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jié)
老爺子也沒閑著,讓我們?nèi)バ菹⑺麆t是取出了一盒子紙鶴,然后叫五師兄幫他在那上面分別寫上所需要傳遞的訊息,施法放了出去——那法術(shù)需要的紙鶴是特制的,加上現(xiàn)在有了手機我們年輕一輩對那招數(shù)也不算是很有興趣,所以都沒怎么上心,現(xiàn)在到了這個大山里面卻發(fā)現(xiàn)了它的用途…… 一句話,我們還是年輕了啊! 那傣族少年找來了幾個朵斑族人,把當時存放東西的位置說了說,他們很快就派人前往去把東西給我們?nèi)』兀覀冏约簞t是被帶到一個水潭讓我們清洗一下。 別說,在山里這么一路下來我們也著實有些沒收拾,身上幾天沒洗澡也膩著很不舒服,特別是桑榆對此簡直高興到了極點——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到地方之后那少年居然遞了個樹葉包過來。 “這是什么?”她奇怪的打開,里面是一些粉末樣的東西,聞起來淡淡的一抹咸味也不知道是什么:“干嘛給我?” 那少年露出滿口雪白的牙齒,“族長大人說了,這里不允許用那些外面的東西洗澡,只能使用皂角,所以我給你帶來了啊。”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眨巴著眼睛盯著我們,當下桑榆就吐血了! “這東西怎么洗得干凈啊?”桑榆差點沒發(fā)飆:“我知道這東西的成分,對皮膚的刺激性太大了,要是一會過敏你叫我怎么辦啊?對了,據(jù)說這皂莢中還有毒!——不行,我要用自己的護膚品…” 說著她就從自己的小包里面一樣一樣的掏出來無數(shù)種東西,然后還指給我們看:“喏!純天然無刺激性的,多好啊…沒事沒事,影響不了多少 “但是族長說不能用啊 “你不說不就行了?”桑榆露出個嫵媚的笑容:“乖哈!一會jiejie給你拿好東西吃 “不行…” 一聽不行桑榆頓時白了他一樣:“不行?什么不行!族長不是說叫你聽我們的話啊,現(xiàn)在你這個樣子算什么聽話?算了,不要你來給我們當向?qū)Я耍一厝フf說,讓你還是回到山下去算了…” 這句話算是戳中了那少年的要害,頓時他呆在那眼圈子都紅了,咬著嘴唇不知道想的是嘛,只是一個勁捏著衣服擋桑榆前面,就是不準她拿著東西去換衣服下水。 所以說女人就是女人,在這種事情上什么大是大非都阻攔不住,知道不能用還非要自欺欺人的說是無害…我看那少年根本不知道如何阻攔,都有點要哭的樣子了,只能開口勸了兩句:“呃,桑榆,這個東西人家不允許就算了嘛,你要是不喜歡皂角就不用,隨便洗洗…”沒想這么一說桑榆頓時把火氣撒在了我頭上,走上來伸手在我腋下狠狠一捏:“你說隨便洗洗?” 那個疼啊!我當時在這種狀況下就屈服了——立刻我腦中閃過一個很牛拜的念頭,然后低聲在她耳邊道:“別捏,別捏!疼啊!我說,你現(xiàn)在硬要下水去洗澡,莫說這孩子不好交代,人家朵斑族知道了也不好,而起最重要的是后面防著你了就不方便了…”我故意說得極具誘惑,“我有好辦法,你想聽就放手啊 桑榆這才高興了點,把手一松給我揉了兩下,耳語道:“說吧——先說清楚,要是忽悠我的話你就死定了 我倒吸口氣在自己腋下捏了捏,這才背過身給桑榆道:“現(xiàn)在你暫時洗一下,等到了晚上別人都去睡覺了,我陪你帶著東西到下游去洗澡,到時候那些水不會留在圓湖中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既保全了朵斑族的面子這孩子也好下臺,然后你以后也可以隨時去洗澡,好不好?” 有時候討好桑榆用了無數(shù)辦法買了許多東西都騙不出來個笑顏,但是有時候遇見對路了又簡單無比——就像這次,桑榆一聽頓時眉開眼笑,伸手在我臉上輕輕一捏:“聰明啊!好,就聽你一次 說完她走過去把自己的小包放在地上,然后哼了一聲,皂角也不拿,就這樣走到水潭后面的大石頭換衣服去了——解決了桑榆,我再回頭一看,十三和王熙、鐵子這幾貨不愿意攪合這趟渾水早已經(jīng)溜進林里換衣服去了。 我這才追上去換了條泳褲跑回來鉆進水潭中。 洗澡,吃飯,好好的睡一覺,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結(jié)果起身看見桌上有一大盤子的水果和燉rou,不過師父師兄卻不知道哪里去了,隨后把旁邊睡覺的小黑搖醒:“喂,師父他們?nèi)ツ抢锪耍俊?