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這是什么情況?吳明一行人站在大廳里發楞,難道我們是毒蛇猛獸?隨后,他們在店里轉了一圈,發現人全都跑光了,就連母老鼠都沒有了,他們只能悻悻的離開。 來到第二家星光按摩院,還是碰到同樣的情況,吳明一行剛進門,姑娘們立刻捂著臉逃跑,留下一地的高跟鞋。 連續掃了五家星光按摩院以后,吳明終于悟了,他站在大廳里吼道:“你們跑什么跑?我們是來消費的。” 羅勇傻傻的問道:“她們為什么一見我們就跑?” 吳明黑著臉,憤慨道:“我們穿著軍裝,她們可能以為我們是來掃黃的。” 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以后,吳明一行人換了衣服,可是來到第六家星光按摩院以后,發現關門了,第七家同樣關門…… 站在第十家關門的星光按摩院門口,吳明嘆息,看來今天沒戲了,他們剛想離開,發現旁邊一家叫‘花花’ 按摩院還開門營業,而且里面有兩個漂亮的姑娘。 吳明打了一個響指,嘿嘿一笑,道:“花花?聽這名字就知道有內涵。” 羅勇發出一串低級的笑聲,眉飛色舞的說道:“比如花花內褲?” 一行人走進按摩院里,吳明看著兩個姑娘,猥瑣的笑道:“妹子!我們來按摩!” “你們全都要按摩嗎?” “是的,是的!” “我們的技師可能不夠,你們一次只能來三個人。” 石頭剪刀布,石頭剪刀布,吳明跟羅勇還有黃可明贏得了勝利,他們在一串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跟著一個姑娘進到了房間里。 “我要蘿莉!” “我要御姐!” 一進房間,兩個小白就迫不及待的道出喜好,吳明鄙視了他們一眼,老鳥的說道:“給我找一個技術好的。” “你們稍等一下,我們的師傅很快就來。”姑娘盈盈一笑,走出了房間。 技師很快就來了,來的是蘿莉他大爺,御姐他爹,來的是幾個盲人按摩師,都是老頭子,吳明差一點淚灑當場,居然是正規的按摩,我了個去! 吳明一行灰溜溜的回到部隊后,古老的京城開始風聲鶴唳,幾個分區的警察局長通起了電話,今晚,注定會有很多人失眠,丁懷仁正是其中一個。 第136章:暴風雨前的寧靜 預備役部隊營區司令員辦公室里,吳明跟龍眼小隊十個人站得跟木樁一樣,正等著聆聽訓示,不過,威嚴肅穆的許國豪卻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古董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后,一臉陰晴不定的樣子。 氣氛沉悶而壓抑,風雨欲來的先兆,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吳明有一種心驚蛋顫的感覺,冷汗濕透了他的褲衩,襠里涼颼颼一片寒意,脆弱的蛋蛋正在接受著嚴峻的考驗。 這么臭的臉,準沒好事!難道昨晚的事走露風聲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吳明無奈的同時,又心生一絲委屈,就像還沒來得急通jian,就被人冠以了jian夫的名頭,真是死都不瞑目,早知道去打洋鬼子多好,可惜千金難買后悔藥。 良久,許國豪一臉狹促的看著吳明,開口道:“可以跟我說說,你們昨晚都干了什么好事嗎?” 吳明輕咳兩聲,有板有眼的說道:“眼看著春節快到了,可是我們還有很多衣不蔽體的女同胞,每天依然沒日沒夜的工作,她們的勤勞值得我們學習,昨天,我們去給一些身處社會底層的婦女拜年了。” 古董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調侃道:“黃鼠狼給雞拜年嗎?給她們發慰問金了嗎?” 吳明撓撓后腦,訕笑道:“她們堅持自力更生,不肯平白無故拿我們的錢!” 許國豪皮笑rou不笑的問道:“聽說你們還干了其它好事,昨晚市局的同志打電話給我,說我們部隊有人幫他們掃黃了,有這件事嗎?” 我們是去涉黃好吧?那跟掃黃是有本質區別的,掃黃代表著正義,涉黃代表著邪惡,一個身穿制服光明正大走正門,一個時常光著屁股偷偷摸摸爬窗,關系如同大爺跟孫子,孫子在大爺面前永遠都抬不起頭。 白天不懂夜的黑,大爺不懂孫子的悲! 既然沒把事情挑明了講,那說明還有轉機,吳明立刻化身為道德模范先鋒,慷慨激昂的說道:“是有這件事!那些藏污納垢的風月場所不知道毀了多少有志青年,身為華夏兒郎,我們豈能袖手旁觀?” 許國豪似笑非笑的道:“繼續!” “我們當兵是了為什么?