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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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芊笑了笑:“怎么可能, 起碼也得李經(jīng)理那個級別才好去溝通。”頓了頓她告訴姚佳, “我有朋友在合意網(wǎng)工作, 據(jù)她說, 是聞知和回去之后直接傳達(dá)了旨意。” 姚佳在心里哇了一聲。 給顧客自主選擇的機(jī)會,這是林芊建議的,聞知和回去之后就采納了呢。 她看著林芊好看的面龐,思維馬上就要往霸總和小員工上面做發(fā)散。 林芊出聲,及時打散了她的胡思亂想。 “姚佳,下面說正事了,新的值班表出來了,今晚你值夜班。” 姚佳怔了下。 本來她是哪天值夜班都無所謂的,值在上半夜和值在下半夜也全都隨便,她不挑。 但今晚不行。 她惦記著晚上得去看看小善善,有些事她想和那個招人心疼的小家伙了解一下。 她跟林芊打商量:“班長,我今晚有點(diǎn)事,可以串一下不?把我換到除了今天以外的任何一天都行,讓我一個人值上半夜加下半夜整宿都行!” 林芊也沒問她到底有什么事,笑笑說:“看你的表情,你晚上應(yīng)該是真的有事。那這樣吧,你就就近和你們宿舍的佟雨墨換一下,今晚由她先值班。” 姚佳對林芊雙手合十千恩萬謝,她故意討巧的樣子逗笑林芊,林芊用手輕敲了一下她的頭,樣子就像大jiejie在寵著家里的調(diào)皮meimei。 姚佳被敲得莫名開心,去茶水間美美地喝了杯果汁。 再回到呼叫中心時,她看到郝麗丹和侯雯雯正圍著佟雨墨的工位一左一右地站著,看造型像是在安慰著佟雨墨。 郝麗丹一抬頭,見到她走過來,立刻叫住她:“姚佳你等下!” 聲音語氣都很沖,好像要干架似的。 姚佳還就不怕有人要找她干架,不管打過打不過,氣勢上她就從來沒慫過。 她站定在過道上,孟星哲的工位旁,應(yīng)了聲:“你有什么事嗎?” 田華生正坐在她的椅子上,在拉著孟星哲聊著天。 聽到這一招一呼,這兩個人不約而同從交談中停下來,進(jìn)入了觀望模式。 另一邊佟雨墨也應(yīng)聲抬起了頭。姚佳看到她眼圈紅彤彤,一副委屈得不行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可是又堅(jiān)強(qiáng)地忍著不肯哭。 那樣子可真是太招人可憐了,別說男人,連女人見了都會忍不住為她沖鋒陷陣地?fù)窝?/br> 比如眼下的郝麗丹和侯雯雯,雙雙從佟雨墨的工位旁走出來,走到姚佳面前來,走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正義氣勢。 郝麗丹先開了口,她是笑著的,但笑得陰陽怪氣:“姚佳啊,你是新員工,郝姐呢,怎么說也工作三年了,是不是還夠資格給你提兩句意見?” 姚佳挑眉笑笑,沒接茬。 侯雯雯倒是個合格捧哏的,還很熱心,見她不答就主動幫她回答了:“那是肯定的,麗丹你比我工齡還多半年呢,你就該多教教新人,怎么做人怎么做事!” 郝麗丹踩住了這個臺階,穩(wěn)穩(wěn)地往下下:“那行,那姚佳,今天郝姐可就得說你兩句了!是,你不愛值夜班,這可以理解,咱們誰都不愛值這夜班,多熬人啊對不對?但你不能因?yàn)槟悴粣壑担桶堰@班推給別人啊,你這一推倒好,你是能每個月正好少值一天了,可被迫跟你換班的人可就倒霉了,正好每個月得替你多值一天!” 姚佳有點(diǎn)沒聽明白這是怎么個意思。 “你們的意思是,咱們這個夜班輪值,誰排在第一天值班,誰就要每個月多值一天?” 郝麗丹點(diǎn)頭:“對啊,你別弄得你才知道似的,就搞得好像你把夜班串給雨墨讓她多值一天,是你不故意似的!” 姚佳忍不住笑了:“不是,既然你們認(rèn)為佟雨墨每個月多值班一天是受了委屈,那沒串班之前我也要多值一天的,你們怎么不覺得我是受了委屈呢?” 郝麗丹哽了一下,一時沒頂出詞來。 侯雯雯發(fā)出了理直氣壯的聲音:“那不一樣啊,你多值一天,那是領(lǐng)導(dǎo)排班排的,排到誰算誰,誰都得認(rèn)。但雨墨多值一天,那是你故意串班串的,你這就有點(diǎn)欺負(fù)她人老實(shí)了!” 姚佳本來想說,多出來那一天她會值的。