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回到家,進到沈若曦的房間,看到她還在寫日記,吳明將衛生巾遞給她,曖昧的笑道:“喏!你的大號創可貼。” 沈若曦起身接過衛生巾,紅著臉道:“謝謝啊!我去一下衛生間。” 吳明在她的豐臀上掐了一下,然后躺倒在床上,嬉皮笑臉道:“快去快回哦!” “討厭!” 沈若曦走出了房間,吳明看到放在床頭厚厚的日記本,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忍不住拿起來翻看了一下。 這本日記寫下了相依為命的母女倆十五年的點點滴滴,女兒第一次叫mama,第一次生病住院,第一次跟同學打架,很多很多的第一次,這本日記就像剪影片段,它從側面記錄了沈依依是怎么一天天長大的。 為了一心一意的照顧好女兒,沈若曦放棄了很多東西,她的身邊一直不乏追求者,她對愛情依然憧憬向往,不過,只要是女兒不喜歡的男人,她全都會拒之門外,直到吳明的出現。 真是一個可敬的母親,一個可愛的女人,吳明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沈若曦回到房間,看到吳明捧著自己的日記出神,臉噌一下紅了起來,她慌忙撲向大床搶回來日記,嬌斥道:“你怎么可以偷看別人的日記?” “如果不看你的日記,我怎么知道你是這么善良可愛的女人呢?”吳明將沈若曦拉進懷里,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接道:“我們睡覺吧!” 靜靜相擁,聞著沈若曦發間淡淡的清香,吳明心無雜念,只想把她捧在手心里,細心的呵護。 第142章:槍聲響起來 京城北五環郊區松園別墅區,今天是大年初六,很多棟別墅門口還鋪著厚厚炮竹紙屑,節日的氣氛還沒有散去,有錢人也是人,有錢人過春節也掛燈籠,貼春聯,放鞭炮。 其中一棟別墅的門口既沒有掛燈籠,也沒有貼春聯放鞭炮,看起來冷冷清清的,路過的拾荒阿婆都會報以一抹鄙夷的眼神,真是摳門的有錢人。 這棟別墅的主人正是丁懷仁,此時,他正在書房里來回踱步,不停地看著手表,這幾天對他來說,是一個非常難熬的日子,他的小頭發都快急白了。 “大哥!大哥!”馬志達急匆匆闖進了書房,氣喘吁吁的道:“我回來了。” 丁懷仁停下腳步,看著馬志達,一臉焦急的問道:“怎么樣?找到他們了嗎?” 馬志達搖了搖頭,嘆道:“沒有,我派了很多人出去,還是沒有找到他們。” 丁懷仁咒道:“該死!” 馬志達猶豫了一下,說道:“大哥!我看那幾個棒槌都是挺仗義的主,就算他們讓條子抓了,應該也不會開口的。” “你能保證?”丁懷仁黑著臉反問一句,然后一臉憤慨的說道:“我就沒見過那么蠢的人,現在鬧得滿城風雨,他們不跑路還想做什么?” 馬志達硬著頭皮道:“聽說他們要為兄弟報仇,看來是想跟吳明死磕。” “報他仇……”丁懷仁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到底給了他們多少錢?他們怎么那么玩命兒?” “我只給了他們五十萬定金而以……”馬志達開脫道:“現在不是錢的問題,栽在吳明手里的麻餅是他們老大的親弟弟,他們老大現在想要吳明的命。” 丁懷仁一臉后悔莫及的樣子,悶聲道:“真是一群蠢驢,我現在倒是希望吳明能把他們全都做掉。” 馬志達訕訕道:“您不用太擔心,我已經讓土狗跑路了,那幾個西南佬不知道是我在背后買單,就算他們全都載了,也不會連累我們的。” “但愿如此吧!”丁懷仁嘆了一口氣,道:“這幾天條子都找我兩次了,我本來還想去瑞士跟你嫂子過年,結果都沒去成。” “條子沒為難您吧?”馬志達關心的道:“上次沈若曦的事,我已經找人去頂了,至于場子里那些事,應該不會把我們扯進去吧?” “這些年,我們的孝敬還少嗎?”丁懷仁冷哼道:“我們要是栽了,那幾位爺同樣要陪我們翻船。” 馬志達一臉狗腿的問道:“您說!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 “京城看來我們是混不下去了,就算沒有證據,吳明遲早會弄死我們……”丁懷仁一臉落寞的道:“我打算把公司搬到南洲,盡快把我們手里的場子都頂出去吧!” 馬志達苦澀的說道:“那我們的損失會很大,可能會損失好幾千萬。” 丁懷仁淡淡的道:“現在顧不了那么多了,我們手下有十幾個頭姐,她們手底下姑娘多,回到南洲我們可以東山再起,那里有我們的水路資源,我們可以做回老本行!” 馬志達點頭附和道:“我們在南洲重新開幾個場子,然后把姑娘帶到北歐去撈金,再從那里把洋妞帶回來賣,應該很好賺。” “走吧!”丁懷仁拍拍馬志達的肩,道:“盡快把這里的事搞定,然后我們回南洲,以免夜長夢多。” “好!” 說完話,兩人一同走出了書房。 …… 下午兩點,吳明開著沈若曦的奧迪a8陪沈依依來到了東城區工人籃球館,有一個來自翰國的男子組合今天要在這里開小型演唱會,兩張票都是沈依依的死黨胡麗青送的。 