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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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避開目光,可是為時已晚,抬眸與他視線交織。 淅瀝瀝的雨淋濕了男人的襯衫和黑發(fā),他踩過水洼,西裝褲褲腳也濺上了不少水漬。 眼神像運籌帷幄的獵人,而她只是他的獵物。 那雙桃花眼里含著些許急切,可腳下的步子仍是不緊不慢的。 宋軻也想下車問問對方車主的用意,沒想到人直接走過來了。 宋軻觀察了下她的情緒,對眼前的情形拿不定主意,但又礙于面子主動逞強問:“漾漾,你要不然在車?yán)锎粫海胰枂栐趺匆换厥拢俊?/br> 姜予漾沒搭話,瞳孔里悉數(shù)是他在雨幕里的倒影。 剛剛車速飛快,她雙腳還有些發(fā)軟。 沈弋單手撐在車頂上,來到她這一側(cè)的副駕駛位,敲了敲車窗。 宋軻把車窗降下來,細(xì)小的雨絲紛飛到她白凈的臉上,那雙眸子清凌又水潤。 沈弋笑的有點兒痞氣,氣息間全是侵略性,他壓低了嗓音問:“刺不刺激?” 黑發(fā)微塌,他身上沾染了寒意,雨珠從喉頭滾落。 這幅模樣,不知怎的,讓姜予漾想起了他在性事上的風(fēng)格,每一次都是狠戾地動作著,汗珠細(xì)細(xì)密密,有的會直接滴落在她奶白的肌膚上。 或親或咬,哪一樣都被他做的極為色氣。 宋軻在座椅上緩了緩,看來看去,遲疑著問:“你們認(rèn)識?” 沈弋睨過去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完了她旁邊坐的這個男人,搞不懂是哪兒冒出來的電燈泡。 姜予漾說不出話,只是明顯感知的到他的不悅。 這個男人,又在吃醋個什么勁兒!跟個小學(xué)雞一樣,做事隨心所欲的。 宋軻摁了摁喇叭,煩躁地看過去兩眼,只覺得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壞了二人世界的計劃。 “認(rèn)識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攔路吧?” 沈弋眼皮懶懶一垂,捋了把濕發(fā):“不好意思,我來接我女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留言也發(fā)紅包~追妻火葬場繼續(xù),再過一波劇情,就快甜啦,虐是會虐到位滴,別慌~ 第45章 —— 宋軻推了推眼鏡腿, 鏡片下的眸子閃過一絲狐疑。 如果姜予漾真的有男朋友, 兩個人怎么會一前一后來蘇鎮(zhèn)? 更何況, 昨晚她跟陳蓉說自己工作很忙的時候,表情挺認(rèn)真的, 看樣子確實沒什么時間談戀愛。 排除了以上可能,那眼前的男人只能是姜予漾的追求者。 “漾漾,你們……” “不是。”姜予漾勾起一絲嘲弄的笑意,“我們不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 這句回答,相當(dāng)于將他在人前的驕傲全部摧毀。 曾經(jīng)小心翼翼仰望的光芒,親手終結(jié)在她手里。 沈弋眼神一暗,肩膀微微塌下:“行,我不逼你。” 宋軻脾氣再好, 被人追車這么玩兒了一遭,心情也挺差的。 正欲跟沈弋交流幾句,卻聽見姜予漾斬釘截鐵地說:“調(diào)頭吧。” 既然沈弋鐵心橫在路中央不走, 那還不如她往后退。 宋軻確認(rèn)了一遍自己沒聽錯, 居然聽出來幾分維護(hù)的意思。 反正所謂的二人世界被不速之客打亂了, 宋軻徹底放松下來, 跟她還像從前大哥哥般的口吻交流著:“你們兩看上去也不是簡單的朋友關(guān)系?有什么恩怨么?” 姜予漾大大方方承認(rèn)說:“我的前男友。” 宋柯瞥了眼后視鏡,那輛黑色商務(wù)車還一直跟在后面,始終保持一個車身位的距離。 “你前男友還挺鍥而不舍的。”宋軻淡笑, “我猜,你們在一起是他追的你?” 畢竟姜予漾性子清冷,感覺能勾的住她的心的男人必定是霸道強勢的性子。 