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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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溫聲開口道“晚點再請御醫(yī)來吧,我無事?!?/br> 蕓夏忍不住在一旁低聲開口相勸“娘娘,只這一回吧,往后您再不能以身犯險了?!?/br> 昨日的大火她想想便覺得心驚,半日過去了,回憶起來仍心有余悸。就算事先計算得再好,也怕個萬一,這樣的事可是不能再來了。 溫映寒了解蕓夏的性子,她若是不應下來,蕓夏能一直念叨個不停。溫映寒索性微微頷首,纖細的手指下意識地輕揉在眉心上。 閉上眼睛,昨日大火的場景仍能清晰地浮現(xiàn)在眼前,溫映寒指尖一頓,忽然想起一人。 “小順子呢?他如何了?”杰米噠63 小順子便是昨夜突然出現(xiàn),將門撞開救她們出去的那一個。從船艙逃離的時候他還一道在前面開路,連他自己手臂上無意中燙傷了一塊都沒注意,后來還是溫映寒命人帶他去看大夫的。 一提小順子,蕓夏的神情便莫名緩和了許多,她笑盈盈地開口道“小順子無事,大夫說按時上藥就行,不嚴重,正在門口候著呢,說要給皇后娘娘您請個安再走?!?/br> 溫映寒下意識地望了望大門的方向,“叫他進來吧?!?/br> 小順子被人喚進來的時候,溫映寒便明白蕓夏在笑些什么了,昨日大火她未來得及仔細看小順子的相貌,如今瞧著便覺得他像是一個耿直的。 濃眉大眼,膚色較黑,卻十分干練,小順子一進門就直接跪在了地上給溫映寒行了一個大禮,額頭磕在船板上甚至響亮。他嗓門也不小,“奴才叩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溫映寒宮里一直是小宮女比較多,只留了幾個做雜事搬重物的小太監(jiān),平常都沉默寡言的也不出聲,像小順子這樣,著實是她第一次見。 “平身吧??炱饋??!苯苊讎}63 小順子卻沒起,緊跟著又磕了一個,“奴才見皇后娘娘無事便放心了?;屎竽锬锛颂煜?,是仙女下凡,奴才就知道皇后娘娘無事的!” 溫映寒被他這架勢弄得一愣,不著邊際的話從他口中說出莫名其妙也變得耿直了起來。 她無奈開口道“旁人見著了大火都知道先聽侍衛(wèi)們的安排先跑,你怎么想起跑到我那里去了?” “奴才見逃離大火的人群中沒有見皇后娘娘的身影,也不見有人去救,就覺得不行!娘娘對奴才有救命之恩,奴才就算是豁出這條命去,也要將皇后娘娘您救出來!” 溫映寒這下有些聽不明白了,“救命之恩?” 小順子叩了叩首,“皇后娘娘可能不記得奴才了,但奴才卻一輩子記著皇后娘娘的恩德!奴才早以前是在御藥司做過事?!?/br> 溫映寒微微一怔,御藥司…… “你是當時的那個小太監(jiān)?” “正是奴才!” 溫映寒這回明白,為什么當時小順子一沖進船艙就好像認得她一樣了,他便是當初薛妃和宜嬪為了掩蓋她們在藥中做手腳的證據(jù),推出來頂罪的那一個。 小順子跪在地上極為恭敬,“多虧娘娘出手相助,不然奴才這條命便要沒了,當初奴才被人誣陷,堵了嘴被押到皇后娘娘的宮里,薛妃一心想要置奴才于死地,是皇后娘娘您救了奴才。” 溫映寒記得當時薛慕嫻要將他直接拉出去杖斃,溫映寒知道在藥中動手腳的事與這個人無關,自然不會讓薛慕嫻隨意害了無辜的人的性命。 當時的場景,既無法證明小順子是無罪的,也沒辦法證明小順子是有罪的。為保他的性命,只得先將他送進尚刑司服苦役,事后等過了風波再叫人將他從尚刑司里放出來。 小順子抬頭望著溫映寒,“奴才知道娘娘為了保奴才的性命,事后還派了人照看,不叫薛妃的人有機會再暗中下手,奴才至今都記得皇后娘娘那日的教誨,從那往后事無巨細,再不叫人抓住一點可能陷害奴才的可能!” 溫映寒沒想到如今以這樣的方式又見到他了,“你是如何到這條船上來的?” “娘娘命人放奴才出尚刑司后,奴才便被發(fā)配到宮中做些雜事,這次被選中隨船做搬運的事了,才有幸上了皇后娘娘的船。皇后娘娘是奴才的救命恩人,奴才這條命都是皇后娘娘您的!” “先起來吧,”溫映寒望著他,“你往后是如何打算的?還想回御藥司嗎?” “奴才不想回了,那里面人心難測,奴才也不愿與他們相交,如今能給皇后娘娘搬些東西也挺好的!”