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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償我平生不足在線閱讀 - 償我平生不足_分節閱讀_58

償我平生不足_分節閱讀_58

    “銀子。”凌雅崢言簡意賅地說,隨著凌尤勝進屋子里,覷見凌尤勝在明間桌上一本書里抽出銀票,接過來后,詫異地說:“就一千兩?”

    “……這只是其中一點,為父哪里是那等顧念著情誼送人一幅畫,還跟人討價還價的人?”凌尤勝故作鎮定地說。

    凌雅崢握著銀票,推敲著說:“父親畫上一幅畫,就能輕易地換來四五萬兩銀子,父親只給我一千,剩下的幾萬,打算給誰?”

    “這兵荒馬亂的,誰會花幾萬兩買一幅畫?”凌尤勝故作不在意地輕笑一聲。

    “可父親的名聲響亮得很,據說滿天下人都以收藏父親一幅畫為榮。便是再兵荒馬亂,二三萬總是有的。”

    凌尤勝咳嗽一聲,在書案后擺著的大椅上坐下,望著面前的紙墨筆硯,說道:“為父不擅言辭,人家只給一萬兩……”

    “父親親自去賣畫?”

    “怎么又提一個賣字?”

    “好,不提不提,以父親的名聲、父親的畫技,就算收了的畫的人再不識貨,也不至于只拿了一千兩給父親——除非,是父親的畫,不如當年了?”凌雅崢試探地拋出一句。

    凌尤勝登時動了雷霆之怒,猛然一拍桌子后,冷笑道,“你巴不得你老子倒霉呢!你先回去,隨后就將銀子給你送去,叫你看看,你老子的畫比不比得上當年!”

    “那我就回去等著了,對了,莫三叫我給父親捎話,催著父親將欠他的兩萬兩銀子盡快給了,不然他年少氣盛,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來。”凌雅崢一笑,掃見里間地上揉成一團團的宣紙,待要去撿起,被猛然起身的凌尤勝攔住后,就徑直向外去。

    “這臭丫頭——”凌尤勝氣惱地罵了一聲,轉身回了房里,望了一眼窗外,提起當年用得十分趁手的舊毛筆,沾滿了墨水后,將筆懸在宣紙之上,愣愣地站著,待筆上的墨水滴下來在畫紙上化作了濃黑的一團,便重重地毛筆向地上一擲。

    “莫三……”凌尤勝嘀咕一聲,伸手摸了摸被割去一截的頭發,先覺莫三思慮不似馬塞鴻那般周全,興許會意氣用事做出什么事來;待要請已經無所不知的凌詠年替他收拾了莫三,又怕凌詠年又責罰他;須臾想著他被凌詠年責罰閉門思過、莫三被家人盯著安心養傷,莫三要想來找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于是就將給莫三銀子的念頭打消了,琢磨著自己一幅畫就值個幾萬兩,回頭送莫三一幅畫,還算是莫三賺了呢。

    凌尤勝抓起弄臟了的宣紙揉成一團丟在地上,又換了一支新筆、一張新紙,坐在書案后,擎著毛筆出了一會子神,筆尖落在紙上,初初畫出一只細細彎彎的眉毛,便渾身僵住,心知自己畫得又是柳如眉,氣惱地將毛筆折成兩端,聽人說錢謙進來了,忙親自起身接了他進來,屏退婢女后,警惕地看著窗子,利落地拿出印泥、印鑒,笑道:“賢侄,畫呢?”

    錢謙撩起袍子,將藏在袍子下的兩張尚未裱糊過的畫紙拿出來。

    “好畫,好畫!”凌尤勝嘴里嘖嘖出聲,尚未看清楚畫上畫得是什么,就忙蓋下自己的印鑒,“來人,叫了呂三來,將畫裱糊了,一幅給莫家三少爺送去,一幅送去給瑞納齋掌柜的。”將畫拿到窗子邊,等呂三的女兒呂蘭芳接了后,就回到書案后翹著腿坐著,笑道:“賢侄,剩下的畫,幾時能畫好?”

    錢謙為難地說:“三老爺,你要得太多了一些。”

    凌尤勝蹙眉說道:“賢侄,你如今無欲無求,難道還不能專心畫畫?”

    錢謙聽凌尤勝暗諷他受過宮刑,臉色不由地漲紅,“三老爺,難道你還不知道,要畫一幅畫,并非看上去那么容易。”

    凌尤勝臉上的笑意斂去,攏著兩只手,目光落在被凌韶吾搜刮后空蕩蕩的墻壁上,瞅著那常年掛著他最心愛字畫的墻壁上留下一個淺淡的影子,他已經一無所有,絕對不能再沒了那名聲,沉聲道:“賢侄,因你前面兩幅畫,滿雁州府的老爺們都偷偷地向我求畫,這正是我東山再起,重新跟雁州府的老爺們打成一片的大好時機,倘若錯過了,你畫技再好,蓋上我的印鑒,也無人會贊賞……倘若你自己去拋頭露面,就不怕人家,對著你的傷處冷嘲熱諷?”