到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被人扣了欺負(fù)人的帽子,再提出多值那天歸她,倒好像她心虛了似的。 于是她說:“那就讓她這個月多值一天吧,下個月?lián)Q我多值就完了。” 但這顯然不是郝麗丹和侯雯雯想要聲討到的結(jié)果。 尤其姚佳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直接激怒了郝麗丹。 她還是笑著的,但那笑又冷又嘲諷,已經(jīng)帶上了攻擊屬性:“姚佳你還真是厲害,翅膀真硬啊,說這月少值就少值,說讓誰值就讓誰值,你這架勢也太大了,你怎么的,這是上邊有人啊?” 她語氣嘲諷又奚落,說完還哈哈冷笑兩聲。她的話和笑聲已經(jīng)開始吸引其他客服專員過來看熱鬧。 侯雯雯在一邊搭腔:“我看八成是,麗丹咱倆得對人姚佳客氣點(diǎn),你看人姚佳,一瞧就是有后臺,說了多算啊!咱們可不能得罪她,要不然就得和雨墨一個下場,一直被她壓著欺負(fù)啊!” 郝麗丹跟她像演雙簧,配合默契得仿佛接受過專業(yè)的戲劇表演類教育:“是啊,人家上面有人,人家有后臺,咱們?nèi)遣黄鹑思遥 ?/br> 姚佳看著這二位唱念俱佳的表演,笑出很氣人的樣子,說:“是啊,我是有后臺,老板就是我爹呢。”她敢說句實(shí)話,就是不知道她們敢不敢信。 “哈!”侯雯雯先發(fā)出了受不了的聲音,為了出言嘲諷,她已經(jīng)開始口不擇言,“我看就是爹的話,也是個干爹!” 姚佳面色一冷,眼神也變得厲害起來。 “你嘴巴最好放干凈一點(diǎn),我如果真跟你計較,你擔(dān)不起。” 她陡然變得厲害的樣子震了侯雯雯一下。但她馬上意識到自己不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這樣的表情,不能因?yàn)橐凰查g覺得姚佳變了個人似的、變得氣場強(qiáng)大而就此被她震懾住。 她立刻回懟,但懟得有點(diǎn)外強(qiáng)中干:“怎么,認(rèn)老板做爹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自己說就行,別人說就不行啊?” 姚佳差點(diǎn)想掄個巴掌出去。 但她面前驀的出現(xiàn)一道陰影。 是孟星哲從工位前站起來,走到了她前面去,擋住了她出招的機(jī)會,也同時擋住了郝麗丹侯雯雯的惡意針對。 “吵什么吵?”孟星哲站在她們中間,語氣不耐,“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不覺得丟人?” 田華生也走過來,站在孟星哲身邊,有點(diǎn)打圓場地說:“就是就是,這么大聲不只我們部門內(nèi)在看熱鬧,等下連其他部門的外人恐怕都要聞聲趕過來看笑話了!這樣,你們誰不想值夜班,給我,我來值,不過說好了,值班費(fèi)可得是我的!” 孟星哲站在過道上,滿心都是不耐煩。如果這是在醒北科技,如果有這么碎嘴碎舌的員工,天天講電話都不覺得累還要到處搬弄口舌是非,他這個做老板的非把她們很難看地裁掉不可。 但這里不是醒北科技,他的身份也不是老板,他只是郝麗丹侯雯雯眼中的渺小小孟。 于是沒人買他這個小孟的賬。 郝麗丹繼續(xù)嘲諷地冷笑:“得,雯雯你看見咱們姚佳本事多大沒?人家不只上面有人,人家下面也有人呢,瞧瞧,到處都有人護(hù)著的!” 她說到上面有人下面也有人兩句時,腔調(diào)古怪,帶了點(diǎn)葷腥味兒。 姚佳馬上就要越過孟星哲發(fā)作。 結(jié)果孟星哲先她一步,聲音朗朗,字字都像擲地有聲:“我就護(hù)著她了,怎么了?你們要是想看看我到底能怎么護(hù)著她,是只動嘴還是連手也會動,你們就盡管繼續(xù)嘚嘚下去。” 他昨晚又是找孩子又是安撫技術(shù)人員,大半宿都沒睡好覺。今天一天還要面對姚佳的陰陽怪氣,他心里早就氣不順了。 所以對郝麗丹侯雯雯說這幾句話時,他是把從昨天到現(xiàn)在的一切郁氣都宣泄出來發(fā)了通邪火。 他的邪火又冷又邪,氣場逼人,平時帥而慵懶不羈的臉上,此刻滿滿都是一觸即發(fā)的狂佞。 看著他,一時間郝麗丹和侯雯雯竟什么都不敢說了。 她們真的怕孟星哲會教訓(xùn)她們,她們覺得這一刻的孟星哲透著nongnong的恣肆和囂張,他好像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兩個人訕訕地回了工位。 