/br> 小黑這貨從回來就在睡覺,現(xiàn)在依舊睡眼惺忪,它抬起爪子胡亂指指:“出去了,說是有什么事情——叫你們自己吃飯休息,別管了。”說完把爪子一搭在阿拜身上又睡著了。 十三他們還沒醒我自然也不多吃,隨意拿起個水果咬了兩口,就聽見樓下桑榆的聲音在喊我:“辟云,辟云…”探頭出去一看,嘿,她已經(jīng)拿著個包站在我樓下了! 這還真是積極啊! 沒辦法,既然自己說了就只能陪著了——于是我拿了倆水果在手上,然后給小黑扔下句‘陪桑榆看月亮去了’就出了門,和她一起沿著圓湖的邊緣尋找向下流去的水流。 這一繞結(jié)果走了老遠,那竹樓群的燈火都不怎么清楚了,我倆才找到一條合適的河流,桑榆也不二話,直接鉆進黑暗中就換了衣服下水開始洗澡。 這一來就是整整的一個多小時啊! 當桑榆把衣服穿好心滿意足站我面前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兩點過了——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天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悶雷! “糟糕!要下雨這話才出口,那雨點已經(jīng)像是瓢潑一樣落了下來! 雷聲陣陣冷風呼呼,沒兩分鐘我倆全部濕透了,想趕回去看來是不可能了,于是我左右一看,找了個圓湖邊上的石碓就帶著桑榆沖了過去,鉆進個凹陷的窟窿中開始避雨。 雨一下就是許久,我和桑榆也有些迷糊了,于是我坐在塊石頭上和她靠著就這么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陣猛烈的搖晃把我們狠狠的甩到了石頭上! 腳下…在動! 第三百九倉十五節(jié) 倉促的后援隊 ?睜眼一看我直接就傻了! 外面還是一副黑云壓城的景象,加上閃電銀蛇雷聲陣陣,整個一副世界末ri的景象——這還不算最坑的,最坑的是我們腳下的石塊似乎在微微的顫抖著! 我探頭到雨中這么一看,頓時就發(fā)現(xiàn)了這抖動的原因:面前的湖水早已經(jīng)漫過了石頭的下沿,渾濁且泥濘的水流急促的在我們面前流淌,那水流之大簡直令人瞠目,巖石的抖動正是因為這沖擊而產(chǎn)生的! 我和桑榆心中都是一驚,這種情景似乎和某些看到過的紀錄片很相似,那該叫做什么…呃,泥石流?還是滑坡? 但是無論哪一種情況對我們而言都不是好事,我從來不認為法門所學(xué)的這些東西能幫助我倆從山體滑坡或者泥石流之中逃出生天,現(xiàn)在唯一能讓我們活命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趁著泥土被雨水完全泡酥,雨水變成稀釋的泥漿,巖石開始真正的運動之前從這巖石中跳進水里,順著水流到那算那。網(wǎng)至少我們能游泳吧? 可是僅僅一分鐘之后我倆就后悔了。這雨水摻雜了大量的泥沙和樹枝、落葉、腐爛的果子、動物糞便甚至說不知名的尸體…整個深度又只是半米多而已,完全沒有達到游泳的深度,我倆簡直被坑到了極點! 順著水流的方向一路而行那簡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我和桑榆也不知道在雨中摔了多少個跟頭,滑倒了多少次,再加上風一個勁的吹,那雨一個勁的下,我倆簡直是又冷又餓又難受的慌——也不知道過了過久,最后我倆幾乎都要堅持不下來的時候,她終于看見了旁邊有個長滿了樹木的山坡! 天啊!那里應(yīng)該是安全的! 我倆掙扎著從這雨水匯集的河中爬上了山坡,然后連滾帶爬的扶持著鉆進林里,就在進入的那一刻我倆發(fā)現(xiàn)林中居然有個小木屋!這真是天賜的寶貝啊,那里面就算沒有任何東西,只要能讓我們避雨遮風就算是好運當頭了! 當我們進入這木屋的時候似乎再一次證明了猜測是正確的,這屋子也不知道荒廢了多久,但是里面居然還沒有漏水,雜草和枯枝以及一些腐朽的木頭有老大一堆,看上去不但能讓我倆避雨,甚至還可以生火來烤烤這濕漉漉的衣服。 你說我們還等什么呢? 當下我扒拉了一堆枯枝干草就升起了火,等那火勢漸旺之后頓時感覺精神為之一振,身上陰晦之意消失無蹤頓時就爽了。這時候我們才把自己身上的東西檢視了一遍,結(jié)果看了之后我倆都是暗暗叫苦——雨中這么一折騰我和桑榆所帶的東西差不多都掉了,身上本來出來洗澡就沒帶多少東西,現(xiàn)在一窮二白嘛都沒剩下,只能將就烤烤火就算了。 