    “……三叔的意思,我明白了。”錢謙低頭應了。

    “就在這我這畫吧。”凌尤勝決心看著錢謙,叫他專心致志地畫畫。

    錢謙忙道:“還是回麟臺閣里畫吧,那清凈。”

    凌尤勝琢磨著也是,起身收拾了一大包顏料塞到錢謙懷中,“十日后,送至少二十幅畫來吧。”一幅二三百,料想五六千也能打發了凌雅崢。

    “二十幅?”錢謙愣住。

    凌尤勝笑道:“你仔細數一數,雁州府攏共有多少老爺?人家都等著要呢。”

    “……是。”錢謙無奈地接過凌尤勝搡在他懷中的顏料,見凌尤勝沒有一絲要自己作畫的意思,只能無耐地抱著顏料向后去,一路順著巷子走,進了花園,遠遠地覷見凌智吾三人還在麟臺閣前跟關紹寒暄,因受了宮刑有些自覺卑微,就遠遠地在桃花溪邊坐著,并不立時回麟閣,等凌智吾三人結伴走了,才順著桃花溪向麟臺閣去。

    “公子,三老爺要二十幅畫。”

    “二十?”叫人代筆,也能如此理直氣壯?關紹站在薔薇架子前呆呆地愣住,手下一折,一枝薔薇藤蔓斷掉,尖尖的刺扎進關紹拇指上。

    “是。”

    “他當畫一幅,跟殺個人一樣簡單?”關紹冷笑一聲,摩挲著手指,將拇指上的刺撥開。

    “三老爺說,是滿雁州府的老爺少爺們都跟他求畫,我在那時,也聽見三老爺要將一幅畫給莫家三少爺送去呢。”錢謙趕緊地說,“公子進雁州府之前,不就是查到凌三老爺知交眾多嗎?若是能叫凌三老爺對雁州府上下的老爺們有求必應,拿人手軟,公子的大計,也能早日完成。”

    關紹深深地提起一口氣,心知曾閱世沒了,自己的一舉一動該更小心謹慎一些,重重地吐出一個“走”字,就決然地進了麟臺閣,稍稍思量一番,待錢謙鋪紙研墨后,便下筆如神地揮毫灑墨,不到半日便畫成一幅;稍作休憩后,站在窗外望著薔薇架子,心思一動,又畫成一幅;覷見桃花溪水潺潺,福至心靈,又是一幅……七日后,得知秦家急著沖喜,八月十六日,凌雅文就要倉促地跟秦征完婚,一時興致大好,便又匆匆畫完一幅;十八日后,只剩下最后兩幅,任憑關紹如何苦思冥想,握著筆對著宣紙也難下筆。

    “公子胡亂畫上兩筆就是。”錢謙看著關紹苦惱模樣,也不禁隨著苦惱起來。

    關紹輕輕地搖了搖頭,“這畫是要送給雁州府老爺們的,不能馬虎大意。”緊緊地皺著眉,將不合心意的畫撕爛,又拖了九日,才畫出兩幅差強人意的畫作,將攏共二十幅畫,統統交給錢謙。

    錢謙拿了畫,匆匆地進了丹心院中凌尤勝房中,將一共二十幅畫疊在一起放在凌尤勝面前。

    凌尤勝望見了,忙不迭地又拿了印泥、印鑒往上頭蓋章,當著錢謙的面,就趕緊地對蘭芳說:“快將畫交給呂三,叫他連夜送出去裱糊。”

    “是。”

    錢謙站在書案邊瞧著,疑惑地問凌尤勝:“三叔,這些畫,是要送給哪些老爺?”

    凌尤勝唯恐說得清楚明白叫錢謙看出破綻,就唬弄他說:“還能是哪些老爺?左右不過是雁州府里有頭有臉的人罷了。天晚了,你也趕緊回去吧,休息兩日,再畫了畫送來。”

    錢謙聽凌尤勝語焉不詳,也問不出個究竟,道一聲“天晚了,三老爺也請早些安置了吧”,就退了出來,走出這屋子,遠遠地瞧見聽了凌尤勝吩咐拿著畫卷出來的蘭芳被個姨娘裝扮的女人攔住,心跳了一下,待聽見蘭芳不耐煩地說“姨娘,不是什么好東西,就是三老爺的畫”,想起在京師時家中姨娘成日里計較那些雞毛蒜皮小事的模樣,料想這姨娘也生不出什么大風波,就釋然地繞過那姨娘回麟臺閣去。

    洪姨娘瞅著錢謙背影,問蘭芳,“怎地每次錢少爺一走,老爺就打發人裱糊畫呢?”

