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丁珍媛嬌憨一笑,道:“她……她是我meimei丁珍巧。” “呵呵……”小姑娘憨厚一笑,禮貌的道:“哥哥好。” 長得不是太像,不過兩人傻乎乎的笑容如出一轍,這絕對是親姐妹,小呆meimei的智商似乎也不怎么高,吳明提醒自己,以后要注意看好這對小姐妹,別讓人只用一只烤雞就拐跑了倆姑娘。 眾人邊走邊聊,慢慢走向行李托運處,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吳明從中接收了不少訊息,丁珍媛出來打工還不到一年,往家里寄的錢就蓋起了一棟兩層的小樓,丁家兩老一合計,索性讓丁珍媛年僅十六的meimei也跟著一起出來打工,爭取明年再蓋一棟小樓,話說回來,如果兩姐妹不是給吳明打工,明年頂多蓋起一間茅樓。 剛來到行李托運處沒一會兒,吳明便傻眼了,幾個女人的行李實在是多到嚇人,他指著十幾個麻袋蛇皮袋以及一頭油光可鑒的烤豬,驚聲道:“這些是什么?” 白夏原無力的苦笑道:“這是丁mama讓我們帶回來的土特產(chǎn)。” “怎么會這么多?不會是他們家全部的存糧吧?” “大部分是親戚朋友送的。” 丁珍媛扛起一頭至少百來斤的熏豬,樂呵呵的道:“這是我阿媽自己養(yǎng)自己熏烤的土豬,很香哦。” 吳明感覺蛋蛋隱隱作痛,隨后,一群衣著華麗的男女拉著行李車,扛著麻袋蛇皮袋招搖過市,丁珍媛扛著一頭烤豬屁顛屁顛走在后面,他們一行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眼球。 看到他們的旅客無不瞪大了眼睛,心里想著,現(xiàn)在的農(nóng)民工兄弟真是富裕,過節(jié)回家都搭上飛機了,而且一個個身穿頂級名牌,就連挎的lv包包好像都是真品? …… 吳明開著休旅車回到了浦南區(qū),進到一處顛簸的路段的時候,副駕位的白夏原突然搖下了車窗,然后對著窗外一通干嘔。 “你沒事吧?” “歐尼,你不舒服嗎?” 好一會兒,白夏原才回過頭,然后用紙巾擦了一下嘴角,搖搖頭道:“我沒事,你們不用擔(dān)心,就是感覺肚子不太舒服,想吐又吐不出來。” 吳明揚起眉頭,沉聲道:“我知道了。” 白夏原低下了頭,略顯羞澀的道:“你知道什么了?” “你一定是得了腸胃炎……”吳明斬釘截鐵道:“這幾天過節(jié)吃得太油膩了,我的腸胃也不太舒服,昨天還拉肚子。” 白夏原偷偷翻了一下白眼,道:“我想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嗯!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 沒多久,吳明等人就來到了浦南區(qū)一家小醫(yī)院,吳明吩咐大象把舟車勞頓的幾個女人送回家,然后他才陪著白夏原一起進醫(yī)院掛號看病。 “咦!你怎么掛婦科?” “有什么不對嗎?” “腸胃不舒服掛婦科,就像腳斷掛五官科一樣,你又不是腦袋讓門夾了,掛婦科一般都是……”吳明說著一愣,突然激動起來,緊張的道:“你……你難道是懷孕了?” 白夏原羞澀一笑,小聲道:“應(yīng)該是吧。” “什么應(yīng)該,肯定是……”吳明傲然道:“我能搞大你的肚子一次,就能搞大第二次。” “……” 兩人進了看診室,當(dāng)醫(yī)生確定白夏原真的懷孕五周后,吳明幾乎喜極而泣,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心情,男人只有親身經(jīng)歷才能體會這種即將為人父的心情。 其實,好多心情必須要親自經(jīng)歷才能體會,就像通jian一樣,只有通過jian的男人才能體會jian夫的心情,否則永遠(yuǎn)都不能體會那種被親夫拿著菜刀追得屁滾尿流的感覺。 “謝謝醫(yī)生,謝謝醫(yī)生,我明天就給您送來一幅妙手回春的錦旗。” 年輕的女醫(yī)生俏皮一笑,道:“謝我干嘛?她的肚子又不是我搞大的。” 