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成了自己最黑暗的歲月里唯一的光。

    鳴人很蠢,腦袋不靈光,好多事情和他說他也根本記不住。

    但在這個人身上，佐助卻難得地展現出了自己的耐心。

    有時候給人講題的時候,他自己也會想。

    我為什么要做到這種程度呢？

    但是看到那個人閃閃發光的眼神時，疑問迎刃而解了。

    因為他……在自己最無依無靠的時候，撐著自己走過來了。

    也許是誰都可以,只要是個人就好。

    一不小心就選中了這一個人而已。

    但,毫無疑問。

    于他佐助而言,鳴人是他的同學、同伴、摯友、家人……

    唯獨未曾想過是自己的愛人，或者說,沒能有這么想的機會。

    大蛇丸出手太早了,在兩個人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之前,先一步將他們的關系釘死在“朋友”上,讓佐助也無法從那怪圈中掙脫出來。

    如果不是那件事情發生，他可能……真的會一直以這樣的方式逃避下去吧。

    佐助那時候才找到大蛇丸不久,大蛇丸又躲到了雷之國境內,在研究從宇智波斑那里要來的輪回眼。

    其實找大蛇丸這件事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直沒能從大蛇丸那里聽到整件事原本的答案，不弄明白他不甘心。

    然而見到大蛇丸的第一時間，那個男人就招呼著他去看自己的研究成果。

    “之前你應該聽鼬講過,宇智波斑眼眶里的眼睛是他弟弟的，但正是這雙眼睛進化到了輪回眼。”大蛇丸抱手看著面前放在玻璃培養皿中懸浮著的眼球,道，“真是奇妙啊。”

    佐助看了眼身旁人那有些刺目的頭發，心道這人可真不適合白色，看上去就跟鬼之國那邊的雕像一樣，活地一點生氣都沒有。

    他從喉嚨里擠了個“嗯”出來，問道：“你怎么從他那里要來的？”

    對于宇智波來說，眼睛可不是什么會隨便亂給的東西，大蛇丸能從斑那里拿到眼睛，肯定做了些什么。

    大蛇丸聞言好像想到了些事，他笑著擺擺手，道：“不是什么難事，我救了斑的弟弟，又說借他的眼睛是為了給他弟弟研究出一雙代替用的克隆眼。他立刻就借給我了。”

    這個理論佐助聽過，據說回來的止水哥眼睛也是這樣弄出來的。

    “這樣嗎？”佐助配合地點點頭，沉默了半響，他才問道，“那我們家族的事……”

    “斑對他的弟弟很好，他的弟弟也很護他。感情是相對的，特別是對于你們宇智波一族來說，很少有不對等的情感出現。”大蛇丸打斷他的話，說道，“整件事里面，唯一讓我覺得很難以適應的，就是泉奈和你長地太像了。”

    “泉奈？”

    “嗯，斑弟弟的名字，你應該拿到過他的資料。”

    “是嗎，我不關心。”佐助答道。

    話題中止到這，兩人又沒有說話，整個實驗室里只剩下儀器發出的聲響。

    上一次和大蛇丸這樣心平氣和地聊天還是好早前的事了，那之后他也沒想過還會和大蛇丸聊。

    現在這樣相處下來還挺有師徒之間的默契感，先前在木葉呆著的時候，紅豆告訴他大蛇丸很好說話，這時候看來說不定是真的。

    “你知道嗎？佐助。”大蛇丸輕聲說道，“世界是有分支的。”

    說著，他伸出手，輕輕放在面前容器的玻璃壁上：“如果有足夠的能量，穿越世界線……說不定也能做到。”

    佐助的眼神從那一圈圈的輪回眼上挪開，看向大蛇丸：“什么意思？”

    “你想要答案。”大蛇丸轉頭對上佐助的目光，微笑著說道，“我給你一個知道所有事情的機會。”

    佐助剛想問些什么，就猛然間感覺自己左眼一痛，整個世界好像消失了一半。

    想要遠離突然對他出手的大蛇丸，卻感覺自己被什么束縛住，完全動彈不得。

    他感到大蛇丸那冰冷的，宛如一個死人的手指，托起了自己的下巴，然后將另一只手里的什么東西按進了自己眼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