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
“哈哈,那你就多吃點。”劉光得意說道。 “這個大人,這可是王瑩姑娘做給巡撫大人的,我們怎么可以奪人所愛呢。” “恩,有理,這話說的有理啊。” “沒事的,如果你們喜歡便多吃點,沒了我在去給你們做。”王瑩見他們都喜歡,頓時便是笑道。 “啊!”三人頓時便是同時發音。 “怎么了!” “沒事,沒事!” 王方接著便是開始自己的大業,也就是吃菜,在王方艱難的努力之下,很快便是把那兩盤菜給吃了下去。 當最后一塊rou吃下去的時候,在劉光和劉正明震驚和佩服的目光之中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瑩兒你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啊。” “恩,那是當然,明天我在做給你吃。” 王方不禁啞然。 劉光劉正明心中竊笑不已,這家伙裝吧,看他如何繼續裝下去。 劉正明看著王方心中對于自己的這位大人又是有了新的看法,自己大人那是一個強悍啊,那樣的食物居然能夠吃的那樣的津津有味,這絕非是一般的人所能夠辦到的。 王方溜之大吉了,以吃飽為由快速的便是溜開了,此時不跑等待何時,在經過這一次痛苦之后,王方覺得自己以后還是在外面早早的吃飽的好,以免回來受罪。 ………… 上官府邸里面,此時的上官飛鴻正在和一掌柜商量一些事情。 在這個時候一個仆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上官飛鴻見狀,面色頓時便是露出不滿之色,怒斥道:“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在我和人商量事情的時候不得前來打擾,還有,你這一副模樣,成何體統。” “仆人頓時便是一驚,可是想到那事情,頓時便是哭喪著臉說道:“老爺不好了。” “家主,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便先告退了。”掌柜非常清楚,這肯定是發生什么大事情了,要不然這仆人也是不會露出這一副模樣。 “恩!上官飛鴻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記住按照我所說的辦。” “放心吧家主!”說著掌柜的便是退去。 “說!發生什么事情了。”上官飛鴻非常的清楚,這些仆人平時都是非常的老實的,在這個時候突然闖了進來,并且還如此驚慌的模樣,定然是出現什么大事情了。 “二少爺….不對…是少主被人打了。” “什么!”上官飛鴻猛然便是從座位上面站起,面色頓時變的異常難看了起來。 自己的大兒子沒了,自己傾盡全力培養的家主就那樣去了,水寇…..都是那些水寇….當從自己媳婦口中得知那事情之后,自己感覺天要塌了,現在腦中依舊會浮現兒子那微微的笑容,以及他小時候牙牙學語的時候艱難的叫自己爹爹…….而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 二兒子上官遠雖然不成材,但也是自己兒子,在那事情之后,自己便是確立了他的少主之位,并且著手讓他管理家族,他從小便是被寵壞了,長大之后也是游手好閑,在管理家業方面確實不是很好,這不禁便是讓上官飛鴻焦急不已。 但自己的家產,遲早有一天需要他來繼承。 “是怎么一回事,把整個事情都給我說清楚了。” 上官飛鴻狠狠的咬了咬牙,在這蘇州城里面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上官飛鴻倒是要看看是何人。 “好像是巡撫的人,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是不清楚,不過少爺受的傷并不輕。” “巡撫的人!” 上官飛鴻喃喃自語了幾句,居然是王巡撫的人,這些日子自己在猜想這巡撫大人到底要怎樣入手,難道這是一個征兆,一個即將要對自己動手的征兆不成。見著仆人所知不多,問道: “那遠兒現在何處。” “現在在臥室里面。” 聽到這話,上官飛鴻便是朝著外面走去。 此時的上官遠躺在床上面,目光之中充滿了仇恨之色,長這么大了,自己還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從來便是只有自己欺負別人,哪輪到別人來欺負自己了。 憤怒! 痛恨! 甚至痛恨自己的那嫂子,雖然她把自己給救回來,但是對于她卻沒有一絲的感激之心,內心之中只有那痛恨。 