如果是男醫(yī)生說這話,吳明可能會把人吊到房梁上,抽出一身漂亮的斑馬紋,女醫(yī)生就算了,兩個人老老實實坐下,聽女醫(yī)生交代一些孕期注意事項。 白夏原是大齡孕婦,而且剛懷孕五周就出現(xiàn)了嘔吐等妊娠反應(yīng),女醫(yī)生交代得特別細(xì)致,吳明聚精會神的聆聽著每一條教誨,深怕有遺漏。 前段時間只是懷疑白夏原懷孕,現(xiàn)在終于確定了,吳明再一次變得神經(jīng)兮兮起來,表現(xiàn)得比孕婦還緊張,就連白夏原進女衛(wèi)生間,他都想跟著進去。 …… 回到家里,白夏原宣布了喜訊,眾人忍不住歡呼雀躍,葉梨眉一道飽含深意的目光瞥向了吳明,嚇得吳明一身冷汗,如坐針氈。 看來有必要找個時間跟地鼠談一談了,關(guān)于借種的問題,不知道是葉梨眉一廂情愿的想法呢?還是如她所言,是他們夫妻一起商量的結(jié)果?總之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吳明只想活到一百歲以后,躺在床上去天堂,而不是年紀(jì)輕輕就被炸上天堂。 遲來的團圓飯是丁珍媛兩姐妹一起張羅的,滿滿一桌大魚大rou,吳明等人吃得興高采烈。 飯后,眾人其樂融融的圍在客廳聊天玩牌,吳明的手機響起,掏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唐雨煙,他拿著手機走到了一旁接聽。 “這么晚了,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嗎?” “沒事就不能打給你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唐雨煙咄咄逼人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吳明聽出了唐雨煙聲音中夾雜的委屈,輕聲細(xì)語的問道:“你心情不好是嗎?” “我的大姨媽沒來。” 吳明驚訝道:“不會吧,你都沒到三十歲就停經(jīng)了?” “你還能想到別的嗎?” “你有病。” “你才有病……”唐雨煙沉默一陣之后,郁悶的道:“我懷孕了。” 吳明驚叫道:“什么?是我的?” 唐雨煙憤憤道:“我就你一個男人,不是你還能有誰的?”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青瓜確實長不出rou,唐雨煙肚子里的孩子應(yīng)該是自己的,吳明愣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懷孕多久了?” “兩個多月了。” 吳明的聲音陡然提高:“兩個多月了,你今天才察覺?” 唐雨煙隨口回道:“工作太忙,沒注意。” “你打算怎么辦?” “現(xiàn)在不是我打算怎么辦,而是你打算怎么辦……”唐雨煙嘆了一口氣,道:“今晚吃飯的時候,我覺得不舒服,是我媽陪我去的醫(yī)院,她已經(jīng)知道我懷孕的事了。” 吳明嘴角抽動了兩下,問道:“她怎么說?” “她想見一見你父母。” “為什么要見我父母?” 唐雨煙沒好氣的哼道:“你說呢?” 吳明宛若失魂落魄的陪著唐雨煙聊了好一會兒,掛斷電話后,他就一直愁眉不展,搞大一個女人肚子,這可能是一件幸福的事,同時搞大兩個女人的肚子呢? 明明是雙喜臨門,為何有一種禍不單行的感覺呢?吳明哭喪著臉,唐家老小幾乎每個人身上都配槍,進京是勢在必行了,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第六十章 :逼婚 “你好像很緊張?” “何以見得?” “不緊張你會把車開進綠化帶?” “……” 吳明干笑兩聲,磨磨蹭蹭將悍馬倒出了綠化帶,剛下飛機還沒來得急歇腳,接機的唐雨煙就帶來了唐家長輩要接見他的好消息,害他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就這樣忐忑不安的來到了軍區(qū)大院。 下車后,吳明徑自走到一邊,唐雨煙以為他想逃跑,嘲笑道:“你不會是想逃跑吧?” “我像是那種人么?” 