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雛菊。 清新自然,柔弱又堅韌,散發(fā)著淡淡香氣,于不經(jīng)意間便駐扎進人心頭。 初初看時,她內(nèi)向柔弱任他予取予求,然而接觸久了才發(fā)現(xiàn),內(nèi)里的她堅韌有原則,倔強又不失可愛。 明明是個小自己十多歲的丫頭,可他面對她時竟會有種無措感。 他心儀于她身上那種堅韌與柔軟混雜的質(zhì)地,面對她有時竟如一個初嘗性o事的毛頭小子般按捺不住。 這種感覺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經(jīng)歷過。 她是他生命中的一場美麗意外。 經(jīng)過多年的嚴酷社會浸o潤,他早已不是當年良善的那個沈昂。 因此在他們的最開始,他是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利用了木木這樣一個尚未出社會的女大學(xué)生。 剛開始看上她,確實是因為她看似嬌弱無害的外表,覺得這樣的女孩沒有心機——就比較方便自己使用心機。 但他并沒有想要趁機對她做出什么,因此在之前的交往里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并且還考慮在事情結(jié)束后給予她一定的經(jīng)濟補償。 然而隨著交往的深入,他發(fā)覺自己與她在一處時總是開心的,便也起了與她交往的念頭,所以他吻了她。 再然后,他于不知情時越陷越深。 而就在兩人感情最濃時,木木知曉了那個他本決定永久埋在心頭的秘密,他失去了她。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深陷情感泥潭,即使自拔也需得斷臂殘肢。 他必須要重新贏回她。 木木的頸脖像是澆上油的柴,而他的吻則是火,每一次的觸碰都似燃起了小火苗。無數(shù)的火苗積攢成巨大的火團,焚燒著她的全部經(jīng)脈。 “你瘋了……快放開……會有人進來的。”她掙扎著,但喉嚨卻像是被頸脖的高溫給燒干,聲音是干燥而嘶啞的。 “放心,沒有我的吩咐,他們不會進來。”沈昂只說了這么一句,那唇又開始流連于她的頸脖。 如同饑餓的吸血鬼見到了新鮮甘甜的血液,緊緊吸附,充滿欲o望,毫不松口。 而她的神智仿佛也被眼鏡蛇給注射了毒液,麻痹了神經(jīng),遲緩了神智,她的掙扎顯得更加無力。 他順勢掀開了她的毛衣,將那白色蕾絲內(nèi)衣推到鎖骨處。她白o皙的肌膚如明凈圣潔雪地,無聲無息地誘o惑著他。 他含o住,開始吸吮。 而另一只則被他大手握住,揉o捏。 強烈的刺o激讓她臨近昏眩,開始無意識地叫出了聲。 那聲音太過含糊,不知是抗拒還是迎接。 他的舌席卷著紅蕊,圈圈道道,靈活得令她不可思議。而他的手則更為用力地捏著她,潔白的rou在他指縫間溢出,像是握著一團脆弱而珍貴的雪團。 她被他逗弄得不斷在天堂與地獄之間來回。 就在這時,木木放置于o紅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的人名是兩個字——6遇。 他和她同時轉(zhuǎn)頭,看見了那個名字。 ☆、35第四章(5) 6遇的名字像是一劑血清,迅速解除了她的毒。 “放開我!”木木大叫出聲,拼命拉扯著他的衣領(lǐng)讓其遠離自己。 “不要管他。”沈昂輕易便制住了她亂抓的手,并且與之十指相貼,竟形成曖昧姿勢。 “沈昂,我必須接這個電話!”木木態(tài)度堅決,剛才的柔軟已經(jīng)煙消云散。 其實她原本可以不接,然而此刻必須要有其他的動作來打斷這場不該發(fā)生的□。 木木是憤怒的,這股憤怒不僅是對沈昂,更是對自己。 她再次見他不就是為了撇清兩人的關(guān)系嗎?怎么被他三吻兩吻地竟然吻得迷失,還差點被奪了身子。 她就是這樣沒出息,只要身體被沈昂碰觸下就會著了他的道。難道真如劉薇薇所說,她在情o欲方面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實在是丟人。 還一丟丟到了天o安門。 沈昂什么也沒說,但手臂輕微一揮動,木木的手機便“啪嗒”一聲砸在了地上,成功地打斷了在他聽來無比刺耳的鈴o聲。 “抱歉,我會賠你一個。”沈昂聳肩。 可是他的眼神里卻找不到一絲一點抱歉的意思。 “你是故意的!”木木瞪大眼盯著他。 如果她的眼神是勺子,沈昂是坨冰淇淋,那她現(xiàn)在就在一勺一勺把他給挖空。 “木木,你對我有偏見。”沈昂嘆氣,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滾你的蛋!”木木首次在他面前飆出了句不雅的話。 木木已經(jīng)徹底清醒過來,她開始用全部的意志力來抵抗沈昂。既然雙手不能動,那就只能麻煩空閑的雙o腿。 她用盡全力,抬起了膝蓋,想要給沈小叔致命的一擊。 沈昂身子一閃,避開了她的惡意攻擊。 木木惱羞成怒:“你在歲月的長河里是不是遭到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攻擊啊?