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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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行赤著臉,“您不喜歡就退回去,又拿卑職撒氣。” 魏濂側(cè)看著他,“御賜的東西,我不收就是抗旨。” 沈立行抓一把頭發(fā),跳下床先跑桌子邊倒杯水悶下去,煩悶道,“您要卑職干什么?” 魏濂對著他笑得和藹,“你府里不是正缺個當(dāng)家的。” “這,這不可吧,”沈立行訕著話道。 魏濂將臉一拉,“有何不可?你們是兩情相悅,我又不能棒打鴛鴦,自然只有成全了。” 沈立行不大愿意,“我都沒見過面,怎就兩情相悅了?” “想見面簡單的很,你收拾的體面兒,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我府上,”魏濂拔下扇子,揮兩下跟他笑瞇瞇,“你不是要跟我做親家,回頭我讓夫人認(rèn)她做meimei,你娶了人,我們兩家不就成了一家?” 沈立行撇嘴,“又不是真meimei,指不定還沒您夫人一半好看。” 魏濂冷冷一笑,“你再說個試試?” 沈立行急跳到桌后,“卑職隨口一說,可不敢對夫人存什么念想。” 魏濂哼一聲。 沈立行挪到他身側(cè),探著底道,“廠督,那姑娘長得什么模樣?” 魏濂并上折扇,朝他輕佻的笑著,“香姐兒和她一比,就成土了。” 沈立行昨兒晚才在枕香閣跟香姐兒胡天胡地了一晚,原還想著晚上再去浪一回,經(jīng)他這般說,早把香姐兒忘到天邊兒,舔著臉笑道,“廠督,巧了不是,卑職正閑,晚間能來您府上蹭頓飯嗎?” 魏濂抹嘴笑,“管飽。” 傅晚凝再醒來時,日頭落了一半,走出屋就見香閣端坐在廊下,小丫頭都見不到人影,她麻著臉問,“她們?nèi)四兀俊?/br> 香閣放下針線,想過來攙她,“苑里的花草長得瘋起來了,奴婢讓她們?nèi)バ藜粢幌隆!?/br> 傅晚凝推掉她的手,走下臺階,徑直走到苑門前,不見一人,她一時失落,竟想出苑門。 “夫人回屋吧,站這里風(fēng)大,”香閣輕扶住她的胳膊,帶著她轉(zhuǎn)身往回走。 走到秋千旁,傅晚凝停腳,和她道,“我想在這里坐會兒。” 香閣送她坐上秋千,察覺她手涼,說,“奴婢進(jìn)屋里給您拿件袍子,您先坐著。” “好,”傅晚凝乖覺的回道。 香閣便放心進(jìn)屋里。 傅晚凝抻著腳蕩悠,秋千帶著她的思緒飛高,她很慌,可她連應(yīng)對頭緒都沒有。 忽地拂林猧兒從狗窩里沖出去,對著苑門狂吠。 傅晚凝抵住腳讓秋千停下來,她循著狗叫去看,就見那門口站著個女子,容顏嬌艷,身形窈窕,那面上帶懼,嬌怯不已。 傅晚凝下了秋千,愣愣的想過去。 香閣剛過來,一見那女子,忙攔住傅晚凝道,“夫人,奴婢送您回房。” 傅晚凝猛將她的手拿開,微有踉蹌地往前走了兩步,對那女子道,“你,你叫什么?” 那女子朝她盈盈屈膝,嬌聲道,“妾身芙漪給夫人請安。” 傅晚凝悶著胸口,張著唇都不知叫她起身。 香閣站一邊看不下去,沉著臉訓(xùn)她,“你哪門子的妾?老爺一日沒納你,你就一日沒位份,在夫人面前你得自稱奴婢,誰給你的臉抬高自己?” 芙漪被她訓(xùn)得哭,那哭音如鶯啼,聽著便一身酥,“妾身是皇上賞給老爺?shù)模皇擎y道是給老爺當(dāng)貼身丫鬟?” 她這句話實實在在是示威,傅晚凝心頭火被激起,她再不會說人,也想斥她,“你回你苑里,我沒叫你來。” 芙漪頓住,她看人向來準(zhǔn),傅晚凝往那兒一站,她就知道這是個脾性兒弱的,未料竟趕她走,她委委屈屈的眨著淚眼道,“夫人是不喜歡妾身嗎?” 傅晚凝捏緊手,腳往后一退,她想大聲說滾,可她說不了。 香閣往她身前一站,豎起眼轟芙漪,“夫人讓你走你聽不見?這蘭苑也是你能踏足的地方,還不走?” 她這一聲后,拂林猧兒狗仗人勢也朝芙漪叫,還想張口咬她。 芙漪裝不下去哭,尖叫著往苑外跑。 魏濂和沈立行一前一后剛進(jìn)府,乍聽蘭苑那頭女人尖叫,心一慌,也沒管后邊跟的是男人,帶著人朝那邊去,才走過青石路,就瞧見不遠(yuǎn)處跑來個女人,那尖叫從她的喉管傳出,刺耳的叫人想將她毒啞,追她的拂林猧兒見了他更歡,尾巴搖的飛起,嘴更兇的朝著女人吠。 芙漪認(rèn)得魏濂那身蟒袍,驀然眼一紅,嚶嚶哭著往他懷里鉆。 魏濂不咸不淡的將腳一轉(zhuǎn),身子偏到一邊,整好沈立行走上前,和她抱了個滿懷。 芙漪倚在他懷里,哭的抽抽嗒嗒,就像是遭受了極大的委屈。 沈立行最見不得美人哭,他連忙摟著人哄,“這是在哪兒受得氣,哭的我心都疼了。” “老爺,夫人趕妾身走,還放狗咬妾身。” 