她簡直就是和自己那死鬼大哥一樣,什么事情都是講究這個講究那個,顧忌這里,顧忌那里。現在死鬼老哥死了,自己成為少主了,以后這上官家便是自己說的話做主,誰也是不會忤逆自己的意思,到時候自己第一個要對付的便是你。 想到這里,不禁便是想到她那動人的美貌,上官燕是童養媳,是老爹從小便是帶在身邊的,后來把她給許配了大哥,在沒有許配的時候,自己便是偷窺已久,但是有大哥在自己也是不敢干出什么,但是現在大哥不在了,這上官家是我一個人的……..。 對于上官遠的心思,上官燕并不知曉。 “你去給少主燉點魚翅。”上官燕對著丫鬟說道。 “是的,夫人。”丫鬟急忙便是走了下去。 上官燕看了看那房間,最后朝著外面走去,在這個時候,上官飛鴻出現了。 上官飛鴻一見上官燕嘴角頓時露出微微的笑容,自己沒有女兒,一直便是把她當成自己女兒一般看待,并且還把她許配給了大兒子,對于她為何沒有死在水寇手中,他也是沒有質疑過,在他看來肯定是那巡撫救援得時。 可是一想到上官遠。 “燕兒,對于你弟弟的事情你可是清楚整個經過。” “知道!” “恩,說來聽聽。”上官飛鴻非常知道小兒子的脾性,自己去問,他肯定只是一番告苦,自己需要真實的事情經過,而燕兒雖然是一女子,但是為人處事,比他可是要穩很多。 第二百八十章:會面 第二百八十章:會面 夜幕緩緩降臨,在這蘇杭的夜晚微寒,偶爾會有一絲涼風吹過,風雖小,但卻若讓冷到骨子里面。樹葉大部分都已經凋零,在夜色之下,他們矗立著,猶如夜晚之中的鬼魅一般時時刻刻注視著地上面的獵物。 鬼魅雖為妖,但豈能比的過人。 人雖然渺小,但爭斗之心卻比那妖獸更甚。 為利益,傾盡自身全部力量,老謀深算,布局深淵。 在這個時候的前廳來了一批客人,他們手中握著大權力,雖然不是官,但是幾乎每一個來這里為官的人都是需要去拜見他們,因為沒有他們的支持,那官員將會在蘇州寸步難行。 外面雖寒,但室內確較為暖和,木炭在火盆里面燃燒著,發出吱吱的聲響,偶爾會啪的一聲,接著便是會有一串火苗串出來。 室內很安靜,下面四個座位四人都是保持著沉默,對于席上面的美味視而不見,每人的眉頭緊鎖著,似乎在考慮著什么,似乎在算計著什么。 上官飛鴻板著臉,如果說這四人之中誰最不痛快,誰心中最為煩躁,那無疑便是上官飛鴻,他已經從上官燕的口中得知整個事情的經過,雖然自己兒子闖入別人的雅間和先動手是不對,但是可惡的是,報出家門之后,那些人居然也是不手下留情,把自己兒子打成那樣,看著兒子腫起來的臉,他感覺到那兩巴掌好像狠狠的打在自己臉上。 上官飛鴻已經有非常多的金銀,十輩子也是花不完,在錢很多的時候,人是非常關注自己臉面。打狗都是要看主人,更何況這打的還是自己兒子,并且還是將來家主。王方那手下無疑是狠狠的掃落了自己的面子。同時這事情當時有那么多的人看著,對于自己家族的聲譽也是一次打擊,雖然這打擊非常小,但是卻是不可以忍受。 因為這會給百姓留下上官家也不過如此而已。 自己本不想過來,但是最后自己還是改變了主意,來了,上官飛鴻想要看看這個巡撫到底想要玩一些什么樣的花樣。另外如果自己不來的話,還會給別人留下自己怕他一樣。 “混賬!”上官飛鴻心中暗暗咒罵,因為這個時候也是不見那巡撫大人的身影。 “你家大人怎么還不出來。”上官飛鴻對著一邊年紀比較大的管家問道。 “對啊,怎么還沒有見他出來,這擺譜擺的可真是不小啊。”秦家家主秦逸冷笑道。 張謙遠頓時露出平和的笑容:“各位家主你們稍安勿躁,大人正在準備,各位先用食,雖然并非美味,但卻也可口。” 張謙遠是何人,以前乃是錦衣衛百戶,后又在這蘇州隱居了十年的時光,什么事情沒有經歷過,現在早就練就平靜如水之心態。 看著他們那微微不耐的神色,張謙遠心中微微一笑,因為大人交給了自己一個任務,那任務也是自己一直想要去實現的任務,那就是壯大錦衣衛,前不久大人允許自己暗地收人,然后由自己著手來進行訓練。 張謙遠知道這是大人在為自己訓練一批心腹,但是自己也是會毫不猶豫的去支持,如果沒有大人,或許自己會在那落魄的酒肆里面過完自己這窮困潦倒的一生,而此時,他感覺到心中那沉寂多年的火也是燃燒起來,仿若又回到當初行走天下,鏟jian懲惡的日子里面。 “哼!”秦逸冷哼一聲。 “叫你們大人快一點,在等一刻鐘,在不來的話我便離開。”秦逸嘴角掛著微寒的笑容,自從自己登上家主之位還是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待遇。以前哪個官員不是求著想要見自己一面,那還得要看自己愿不愿意,就算是朝廷大員,自己去拜會,他們會也是熱情接待,哪像此人,把人請來便是把對方晾到一邊,不聞不問。 “是….是….”張謙遠嘴角掛著那諂媚的笑容,看起來就好比一個十足的小人,又有誰會知道他是那兇名赫赫的錦衣衛。 張謙遠也是不敢耽擱,急忙的便是退了出去。 見那人退出去,秦逸冷笑一聲,隨即對著其他的三人說道:“這王巡撫可是好大的面子,居然敢叫我們四人在這里等他。” “人家可是年少事業有成,年紀輕輕便是成為兩省巡撫,手握大權,難免會心生驕橫之心,年輕人嗎?”孟慶元的語氣不急不緩,好像在訴說著一件和他并沒有任何關系的事情一把,說完之后,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了一口,隨即便是暗暗鄒眉。 苦茶! 如果不是自己忍住,恐怕喝到口中便是吐了出來,心中也是薄怒,這王方居然拿這種低等的茶葉來招待自己,這苦茶乃是一般百姓所喝之物,有一點富裕的家就不會喝這種茶。 秦逸哼了一聲:“孟家主你倒是好涵養啊,這你就我們幾個人,我們誰不了解誰,你又何必在此時惺惺作態,讓人見之,心生不喜。” 對于秦逸這話,孟慶元視而不見,而是指著桌上面的菜肴說道:“各位,你看這菜到也是精致。” 于漢看了看桌子上面的菜肴,搖了搖頭,這菜也能夠說是精致,這清炒蘿卜,白豆腐,白菜炒豆腐,……….還有自己說不名字的菜肴,菜盤子倒是有十幾個,但是確沒有幾個葷的,里面有一個清蒸鯉魚,不過那魚小的非常的可憐,連一個巴掌寬都是沒有…..。 孟慶元見秦逸依舊盯著自己,不禁笑道:“現在最煩悶的恐怕是上官兄吧,聽說你的愛子被人打了,不知道賢侄受傷輕不輕,可否傷及筋骨。” 秦逸一聽頓時便是一笑,故作驚訝對著上官飛鴻說道:“上官兄,這是怎么一回事,在這蘇州里面誰這樣的大膽,居然連這樣的事情也是敢干出來,難道那些家伙不想活了不成。” 秦逸當那那事情發生不久之后便是知道了那事情,當時自己也是微微一驚,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王巡撫的手下居然毆打了上官家的公子,這事情可真是夠有趣的。 上官飛鴻冷笑一聲:“這事就不勞秦兄你cao勞了,我自有定論。你們二人也是不用一唱一和的。”上官飛鴻知道這秦家和孟家雖然表面上關系并不是非常的好,但是暗地里面他們卻是多有交往,這孟慶元平時都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但是暗地里面下手卻是比誰都是要黑,而這秦逸表面上看似魯莽,但是心卻是非常的細。 秦逸的陰謀被揭穿,也是沒有露出尷尬之色,雖然剛才有挑撥離間,想要把上官家當槍來使用。 “既然你心中已經有決定,那為兄也是不多說了,不過聽孟兄的話語,賢侄好像傷的不輕,我家剛好有一位名醫,要不要請他過去為賢侄看一看。” “秦兄如此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犬子所受傷并不礙事。”說著便是朝著秦逸投去一個譏諷的眼神。 秦逸哈哈一笑:“既然如此,看來我還是多此一舉了。” “好了,你們也是不要在這里說來說去了,大家都是相交幾十年了,有什么話回去之后在說,還是想要如何處理下面的事情吧,你們真的以為這巡撫把我們請來,就是為了把我們晾在一邊。”于漢忍不住發話。 其余三人頓時便是陷入到沉默之中。 “我怕,這王巡撫是擔心朝廷交給他的任務他完成不了,想要我們幫他們完成吧,那可是兩百萬兩銀子,這王方倒是年少氣盛,居然連這樣的事情也是敢接下來,難道他就不怕掉腦袋不成。”那朝堂上面發生的事情,對于他們并非隱秘,他們只需要稍微的一打聽便是可以清楚。 “恩,確實是有這一方的可能,不過在朝廷上面提的那些提議對于我們還是非常的有利,如果我們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翻的話,倒是可以讓我們財源廣進。”孟慶元露出深思之色,王方在朝堂上面的話語他也是聽說了,這對于自己這些商賈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雖然自己并不是純粹的商賈,但是家族的銀子幾乎都是從商業上面所獲得的。 但是這可并不代表自己愿意為他出那些銀子,他可是知道如果出的話,這有第一次,便是會有第二次。 “年輕氣盛,做事沒有考慮后果,這也是情有可原。” 在他們幾人談論王方的時候,王方正舒服的躺在椅子上面,小英正幫他捏著肩膀。 劉正明和劉光看了一眼,心中暗暗的焦急,這把四家家主晾在外面恐怕也是只有王方才是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