唐雨煙指著老宅門口,似笑非笑道:“我們家門口在這里,你要去哪?” “哥遛個鳥不行嗎?” “遛什么鳥?” 吳明痞痞一笑,道:“你說男人能遛什么鳥?” “下流!”唐雨煙罵了一聲,急忙轉(zhuǎn)過身,沒好氣道:“你小心一點,這里到處都有崗哨,小心哨兵開槍打鳥。” 吳明解拉鏈的動作一滯,不會吧?撒個尿要擔(dān)這么大風(fēng)險?貌似劃不來?一想到有可能會尿到七孔流血,他放棄了行動,一臉訕訕的走向了唐雨煙。 “不是說要遛鳥嗎?” “突然不急了。” 兩人并肩走進了唐家老宅大院,穿過回廊來到前廳,他們剛踏進門,前廳里的十雙眼睛便瞟向了吳明,眼神表情皆是威嚴(yán)肅穆,就像瞻仰烈士,這貌似是兇多吉少的前奏? 吳明的皮立刻繃緊了,遞出手中拎的禮盒,他勉強擠出一抹諂媚的笑容,問候道:“各位長輩,大家新年好。” 坐在正中主位的唐家老爺子冷哼一聲,開門見山道:“臭小子,小雨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呃……”吳明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身邊的唐雨煙,得到的回應(yīng)是一個后腦勺,忍不住小聲嘀咕道:“女人真是沒義氣。” “你小子嘀咕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吳明偷偷瞥向唐家?guī)讉€身穿軍裝的長輩腰間,立即擲地有聲的承諾道:“這件事我一定會負(fù)責(zé)的。” 聽到吳明親口說要負(fù)責(zé),唐家的老狐貍們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們一直以為所有事情都在掌控之中,所以一直表現(xiàn)得有點慢條斯理,誰知道唐雨煙居然懷孕了,這下子直接讓他們方寸大亂,以往的從容淡定立馬消失。 客套幾句后,眾人移駕飯廳,唐家的長輩們開始喜笑顏開的商量籌備結(jié)婚的各項事宜,身為當(dāng)事人,兩個晚輩卻插不上話,吳明甚至連一個囫圇的屁都沒放出來。 唐家是名副其實的軍旅世家,唐雨煙爺爺是上將,大伯是中將,父母叔叔是少將,嬸嬸姨娘也都是上校大校,一家人分別供職于總政,總參,總裝備等軍方部門。 如此顯赫的權(quán)貴家族,他們家的千金嫁給太子都綽綽有余,一個劣跡斑斑的男人能攀上這樣的高枝,應(yīng)該睡夢都會笑醒,更況且唐雨煙還有著沉魚落雁般的容貌,想跪舔她的男人可以從一環(huán)排到四環(huán),可是吳明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相對一桌子眉開眼笑的長輩,兩個晚輩顯得有一點點愁眉苦臉,吳明愁容滿面的原因不言而喻,女人太多,顧此失彼,舍不得羔羊,又放不下虎狼,典型的為情煩惱。 你開心,我就高興,你悲傷,我會哭泣,女人總是比男人感性,對感情的投入總是比男人多,唐雨煙感覺到吳明不開心,心情也隨之低落起來。 他不愿意娶我嗎? 表面上其樂融融的家宴,吳明卻有點心不在焉,從頭到尾,唐家長輩們都在商量結(jié)婚的事,可是卻沒有征求過他的任何意見,每當(dāng)他想表達(dá)一下意見,剛開口,唐家一眾長輩便會橫眉豎眼。 不愧是雷厲風(fēng)行的軍人家庭,一頓飯吃完,兩個年輕人的婚事已經(jīng)商量完畢,并且各項事宜分工就緒,兩個年輕人一個星期內(nèi)必須去登記在案,半個月后就舉行婚禮。 吳明最后還想抗?fàn)幰幌拢墒强吹綆讉€配槍的唐家長輩摸了摸腰帶后,他什么意見都沒有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不識時務(wù)者為破鞋,破鞋的命運可想而知。 吃完飯,吳明一臉惆悵的走出了唐家大院,尾隨的唐雨煙就像一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兒,低著頭默默跟在他身后,小嘴氣嘟嘟的,貌似有一絲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