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導演,為什么要讓我演鬼子?我想演八路。” 一身鬼子兵軍裝的副導演拍拍吳明的肩,誠懇的道:“年輕人,我覺得你演鬼子會非常深入人心。” “真的嗎?”吳明飄然幾秒后,撇撇嘴道:“我還是想演八路。” “相信我,八路不適合你,你天生就是演鬼子漢jian的料。” “……” 什么叫天生就是演鬼子的料?吳明的表情有點受傷,旁邊一個演八路的劇務掩嘴笑道:“演鬼子有什么不好?你們等下有一出欺辱婦女的戲,我還想演鬼子呢。” “wait……”吳明聞言一震,立刻興奮的問道:“真的有欺辱婦女的戲?” “當然。” 吳明立刻湊到副導演旁邊,恬不知恥的道:“導演,讓我演,讓我演,我的jian戲演的特別好,精通十八般床技……” 副導演無奈的打斷道:“好了,好了,讓你演,讓你演行了吧?” “導演,請問有jian女主角的戲嗎?” “……” 正巧路過的沈妙珠一個趔趄,羞憤的目光瞥向吳明,戲外讓他jian就算了,戲里他還想jian自己,殺千刀的混蛋,死后肯定會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一切準備就緒,各單位最后確認完畢后,隨著總導演一聲開始,正式開拍了…… 吳明演的一隊鬼子沖進了老宅庭院,頓時一陣雞飛狗跳,仆人們鬼哭狼嚎四下奔逃,慌亂中,吳明沖到了女主角沈妙珠面前,一把將她抱住摁倒在地,整個片場突然沒了聲音,整個世界一片錯愕的眼神。 “咔!”總導演跳腳罵道:“誰讓你抓住女一號的?” 吳明壓在沈妙珠身上,愣愣的問道:“你不是說沖進來隨便燒殺搶掠嗎?” “你把女一號都抓住了,我的戲還怎么演下去?” 經過短暫的體整后,又重新開拍了,慌亂中,沈妙珠終于跑出了老宅,吳明等人演的小鬼子窮追不舍…… 內景部分告一段落,組劇來到了外景拍攝區,硝煙戰火等布景已經布好,拍攝工作很快又展開了。 鏡頭中,吳明演的小鬼子一馬當先,追趕著一個慌不擇路的丫鬟。 “花姑娘,哪里跑?” 吳明全情投入,演活了一個猥瑣的小鬼子形象,這就是振奮人心的欺辱婦女的戲,就在他即將追上丫鬟的時候,一直只聞其聲,只見其背的丫鬟轉過頭尖叫。 “不要!” 靠!應該是我尖叫才對吧?吳明被丫鬟鬼斧神工的臉嚇得魂飛魄散,他閃電般跳回副導演身旁,大聲道:“長官,這個花姑娘就交給你jian了。” “……” 就這樣,一個貌丑如豬的丫鬟被一群小鬼子摁在地上,吳明躲在一旁都不忍心看,真是太為難兄弟們了,而且,選這么丑的婦女欺辱,這也太侮辱小鬼子的審美觀了。 群眾演員的鏡頭幾乎都是一次過,由于沒有臺詞設計,吳明等人的小鬼子臺詞都是隨意說的,反正表情勉強到位就可以了,因為后期處理的時候會找人配上日語發音。 下午最后一場戲,小鬼子與八路短兵相接,男二號飾演的八路小隊長率隊擊退了鬼子,然后與小白飾演在大小姐展開了一段美麗的邂逅,這是一場打戲,為了追求真實,大牌的武術指導要求大家盡量打得真實一些。 開拍! 八路與小鬼子在小樹林狹路相逢,只見一個小鬼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八路陣中,短短十幾秒鐘便撂倒好幾個八路,而且還將男二號踩在腳下,形象英勇得一塌糊涂…… 吳明踩著男二號的背,霸氣的說道:“如果你愿意投降做漢jian,就放你一條生路。” “……” 片場再一次安靜下來,總導演啪嘰一下跪倒,這到底是哪來的奇葩啊?他無力的減了一聲咔后,拿著擴音喇叭說道:“大哥,你演的是鬼子,有必要這么英勇嗎?” “不能嗎?” 