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哭鬧聲頓時消失了。

    大蛇丸呼出一口氣，擦了擦額角并不存在的汗，慶幸道：“還好鼬會哄孩子啊。”

    鼬卻連退好幾步，抱著佐助直躲到走廊那邊，警戒地看著他，問道：“你是誰？你把止水哥怎么了？”

    明白自己已經暴露，大蛇丸無奈地擺了擺手，又給人止水放了出來，道：“你讓止水給你解釋。”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總之我不是什么好人。”

    一出來就聽這話的止水：……您好像還挺高興的哈。

    大蛇丸是止水遇到的所有人里他最無法理解的一個，種種行事手段完全無法理解。

    偏偏這人即使走到現在這樣一步，卻也沒覺得自己好像眾叛親離了一樣。根本不在乎自己上了小本子，屬于遇到需立刻逃跑或擊殺的存在。

    對上鼬疑惑不解的視線，止水長嘆了口氣，道：“我慢慢給你解釋吧，小鼬。”

    臨時解除警戒，鼬對大蛇丸這人的安全性還是存疑，但卻也感覺對方并沒有打算對自己不利。

    甚至剛才大蛇丸抱著佐助躲他那幾下，還讓鼬覺得有些熟悉。

    “不過，在解釋之前……”止水上前拍了拍鼬的肩膀，語氣輕快地說道，“恭喜你啊，小鼬。”

    “寫輪眼開了呢。”

    鼬愣了下，茫然地眨了眨眼，又四處看了看。

    確實是有感覺視野清晰很多…剛才一直在著急，反而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自己查克拉的流動也有了些許異變。

    他臉上不自覺地也帶上了些許笑容，問道：“我開寫輪眼了？”

    “嗯。”止水點點頭，又看向他懷里的佐助，說道，“看來佐助對小鼬來說很重要啊！”

    雖說這開眼也有些過于簡單了，但對比起宇智波帶土那更不靠譜的開眼方式，止水覺得鼬這樣也還算能接受。

    帶土那完全是跑偏了！

    鼬聞言反而收了臉上的笑容，他欲言又止地看了下止水，又看了看懷里的佐助。最后視線落到已經跑到走廊邊坐著，眼巴巴地看著他手上的孩子的人。

    他猶豫半響，卻還是不太敢把佐助帶過去。站在原地向大蛇丸的方向行了一禮，道：“總之，不論您的善惡，我都應該感謝您。”

    “那就不必了。”大蛇丸連忙道，“你記住我是壞人就行。”

    鼬：……？

    止水放下手，插在腰上，扭頭也看向大蛇丸那邊。低聲解釋道：“那位是三代火影的弟子，之前叛逃的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大人？”鼬怔了下，壓低聲音問道，“是那位因為和情人吵架不歡而散最后叛逃的大蛇丸大人嗎？”

    止水：“差不多吧。”

    “差遠了。”剛還在旁邊坐著的大蛇丸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鼬身后，俯視著兩孩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叛逃的原因是因為我恨木葉。”

    “大人叛逃的原因一天能換三個……”止水嘆了聲，小聲道，“您這樣真讓人想不通。”

    “我不管，總之你們得討厭我。”大蛇丸手一甩，想起什么，接著說道，“這次來的目的是為了看我的實驗體。”

    說著，他指了指鼬懷里的佐助，道：“就是這個。”

    止水聞言卻是忽然間記起來了些關鍵的東西。說起來……之前佐助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大蛇丸大人就提到過“佐助”這個名字吧。

    剎那間許多線索聯系在了一起，止水呼吸滯了一瞬，又迅速掩蓋下去。

    鼬猛地抱緊了懷里的襁褓，又緩緩放松。他扭頭看著大蛇丸，片刻后，輕輕搖了下頭，道：“你沒有惡意。”

    “我有。”大蛇丸瞳孔微縮，幾乎將空氣都變粘稠的殺意籠罩在兩人周身，卻獨獨繞開了佐助。

    鼬咬緊牙齒，又搖了下頭，艱難地說道：“這不是你第一次假扮止水哥了。”

    其實早就該意識到了，止水哥叫他一般都是叫的“小鼬”，而之前訓練的時候常常教導他的那個人卻是稱呼他為“鼬”。

    開始只是認為對方想在訓練的場合之中表現地嚴肅一些，現在這樣想來，那根本就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