芙漪說完從他懷里抬頭,一見是他,當(dāng)即傻兒眼,她驚怕的將他推搡開,繞著帕子期期艾艾地看魏濂,“……老,老爺。” 魏濂涼颼颼的睨過她,跨步往前去。 傅晚凝停在門邊,將剛剛他們的言行都看在眼里,她望著魏濂走近,心中有氣,卻又不甘愿被人誣陷,只側(cè)過臉,板直聲道,“她自己闖進(jìn)來的,狗兒追她也不是我挑唆。” 魏濂到她跟前,先去握她的手,感觸到些微涼,他對香閣道,“把夫人的褙子拿來,袍子不抵冷。” 香閣答聲跑開。 魏濂圈主傅晚凝的肩,微低首注視著她,“不怪你。” 傅晚凝癟一下唇線,將臉垂下。 香閣這回回來的快,將褙子給她穿好,又和魏濂道,“老爺,這個女人自稱是您的妾,還在夫人面前耀武揚威。” 魏濂將傅晚凝的手放上胳膊,帶著她走到芙漪面前,虛著眼笑,“你這個妾當(dāng)著咱家的面撲進(jìn)別的男人懷里,算個什么情況?” 別的男人連搓著手,瞧芙漪抖擻,憐香惜玉的心就起來了,“廠督,她也不是故意的,您看在卑職的面兒上,就別說她了。” 芙漪瞟著他,香腮暈紅。 魏濂冷漠著臉,“都進(jìn)你懷了,我能說什么?” 沈立行便拍一下胸脯,“您瞧怎么辦?卑職都照話做。” 魏濂瞄著他,側(cè)身柔聲跟傅晚凝道,“我送你回屋。” 傅晚凝早不想看他們,他一露話,便說好。 魏濂撂一句“等著”,拂袖擁著傅晚凝沿原路回去。 傅晚凝一直低著眼,進(jìn)屋里也不跟他說一句。 魏濂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直見她往里間走,打算好了不理他,他才有些急道,“你不準(zhǔn)備和我說話了?” 傅晚凝暫住身,安靜了一會兒道,“有什么好說的?” 魏濂近前想去摸她的臉,被她撇過,他垂下手黯然道,“你就對我這么沒有信心?” 傅晚凝眼眶一濕,哽咽道,“她都住進(jìn)來了,你還瞞我,你納妾我攔不住,但我不想和你再糾纏,你當(dāng)我死了吧。” 魏濂猛將她攬住,啞聲道,“說胡話,好好兒的說什么死,我?guī)讜r說了納妾?” 傅晚凝僵著身任他抱,“她呢?她進(jìn)府了。” 魏濂收緊手臂,在她耳邊做出承諾,“我只你一人,這一生我都沒心再放給別人,你看看我。” 傅晚凝一聲泣出,“我不想把你分給別人……” 魏濂心都綿化了,他將頭抵在她的肩側(cè),“沒有別人,我馬上把她趕走。” 傅晚凝哭著笑,“你把她趕給誰?” “那門口不正站著,他們有緣分,我做回月老,”魏濂雙手將她的臉捧住,用鼻尖去蹭她,“沈立行早想跟我結(jié)親,這不撿來的機會?” 傅晚凝有些怔,“你把她轉(zhuǎn)送給沈大人?” 魏濂搖著頭,“不,是將妻妹嫁給他。” 傅晚凝皺眉,“可我沒有meimei。” 魏濂抽出汗巾兒給她擦掉淚,“你認(rèn)那個女人做meimei,不就有meimei了?” “這,這樣皇上豈會饒你?”傅晚凝擔(dān)心道。 作者有話要說: 弗朗機人——葡萄牙人。 安排到位,穩(wěn)住了。 第48章 四十八個串兒 魏濂笑, “我可是冤大頭了, 他送的女人戀上沈立行, 我吃了那么大虧,還得捏著鼻子做好人, 他才有臺階下,我這般善解人意,他怎么好意思罰我?” 傅晚凝嘴角也揚起,笑望著他,卻無言了。 魏濂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撫她,舌尖跳躍著她的名字,“晚凝。” 傅晚凝臉羞紅,輕輕恩一下。 魏濂皺一下鼻, 攬她進(jìn)了里邊。 再出來苑里都掛起來燈籠,那兩人站在原地互送秋波,沈立行那手都快搭到芙漪的腰上了, 瞧他來, 立刻規(guī)矩的站好。 魏濂踱到兩人跟前, 先乜著芙漪, “敢情咱家這府里留不住你,黑天半夜的,上趕著和男人獨處, 皇上把你賜給咱家,可憋屈死你了吧。” 芙漪紅一圈眼,作勢要哭, “老爺,您誤會妾身……” “咱家可不敢收你做妾,當(dāng)著咱家的面跟男人親親我我,背著咱家,指不定還得給咱家?guī)Ф嗌夙斁G帽子,”魏濂截住她的話譏諷道。 芙漪用帕子捂半邊臉,露一雙妙目顫巍巍的望沈立行,看的他一身火,男人天生的保護欲就被激發(fā)出來,他將身往前一站,擋住芙漪,陪著笑道,“廠督,您何必跟個小女人計較呢?您若有火氣跟卑職發(fā),就別為難芙漪姑娘了。” 魏濂婉轉(zhuǎn)悠揚的哦一聲,“好說,你碰過她,我肯定不要了。” 沈立行緊鎖著眉,回身看芙漪,猶豫著道,“那也得人姑娘同意啊,總不能逼著人走。” 芙漪適時啼哭出來,“老爺,您不要奴婢,奴婢回宮也是死……” 魏濂冷眼看著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