想當初就是一個他頗為信任的人暗害的他,聽說那人后來就升遷被調(diào)到薛妃宮里頭了,結果這次跟著薛妃一同遭了殃。御藥司里心術不正的人多了,那種地方?jīng)]必要回去。 溫映寒垂眸輕輕捻了捻手指,“我宮里還缺一個掌事的太監(jiān),你可愿意過來?” 小順子一愣,立馬應道“愿意的!奴才愿意的!奴才沒別的本事,就是力氣大,往后娘娘宮里頭的活兒,奴才一個人全做了!” 他一個勁兒地磕頭,說話耿直的樣子,弄得一旁的蕓夏和明夏忍不住想笑。小順子說他力氣大可是真的,那雕花的木門外面還上了鎖,竟愣生生地被他給直接撞開了,中途還有散落的木板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都是被小順子一個人給搬開的。 等溫映寒好不容易將他打發(fā)下去了,這屋里的安靜倒叫人一時有些不適應。蕓夏笑吟吟地走到溫映寒身邊,“宮里頭往后可熱鬧了?!?/br> 溫映寒心想,可不是么,這多添了一個人,跟多添了五六個似的。 …… 由于先前路上的耽擱,溫映寒是將近傍晚時分才抵達承和行宮的。沈凌淵要她看完了御醫(yī),才準了她下船。 車馬一路行到了她新的住處也未見沈凌淵離開。朱紅色的宮門前,溫映寒望著還站在自己身側的人,“皇上待會兒不用處理政務了嗎?” 沈凌淵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薄唇不經(jīng)意間勾起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政務過會兒處理也不遲。朕帶你先見一個人?!?/br> 溫映寒琥珀色的眸子輕眨頓時疑惑不解,然而未等她開口詢問清楚,面前的大門便被人從里面徹底打開。 “你們終于來了!” 杰米噠63 溫映寒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文茵?”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沈文茵從前,姐就是個傳說。 真閨蜜上線√宜嬪即將下線。 感謝在2020040723:54:18~2020040823:58: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雪絨芝士2瓶;su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9章 朱紅色的宮門一開,一道胭脂色的身影頓時從溫映寒眼前一閃出現(xiàn)。 明艷的石榴裙翻飛著繁雜的花邊,腰間的鏤花雕蘭如意佩尊貴非凡,沈文茵發(fā)簪上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前后一晃,下一刻她便整個人撲進了溫映寒的懷里。 “寒寒!我終于見到你了。”她緊緊地抱住溫映寒也不撒手。 溫映寒還沒有從剛剛的驚訝之中回過神來,有些不敢相信般地又喚了一遍她的名字,“文茵?怎么會……你回來了?” “是我是我,還以為你把我也給忘了,寒寒我好想你!”沈文茵將她抱得更緊。 溫映寒也抬起了手,突然起來的相見,著實有些驚喜,甚至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這是不是一場夢境的懷疑。 她偏過去望沈凌淵,直到瞧見對方的神色了才徹底放下心來。杰米噠63 沈文茵身后的小宮女悄悄地拉了拉自家主子的衣裙,一個是從前高高在上的三公主,一個是當今最尊貴的皇后,如今這是在宮門口,且不說皇上,周圍還有其他下人們在呢。 沈文茵一抬頭便看見站在后面不知所措的王德祿他們幾個了,她嗔怪地望了一眼自己的皇兄,好看的側臉上頓時涌起了一抹緋紅,“皇兄就在一旁看著,也不叫他們先下去的?!?/br> 溫映寒聽著她這語氣就覺得分外熟悉,即便兩個人已經(jīng)很多年未見了,如今卻好像從不曾分開一般。溫映寒琥珀色的眸子里染上幾分笑意,她輕輕開口“走,我們進屋說?!?/br> 沈文茵松開了手改挽了她的胳膊,拉著她便進去了。 沈文茵身邊的人還都是溫映寒熟悉的那幾個,她們分開時不過是沈文茵剛及笄后沒多久,如今再次相見,兩個人都出落得比從前更加標致了。 