就是為了保家為國,為了那閃閃的紅星,我們愿意當一顆螺絲釘……”吳明越說越來勁了,表情變得意氣風發,“匡扶正義,懲jian除惡是我們軍人應盡的責任,我們昨天拉練的內容就是深入虎xue,打擊違反犯罪!” “如果是小古帶隊出去,這話我信……”許國豪掃了吳明兩眼,鄙夷道:“可是這些話從你小子嘴里說出來,我一句都不信。” 吳明低眉順眼的小聲道:“我錯了!” 許國豪沒好氣的道:“知道錯在哪了?” 吳明點點頭,沉聲道:“我們錯就錯在不應該穿著軍裝深入虎xue,結果打草驚蛇,把她們全都嚇跑了,沒有機會一展雄風。” 還好許國豪沒有心臟病,他的臉像變色龍一樣變了幾種顏色后,嘆了一口氣,一臉失望的說道:“你們不是普通人,你們每一個都是我們炎龍最優秀的戰士,你們就不能讓我省心一點嗎?” 許國豪的口氣不像是首長訓話,他的話更像是一個父親,面對著頑劣不堪造就的兒子,失望多過于生氣,龍眼小隊十個人都全低下了頭。 “其實我的心愿就是做一個普通人……”吳明悠悠說道:“每天上兩三個小時班,有空看看毛片,偶爾爬墻偷看隔壁王二的老婆洗澡,打麻將輸了就掀桌子罵娘,三五不時約朋友一起喝花酒,像這樣平平淡淡的小日子才是我夢寐以求的。” 你這叫普通人?你這種喪心病狂的生活還平淡?許國豪跟古董滿臉黑線,這小子果然一肚子壞水,這種人為民必刁,為匪必梟,為商必jian,為官必佞。 唯一的可取的地方就是夠坦誠,這就是坦蛋蛋的真小人,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要強多了,壞就是壞,絕對不加掩飾。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犯了錯就要受罰!”許國豪眼睛掃向龍眼小隊十個人,冷聲道:“我就罰你們……” 吳明挺胸而出,大聲打斷道:“身為他們的教官,錯都在我身上,要殺要剮就沖著我來好了,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殺了胡漢三,還有后來人。” “教官!當年放清兵入關的人,肯定是您的先祖無疑。”羅勇站了出來,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道:“首長,您就別罰吳教官了,小心他通敵叛國。” 狄成向前一步,附和道:“是啊!還是罰我們好了,教官他的為人實在是靠不住啊!” “罰我們吧!要是多一個像教官這樣的汗jian,國無寧日啊!” “像教官這樣的壞人,那是死一個就少一個,還是留著他當現成的反面教材吧!” 吳明笑罵道:“靠!你們這幫臭小子,如果老子哪天見了佛祖,你們肯定就是第一個刨老子墳的人。” 龍眼小隊十根老油條一個個站了出來,雖然嘴里說的都是壞話,但明顯是在袒護吳明,這倒是讓許國豪頗為意外。 最后就連古董都站了出來,他看著許國豪,苦笑道:“首長,身為他們的班長,我同樣責無旁貸。” “都搶著受罰是吧?那我就罰你們負重跑二十公里,然后站兩個小時軍姿。”許國豪哼道,不過眼中卻出現了笑意。 古董領命帶著龍眼小隊齊步跑了出去,許國豪叫住了吳明,罵道:“你小子下次再敢干這種混賬事,我就斃了你。” 吳明笑嘻嘻道:“您老放心,絕對沒有下一次了,就算有也絕對不會再讓您抓到。”說完,直接嗖的一下開溜。 許國豪露出一副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這小子真的是一顆老鼠屎嗎?這枚棋子下的是對還是錯,只能拭目以待了。 …… 不想當將軍的裁縫不是好廚師,能參悟這句話的人,才能想通為什么喜歡研究生物的人卻學起了繪畫,沈依依思維讓人難以捉摸,她報了一個寒假興趣班,每天上兩個小時課,學西洋繪畫。 興趣班不遠,就隔了太陽小區兩條街,吳明回到家時候,背著畫板的沈依依剛好從興趣班回來,然后吳明就成了她的模特,雖然她想畫人體,但吳明死活不肯。 平均畫十分鐘就丟一張紙,沈若曦下班回來的時候,客廳的地板已經是一地的廢紙,看到吳明擺著一個詭異的造型,一臉苦哈哈的表情,沈若曦幸災樂禍的笑了。 樂極生悲,甘盡苦來,看到沈若曦搖曳多姿的屁影,沈依依找到了傳說中的靈感,很快,沈若曦就跟吳明成了搭檔,以一種比較狗男女的姿勢摟在一起,給一個半調子畫師做模特。 沈若曦側坐在吳明腿上,羞紅著臉靠在吳明懷里,以畫畫為名義,然后名正言順的摟著美少婦,吳明再次打心眼里夸贊沈依依這孩子懂事,這一抱就是倆小時。 沈依依宣布大功告成的時候,沈若曦一臉嬌羞的從吳明懷里跳了起來,當他們看到沈依依大作的時候,驚呆了。 看著兩坨面目全非的人型物體,吳明嘴角抽了半天,才忍不住問道:“小丫頭,你確定這畫的是我跟你媽?” 沈若曦昧著良心的贊道:“呃!畫得還不錯!” “你的眼睛讓屎糊了嗎?