憑什么這么靈活?” “因為你想什么,我全知道。”沈昂看著木木的眼神活脫脫就像是她沒穿衣服似地:“畢竟我對你日思夜想,夜不能寐。” 而實際上,她此刻也臨近于沒有穿衣服。 雖然沈小叔安然無恙,但這一次的攻擊令兩人身體o位置松動,木木瞅準時機,一個挺身,用自己的額頭直直地撞上了沈昂那有著美人溝的完美下巴。 雖然這一擊成功地令她擺脫了他的禁錮,然而劇痛卻從額頭處爆發(fā)開來。 看來打架和戀愛性質(zhì)都相同,全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不劃算事。 上身的冰涼令木木顧不得疼痛,第一時間便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掩蓋住了所有的□。 也就是在低頭整理衣物時,木木才發(fā)現(xiàn)自個前胸上全是吻痕,密密麻麻的,讓人看著就浮想聯(lián)翩。 “你真是個老流氓!”木木紅著臉罵道。 “我發(fā)誓自己今后只對你耍流氓。”而沈昂摸著下巴,眼神帶著點意猶未盡。 “想得美!沈昂,今天是我這輩子最后一次和你見面,咱們青山綠水后會無期!”木木下定決心。 真的不能再見沈昂了,否則自己遲早得要再次陷落。 他倆段數(shù)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就跟姚明跑去參加小學(xué)籃球比賽似地,輸贏不用明眼人看,就連盲人都知道。 沈昂重新坐在紅木椅上,他的領(lǐng)結(jié)微松,整個人身上起了一股慵懶的氣息,更加誘人:“我有預(yù)感這不是,你信嗎?” 木木被他語氣中的肯定撩o撥得心情毛躁,抓起手機,轉(zhuǎn)身就跟只遇見野狼的兔子般驚恐地逃走了。 走出紅茶館,木木隨便上了輛公交車,將額頭抵靠在玻璃窗上。寒冬的玻璃窗冰冷浸骨,她昏沉的腦袋也逐漸地清明起來。 今天的事完全太突然了,她原本是去決裂關(guān)系的,卻沒想到一場身體接觸卻讓兩人的關(guān)系更加撲朔迷離。 而且聽沈昂的意思,他似乎是不愿意就這么放手。 他究竟會做出什么樣的事,就算是再給木木十個腦袋她也無法預(yù)料。 當然,最困惱她的不是這些,而是她的身體反應(yīng)。 早就聽過那句老話“征服一個男人通過他的胃,到女人心里的路通過陰o道”。 她不是個隨便的女人,但在沈昂碰觸自己時心頭卻沒有反感,甚至于還起了反應(yīng)。 究竟是她的身體背叛了自己的心,還是自己的身體真實地反應(yīng)了自己的心。 她不得不承認,身體的反應(yīng)是真實的,而午夜夢回時的眼淚也是真實的。木木就鬧不明白了,沈昂這樣一個在她的年紀看來,心機深沉得可怕的人,她應(yīng)該是要遠離的,可為什么卻會出現(xiàn)這樣的留戀? 難道說真正沒有死心的不止是沈昂? 想得惱了,木木開始用腦袋撞玻璃窗,看得周圍乘客心驚膽戰(zhàn),就怕她是那起仇恨社會死也要拉全車人一起墊背的主。 正在木木處于混亂全車人處于驚恐的時刻,手機鈴o聲又再度響起。 仍舊是6遇。 她接起了電話,6遇約她在以前高中附近的一家清靜書吧見面,木木答應(yīng)了。 此刻的木木只想要找個熟悉的人好好平靜下心情,令她不用再思考關(guān)于沈昂的事。 她到達時,6遇已經(jīng)在那等候許久。 書吧內(nèi)有充足的暖氣,他褪去了大衣,穿著淺藍色的格子襯衣,看上去英倫書生氣十足。他的面前放著一杯拿鐵咖啡,一本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的《lo1ita》。 “洛麗塔是我的生命之光,欲o望之火,同時是我的罪惡,我的靈魂。” 木木腦子里突兀地憶起了這本書的開篇,不知怎么的,與剛才和沈大叔身體接觸的回憶重合,一張臉又瞬間紅漲,渾身冒出了小汗珠。 “你很熱?”6遇見她面紅耳赤,便關(guān)切詢問。 “有一點。”木木忙著壓抑下腦袋里那些不雅畫面,心不在焉地應(yīng)道。 她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下,放在桌上,正打算開口要一杯卡布奇諾,卻發(fā)現(xiàn)6遇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 “怎么了?”木木有些不知所措。 6遇垂下眸子,睫毛在面頰上投射下隱隱的黑影:“沒什么。” 這孩子,幾年不見怎么有些古怪了。 木木正好尿急,也沒有多想,跟6遇說了聲便起身去到洗手間。 然而當她無意中看見洗手間鏡子中的自己時,膨o脹的尿o液瞬間羞愧得蒸發(fā),一滴不剩。 她的頸脖上全是紅紅點點的激情吻痕! 而且還是新鮮的熱騰騰的剛出爐的吻痕! 木木恨不能將自己腦袋給塞進馬桶里好好沖一沖,她怎么能這么大意,明明知道剛沈昂輕薄得最多的便是自己的脖子,卻仍舊這么隨便地脫下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