在停車場等了近一個小時,沈依依幾個死黨才全部到齊,她們身邊全都有司機兼保鏢陪同,察覺到四周有很多雙眼睛在注視,吳明暗自點頭,現在明里暗里都是警察,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看著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進籃球館,停車場附近兩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從摩托車上下來,兩人機警的看了一下周圍,說了兩句話,然后其中一人便戴上墨鏡,壓低帽檐走向了售票臺。 今天演出的翰國男子組合不是什么大腕,不過,可以容納近萬人的籃球館還是差不多滿座了,放眼望去,來到聽演唱會的幾乎都是十幾二十歲的九零后。 無論你二還是不二,二就在那里,永遠都是不三不四,看著周圍奇裝異服,把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少男少女,吳明搖了搖頭,他沒有察覺到殺氣,只發現了傻氣。 四點整,演唱會正式開始,在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一個長發青年敲響了舞臺上的架子鼓,隨著重金屬的伴奏樂,辮辮頭主唱沙啞頹廢的歌聲響起,吳明皺緊了眉頭,真是噪音污染,你們唱歌要錢就算了,還想要命嗎? 看著身旁沈依依那異常興奮的小臉,吳明露出苦笑,這小丫頭聽得懂翰語嗎?都說音樂沒有國界,可是什么歌詞都聽不懂,能聽出感覺嗎?還不如去聽人家彈棉花。 當一個人心存殺機的時候,就會不自覺散發出暴戾的情緒,這種凜冽肅殺的暴戾氣息就是殺氣的一種,經常游走在生死邊緣的人對這種氣息特別敏感。 演唱會過半,吳明旁邊的過道盡頭出現一個身穿黑色外套,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哪怕相隔二十幾米,當他掀開外套衣襟的時候,吳明還是察覺到了一股殺氣。 男人掏出手槍的瞬間,吳明快他一步將身邊的沈依依按倒在地,“嘭……”槍聲隨后響起,現場立刻陷入一片混亂,吳明起身的時候,開槍的男人早已經消失在恐慌的人群中。 吳明擔心人潮褪去后,會給殺手第二次開槍的機會,他毫不遲疑的護著沈依依擠進了瘋狂涌向出口的人群,現場保安的疏導完全不起效果。 …… 值得慶幸的是,沒有發生踩踏事件,吳明順利保護著沈依依走出了籃球館,幾個女孩同樣在保鏢的護送下出了球館,除了聽到槍響,她們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剛到門外,胡麗青就羞怒的大罵道:“剛才有人趁亂偷摸老娘的屁股,真他媽惡心!” 吳明露出一抹深邃的眼神,悄悄把手收到身后,看著恐慌的人群四處奔逃,他眼尖的發現不遠處有一個身穿黑外套,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吳明飛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向男人的屁股,男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撲街趴地,吳明屈膝壓在他背上,一手扣住他的胳膊扭到背后,將他全身搜了一遍,除了一個皮夾,只掏出半包旺旺雪餅。 “非禮啊!殺人了……”男人驚恐萬狀的尖叫起來,“救命啊!” 吳明將尖叫的男人擰翻過來,看清了他的臉,這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吳明扣住他的咽喉,冷聲道:“再叫就掐斷你的喉嚨,說!誰叫你來的?” 看著兇神惡煞的吳明,少年吞了一口唾沫,可憐兮兮的道:“我媽叫我來的!” “你媽?”吳明惡聲道:“我跟你媽有什么深仇大恨,她為什么叫你來殺我?難道我上過她?”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少年哭了出來,嗚嗚道:“我媽叫我來保護我姐的。” 幾個女孩跑到吳明身邊,一臉錯愕的看著他對一個少年嚴刑拷問,吳明發現不對勁了,他感覺不到少年身上有殺氣,而且少年那一臉嚇得快要尿出來的樣子不像是假的,那絕對是說尿就尿。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看來是失手抓錯人了,吳明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 兩個中年男子擠到吳明身旁,小聲道:“吳少,不是他!你抓錯人了。” 吳明的表情愈發尷尬,他迅速放開少年,然后裝腔作勢的罵道:“你小子長得像通緝犯一樣還敢出門,沒被人打死算你運氣好。” 少年連忙爬起來,慌亂道:“我不是通緝犯,我真的不是通緝犯。” 