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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姑娘,有話好好說便是,若是再故作輕佻的動手動腳,就莫怪我對你不客氣了?!?/br> 她最討厭的便是這種輕佻還無禮的人,不管她時不時半路跳出來的所謂師叔,她可沒有半分情面好留。 若不是顧忌這人可能知道師祖的下落,她早就讓阿素狠狠教訓她一頓了,哪容的下她這般放肆。 韓清撇撇嘴,她一點也不怕燕挽亭,靠在窗臺上晃起腿來了。 “小娘子,你看見沒。我怎么都是你師妹,是她師叔,她竟敢這般無禮的威脅我,你就不教訓教訓她嗎。” 她本就是在山林中跟野猴子一起長大的,就算是皇帝站在她面前,她也當是個可以戲弄的人。 雖然她還不知道她剛剛調(diào)戲的人,就是皇帝的女兒。 韓清身上那一股山野氣,好像誰都馴服不了,就像只不講道理的調(diào)皮猴子,你偏偏又拿她沒辦法。 了辭掩面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陽xue,她擔憂往門外瞧了瞧,這里韓清在胡鬧,不僅惹她,還要惹火燕挽亭,而福安....一氣之下跑了出去,也不知小麥此時可找到她了。 雖然心不在焉,但面前的鬧劇終歸是她引起的,她又是在座輩分最高的人,調(diào)和的話自然得她來說,挑唇勉強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她望著韓清,柔聲問道。 “韓姑娘,你既是師父收下得關門弟子,那便是我的師妹,我們便是自己人。我與谷中弟子已有多年未見過師父,本以為師父羽化登仙,卻不想他還尚在人世,生為弟子,自然要....” 韓清皺著眉頭不耐的擺了擺手。 “小娘子,你不要與我說這些文縐縐的廢話,直說就好。” 了辭神色一凜,果真長話短說。 “師父在哪?!?/br> 燕挽亭深吸一口氣,眼也不眨的盯著韓清。 韓清深吸一口氣,終于乖乖的實話實說了。 “我不知道,兩年前我在山上跟小猴子玩,一個白胡子老頭爬樹上偷吃小猴子們的果子,被它們用石子砸下來的。從天上掉下來,正好在我面前摔暈了。我就正好救了他,他說看我眉清目秀骨骼清奇,就收我做關門弟子,還教了我一門逃命的功夫,然后給我這個玉佩,叫我來青州找戴著這一模一樣玉佩的人,也就是小娘子你。我一路找過來,找了兩年,才找到你?!?/br> 燕挽亭有些失落,不過還仍由一絲希望。 “兩年前?那現(xiàn)在呢,你可知現(xiàn)在師祖在哪?!?/br> 韓清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又搖了搖頭。 “不知道,兩年前白胡子老頭說他要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等死去,就走了,我下了山就沒見過他了?!?/br> “沒見過了。” 燕挽亭喃喃了一聲,失望的抿唇看向夏秋瀲。 夏秋瀲知道她為何這么急著找?guī)熥妫闹杏行﹪@息,她搖了搖頭,白皙的指尖撫上了燕挽亭的手背,她抓住燕挽亭的手,安慰似的輕輕晃了晃,示意她不要心急。 燕挽亭嘆了口氣,靠著夏秋瀲坐下了。 “無礙,我很好,你莫要擔憂?!?/br> 夏秋瀲的聲音輕柔,在燕挽亭耳邊輕聲響起。 韓清瞥了阿素一眼,見她銳利的目光刷的瞪了過來,身子一抖,跳了下來,走到了辭身邊,裝乖巧的抓著了辭的衣袖晃了晃。 “小娘子,白胡子老頭說,你有一個很好玩的山谷,里面什么都有,你能帶我去嗎?!?/br> 了辭點點頭,雖然韓清看起來不是很好對付管教,但到底還是她師妹,她怎么可能丟下她,讓她繼續(xù)四處漂泊搗亂。 “你既有了天機玉,就是天機谷的人了,自然能去。” 韓清興奮的撫掌。 “好好好,現(xiàn)在就去現(xiàn)在就去?!?/br> 了辭轉頭看著她,抱著手臂,神色有些嚴厲。 “想去,你先喚我一聲師姐?!?/br> 韓清爽快的叫了。 “師姐?!?/br> 了辭滿意的點了點頭。 “日后你就叫我?guī)熃悖辉S再叫一些亂七八糟的稱呼?!?/br> “知道了小娘子?!?/br> .......... 又等了好一會,小麥獨自一人回來了,她并沒有找回福安。 無論做什么都慢吞吞的福安這次好像突然變成了兔子,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了辭讓燕挽亭先將韓清帶回華清宮,她要去找福安。 福安雖然有時候有些蠢蠢的,但是其實自小就很乖巧,在醫(yī)術上也很有天分。 了辭一直照顧著她,谷中弟子那么多,她只將福安一直帶在身邊。 她們之間的關系似師父,也似母女。 也許了辭就是個偏心的人,所有的弟子中,只有福安能占據(jù)她所有的目光和思緒。 福安身上的氣味了辭再熟悉不過,那帶著淡淡奶香味體香,就算掩蓋在nongnong的胭脂水粉之下,了辭也能嗅出來。 走到一處街角轉口,了辭頓住了腳步,她抬頭,看著閣樓上的那塊牌匾,皺緊了眉頭。 “紅拂閣?!?/br> “公子,來嘛咱們樓里的姑娘個個貌似天仙阿,可要進來快活快活” 濃妝艷抹,香肩半露的妖嬈女子倚在閣樓上,向過路的男人們招呼。 了辭心一緊,不過是才離開多久,她那蠢徒弟就當真被人哄到青樓去了。 “滾開?!?/br> 一腳踹開了擋在門口的龜公,了辭面色冷凝的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