總導演氣急敗壞道:“你演的是鬼子,不是八路,形象絕對不能英勇,這是留給八路的。” “你不早說。” “我……”總導演不知道怎么接話了,嘆了一口氣,道:“大家先休息一下,我們等下重新拍。” 總導演吃吳明的心都有了,偏偏這個大牌的群眾演員是女一二號的朋友,他只好忍氣吞聲,不過,為了防止問題寶寶再出狀況,他委派副導演耐心的給吳明細講了一遍該怎么演。 再一次開拍,這次挺順利,八路與鬼子狹路相逢后,經過一番rou搏戰,吳明等人演的鬼子被打得屁滾尿流,追擊的男二號意氣風發大叫道:“站住,我們八路……” 搶戲的來了,吳明從鏡頭面前呼嘯而過,驚慌失措的喊著:“亞滅碟,亞滅碟……” 總導演又一次跪了,終于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什么叫攪屎棍了,除了男二號以外,其他人都笑得前仰后合,沈妙珠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原本沉悶的片場,因為多了一個活寶而變得生動起來。 吳明以前對鏡頭有一些抗拒,可是做了半天群眾演員,演了半天戲后,他覺得挺好玩,挺開心的,決定以后有空就過來劇組當群眾演員,總導演聽到這個消息后,激動得差點昏倒。 第三十二章:受傷的蒼狼 中海居然下雪了,早上起來就一直在下零星小雪,一片片指甲蓋大小的雪花繽紛飛落,猶如風中飄落的梨花,美得讓人忍不住想要吟詩贊嘆……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正在一樓陽臺賞雪的醫生搖頭晃腦,突然發現天空飄下一條胸罩,愣愣接道:“一條奶罩飛進了我們院子。” “飛流直下三千尺,奶罩飛進咱院子?”吳明從屋里走出來,慢條斯理的說道:“醫生,你不知道我們華夏有句話叫舉頭三尺有神明嗎?如果杜甫在天有靈,知道你把他的詩改成這樣,肯定會從地下爬出來咬你屁股。” 醫生滿不在乎的笑著道:“這詩好像白居易作的。” “是嗎?你最近長學問了。” 醫生手指向庭院,微笑道:“確實有一件內衣飛進來了,好像是隔壁別墅飄過來的。” 吳明走到庭院里,撿起一條紅色的胸罩,反復端倪一番后,贊嘆道:“哇!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大兇器。” “兇器?” “這么危險的兇器,我一定要快點還給人家才行。” “白,內衣能作為兇器嗎?” 吳明虎著臉道:“怎么不能?它能捂死人,勒死人,穿一個月不洗還能熏死人,這是一種非常兇殘的殺器。” “呃……” “如果放在冰天雪地里凍幾個小時,還能當成榔頭使,威力不亞于板磚。” “……” “老師從小就教我們拾金不昧……”吳明將胸罩折好,義正言辭道:“我現在就拿去還給人家。” 醫生搖搖頭,嘆道:“你真的要拿去還?” “醫生,你看過金瓶梅吧?”吳明露出一抹詭笑,道:“還記得潘家大嫂是怎么認識西門大官人的嗎?” “好像是潘金蓮不小心把撐窗的竹竿砸到西門慶頭上。” “沒錯!”吳明緊緊抓著胸罩,神氣的哼了一聲,道:“我覺得這件內衣是一塊敲門磚,隔壁的小娘子故意丟過來的,目的是為了勾引我。” “她的丈夫可能在家哦,你不怕嗎?” “怕毛,那個老小子我一只手就收拾他了。” “……” 兩人正在討論隔壁大嫂問題的時候,家里兩只老鼠也出洞了,一只是七尺昂揚的大老鼠,另一只則是胖胖的小豚鼠,丁珍媛是南方人,非常的怕冷,除了穿著臃腫的羽絨大衣外,棉帽棉褲棉鞋棉手套也一應俱全,小口徑手槍打到她身上可能都不能造能傷害。 