她這畫的根本就是火星土著……”吳明鄙夷的瞄了沈若曦一眼,然后看著沈依依,憤慨道:“你們那個興趣班教繪畫的是不是體育老師?” “你不懂欣賞就不要亂說……”沈依依倨傲的哼道:“我這畫的是抽象畫,你懂嗎?” 吳明翻白眼道:“抽象?我看是抽風吧?” 看來沈依依小臉黯淡下來,沈若曦偷偷掐了吳明一下,吳明盯著畫板看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的說道:“你媽的臀部線條畫得還不錯,下次就不要畫她的臉了,免得嚇到我。” 沈若曦嗔道:“你胡說什么呢?” 沈依依嘿嘿一笑,道:“我給這幅畫取名男歡女樂,大叔!你覺得怎么樣?” 這名字怎么聽著像在是諷刺些什么?吳明跟沈若曦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眼,沈若曦立刻把頭扭到一邊,臉全都紅透了,吳明露出一臉尷尬的表情,干笑道:“我看叫男才女貌比較合適!” “就你還男才?”沈依依吐槽,然后笑了笑,問道:“那我考考你,但愿人長久,下一句是什么?” 吳明猶豫了一下,弱弱的回道:“今朝不喝酒?” “大叔!我才要懷疑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沈依依笑著把畫板收了起來,道:“我決定了,我的第一幅畫就叫男歡女樂,我明天就找人做個畫框掛起來。” 畫得那么拙劣還敢拿出去給人家看?那個繪畫班還不得直接關門? 看著沈依依走回房間,吳明跟沈若曦急忙追上去,他們此時的想法非常一致,什么都無所畏,就是畫的名字千萬要改一改,家丑不可外揚啊! 第137章:半夜狗叫 大象神情專注地坐在紅木辦公桌前,細心擦拭著一把銀白色的轉輪手槍,這是一把異常霸氣的手槍,長三十公分左右,從桌上散落的幾枚大口徑步槍彈可以看出一些端倪,這絕對不是一把普通的手槍。 這把手槍可能說不上絕后,但應該是空前的,它在普遍小巧的手槍一族里,算得上龐然大物,大口徑手槍威力驚人,只是后座力通常都很大,加上受到槍管的局限,精準度是極差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如此特殊的手槍,一般人很難駕馭,它雖然可以在百米開外爆敵首級,可它的穩定性實在是太差了,要是手一抖,可能爆掉的就是敵人的小首級了。 如同槍管上銘刻的英文nightmare一樣,這把槍就像是一場惡夢,它在菜鳥手中,絕對可以讓敵人生不如死,絕對是槍手的不二選擇。 聽到一陣敲門聲,大象抬起了頭,看到四眼用手夾著筆記本電腦走了進來,他微微一笑,問道:“事情全都辦妥了嗎?” 四眼點了點頭,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如釋重負的說道:“四百七十二家孤兒院,我全都確認過了,今年的七千萬歐元一分不少,全都匯入每家孤兒院的賬戶里了。” “那就好,辛苦你了。” “沒什么……”四眼發現大象手里的槍,驚聲道:“天啊!這不是老大的惡夢嗎?怎么會在你手里?” “零當時走的很匆忙……”大象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拿出一把精致的螺絲刀,嘆道:“他就連這個都沒帶上。” 四眼推推眼鏡,瞪大了眼睛,詫異道:“聽說這把螺絲刀是傾城送給福克斯老大的禮物?老大一直把它視如珍寶,從不離身,他為什么沒有帶上?” 大象再次搖了搖頭,露出一絲緬懷的神色,道:“這是紅鴆送給零的第一件禮物,也是最后一件,她曾經說過,手拿螺絲刀的零戰無不勝。” 四眼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情,問道:“我一直很好奇,為什么老大慣用的武器是螺絲刀?” “零跟我還有紅鴆,我們都是在四區長大的孩子……”大象似回憶般緩緩說道:“當時我們四區有七百多個孩子,可是每天卻只能分到三百塊黑面包,如果不想餓死,只能跟別的孩子搶食物。” 看了看四眼,大象聳聳肩接道:“你絕對想不到,當時長得很瘦小的零有多卑鄙,他身上總是帶著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別的孩子都不敢靠近他,他每天都可以搶到面包分給年紀最小的紅鴆吃。” 四眼失笑道:“不愧是我們的福克斯老大。” “零說過,他能活下來靠的就是螺絲刀,螺絲刀是他的吉祥物……”大象揶揄道,然后神情一凜,接道:“不過,你要是看到零把螺絲刀當成武器,那千萬不要招惹他,那說明他認真起來了,認真的零非常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