那暖洋洋的感覺在身上拂過,我和桑榆都有了困意,任由外面狂風暴雨可這畢竟算是個安樂窩,在這間歇中我們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我們一覺醒來已經(jīng)風停雨歇了,在看外面那雨水匯集的小溪也消失無蹤,于是不再耽擱連忙就朝著山上趕了回去,回到竹樓已經(jīng)差不多是中午時分了,結(jié)果到了竹樓一看居然現(xiàn)在全部都空了! 竹樓里面的東西整齊有序,唯獨少了老爺子和師兄他們的法器箱子,我自然能料到這事情不像是出了什么意外,于是我看看屋里的東西心中有了主意。 我走到老爺子所住的房間中徑直走到床邊,果然在床頭上有面很不顯眼的小鏡子,于是我輕輕一口氣哈在上面,那鏡面出現(xiàn)了幾個很簡單的符號和印記,一看正是老爺子留下的。 然后我順著老爺子符號所寫的信息朝著離位走了三步,朝著坤位又是兩步,蹲下,然后伸手在那柜子下面一摸——果然有張紙條貼在柜子的底部! “這是?”桑榆見狀心下頓時了然,笑著問道:“你們諸葛家的聯(lián)絡(luò)方式?”“恩我點點頭——桑榆算是自己人這也不需要怎么瞞著,就算知道這方式她也讀不懂我們記號的意思,于是我就解釋了句:“這里無法聯(lián)絡(luò)又出了突發(fā)情況,所以老爺子應(yīng)該是給我留了話,你看,就這……” 剛把紙條打開還沒來得及看內(nèi)容,外面有人喊了起來:“劉先生,劉先生,你回來了?”聽聲音非常熟悉,我和桑榆對看一眼把紙條朝口袋一塞就走了出去。 門口站著的正是那個傣族小青年,他就站在門口看見桑榆了還是有點畏縮害怕不敢走來,于是我走過去問道:“呃,出了事情,人都去那里了?還有,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那孩子這下子立刻就說了:“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今天早上雨停的時候很多客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好像開了個會說什么需要馬上出動,然后他們分開拿了東西,我們族長就帶著他們上山了…”“那你找我們是什么事?他們有留下口信給我?”立刻明白這是有了什么突發(fā)情況,于是我連忙就問了:“說吧,什么事?” 那少年立刻就說了:“你師傅叫我告訴你:出現(xiàn)突發(fā)情況,我們所派出的人和我們失去了聯(lián)系,所以現(xiàn)在我們馬上要趕過去,你倆回來之后立刻沿著最初的弓背之路來追我們,切記不要耽擱了。” 口信雖然簡單但我和桑榆還是嚇了一跳,你說法門這么多人出馬還兵分兩路,居然也會失去聯(lián)系?雖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能想到那事情絕對不簡單。 正準備打發(fā)這少年去準備東西,他又臉上很奇怪的補充了一句:“對了,最后的時候你師傅吩咐說,你是屬于國安局的,具體事情怎么做你可以自己便宜行事,不必一定按照他所吩咐的來做。” 這句話就很奇怪了!不光是我,就連桑榆都覺察出了種不尋常的味道:雖然我承認那話沒什么問題,但是這里可不光我是國安局吧,還有跟隨老爺子一起的五師兄本身也是——究竟是那里不太對啊? 我連忙摸出了老爺子的紙條,只見上面潦草的寫了這樣一行字:‘辟云,事發(fā)突然不必細說,現(xiàn)在你帶著桑榆立刻下山,然后回成都找個地方藏起來,這次的事情你們就不必參加了——記住,保存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轉(zhuǎn)告桑榆,王大師也是這個意思。’ 看完字條我立刻問了:“對了,我?guī)煾邓麄兞粼挼臅r候,是單獨給你說的還是很多大師們在一起給你說的?” 少年想了想:“那時候人很多啊,我們族長也在,很多其他人也在,你師傅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我說的啊——呃,有什么事情么? “沒事沒事…”我和桑榆交換一下眼神,立刻明白了意思:這次的事情也許超出了老爺子他們的預(yù)期,所以當著眾人面的時候還是要求我和桑榆參加這個后援小隊,但是轉(zhuǎn)過來又給我留下了字條,叫我?guī)еS芟律健瓟[明了想留下我和桑榆,無論是要我們與后面的法門中人聯(lián)系再次上山,亦或是保著這條命,都是為了我和桑榆好。 