沈文茵身著了一身胭脂色的石榴裙,衣衫上繡有暗花彩蝶團云紋,精致鎏金的流蘇簪更襯她身份的尊貴,烏黑的長發(fā)輕綰成一個好看的發(fā)髻,隱隱垂下來的碎發(fā)間還帶著一點微彎的弧度,甚是明艷動人。 進了院子,外面那些閑雜的下人算是被徹底打發(fā)下去了。 溫映寒被文茵拉著往前走,偏過頭望了望沈凌淵,“皇上也不提前告訴臣妾一聲,整整瞞了臣妾一路?!苯苊讎}63 在前面走著的沈文茵回眸輕輕一笑,“是我沒叫皇兄說的,想給你個驚喜?!?/br> 沈凌淵薄唇間勾起了一抹很好看的弧度,“你一路都在睡覺,朕才沒辦法提前跟你說。” 溫映寒耳尖微紅,她確實在車馬上睡著了來著,那馬車搖搖晃晃的,沿途也都是些相同的景色,她昨晚折騰了一整夜,上午才睡了那么兩個時辰自然還是困的。 沈凌淵不提還好,一提她就想起自己晃著晃著不小心枕在沈凌淵肩膀上睡著了的事了。 車廂里,繡著一龍一鳳的兩個香囊因著它們主人靠近,無聲地輕垂在座椅上挨在了一起。 溫映寒輕輕 枕在沈凌淵的肩膀上淺眠,似是睡得并不踏實,從沈凌淵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她纖長彎曲的睫毛隨著車馬的晃動微微顫抖著。 溫映寒睡著的樣子很安靜,溫溫和和的,讓人不經(jīng)意間望了一眼便忍不住想陪在她身邊。沈凌淵陪了她一路,也維持了這個姿勢一整路。 直到車馬搖搖晃晃地要停下來了,她才迷迷糊糊地悠悠轉醒,發(fā)覺自己枕在旁人的肩膀上睡著了,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緋紅了耳尖。 沈凌淵一時沒忍住,趁著她還沒完全清醒,將人逼到馬車的角落里俯身堵住了她溫軟的唇瓣。 若不是馬車停穩(wěn)后,外面的王德祿開口說話了,溫映寒甚至都忘記了要將人推開…… “寒寒?寒寒?”沈文茵晃了一下她的胳膊,輕笑了一聲,“怎么還突然恍起神來了?在想什么呢?” 溫映寒忿忿地望了一眼身旁的沈凌淵,這人,慣愛在她沒睡醒的時候欺負她。上次趁著她喝了安神茶半夢半醒,逼著她答應每日去侍寢的賬她還沒忘呢,只不過不敢跟他提罷了。 溫映寒總有種直覺,若是她真的提了,一定會被那人逼著履行當時的承諾的。 這賬……不算也罷。 這邊沈文茵還在疑惑不解地望著她,溫映寒睫毛微微掩了掩,不好意思地從后面推了她一下,催促道“沒什么,先進屋吧?!?/br> 沈文茵背著溫映寒偷偷望了一眼自家皇兄,頓時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盈盈一笑,“皇兄,你不是還要見大臣的嗎,把寒寒借我一會兒吧,晚上就給你送還回去?!?/br> “也好?!鄙蛄铚Y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著文茵的話,視線卻注視著溫映寒的眼睛,像是在說給她聽。 他薄唇輕輕動了動,“晚上送過來。” 溫映寒莫名產(chǎn)生了種要被這兄妹兩人給賣了的錯覺。 怎么好像不知不覺間她就被人給安排了個明明白白? “恭送皇兄!”沈文茵身子一低,也不等溫映寒反應了,拉著她就繼續(xù)往屋里走。 溫映寒也來不及說告退的話了,匆忙之間只瞥到了沈凌淵的一點衣角。雕花鏤刻的楠木大門開了又關,下人們上了茶便被打發(fā)到了外面。 沈文茵拉著溫映寒又回身抱了抱,她們當著是許久未見了。 “寒寒,沒回來之前我聽說了好多你的事,快告訴我都發(fā)生了什么!皇兄欺負你了?” 溫映寒忙搖搖頭,“沒有,不是的。說來話長了,我的事可以放一放,倒是你,怎么突然跑到這兒來了?” 沈文茵似是若無其事地踱步到圈椅旁邊,她手指輕輕繞了繞,“你知道的,我喜歡承和行宮?!?/br> 溫映寒一瞧她就是沒說實話,那么多年的相處,沒有誰比她們更了解彼此的了。她走上前拉著她轉了過來,“好好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文茵深吸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省親,我是回來省親的。還要參加萬壽節(ji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