    “我哪知道?姨娘再不讓開路,我就喊人啦。”蘭芳護著懷中的畫,作勢就要喊出來。

    洪姨娘趕緊地走開,瞅見蘭芳仰著臉走了,呸了一聲,抬腳就向三暉院走去,路上冷不丁瞅見凌睿吾從穆老姨娘院子里鉆出來,眼珠子轉了轉也不理會,就又向三暉院去,進了院子里到了凌雅崢屋內,瞧見凌雅崢坐在燈下做針線,待要稱贊一聲又瞧那針線委實不怎樣,就笑道:“八小姐這是給誰做鞋面呢?”

    “給我干娘。”凌雅崢吐出口中絨線,坐在椅子上問,“姨娘這么晚過來,是為什么事?”既然防著鄔簫語,就給梨夢遞了眼色,打發鄔簫語去退步中吃藥去。

    洪姨娘斜簽著身子坐在凌雅崢旁邊,理著身上的銀紅撒花絲裙,輕聲說:“有一件事,也不知算不算是事。”

    “姨娘但說無妨。”

    “老爺成日里閉門不出,聽說是在畫畫,但誰進去了,都沒瞧見畫出什么來。但錢少爺去見老爺一回,老爺就立時打發人去裱糊字畫。”洪姨娘遮著嘴,輕聲地說著,一雙年輕不安分的眼睛止不住地在凌雅崢屋子里梭巡,瞅著凌雅崢身上簇新的紅裙出起神來。

    凌雅崢放下鞋面,心道是錢謙給凌尤勝代筆?但錢謙乃是大夫人凌錢氏的侄兒,怎會替凌尤勝辦事?難道凌尤勝許下他什么?

    凌雅崢瞧出洪姨娘的意思,笑道:“這邊還有祖母送的一匹布料,我衣裳夠了,姨娘拿去裁件衣裳吧。”

    梨夢在一邊聽著,忙機靈地去柜子里取出一匹粉紅撒梅花的緞子出來。

    洪姨娘忙慌地接了緞子,笑著扭頭問:“小姐養著的一對白頭翁呢?”

    “飛走了。”凌雅崢笑道。

    洪姨娘嘖嘖地說:“就不該養那些翅膀硬了就飛走了的東西。”

    “是鳥總是要飛的,關在籠子里哪行?”凌雅崢笑著拿起鞋墊,一針一線地繡起來,望著梨夢問:“給干娘送東西時,遇上莫三,他說父親的畫,只值一二百兩?”

    梨夢點了點頭,“三少爺說,他的人拿著老爺的話,去古董鋪、當鋪、書局都問過了,據說是贊賞得人很多,肯出銀子買下的少。”

    斷了一條財路?凌雅崢略有些氣惱,須臾又覺凌尤勝未必不知道自己畫作價錢,怕他死要面子硬撐著呢。站起身來,從書案上取出自己個給莫紫馨畫的花樣子,對梨夢說:“將花樣子交給莫二小姐,再給莫三少爺傳話,叫他撕碎了老爺的畫送回來,再寫信點明老爺的畫只值一百兩銀子。”

    “小姐這是要……”梨夢思忖著凌雅崢的意思,心思一轉,笑道:“小姐要逼著老爺畫畫,驗明洪姨娘話里的真假?”

    “正是。再吩咐雁州七君子好生盯著錢謙,待下次錢謙再見父親時,立時支會我們知道。”凌雅崢摩挲著自己畫下的花樣子。

    “我這就去,左右老太爺、老夫人也喜歡瞧小姐跟莫夫人親近。”梨夢應著,忙去退步中去換衣裳。

    凌雅崢依舊坐回明間里做鞋面,覷見鄔簫語期期艾艾地進來,笑道:“給你熬的補湯,吃了沒有?”

    鄔簫語搖了搖頭,想著梨夢那趾高氣昂的模樣,乖乖巧巧地過來幫凌雅崢整理針線,偷偷地看了凌雅崢一眼,像是撒嬌一般地說道:“小姐,又是梨夢出去替小姐辦事?她臉上有傷……要是有人在背地里嘀咕咱們致遠侯府沒人了叫個丑丫頭出去辦事……”

    凌雅崢聽她吞吞吐吐,整理著針線,笑道:“你沒瞧見梨夢臉上已經好很多了?”

    “……楊柳、爭妍幾個也說好多了。”鄔簫語稀里糊涂地,也不記得梨夢的傷原本是怎樣的了,但聽爭妍、麗語幾個斬釘截鐵地說梨夢的傷淺了,那應當就是藥有用了。

    “五哥說,等梨夢臉上好了,她就咱們凌家第一俊俏的丫鬟了。”

    鄔簫語臉上僵硬著,暗道梨夢還勾引上凌韶吾了?魂不守舍地胡亂跟凌雅崢搭了幾句話,借著跟奶娘方氏問話,走出屋子,去退步中瞧著楊柳等都不在,就翻出梨夢的藥瓶仔細地聞了聞,隨即又向柜子里摸出一包白礬,拿出一粒白礬碾成細末,用手指捏著就向藥瓶中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