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蘭的漂亮的小臉變成了紅布，支支吾吾道：“我……我以為是用腿……”說到這她眼睛一亮，說話變得流利起來，“對對，我以為你讓我們用大腿夾，我們女人大腿很軟的。”

    “問你個事？”

    “嗯？”

    “你可以用下面開啤酒瓶嗎？”

    “……”

    不遠處的方華明看到吳明調戲李湘蘭，氣得三尸神暴跳，表情像是憋得快要吐血了，吳明的鼻子向來敏銳，李湘蘭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這個香味他在方華明身上聞到過，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吳明用眼角余光瞄著一張氣得幾乎扭曲的臉，再次將魔爪伸向李湘蘭挺翹的臀部，居然敢打唐雨煙的主意，吃著碗里的還敢惦記著鍋里的，老子現在就往你的碗里吐口水，氣死你。

    ……

    “baby……大力點，對，就是這樣。”

    吳明趴在軟墊上，表情就像喝了兩瓶過期炎婦潔，一副毒入骨髓的樣子，兩個小女兵，一個坐在他腿上，一個坐在他腰上，正扭腰送胯轉動著翹臀。

    張小琳扭著小屁股，高興道：“教官，這樣也能鍛煉我們的下盤肌rou嗎？”

    “當然了。”

    “扎馬步好累哦，還是這樣好。”

    “好吧？”

    李湘蘭露出一抹嬌媚風情，輕聲細語道：“教官，舒服嗎？”

    “還行！”

    “要不要順便給你來個胸推？”

    吳明全身一僵，嚴詞拒絕道：“不要，這樣影響不好。”

    李湘蘭眼中出現一絲意外，奇道：“你……”

    “晚上再打我電話。”

    “……”

    “我們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吳明待兩個小女兵起身后，翻身仰臥，示意她們繼續，李湘蘭沉下臀部坐到他的小腹上，才扭了兩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飛快紅了起來，然后就呆呆的坐著不動了。

    騎在腰上還沒什么，騎在小腹上確實有些曖昧了，吳明也覺得有些不合適，還沒等他起身，忍無可忍的方華明已經快步走到了他們旁邊，冷聲道：“你們在做什么？”

    吳明拍了拍發懵的李湘蘭，小女兵尖叫一聲跳起來后，吳明才慢悠悠的坐起來，懶洋洋道：“方少校，有什么事嗎？”

    “我問你們剛才在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訓練啊！”

    “有你這樣訓練的嗎？”方華明壓不住火氣了，火冒三丈道：“無論如何，她們都是女兵，你這不是欺負她們，占她們便宜嗎？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無恥嗎？”

    吳明嬉皮笑臉道：“她們騎在我身上算無恥嗎？我騎在她們身上才算無恥好吧？”

    “你還對她們動手動腳。”

    吳明揚起眉毛，從容不迫的辯解道：“龍牙里面都是男兵，從她們第一天進龍牙起就應該有這個覺悟了，比如她們行軍打仗不小心受了傷，其他男兵如果不動手動腳，難道要用眼睛救人嗎？”

    “那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

    “你了解歐美的特種部隊嗎？他們的隊員不分男女，訓練的時候，無論是吃飯洗澡還是睡覺全都一起。”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這能比嗎？”

    “為什么不？”吳明振振有詞道：“特種部隊不是一般的部隊，而是專門執行特殊任務的部隊，就像我以前說過的，戰場上人家不會因為你是女人而手下留情，我只是想讓她們明白，她們進了龍牙就是戰士，不再是女人。”

    方華明有點招架不住了，哼道：“你這是強詞奪理，男女戰士洗澡睡覺都在一起成何體統？”

    吳明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乘勢追擊道：“你這不是愛她們，而是害她們，女兵原本就應該呆在通訊連跟衛生連，誰叫你把她們抽進龍牙小隊？既然進了龍牙，就意味著她們將成為特種兵……”

    方華明冷冷的打斷了吳明長篇大論：“我要打造的是一支全新理念的特種小分隊，女兵的作用不是沖鋒陷陣你懂嗎？”

    “我不懂！”吳明非常光棍的道：“我只知道身在前線，女兵如果為了小便而跑得遠遠的，很容易暴露目標，死得更快。”

    方華明無力的道：“就算她們是特種兵，可她們是女人，你不懂什么是女人嗎？”

    吳明寸步不讓道：“特種兵沒有女人，我沒見過進了特種小隊還把自己當成女人的特種兵，是你方少校開了先河，調了兩個嬌滴滴的女孩進特種小隊。”

    方華明投降了，捂著額頭嘆道：“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算我怕了你了。”

    兩個女兵傻傻的看著方華明垂頭喪氣的離去，她們原本以為兩個男人會打起來，誰知道雙方各執一詞，據理以爭的吵了半天后，方華明的火氣居然被吳明的長篇大論澆熄了。

    就連不遠處一群男兵們都認為他們會打起來，結果兩人只是展開了一場針鋒相對的辯論大賽，看情形輸的人是方華明，諸葛大昌暗自偷笑，找不吃葡萄都能吐出兩斤葡萄皮的男人斗嘴，自找不痛快嗎？

