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
“喂,你老婆跟一個男人好像聊得挺開心,你小子怎么還能保持淡定。” “我是不是應該上去揪住他的衣襟,捶他幾拳。” “不應該嗎?” “……” 吳明拍拍阮南的肩,擠眉弄眼道:“說實話,你老婆確實漂亮,你不怕別人挖你墻角嗎?” 阮南滿不在乎道:“誰有本事就挖好了。” 吳明惡意調侃道:“人家要是直接挖走還好一點,就怕只是搖一搖,舔一舔,惡心死你。” “拜托你不要說得那么惡心,他們是國防大學的校友,你太多心了。” “我多心,這姓方的小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以后戴了綠帽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阮南搖搖頭,失笑道:“你是把自己當成了參照物嗎?如果是你跟我未婚妻聊天,我才會擔心。” “我擦。” “好了,不要把別人想得那么不堪,我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阮南走了以后,吳明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只有禽獸才最了解禽獸,不是他危言聳聽,方華明眼中確實閃動著一股占有欲,而且非常的強烈。 今晚的宴會確實無聊,吳明早就想離開了,可是又不好撇下阮南跟諸葛大昌先行離開,他獨自一人拎著大瓶花生奶走出了大廳,喝牛奶的男人嗎?一抹玩味的目光興致勃勃的追隨著他離開。 “小唐,小唐。” “啊!”唐雨煙回過神,抱歉道:“不好意思,方少校,我在想心事。” 方華明呵呵一笑,道:“想你的未婚夫嗎?” “不是,我好像看到一個同學,方少校,你自己找點樂子吧,我先失陪了。” 不待方華明回話,唐雨煙便大步流星走到了酒桌旁,隨手拎起兩大瓶洋酒跟酒杯,然后提著裙角快步走出了大廳,急切的樣子就像小妻子追著負氣離去的丈夫。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昨日已一去不回,后悔無濟于事,今日的我只能獨自淚垂,度假酒店一處偏僻的長椅,吳明坐下倒了一杯奶,為什么寂寞的時候總會想起你們。 一加一的愛情等于甜蜜,一加二的愛情等于悲劇,一加三的愛情等于大型悲情舞臺劇,一加四的愛情絕對沒戲,吳明暗暗苦笑,誰能教我通關愛情這個游戲。 顏如玉就像火,冷冰冰就像水,兩者只能取其一,可是吳明不知如何取舍,不知要去挽留誰,為何我的愛情習題比他媽高代還復雜,丘比特射向別人的都是一箭穿心,為何對我來了一發多重箭。 …… 上帝,請告訴我如何抉擇好嗎。 躺在長椅上的吳明剛祈禱完,就感覺眼前一花,唐雨煙巧笑倩兮的嬌顏瞬間映入眼中,他唰一下彈起來,額頭冒出了冷汗,耶穌哥,您沒搞錯吧,您讓我選別人的老婆。 吳明像觸電一樣彈起來,唐雨煙也嚇了一跳,沒好氣的道:“我又不會咬你,你慌什么。” 吳明吸了一口大氣,鎮定下來后,調侃道:“女人不要隨便說咬,容易讓人誤會。” “誤會什么。” “咬字分開怎么念。” “咬字分開。”唐雨煙想了下,俏臉立刻漲紅,罵道:“你下流。” 吳明嘿嘿一笑,道:“想咬人的是你,誰比較下流。” 唐雨煙哼了一聲,陰測測道:“調戲我是不是讓你很興奮,要不要我叫一點觀眾來圍觀。” 吳明嚇出一身汗,急道:“不用,不用,我錯了行吧。” 唐雨煙面露得意,大大咧咧的坐下,遞給吳明一個空杯,豪邁的說道:“來,我們喝一杯。” “我不喝酒。” “不喝酒算什么男人。” “算好男人。” “不喝酒就算好男人了。” 吳明正兒八經的回道:“我不喝酒,不抽煙,勤工作,能賺錢,疼老婆,愛孩子,會洗衣,會下廚,會暖床,這樣還不算好男人嗎?” “你可真能貧。”唐雨煙翻白眼,自顧倒了杯酒,一口喝掉半杯后,突然道:“知道嗎?我到現在依然懷疑你是大盜銀狐。” 吳明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苦笑,問道:“你現在還在查嗎?” 唐雨煙據實相告:“不知道為什么,日方突然撤銷了對銀狐的追查,他們都不查了,我們還查個什么勁。” “我們回去吧,讓別人看到我們單獨在這里會說流言蜚語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唐雨煙瞄著坐立不安的吳明,饒有興致的道:“你好像很怕我。” 不怕貓的老鼠不是好老鼠,不怕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不過,怕別人老婆似乎有點詭異,吳明歪了一下腦袋,拐彎抹角道:“誰都想保有。” “原來如此。”唐雨煙恍然大悟點點頭,喝完一杯又倒滿喝一半,嘆道:“你以后不用擔心了,過幾天我就要調去國防部任文職了。” “咦,高升了。” “高什么升,平級調動而以。” “你不喜歡現在的工作嗎?” 唐雨煙露出一絲落寞,道:“喜歡又有什么用,長輩們都認為國安的工作不適合我。” “為什么不適合。” 唐雨煙自嘲道:“就像你說的,我蛋糕上的蠟燭越來越多了,再過幾年就成滯銷貨了,家人希望我快點結婚,可是有哪家會喜歡一個長年在外工作查案的兒媳婦。” 吳明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長吁短嘆附和:“人生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只囚鳥。” 