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唐雨煙嗔怒道:“你才有病。” “不是!”吳明尷尬一笑,道:“我意思是他們到底在想什么?好像思維跟正常人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 “你不覺得奇怪嗎?昨天我攪黃了你的訂婚儀式,他們應(yīng)該很生氣才對,怎么會對昨天的事只字未提?” 唐雨煙歪著頭,疑惑道:“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奇怪,爺爺脾氣火爆,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叫人打斷你的腿了。” “奇怪吧?”吳明側(cè)頭看著唐雨煙,笑嘻嘻的道:“難道他們是看在你跟我有一腿的份上,所以才裝聾作啞?” “什么叫有一腿?”唐雨煙一臉羞憤,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并不是太討厭你。” “我要說一聲很榮幸嗎?” 唐家的長輩們到底在想什么?兩個年輕人真的弄不明白了,吳明捅了一個大簍子,唐家的人對此居然不聞不問,只是把人叫來打打牌吃吃飯,除了神經(jīng)有毛瘋,好像什么合理的解釋都沒有。 與此同時,唐家老宅大廳依然燈火通明,唐家父子幾人愜意的喝著熱茶,嗑著瓜子…… “爸,怎么樣?又看出什么了?” “今天打牌是那小子贏最多吧?” “是。” 唐老爺子幽幽說道:“鷹立如睡,虎行似病,聰明不露,才華不逞,方有肩鴻任鉅力量,不要看這小子吊兒郎當(dāng),欠缺穩(wěn)重,如果他認(rèn)真起來,其實是一個可以做大事的人。” “大智若愚嗎?” 唐老爺子點點頭,道:“藏巧于拙,用晦不明,寓清于濁,以屈為伸,真涉世之一壺,藏身之三窟也,這小子隱藏得很深,他將拙發(fā)揮得淋漓盡致,渾然一體,總是會讓人不由的輕視他,最后著了他的道。” 唐力敵也點頭認(rèn)可,褒獎道:“鋒芒內(nèi)斂,深藏不露,深悉明哲保身之道,這樣的年輕人確實罕見。” “不過,這臭小子一肚子壞水,他表面上對我們挺恭敬,心里指不定罵我們老小子呢?” “沒錯!”唐老爺子又來氣了,哼道:“贏長輩的錢居然贏得喜笑顏開,真是欠扁的臭小子。” “他跟小阮誰更優(yōu)秀一些?” “論眼光跟商業(yè)頭腦,這小子差遠(yuǎn)了,他比小阮強(qiáng)的地方只有武力值跟性格,小阮的秉性太溫和了,不過阮家跟我們是世交,小阮家世清白,這小子背景太復(fù)雜了。” “還有男女關(guān)系,這小子也比小阮復(fù)雜。” “能調(diào)查的差不多都查清楚了,我們要挑誰?” “我們是看著小阮長大的,知道他是一個怎么人的人,這個吳明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摸透。” “如果這小子愿意放棄保鏢的工作,全心在部隊發(fā)展,我們再多關(guān)照一下,他倒是前途無量。” 唐老爺子一錘定音道:“好了,先等這小子惹出來的風(fēng)波平息后再談挑誰,我們現(xiàn)在繼續(xù)觀察這小子,我覺得逗逗他挺有意思。” 任你七十二變,我們以不變應(yīng)萬變,孫悟空再厲害也逃不出如來的手掌心,幾個中老年男人笑得諱莫如深。 第二十七章:帶薪長假 《王子打敗魔女救出了王子,從此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男人,愛他就搶走他》等等,近兩天互聯(lián)網(wǎng)上出現(xiàn)了大量關(guān)于吳明搶親的新聞,造成了極其轟動的輿論效果。 