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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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元:“……” “昭明,若今日此處在的是你師父,他只怕又要開始難過了。”佘書意深深嘆氣,道,“還好我與你師父不一樣,你們?nèi)ネ姘桑乙话牙瞎穷^,就不跟著你們討嫌了。” 張小元:“師叔這么年輕——”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陸昭明已站起了身,方才張小元為了讓他配合自己胡說八道,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此時恰被帶著站起身,陸昭明反牽住他的手,轉(zhuǎn)身對佘書意說:“宵禁之前我們會回來的。” 佘書意咳嗽一聲,竟又從袖中摸出一沓銀票,遞給陸昭明,道:“不要舍不得花錢……” 張小元:“……” 這一出手,少說又是幾千兩…… 有錢真好。 陸昭明怔了片刻,還是伸手接過,道:“謝謝師叔。” 他牽著張小元出了門,佘書意仍心情頗好,正想著年輕真好,酒樓的店伙計(jì)忽而從外敲了敲門,將他們先前點(diǎn)好的菜一盤一盤端上來。 佘書意看著擺了滿桌的菜,卻只有他一個人,深深嘆了口氣,提筷夾了一箸,悠悠嘆氣,好似忽然之間,便理解了王鶴年關(guān)于徒弟長大了的感受。 …… 張小元還是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被陸昭明拽著拉出酒樓,心中有說不出的茫然,走了幾步,忽而想起來他們本是來此處來和趙長鳶會面順便吃飯的,如今飯沒有吃,還遇到了濮陽靖,有了一堆不知內(nèi)情的秘密,又不知陸昭明究竟想帶他去做什么。 張小元免不了皺眉撇嘴,說:“大師兄,我餓了。” 他見陸昭明腳步一頓,微微點(diǎn)頭,說:“我知道。” 他左右看了看,又想買糖葫蘆,驚恐的張小元急忙按手制止,他卻皺眉,問:“初入京時,不是你說想吃糖葫蘆的嗎?” 張小元:“……我現(xiàn)在不想了!” 陸昭明停著腳步,許久低聲道:“我不懂。” 他并未細(xì)說他不懂的究竟是何事,張小元干脆左右一看,見了一處面攤,他便直言:“我想吃面。” 而后也不顧陸昭明是否反應(yīng),直接牽著陸昭明的手走了過去。 他想坐在靠外的位置,那兒視角好一些,能看見外頭的行人車馬,可陸昭明卻拉著他往店里走,直到內(nèi)側(cè)最角落的座位上,他好似才覺得滿意,見張小元極為不解,他方低聲與張小元說:“外面人太多了,我想與你說些事情……” 他語調(diào)略有遲疑,張小元直覺大師兄想說的是自己的身世,急忙跟著點(diǎn)頭,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坐在何處,匆匆要了兩碗面,在角落里坐好,心中還對自己將要聽見的故事有些期待。 “我姓陸。”陸昭明似乎在思索開場措辭,半晌方?jīng)]頭沒腦地說了這么一句,“可我隨的是母姓,我父親……姓李。” 張小元眨了眨眼,認(rèn)真點(diǎn)頭。 “你應(yīng)該聽過他的名字。”陸昭明道,“他——” 店外突然跨進(jìn)一個人,店伙計(jì)抬高音調(diào)招呼,蓋過了陸昭明的話。 陸昭明:“……” 張小元下意識扭頭一看,將幾乎出口的詢問全都憋了回來。 外頭新進(jìn)來的那名客人,竟然是裴君則。 …… 張小元對著陸昭明不住眨眼,弄不明白裴君則為何會在此處。 陸昭明也微微蹙眉,有裴君則在此處,他好似已不想再將方才的話說下去了。 好在他二人坐得靠內(nèi),座位邊上還有木架遮擋,若不細(xì)看,想必是注意不到他二人的,張小元咳嗽一聲,壓低聲音與陸昭明說:“大師兄,待會兒我們出去說吧。” 陸昭明正用筷子戳著碗里的面,顯得很不開心,他停了片刻,或許是覺得反正他們的位子靠內(nèi),就算他開口說話,裴君則也不一定聽得到,于是他又抬起頭,與張小元說:“我父親叫李寒川,你應(yīng)該聽過的。” 張小元微微一怔,覺得這名字……著實(shí)有些耳熟,他一定在哪兒聽過。 可未等他細(xì)想,外頭店伙計(jì)又高聲嚷了起來,好像又有客人進(jìn)來了,張小元扭頭,便見蕭墨白站在門外,與那店伙計(jì)說:“我是與人約好的。” 張小元:“……” 蕭墨白怎么也來了?! 192. 張小元認(rèn)真思索。 裴君則與蕭墨白之間的聯(lián)系,應(yīng)當(dāng)只有江湖秘聞抄。 難道他二人是為此見面的? 他很好奇,再看陸昭明已經(jīng)開有些怨憤地用力戳著碗里的面,心中又略有些內(nèi)疚,尷尬移開目光,不敢再盯著外頭的兩個人看。 