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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嚴格來講,這是狼片。 陸翎驍腦子胡思亂想,耳邊滿是呼哧呼哧的低沉聲音,含著尹朗難受的哀嚎,壓低了從喉管里泄露出來,透著可憐。 他終于伸出了手,動作不溫柔,甚至有些兇狠,咬牙切齒的瞪著這頭蠢狼。 “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br> 尹朗做了一個羞愧難當?shù)拿缐簟?/br> 夢里陸翎驍溫柔得不可思議,每一個動作都像在對待那些乖巧的治愈獸。 雖然他很聽話,但是跟可愛根本不沾邊的,偶爾會幻想陸翎驍像對待卡卡或者波利切那般親近他,也只是幻想一下而已,沒有強烈到侵入夢境的地步。 他直愣愣的盯著陸翎驍?shù)暮蠑n的手掌,手指骨節(jié)分明、干凈利落,上下?lián)嵛?,染上了白濁,整個視野晃動得輕顫,他渾身如墜云端。 尹朗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抬頭看到沙發(fā)一角,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客廳地板上,衣服單薄,連床被子都沒有。 地板溫暖透著室內(nèi)恒溫的熱度,僵硬的令他腰背有些疼。 他掃一眼就知道陸翎驍不在身邊,立刻跳了起來,環(huán)視室內(nèi),走向唯一關閉的房門。 書房門鎖了。 尹朗松開手,往隔壁看了看,陸翎驍?shù)呐P室一片混亂,滿地都是撕裂的床單和破裂的墻皮,根本沒辦法住人。 昨晚的事情他記得不清楚,幾乎都是混亂的纏斗碎片,他揍了一只怪物,腦海里都是尹天亞的嚎叫聲。 地板凌亂還留有抓痕,看這大小,確實很像二哥留下的印子。 難道昨晚他跟二哥打了一架? 這個猜測沒由來的令尹朗心悸,什么情況二哥才會變出獸態(tài)跟他交手,心底隱藏得美夢融入現(xiàn)實,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對陸翎驍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才會留下這樣破碎記憶。 難道……沒有神志的自己,潛意識相信了二哥的鬼話傷到了陸翎驍,二哥才會出手? 尹朗有些急切的點開智腦,往尹天亞的通訊打過去,然而,是沙月語接的。 “你二哥還在睡覺?!鄙吃抡Z給他看了一眼臥在身邊那團黑黢黢的狼,睡得四肢舒展,尾巴柔軟,“打架?你們確實打了一架……” “為什么?!”尹朗驚詫的問道,有些急切。 沙月語表情沉穩(wěn),沒有直說,像是發(fā)現(xiàn)尹朗的模樣有趣般含糊其辭,“詳細的情況我沒看清,你待會問他吧。” 說完,伸手摸了一把狼頭,尹天亞呼嚕呼嚕的動了動,又就著新姿勢繼續(xù)補覺。 尹朗:…… 原來注重形象的二哥,也能睡得如此不堪入目,四肢松散的趴在大床上,口水都要滴下來了,和平時挑剔的狀態(tài)截然不同。 關上通訊,他抬頭看了看緊閉的書房,安靜的坐回了沙發(fā)上,止不住混亂的思緒。 他不愿吵醒陸翎驍。 陸翎驍補眠不安穩(wěn),他等到尹朗恢復成正常的體型才甩開那頭死沉的狼,走到書房休息。 還好,書房沒被尹朗弄亂,床鋪完整,四周干凈,他也不顧上什么洗澡脫衣,被子一卷就躺了下去。 夢里面一片混亂,一會兒是鳥的啾啾聲,一會兒是狼的嚎叫,陸翎驍頭昏腦脹,生不如死。 他是餓醒的。 夢境都是紛繁雜亂的畫面,只剩尹朗皺眉的別扭表情印在腦海,陸翎驍覺得,那頭狼昨晚要是清醒的,估計會坐立難安羞憤得渾身通紅,就算一身銀色絨毛,都會變得血紅血紅的。 “早?!标戶狎敶蜷_門,神色如常的打了招呼。 尹朗穿著昨晚的衣服,倏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盯著他,似乎要從他臉上看出點端倪。 “冰箱還剩了點什么?我好餓?!标戶狎斃@開這個擋道的家伙,往廚房走去。 尹朗變成了陸翎驍?shù)奈舶停谏砗蟠蜣D(zhuǎn)就是不出聲。 陸翎驍神色如常,打量著這個魂不守舍的家伙,終于發(fā)現(xiàn)尹朗臉頰緋紅,順著下巴染得脖子和耳朵都透出粉色。 這不像是害羞,就算這頭狼將昨晚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也不可能情緒外露成這個樣子。 “你……過來。”陸翎驍招招手,覺得不對勁。 他伸手放在尹朗額頭,入手的溫度不高,但尹朗跟煮熟了似的,呼出的氣息灑在他手腕上,都熱烘烘的。 “怎么?”尹朗的眉峰在陸翎驍掌心聚攏。 陸翎驍轉(zhuǎn)身翻找了一會兒,拿出了家用治療儀,那頭傻狼還是跟在他身邊打轉(zhuǎn)兒,視線一抬就被陸翎驍測量個正著。 體溫三十八度。 陸翎驍看看數(shù)據(jù),再看看尹朗,疑惑的問道:“……神狼的體溫平均是多少?” “三十五?” 這樣算來,三十八度的尹朗,已經(jīng)是高燒病人了。 陸翎驍表情復雜,銀狼的皮毛那么厚,不過是在客廳地板睡一晚,也會受涼發(fā)燒? 尹朗病了,臉頰通紅,耳朵也沒能幸免,被陸翎驍強行拖到了書房床上躺著裹進被窩,臉色始終不見好轉(zhuǎn)。 陸翎驍懷疑的看著家庭治療儀,經(jīng)過簡單注射,上面的溫度非但沒有降低,還有上升趨勢。 他慌了,難道神狼特殊體質(zhì),人類的治療藥根本沒用? 想到這里,他立刻聯(lián)絡了專家,哪怕沙月語說專家正在休息,他還是嚴厲的復述了尹朗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