她收好。 席瑾蔓的視線隨著雪梅的手移動,見她用帕子仔細包好了要往懷里塞,忽然不樂意起來。 “等等,還是放我這兒吧。”說著席瑾蔓眼疾手快地伸手拿過那帕子,往自己胸口一塞,便先一步出了門去。 走了一刻鐘,席瑾蔓才覺得周圍漸漸熟悉起來,巧的是一路一個人都沒遇上,按道理并不該。 穿過一處園子后,遇到的仆婦下人便漸漸多了,也沒人懷疑席瑾蔓的行蹤,早起出來給爹娘請安,在正常不過了。 直到順利跨入正院給父母請安時,席瑾蔓這才真信了四叔已安排好了一切,一時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肅國公府雖無實權(quán),已衰弱下來的事實無可爭辯,可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又是宮里皇妃的娘家,身為國公府該有的身份做派不曾改,向來守備森嚴,怎么輕輕松松就進來了? 是府里有人與四叔里應(yīng)外合,還是肅國公府早就是個花架子了,真的隨便什么人都能輕易溜進來? 不管是哪個,反正府里的守備確實有問題。 這邊席瑾蔓還在擔憂會不會在爹娘面前露了餡,誰知鄭mama就樂呵著出來說爹娘有事在忙,沒空見她,還留她在正院里先自個兒用了早膳再走。 席瑾蔓心里存了那么多事,哪里坐得住,借口還要回去再睡會兒,就先離開了。 匆匆回到玉笙院,席瑾蔓將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屋子里,足足關(guān)了一個半時辰,驚覺昨夜的事兒越想越不對勁。 玄鳳說四叔受了重傷,生命垂危。但玄鳳為何會來找自己?誰讓它來的?總不會是它自己要來的吧? 自己深夜去行起院,要找四叔的人送自己去見四叔,四叔的人就連緣由都沒問一句,真送自己去了?不怕自己要對四叔不利? 而且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安排好了一切,路上沒有遇到一個人,早過了落匙的時辰,府里幾道門俱都開著,小門上也沒人守著,連馬車也來得很快,就像早就在那里候著自己了一樣。 到了四叔府上后就更怪了。要說哪里不對勁,好像處處都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具體哪里不對勁。 比如說四叔的傷,起初看起來極重,就像是命懸一線的模樣,有時候又看起來并不重,還能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自己。 但看他心口流血的模樣,傷勢又不像作假。可最后,他將自己壓在墻上……的時候,又跟個正常人也不差什么。 想到這里,席瑾蔓的額頭上又隱隱有些發(fā)熱,忙用手捂住,將臉埋進了雙膝間。 他……他他他,他居然……居然親了自己! 他說他不是四叔,他說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男人。 真是奇怪,自己什么時候沒把四叔當做是男人了?不把他當做男人,難道還能把他當做女人不成? 席瑾蔓胡思亂想著,可現(xiàn)在再想到四叔,總歸與原先的感覺不一樣了。 他究竟為何要親自己? 他究竟為何要親自己? 他究竟為何要親自己? 席瑾蔓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 莫非四叔真對自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席瑾蔓忙搖著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驅(qū)走。 就算四叔不是親四叔,他也絕不可能會對自己產(chǎn)生這種齷齪的念頭的! 就在這時候,安分了許久沒動靜的溫筠瀟送了花箋來,邀席瑾蔓過府一聚。 席瑾蔓眼前一亮,這會兒正愁沒人能傾訴呢,人就自己送上門來了,連忙使了丫鬟去給娘親回稟此時,然后換了衣裳應(yīng)約去。 微風吹動了卷云,使其裂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一片耀眼威嚴的金光來,沒一會兒,漫天的濃霧漸漸稀薄,到這時辰,已經(jīng)一點兒看不出晨間濃霧的蹤跡來。 早前幽靜的道路此時已喧囂熱鬧極了。寬敞舒適的馬車里,席瑾蔓正跟永安伯府里來傳話的毛mama打聽著溫云霽的病情,聽聞他前兩日已經(jīng)能下床被攙扶著走兩步了,怪不得溫筠瀟能有心思找人過府玩了。 忽然一陣嘈雜喊打聲傳來,似乎還夾了女子的哭腔呼救,雪梅正要開口詢問外頭出了何事,馬車猛然停住,幾人險些被跌了一跤。 好在因此時路上人多,馬車行的并不快,這才躲過一劫。 席瑾蔓堪堪站穩(wěn),就聽外頭趕車的婆子張口怒罵。 “哪來的賤蹄子,沖撞了貴人你擔得起嗎?還不快滾遠些!” 緊接著是一個柔弱的姑娘家?guī)е耷磺箴垼犉饋砭驮隈R車旁邊,裊裊柔柔的,讓人聽著就心軟。 “求貴人救救小女子,求貴人救救小女子!” 都求到跟前了,哪里能不管。雪梅將厚簾掀開一小半,自個兒鉆了出去。 趁著厚簾未放下時往外一瞥,席瑾蔓見到一個頗有姿色的嬌小姑娘,正扒著馬車不肯放手,甚是我見猶憐。 而不遠處,則是四五個家丁模樣的人虎視眈眈,手里握著棍棒面露不豫,想來是被派來追趕這姑娘的,又怕得罪了馬車上的貴人,不敢貿(mào)然上前來。 強搶民女? 這念頭才閃過,席瑾蔓就聽趕車的婆子說:“雪梅姑娘可別被這賤蹄子騙了,這賤蹄子老奴恰巧是識得的,仗著有點姿色與她哥嫂常年行騙訛錢,老奴親眼見過幾回,常混跡在城南一帶,也不知怎的到了這里來。 想來這回是碰上了惹不得的硬茬子,這種人就該嘗到點厲害瞧瞧,雪梅姑娘可別心軟。” 許是因為對著雪梅說話,怕嚇著她,趕車的婆子腆著笑,說話聲音并不算大。 席瑾蔓瞬間興致索然。 急著去見溫筠瀟,席瑾蔓掀開窗簾子一角,對外道:“幫這姑娘報官吧,青天大老爺自會有明斷。” 話音才落,就聽那姑娘大哭起來。 “小女子知錯了,真的知錯了!小女子不該沖撞了貴人,求貴人別告官,求貴人別報官!”說著竟跪下對著馬車磕起頭來。 雪梅坐上馬車,沒了那女子阻攔,馬車又悠悠往前趕去。 而那女子,這兒離肅國公府才隔了兩條街,自會有人帶她去官府。 誰也沒注意到,前邊隔了約莫六七丈距離的地方,不知何時停了一頂轎子。 轎簾被掀起一角,一眉目清朗的男子端坐其中,唇若抹朱,面如冠玉,儒雅不凡,頻頻惹路人駐足側(cè)目。 立在轎旁下人打扮的七八歲童子面露不忿,對著轎中男子發(fā)牢sao。 “哪來的貴人這么大的臭架子,那小jiejie不過是走投無路上前求助,怎就是沖撞貴人了?圣上跟前還告得御狀呢,到了這什勞子貴人面前,倒要告官治這小jiejie個沖撞貴人之罪,我呸!京城中的貴人都是什么臭脾氣!” “住口。” 得了主子發(fā)話,小童不敢再說,悄悄往轎中看主子的臉色,只見他眉頭微蹙,向來淡漠的眸子里難得露出幾分厭惡,還未看清,簾子就被放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正當小童以為主子不欲再看這熱鬧時,誰知他竟發(fā)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