可就算那他不看,想不注意到店伙計(jì)那大嗓門,怎么說都有些困難。 他聽見店伙計(jì)大聲道:“等人?哦,是那位公子的朋友吧!” 蕭墨白:“多謝,我自己過去看看就好。” 心中的好奇占了上風(fēng)。 張小元偷偷轉(zhuǎn)過頭,往后看了看。 他見蕭墨白走到裴君則身后,清了清嗓子,面帶微笑,問:“你……可是武林盟——” 話音戛然而止。 蕭墨白愕然睜大雙眼,聲音一瞬尖銳,問:“怎么是你!” 裴君則也訝然:“你是草肅肅?!” 張小元:“……” 張小元明白了,這兩人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真實(shí)身份,只是裴君則隨戚朝云進(jìn)京,順便便來見一見草肅肅。 張小元又轉(zhuǎn)頭看向陸昭明,陸昭明碗里的面都被他攪成了一團(tuán),他心情惡劣,若不是有些不想被外頭兩人發(fā)現(xiàn)他在此處,他或許早拉著張小元離開了。 張小元匆匆收心回來,認(rèn)真思考自己究竟在何處聽過李寒川這個名字。 寒川,寒川…… 張小元微微一頓,睜大雙眼,看向陸昭明。 “李寒川。”張小元怔怔道,“凌霜劍?” 陸昭明攪著碗里已經(jīng)糊了的面,悶悶點(diǎn)了點(diǎn)頭。 張小元當(dāng)然聽過這個名字。 他幼時喜歡聽江湖故事,爹爹給他講得最多的便是凌霜劍,只不過在故事之中,張高令總是用凌霜劍三字來代替李寒川的名字,因而張小元初聽得這三字時,倒還略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江湖上,只怕沒有人沒聽過“凌霜劍”這三個字。 凌霜劍尚在世時,這江湖第一的名號,可與裴無亂亦或王鶴年沒有多大關(guān)系,他少年在江湖闖蕩,無論正道邪道中都有他的好友,青年時金盆洗手,娶了郡王之女,到了邊關(guān),不過十年,再回京時,已是聞名天下的大將軍。 他這一輩子好似都是那種被寫在傳奇小說中的人物,以至于張小元小時候聽張高令說起凌霜劍時,總覺得那是爹爹編出來騙他的故事,他不相信世上真會有一個這么厲害的人,而如今……大師兄卻告訴張小元,李寒川是他的父親。 張小元捂著自己的臉,低聲說:“我……讓我冷靜一下。” 他方說完這句話,外頭的聲音忽而又大了起來。 “什么三心二意!”蕭墨白氣得大喊,“你以為我想這樣嗎!” 第79章 是二更略 193. 他喊出這句話后, 連陸昭明都忍不住抬起頭,朝他那兒看。 裴君則不知說了什么, 好像正戳中蕭墨白不悅的邊緣, 周圍有幾人扭頭朝他們看, 蕭墨白這才將聲音壓低了重新坐下,口中碎碎念叨。 他聲音一低, 張小元便只能從他的唇形辨認(rèn)他說的話,而他們坐在張小元后邊, 一直這么扭頭看著著實(shí)難受,這店里用的是長板凳,張小元干脆貓著腰往陸昭明那邊躥了過去,坐在陸昭明身邊, 壓著聲音與陸昭明說:“大師兄, 擠一擠。” 陸昭明抱著面碗朝角落里挪了一些,皺眉問:“你看得見他們說話?” 張小元點(diǎn)頭:“只要我能看見他張嘴,我就知道他在說什么。” 陸昭明問:“那他們現(xiàn)在在說什么?” 張小元看向蕭墨白, 一面壓著聲音實(shí)時將蕭墨白和裴君則的對話復(fù)述給陸昭明。 蕭墨白氣憤不已,道:“我也很委屈啊!” 裴君則輕咳一聲:“我也只是聽戚大人偶然提起,應(yīng)當(dāng)是濮陽都統(tǒng)說的。” 蕭墨白哼了一聲:“濮陽靖?那不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傻子嗎。” 裴君則問:“有賊心沒賊膽?” “他口口聲聲忠君為國, 一心只為圣上。”蕭墨白將聲音壓得再低了一些,“可實(shí)際上……誰知道他心里抱著什么心思。” 好了, 又是皇家秘辛宮廷八卦。 皇家的八卦聽起來總是格外刺激,至少此刻,張小元很激動。 裴君則有些不明白:“你與皇上……” “若不是趙承……咳, 若不是你們皇上請我?guī)兔Γ也挪辉敢馊ホ忂@趟渾水。”他有些憤憤,道,“他又不是主……咳,我的心上人,陪他演了一出戲,鬧得現(xiàn)在全天下都以為是我禍國殃民勾引了他。” 裴君則聽到如此大戲,好似有說不出的激動,急忙壓低聲音追問:“幫什么忙?” 蕭墨白意味深長看著他。 “前些日子那份江湖秘聞抄,你應(yīng)該看過吧。”蕭墨白說,“我寫了一篇文章,你若是看過,應(yīng)當(dāng)就能懂得。” 張小元:“……” 上一份江湖秘聞抄,就是裴君則最初給他們看的那一份。 那上面有一篇草肅肅寫的文章,內(nèi)容是趙承陽與濮陽靖的愛恨情仇。 如今蕭墨白說,趙承陽請他幫忙演一出戲,那豈不是…… 張小元沉默片刻,轉(zhuǎn)頭看向陸昭明。 “大師兄。”張小元心中迷茫,“趙承陽和濮陽靖……不會真有點(diǎn)什么吧?” 陸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