各家媒體大肆報道了這則趣聞,當(dāng)然,為了保護(hù)個人隱私,報道并沒有用真名,新聞一出來就反響強(qiáng)烈,上百萬特殊的網(wǎng)民第一時間聲援了搶親的吳姓保鏢,一些明星也紛紛站出來支持。 媒體用得最多的溢美之詞就是‘勇敢’,吳明一夜之間變成了基友中的戰(zhàn)斗基,舍身取義的英雄,基友的代言人,偉大變革的先驅(qū)者,他掀起了新一輪的基友風(fēng)潮。 風(fēng)蕭蕭兮,我們要搞基,雨淅瀝瀝,我們要搞基,心有靈犀,我們要搞基,人生七十古來稀,我們抓緊時間來搞基,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們就是要搞基。 人類已經(jīng)無法阻止人類搞基了,兄弟,今天你搞基了嗎? 同性的話題再一次被炒熱,專家指出基友這個群體在慢慢擴(kuò)大,國家應(yīng)該出臺一些相關(guān)法律,大家都是人,應(yīng)該一視同仁,否則因此衍生的諸多問題將難以解決,比如某仁兄夜歸被男人拖進(jìn)小樹林啪啪,由于沒有相關(guān)法律,只能告?zhèn)€耍流氓,比如某meimei被悍女拉進(jìn)暗巷用了青瓜,這個甚至連耍流氓都不算。 一大早,騰達(dá)公司寫字樓外面來了好多記者,諸葛大昌跟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型生物溜進(jìn)了大廈,避開公司前臺的記者后,他們一起進(jìn)了公司,徑直走進(jìn)了投資部經(jīng)理辦公室。 正在cao作電腦的阮南停下手,看了進(jìn)門的兩人一眼后,打趣道:“吳少,你這是波西米亞風(fēng)嗎?” 吳明摘掉了墨鏡,解開裹住頭臉的長圍巾,沒好氣的道:“如果不喬裝打扮一番,我進(jìn)得來嗎?” “小阮,你咋還戴著墨鏡?” 阮南摘下墨鏡,烏黑的左眼角抽了抽,他嘆了一口氣,道:“每一件讓人奇怪的事情背后,總有一個讓人蛋疼的故事。” “誰打的?” “一個他打我,我卻不敢還手的人,你猜是誰?” “你爹?” 阮南郁悶的道:“我又沒得罪人,除了我家老頭子,誰會下此毒手?” “果然是親爹啊!”吳明嘖嘖有聲的說道:“這么大的家丑,如果不是親爹,早就把你活活打死了。” 阮南哼了一聲,氣道:“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爹相信你是基嗎?”諸葛大昌興致勃勃的問道:“有沒有幫你物色哪家的少爺?” “滾!”阮南笑罵一聲,悠悠說道:“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從十五歲開始就往家里帶女孩子了,到現(xiàn)在不下二十個了……” “才這么點?” “好多都沒帶回家……”阮南解釋了一句,繼續(xù)說道:“要想讓我家老頭子相信我是基,除非我當(dāng)著他的面爆男人菊花。” “咳咳……”吳明輕咳兩聲,岔開了話題,“既然你爹不相信,那訂婚的事?” “當(dāng)然還會繼續(xù),只是要等過了這個風(fēng)頭。” “我的戲白演了?” “沒有白演……”阮南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道:“這是我家老頭子給你的表演費(fèi)。” “錢?”吳明愣了一下,奇道:“唐家的人傻了,難道你們家的人也傻了?” 阮南聳聳肩,道:“我家老頭子希望你拿著錢離開,從此不要在公司出現(xiàn),他怕在公司看到你,會忍不住想拿花并瓶砸你腦袋。” “你爹要炒我魷魚?他想把案子退掉?” 阮南笑了笑,解釋道:“他不看僧面總要看佛面吧?案子沒有退,諸葛還是要留下來保護(hù)我,你就當(dāng)白撿了一個帶薪長假。” “靠!早知道俺也一起搶親了。” “帶薪長假?”