可惜這種猜測大錯特錯。 沈弋對別人冷的像個冰山, 別說高攀了,他連攀的機會都不給別人。 其實,她當(dāng)初跟沈弋之間在一起,沒有誰追誰的說法,只是她先動的心,所以泥足深陷。 姜予漾似笑非笑地不說話了,胸臆間泛起難以名狀的心情。 又回到鎮(zhèn)上,處處一片歲月靜好。 家里只有淡淡的藥香味,她細(xì)細(xì)聞了下,呢喃說:“是當(dāng)歸黃芪的味道。” 宋軻夸贊她說:“你很靈。” 一靜下來,思緒就很容易放空。 姜予漾坐在椅子上,扭頭去看窗外,雨勢轉(zhuǎn)小,平直的青瓦石板上沒有一輛車的影子。 奇怪,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宋軻上樓工作了會兒,在室內(nèi)就只穿了件高領(lǐng)毛衣,見她穿的單薄便問:“冷不冷?” 姜予漾只是搖頭,又覺得這樣回答不大禮貌,補充說:“不冷。” 盡管如此,宋軻還是給她倒了杯熱水暖手:“你在京城生活的還習(xí)慣嗎?” “一開始不習(xí)慣,后來慢慢熟悉就好了。” 她說的是實話,唇邊笑意淺淺。 宋軻頓了幾秒,皺起英氣的眉:“姜予漾,別人有沒有跟你講過……” “嗯?” “你還忘不了他,眼神騙不了人。”宋軻眼神篤定,像是在道破什么難以言喻的秘密。 姜予漾心跳驟然慢了一拍,若有所失。 話音剛落,陳蓉收了傘進(jìn)來,跟在她身后的男人身形高大,袖口邊緣卷起。 正是沈弋。 即使被雨淋了一遭,全身上下也散發(fā)著貴不可言的氣質(zhì)。 陳蓉滿臉喜氣洋洋:“今天還要多虧了這個小伙子,幫我搬了不少藥材。” 堂堂京城沈公子,居然也有這么紆尊降貴的時候?! 宋軻接過陳蓉手里拎的菜:“媽,我來吧。” 兩人一前一后去了廚房,留下了她跟沈弋的獨處空間。 司機在后頭,進(jìn)了屋,把沈弋的行李箱放下就走了。 姜予漾有點尷尬,見他衣服還在滴水,建議道:“你要不然先去洗個澡?” 沈弋:“你房間在哪兒?” “樓上左手邊。” 沈弋簡單沖洗完,套上簡單的衛(wèi)衣黑褲出來了,少年氣十足。 頭發(fā)掃至眉峰,眉峰下的那雙桃花眼格外深邃。 中午,陳蓉炒了幾道應(yīng)季的時蔬,還把過年的年貨拿出來,真把沈弋當(dāng)成家里的貴客了。 姜予漾扒了口白飯,因為飯桌上沈弋的存在心不在焉的。 陳蓉給她夾菜,念叨說:“你這孩子,怎么光吃白飯?” 這種口吻真的很像之前mama會跟她說的話。 盛情難卻下,姜予漾耳朵都紅了,支吾著說:“謝謝陳嬸,夠了……” 她碗里的菜都快堆積成小山了。 陳蓉?zé)崆榈卣写f:“小沈啊,你來旅游的話,就在我這兒住幾天,反正也不忙。” “麻煩您了,能讓在這兒歇腳幾晚。”沈弋待人處事都有著刻進(jìn)骨子里的家教,讓他會先入為主地以為他是溫潤如玉那一掛的。 姜予漾剛咽下一口蔬菜,吃的有點急,一聽這話,不小心嗆到了,好半天都咳嗽不止。 沈弋坐在她旁邊,給她拍背順氣,手法嫻熟的像在摸兔子的皮毛。 出于禮貌,她小聲道:“謝謝。” 后知后覺才想到了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原本因為咳嗽紅了的臉頰又紅了一片。 這人真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 吃完飯,陳蓉到樓上給他收拾了一間客房,光線敞亮,布局簡單,環(huán)境還算干凈。 “陳嬸,您費心了。” 柴駿的妻子是蘇鎮(zhèn)本地人,陳嬸知道沈弋是柴駿的朋友,“客氣了,你算是我們家的貴客,好好招待都來不及。” 晚上,姜予漾飯后去池塘邊溜了一圈,心情放松了不少。 似乎,沒有霧霾的藍(lán)天,下過雨后清新的空氣,才讓她找到熟悉的感覺,神經(jīng)也不會總是緊繃著。 她回來洗完澡后,換上一條睡裙,擱在床頭的手機正好響鈴。 太久沒接到誰的電話,姜予漾神思還恍惚了一瞬。 她一看來電人的名字,喚道:“趙主編。” 趙亞琳附和著笑意:“新年快樂啊漾漾,還在京城嗎?” “不在,我回家鄉(xiā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