吳明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撇撇嘴道:“知道了!走吧!走吧!以后沒事別出門。” “謝謝!” 少年點頭哈腰,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看著四周大量的圍觀者,吳明羞憤的嚷嚷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沒見過別人見義勇為抓歹徒嗎?” 沈依依掩嘴偷笑道:“大叔!你這算不上見義勇為吧?你根本就是冤枉無辜好吧!”說著,她走到吳明旁邊,興奮的問道:“剛才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殺手?他們是來殺誰的?” “我怎么知道?”吳明裝傻充愣,然后看向兩名中年便衣,用眼神發出詢問的信號。 兩個中年男子只是嘆氣搖了搖頭,什么話都沒說。 沒抓到人嗎?吳明臉色變得深沉,這個殺手膽子可真夠大的,居然敢當眾開槍襲擊,而且還挺聰明,選在人多的地方開槍,一擊不中還可以趁亂從容離開。 第143章:冤家路窄 誰要殺我?為什么殺我?哪怕是泯滅人性的暴徒都不會無緣無故胡亂殺人,只有瘋狗才會逮誰咬逮,是為了害命謀財?是為了報仇雪恨?還是找錯了人? 相似的臉讓人錯殺,相似的鳥讓人錯抓,古往今來,冤死的亡魂可不在少數,難道真的是找錯人?吳明瞬間就否認了心中荒謬的想法,雖然他一直懷疑買兇殺他的是丁懷仁,但苦于沒有證據。 而且,根據警方反饋的消息,想殺他的人屬于一伙全國通緝的要犯,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們跟丁懷仁有關系,吳明的心動搖了,思前想后,他覺得跟丁懷仁之間的仇恨真的沒有達到不共戴天的地步。 畢蕾珍那sao狐貍是丁懷仁拱手相讓的,他只是勉為其難的順水推舟,然后通了幾次jian而以,雖然他還幫畢蕾珍開口要了一筆天價分手費,但一千萬對于資產幾個億的大老板而言,就像是蹭掉了一塊指甲,根本不會傷筋動骨。 就這點不大不小的恩怨,值得以身試法,買兇殺人嗎?換位思考了一番,吳明越想越覺得不太可能,有錢人大都是很怕死的,而且非常愛惜羽毛,為了一個女人跟一點小錢就鋌而走險,犯得著嗎? 吳明并不知道他在誤打誤撞的之下,間接讓京城的警方會錯了意,把丁懷仁傷得體無完膚,人家現在巴不得食其rou,寢其皮,然后挫骨揚灰,斷人財路就跟刨人家祖墳十八遍一樣,絕對是深仇大恨。 如果不是丁懷仁,那會是誰?吳明在腦中過濾了一下,發現真的沒有什么仇人,不過他想到另一種可能性,失憶以前呢?未知的過去可全都是謎。 “大叔!大叔!你手機響了。” 正在開車的吳明一直想著心事,以至于沒有聽到手機鈴聲,聽到沈依依的大聲提醒,他將藍牙塞進耳朵里,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畢雷珍嗲嗲的聲音響起:“你最近為什么都不打電話給人家?” “我沒事打電話給你干嘛?你在天南,我在地北,想約你打……”吳明瞄了一眼豎起耳朵的沈依依,急忙改口:“打個高爾夫球都困難。” “你個沒良心的壞蛋!”畢雷珍丟下一記重磅炸彈,“人家懷孕了你也不管嗎?” 懷孕?吳明瞪大了眼睛,來不急細想,直接撇清道:“那不可能,我幾年前就已經結扎了,現在是空包彈,完全沒有殺傷力。”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無恥的借口……”畢雷珍沒好氣的道:“跟你開玩笑的,你也不想想,我們分開還不到三周,哪有可能那么快就檢查出來?” 吳明干笑兩聲,然后鄭重強調道:“就算有了也不是我的,我打了那么多年炮,從沒出過人命。” 畢雷珍哼道:“你根本就是不想負責任。” 兩人不咸不淡的聊了起來,畢雷珍一直有意無意的打聽丁懷仁的消息,最后,不勝其煩的吳明冷冷說道:“那老小子前天上茅房的時候,不小心摔進糞坑里,已經上西天了。” 畢雷珍驚喜道:“他真的死了嗎?” 吳明搖了搖頭,嘆道:“這話你也信?難道你去隆胸了?智商又減了?” “……” …… 進了太陽小區,在一個居民區路口右拐的時候,一只小狗突然從路邊沖了出來,吳明急忙剎車,停的那叫一個穩,可是一臺緊隨其后的悍馬h3卻剎車不急,“嘭……”一下撞上他的奧迪a8屁股。 吳明暗罵一聲,熄火下車,悍馬的車門也打開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綁著馬尾辮的美女下了車,照面之后,兩人全都大吃一驚,隨即異口同聲道:“是你!” 通常看到大美女,吳明心里多少都會產生一絲邪念,比如把人拐進小樹林ooxx什么的,可是眼前的美女例外,這是一個讓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國安局六處的唐雨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