吳明將桌的信封收進(jìn)自己口袋,吆喝道:“豬哥,送我回酒店,我下午直接飛回中海。” …… 京城國際機(jī)場,兩個身穿黑色西服大衣,戴著白圍巾黑墨鏡的男人并行走過機(jī)場大廳,最近流行民國風(fēng),他們一身三十年代的裝扮特別吸引小女生。 “你回中海,俺一個人在京城真無聊。” “我先回去把兩個女人搞定再說,免得夜長夢多。” “想好要挽留……”諸葛大昌說了一半,改口道:“對了,你要怎么解釋搶親的事?” 吳明嘴角一勾,隨口道:“我在婚禮上搶的是男人,隨隨便便編出十個八個理由都能糊弄過去,如果搶的是女人,才真的叫跳進(jìn)巖漿里都洗不清了。” “比如……” “比如男的不想那么快結(jié)婚,就托我演了一場戲……”吳明睜著眼睛說瞎話,果然是信手拈來,“比如男的得了絕癥,不想拖累女人,比如男人有別的心上人等等。” “你可真會掰。” 兩人到票務(wù)窗口拿了預(yù)定的機(jī)票,慢慢悠悠的走向辦里登機(jī)牌的值機(jī)臺,一個戴著墨鏡口罩的女人拖著小小的行李箱,扭著豐滿的臀部從他們旁邊快步經(jīng)過。 “咻……”吳明輕輕吹了一聲口哨,盯著女人渾圓的臀部,道:“咦!這個屁股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 “有可能!”吳明點點頭,眼見女人在值機(jī)臺停了下來,他加快了腳步,道:“她停下來了,好機(jī)會,我去摸一下她的屁股就知道是誰了。” “機(jī)會?”諸葛大昌擦了一下汗,連忙拉住吳明,道:“在機(jī)場大廳摸一個陌生女人的屁股,這不叫機(jī)會,這叫犯罪。” 吳明干笑兩聲,道:“好像真的是熟人。” 兩人走到值機(jī)臺,填完表的女人抬起頭,她跟吳明對視一眼后,互相摘下了墨鏡,異口同聲道:“是你!” “好久不見。” “嗯,真巧,沒想到還會再遇見你。” 果然是,女人是吳明前不久參加慈善晚宴釣到的美少婦,兩人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露水姻緣,雖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沒有她的電話,但吳明還記得她。 “三桂,三桂……”諸葛大昌叫了兩聲,吳明跟美少婦相談甚歡,他無奈的道;“俺先回去了。” “去吧!” 吳明的眼中只剩下美女了,人性已然泯滅,諸葛大昌嘆了一口氣,慢慢走出機(jī)場,久別重逢的jian夫吟婦一起辦好了登機(jī)牌,攜手走進(jìn)了vip候機(jī)室。 上了飛機(jī)后,吳明跟人家換了坐位,坐到了美少婦旁邊,兩人喜笑顏開的聊了起來,他們熟悉彼此的身體,卻不熟悉彼此的底細(xì),可以說是熟悉的陌生人。 “你這次去中海做什么?” “我接了一部戲在中海開機(jī)。” “哦!”吳明點點頭,饒有興致的問道:“演什么的?” 美少婦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道:“我演的角色是一個后媽。” “后媽容易演,反正演員都是別人家的孩子,打著不心疼。” “……” “中海有住的地方嗎?”吳明熱情的邀請道:“要不要住我家,我家很多空房間。” “住你家?你沒有老婆嗎?” “有老婆跟你住我家有關(guān)系嗎?” 美少婦偷偷翻了一下白眼,道:“我怕你老婆拿硫酸潑我。” 吳明拍著胸口道:“我在沒人敢動你一根寒毛。” “你不在的時候呢?” “那你只能自求多福了……”吳明開了一句玩笑,道:“開玩笑的,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女人都不忍心傷害你。” “你不知道最毒婦人心嗎?”美少婦露出一抹嬌媚的淺笑,道:“我還是住酒店好了,比較安全。” “一個人住酒店,你不寂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