吳明跟醫生就隔壁大嫂的問題征求了地鼠的意見看法,地鼠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帥氣的撥了一下長發,仿佛在說:有哥在,女人會看你們嗎? 我擦,真是自找不痛快。 美得近乎妖孽的男人,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成為女人目光追逐的焦點,地鼠就是這樣的男人,如果他肯穿上女裝,再稍微打扮一番,甚至比他老婆更招蜂引蝶。 幸好地鼠這個人比較宅,平時都不怎么外出禍國殃民,他就像一只躲在洞里的老鼠,只有晚上才會出來活動活動,性格長相也比較陰柔,他就像天上的月亮,朦朧美麗卻遙不可及。 天鷹的俊美則如同太陽,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光芒萬丈,總是會吸引花花草草向他看齊,但是太靠近太陽同樣會被灼傷,月亮遙不可及,太陽又何曾不是可望而不可即。 身邊有兩個帥得一塌糊涂的朋友真是不幸,吳明跟醫生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三男一女靜靜的看著飄雪,良久…… 醫生伸手接了一片雪花,淡淡的道:“雪讓我想起了美麗的里昂,你呢?” “我?”吳明看向遠方,幽幽道:“雪讓我想起了蘇格蘭草原上的羊。” 地鼠摸了摸右臂,感慨道:“雪讓我想起了西伯利亞的白狼。” 看到每個人都有感而發,丁珍媛也忍不住憨笑道:“雪讓我想起了棉花糖,聽說雪拌白糖好好吃。” 三個男人相視一笑,淡淡的傷感氣氛瞬間消失殆盡,醫生有點想家了,吳明想起了以前住在蘇格蘭的日子,地鼠想起了在冰原上被狼群攻擊的畫面,丁珍媛只是一句話,就將男人們心中的感傷驅散了。 女人,笨一點的比較可愛。 …… 快中午的時候,雪停了,由于雪下得小,落到地面上不久就溶化了,并沒有形成積雪,此時,幾個男人正在庭院里幫著丁珍媛一起給不耐寒的瓜菜蓋上塑料薄膜。 叮咚,門鈴響了。 透過鐵閘門,吳明等人看到來客后皆深感意外,門外站的是一個可以跟他們同穿一條褲子的男人,他身為佛陀,心為妖魔,左手邪惡,右手般若,他僦是拿著佛珠殺人的蒼狼。 蒼狼怎么來了?放著大寺院的老板不當,他跑來華夏做什么?吳明等人走到大門口后,才發現蒼狼身上帶著傷,右手肩膀纏著紗布,胳膊掛在胸口,怎么看都有個五六級傷殘吧? “你的手怎么了?” “受傷了……”蒼狼黑著臉,郁悶道:“我的肩胛骨讓人用板磚打斷了。” 吳明擠眉弄眼道:“調戲人家老婆了吧?” “滾!” “難道是克扣僧人的工資,引起了公憤,讓僧人給打的?” 蒼狼臉上露出了青筋,咆哮道:“我是讓一個很厲害的殺手打傷的。” “殺手?”吳明狐疑道:“有什么殺手會用板磚殺人?” “人家喜歡不行嗎?” 吳明沒好氣的道:“你現在可是大大的良民,既然讓殺手用板磚打了,你不報警等著警察抓人,眼巴巴的跑來華夏做什么?” 地鼠笑了笑,調侃道:“難道你覺得被人用板磚打斷肩胛骨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特意跑來找我們合個影?” “不開玩笑了……”蒼狼的臉色嚴肅起來,沉聲道:“我跟偷襲我的殺手交過手,發現他的格斗技有卡麥爾老師的影子。” 吳明跟地鼠異口同聲的尖叫道:“你說的是卡麥爾老師?”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吳明等人不再嬉皮笑臉,一行人進屋后,立刻進了書房,蒼狼將他被襲擊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