她是一只囚鳥,我的褲襠里也囚著一只鳥,這就是我們的共同點嗎?萬一她想圖個新鮮,想借我的小鳥玩兩天咋辦,我是借給她呢?還是借給她呢。 “你發什么楞。”唐雨煙用腳尖踢踢吳明,然后搓了搓手,道:“衣服借我穿一下。” “啊!”吳明回過神,驚叫一聲捂住襠部,道:“這個不能借給你。” “我又不是借你褲子……”唐雨煙雙手抱肩,瑟縮道:“快把你的衣服給我,凍死了。” “少來,你自己穿得少,關我鳥事啊!”吳明絲毫沒有慷慨解衣的意思,大聲道:“你電視看多了嗎?以為穿得少就有男人肯脫衣服給你,就你們女人會冷,我們男人不會冷嗎?” “小氣。” 吳明敞開西服,老神在在道:“只有一個溫暖牌胸膛,要抱抱取曖嗎?” 唐雨煙展現一抹少見的嫵媚,詭笑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忘記這是個女魔頭一般的人物了,她真的撲上來怎么辦,吳明急忙脫下西遞出去,唐雨煙接過西服穿上,然后挽起過長的衣袖,繼續自斟自飲。 京城十一月的夜晚真的不熱,真他媽一點都不熱,只是脫掉西服一會兒,吳明就感覺鼻孔不通風了,他抱著肩哆嗦道:“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你冷啦!”唐雨煙嘻嘻一笑,敞開西服,挺起小胸脯,道:“溫暖牌胸膛一枚,抱抱嗎?” 吳明切了一聲,擠兌道:“我只看到溫曖牌小籠包。” “……” 沉默了一會兒,唐雨煙將喝空的酒瓶丟掉后,又打開第二瓶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喃喃道:“如果我是男人多好。” “如果你想做男人,現在有這個技術。” “去你的。” “我們回去吧。” 唐雨煙似乎有點醉意了,她倔強地搖遙頭,感慨道:“為什么你們男人可以花天酒地,我們女人卻要守身如玉。” 吳明脫口而出:“你可以不守啊!” “你在勾引我嗎?”唐雨煙似笑非笑的看著吳明,道:“說實話,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男人,好色,齷齪,整天吊兒郎當。” 吳明黑著臉道:“你管我,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就是因為不熟,我們才能在一起聊天,有的時候,女人只是想找一個人聽她說說話而以……”唐雨煙玩起了深沉感性,幽怨道:“陪我喝一杯好嗎?” “我喝一杯就會跪的。” “喝一杯都不行嗎?” “如果我喝醉了,你要送我回去哦。”吳明拿著酒瓶倒了一杯酒,義無反顧的道:“干杯。” “干杯。” 五分鐘,十分鐘,看著滿面酡紅,冷得直哆嗦,死死抱著自己大腿不放的男人,唐雨煙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就像夜晚的曇花一樣美麗,這個鬼話連篇的男人,今晚說了一句實話,他喝一杯真的會跪。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很討厭這個男人,可是又忍不住想接近他,好奇他還能有多壞,好奇他還能多無恥,好奇他為什么能討其他美女喜歡,一切的一切都很好奇。 由于被吳明抱住大腿,唐雨煙想站都站不起來,不由的露出苦笑,每個女人都有克星,可能一只蟑螂,一只老鼠,一條毛毛蟲,我的克星會是這個壞男人嗎。 唐雨煙摸著身上的寬大西服,怪不女孩都喜歡披男人的衣服,男人的衣服真的很曖…… 第十四章:朋友妻 好軟的床,好香的被子,吳明坐起身扭了一下腰,咂巴著嘴睜開眼睛,才發現身處的房間很陌生,從房間的擺設來看,似乎是年輕女人的閨房。 記得昨晚喝醉了,最后一個接觸的女人是唐雨煙,難道這是她的閨房?這個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因為吳明看到了掛在衣架上的黑色風衣。 白色的絲被上散落著一套白色的蕾絲內衣,房間有獨立的浴室,可以聽到蓮蓬頭噴水的唰唰聲,唐雨煙在洗澡?吳明的嘴角抽動著,昨晚醉得不省人事,不會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吧? 吳明拿起白色小內褲,發現有根烏黑油亮的‘線頭’,這明顯是一條剛換下的內褲,依此分析,唐雨煙是在這里脫到一絲不掛后,才光腚走進了浴室。 不知道她的屁股是否渾圓挺翹白?吳明用力甩甩頭,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應該先開溜呢?還是留下來把情況問清楚呢?話說回來,即便沒有發生rou體關系,單單留宿都是大件事了。 女人主動留宿一個男人,并讓男人進入自己的香閨,這里面有一個潛在的意思,女人愿意讓這個男人進入她的世界,吳明摸了摸鼻子,果然惹上大麻煩了嗎? 唐雨煙裹著一條大毛巾走出浴室,正好看到吳明拿著自己換下的內褲,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忍住心中的羞澀,嘲諷道:“你想偷我的內褲回去收藏嗎?” 吳明好像觸電一樣,急忙丟掉小內褲,干笑道:“你不要誤會,我發現你的內褲有一根黑色線頭,幫你拿掉而以。” “白色內褲怎么會有黑色的線頭?” “我說有就有。” 唐雨煙歪著頭,賣萌道:“這科學嗎?” 吳明認真道:“很多事科學沒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