    訓練還在繼續，直到結束解散，雙明都沒有再交談過半句話，兩人之間的矛盾進一步加深了，方華明是一個偽君子，陰險毒辣，吳明是一個真小人，卑鄙無恥。

    兩人的共同點就是都愛記仇，瑕疵必報，一場無形的較量就此展開了。

    第十六章：雨的心

    唐雨煙就像一枚深埋地下的啞彈，不聲不響，誰都不知道它會不會爆炸，潛在的威脅讓吳明坐臥不安，即便手里的牌很爛，他還是決定找唐雨煙攤牌。

    無論是討打還是找罵，吳明都不怕，他只想知道一件事，唐雨煙心里在想什么？

    沒有電話號碼，又不好意思問阮南要，吳明只能選擇守株待兔，晚上去唐雨煙家門口蹲點守候，誰知道接連兩晚都沒等到人回來，她怎么不回家？

    傍晚，白色的軍用車停在太陽小區一棟樓下，吳明卷起褲管，拿著一把小剪刀一根根的剪腿毛，嘴里還念念有詞：“她讓我負責，她不讓我負責，她讓我負責……”

    烏黑油亮的極品腿毛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擁有的，既然先天條件不良，只好后天彌補了，為了能長出一腿好毛，吳明就像一個辛勤的農夫，一直在不懈的努力耕耘。

    “你在干嘛？”

    吳明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還被小剪刀刺了一下，他呲著牙道：“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差點被你嚇死。”

    唐雨煙翻白眼，淡淡道：“我問你在干嘛？”

    “剪腿毛。”

    “體毛控？”

    “去你妹的體毛控！”吳明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甩頭道：“上車，我們先去吃飯。”

    “我吃過飯了。”

    “問題是我沒吃過。”

    唐雨煙沒有拒絕，軍用車開出了太陽小區，沒有開音樂，又沒有人說話，車里很安靜，唐雨煙臉上的表情始終保持沒有表情，吳明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你想說什么？”

    吳明沒有想好怎么開口，隨口問道：“你的車呢？怎么沒見你開回來？”

    “送去保修了。”

    “我前兩天來找過你，可是你好像不在家。”

    “我前幾天都住在父母家。”

    “原來如此。”

    唐雨煙不耐煩了，單刀直入道：“你找我就是為了問這些？”

    吳明偷偷瞄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還生氣嗎？”

    “如果我還生氣就不會上車。”

    吳明眼中透出笑意，贊道：“哇哦！你脾氣真好，讓男人從頭到腳看光了，居然幾天就消氣了。”

    唐雨煙轉過頭，雙眼噴出了火苗，溫婉的淑女形象頃刻間蕩然無存，她氣急敗壞的咆哮道：“你混蛋，不惹我生氣，你就感覺渾身不舒服是吧？”

    “我們的唐處長終于恢復正常了。”

    “你故意的？”

    吳明笑而不語，死氣沉沉的唐雨煙讓人很不習慣，他認識的唐雨煙應該是一個嫉惡如仇，雷厲風行，性烈如火的女人，一個敢主動找男人喝酒，敢把男人拖回家的悍女，明明長著一副古曲溫婉的容貌，可是言行舉止卻完全不搭調。

    一家小小的自選快餐店，吳明點了一份二十塊錢的快餐，唐雨煙拿了一瓶飲料，兩個人坐在角落里，男人在吃飯，女人看著男人吃飯，氣氛還挺融洽。

    良久，唐雨煙突然綻出一抹淺笑，調侃道：“穿著阿瑪尼在快餐店吃飯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吳明抬起頭，笑道：“乖乖坐在快餐店里看一個穿阿瑪尼的男人吃飯，這樣的女人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第一次？兩人都被彼此話里的‘第一次’三個字觸動了，相視一眼，微不可察的笑了，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在兩人心頭滋生，隨后，他們一直都沒有再說話。

    ……

    夜晚的紫竹院沒有什么人，兩個人靜靜走在青石鋪筑的小路上，天有點冷，唐雨煙裹緊身上的風衣，縮了縮脖子，吳明雙手插在褲兜里，一步一步的走著，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就像第一次約會的悶sao型情侶。

    “你知道嗎？我曾在這個公園被人搶劫過。”

    “活該！”

    “……”

    如果是一般女人，都會接‘你受傷了嗎’，‘你被搶了什么’，‘有沒有報警’，‘抓到劫匪了嗎’，男人就能把話題繼續下去了，偏偏唐雨煙直接把話說絕，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吳明被噎得無言以對，氣氛再次陷入冷場。

    走到一處岔路，吳明指著較亮的一條路，道：“走這里吧？這里過去不遠處有條小橋，可以看湖燈。”

    “燈有什么好看？”唐雨煙似乎故意唱反調，她徑直走向較暗的一條路，“我要走這里。”

    吳明跟了上去，笑道：“前面的路很黑哦，你不怕遇到搶劫的嗎？”

    唐雨煙哼了一聲，鄙夷道：“對女人來說，你比搶劫的人更可怕。”

    “是嗎？那你不怕我嗎？”

    “如果你敢動我一根寒毛，我就廢了你。”

    “用咬的嗎？”

    “你下流！”

    猶如狹路相逢的冤家，兩人打開了話匣子后直接唇槍舌劍，不過，男女之間的氣氛倒是因此漸漸熱絡起來，可惜好景不長，他們剛走到一處比較暗的地方，有三個不速之客從路邊跳出來了，神可以不靈，佛可以不靈，吳明的烏鴉嘴卻一直保持靈驗。

    “搶劫，拿錢來。”

    “還有手機首飾。”

    “不許叫，我們只要錢，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