孟星哲皺眉環(huán)視一下,聲音冷得叫人發(fā)怵:“還不散了?用不用把領(lǐng)導(dǎo)叫過來陪你們一起看熱鬧?” 幾個看熱鬧的人也縮縮脖子訕訕地散了。 姚佳站在孟星哲身后,說不上為什么,從他站出來說話開始,心就一直砰砰地跳。一瞬里她心思幾乎有些千回百轉(zhuǎn)——他干嘛要站出來出頭呢?這叫她還怎么繼續(xù)討厭他不理他! 她仰起頭,正好孟星哲回頭。 他們的視線又撞在一起,突然得叫她都來不及整理情緒。 她看到他皺起眉垂眼看著自己,又聽他嫌棄得不行地對自己說:“就沒見過傻成你這樣的,還主動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 姚佳:“……”她說老板是她爹,這說的是真話啊。 上班時間到了,姚佳回到工位坐好。旁邊孟星哲像個沒事人一樣,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沒有人針對她,他也沒有為了護(hù)著她與那些針對她的人產(chǎn)生沖突。 但姚佳一副平靜的表面下,心情卻是兀自起伏不平的。像龍卷風(fēng)席卷過的海面,大風(fēng)浪過去了,總還要有些小波瀾起伏不平好久。 她覺得人和人越接觸下去,是越該了解對方的。但這條自然規(guī)律放在孟星哲身上卻好像并不適用。她越接觸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就越不了解他。 他頂著二十六歲高齡,經(jīng)常幼稚得一逼,跟她斗嘴互懟,杠天杠地。她有時候都會忘記掉,他和她之間其實(shí)還隔著一又三分之的代溝。 但有時候,尤其是一些關(guān)鍵時候,他又像渾身披滿高光,仿佛變了一個人般的沉著穩(wěn)重。那個時刻的他該怎么形容呢?說是運(yùn)籌帷幄和頗具大將之風(fēng),似乎都不為過。 還有他的男女交往問題。種種跡象表明他明明有女朋友,卻還要到處撒網(wǎng)捕撈白富美。姚佳打從心底里厭惡他這一點(diǎn),一想到他的渣渣屬性,她理都不想理他。 可是在她被圍攻的時候,他卻又能走到她前面去,幫她擋非議,懟奇葩。按照他那種根本不愛幫人的品性,這對他來說是個多大的進(jìn)步和改變啊。 從這點(diǎn)來說,姚佳知道自己應(yīng)該謝謝孟星哲的。 可是再轉(zhuǎn)回去想想他的男女交往問題…… 姚佳覺得自己快被厭惡孟星哲和感謝孟星哲兩個矛盾情緒撕裂了。她煩惱極了,不知道到底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孟星哲。 下班后,姚佳的耐受力到達(dá)了極限。她覺得自己再也憋不下去了,無論如何要把話攤開來說。 她讓田華生先回一步,去宿舍溫鍋煮飯。 她約了孟星哲,讓他和自己去超市一趟。 孟星哲對于她的邀約斷然拒絕:“超市?我不去。” 給的理由是:“我沒什么要買的。那人多,鬧騰,不愛去。” 但他的拒絕和理由在姚佳這里就是個沒響的屁。 “不去?你還欠我錢對吧?要么你跟我去超市,要么你把獨(dú)衛(wèi)主臥換給我,要么你就把剩下的錢都還我。” 她直接拋出個三項(xiàng)選擇題。她覺得能給出大于二的選擇,自己是多么仁至義盡。 孟星哲權(quán)衡利弊,最終不情不愿選擇了a。 去超市的路上,姚佳步入約談孟星哲的正題。她要和他推心置腹地談一談,男女交往方面的道德底線問題。 姚佳說:“孟星哲,是這樣的,我這個人比較直,心里有話藏不住。等下我說的話可能你不會愛聽,但不愛聽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不是為了你想聽,我就是為了我想說。” 孟星哲:“……” 姚佳:“昨天找完孩子回到宿舍,我路過時聽到你在房間里說——我強(qiáng)調(diào)一下,我不是偷聽,是你沒把門關(guān)嚴(yán)——” 姚佳頓了頓,換上頭天晚上孟星哲的語氣,完美地情景再現(xiàn)—— ——能不能不要說散就散?再給我一天時間可以嗎?我們湊在一起不容易,不能因?yàn)橐稽c(diǎn)小困難說分就分了,對嗎? ——熬過這一關(guān),我們的未來是美好光明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