看來王家對這事也很清楚。 想了想我立刻叫少年出去準備東西,心里也打著鼓的不知道究竟怎么辦好,究竟是真的下山去或者是違抗師命也去找那些納粹呢……想半天都沒出個結(jié)果來,可是少年這時候居然又補充了一句——尼瑪,你有什么屁話能不能一次說完,非要分成兩三次不行? “呃,對了,我還要等著你們的寵物回來呢——就是那只花狗和黑貓啦,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他倆也不在了!你師傅說他們一會也許會自己回來,叫我給你們說聲帶著他倆一起。” “完了?”我疑惑的問了句:“還有什么話,你一起給我說完 少年滿是委屈:“沒有了,真沒有了——每次你都打斷我說話,怎么能說完嘛…” “行,明白了!你去收拾東西,我們等下去追人 聽我說這話少年就出去拿東西了,轉(zhuǎn)頭一看桑榆竟然是滿臉的笑意,心中明白她也是放心不下自己家里人想要去,但是又不敢,現(xiàn)在既然有我?guī)ь^就……你明白的啦! “收拾東西了,等到了小黑阿拜我們就上山我自動忽視了桑榆的表情:“雖然說老爺子他們叫我們下山,但是我認為現(xiàn)在上山是最適合的,一是我們有小黑阿拜做助手實力也不弱,二是我倆雖然實力不怎么樣,但是畢竟算是和窮奇打過交道的,多少有點便利條件吧?” “恩恩桑榆一點頭就下樓去收拾東西了,我也很快把自己的東西弄了個小包背在背上。十來分鐘時間我倆就把東西收拾停當什么都準備好了,然后……我倆隨便在屋里找了些東西填了填肚子。 多半天沒吃東西了,我倆又不是神仙,能不餓么? 整個從回到竹樓到準備好出發(fā)只用了三四十分鐘,反正我倆和那少年都準備好了,只等小黑回來那就萬事ok,可以上山去了! 第三百九 十六節(jié) 無解之毒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也無所事事,躺在床上等待小黑他們回來——前面說了,我們雖然說是準備上山,但卻不會打這種毫無準備的仗。網(wǎng) 一句話,等不到小黑和阿拜的話,我和桑榆去與不去的區(qū)別并不大,真是那樣還不如回家算了。 所以必須等! 這一夜說起來頗為驚險,最初是為了洗澡而偷偷半夜溜出去的,然后遇上大雨還帶著山體滑坡泥石流把我倆沖下去老大一截,等好不容易找到個地方休息之后回來,嘿,人又不在了。雖然說剛才隨便吃了點什么速凍食物和水果之類的,可畢竟不算是正式吃飯——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收拾一下自己好了。 那少年陪著我去了竹樓那邊,隨便從幾戶人的家里要了點什么腌rou餅子一類的東西,順帶弄了點路上吃的東西,然后熬了一鍋rou粥——那時間桑榆再次洗了個澡,這回使用的是高級浴液和香波之類的,唯一可惜的是雨后溪水不算清涼干凈,只能在族里蓄水池里面弄了水洗澡了。 結(jié)果到了后面他倆還沒回來,于是我們商量實在不行睡一覺好了,等到晚上他倆還沒回來,那就只能先下山再做打算…或者到時候再說吧! 我和桑榆就在沙發(fā)上隨意坐著開始睡覺了,留著那少年在門外幫我們看著——沒想還真被猜著了,我倆醒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jīng)暗了下去,可那倆貨還沒有回來。 這不就擺明了去不成了么? 非也!天無絕人之路這句話不知大家知道不,雖然說這次看上去小黑阿拜沒有回來光靠我和桑榆上山過于危險,可是偏偏這時候另外有隊援兵從天而至了。 來的還是我們的熟人——大家記得那佛門的白馬寺主持中慧禪師和佛門苦修僧吧?對,這次來的人正是他們!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熟悉的人也正好一起趕到,那人就是孫大爺。 孫大爺帶著自己練氣士孫家的四名子弟趕來了,而佛門中慧禪師也帶了十八名苦修僧,這些人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也算是很得力的助手了——于是我沒有隱瞞所發(fā)生的情況,把前面兩個隊伍失蹤后面老爺子他們趕去的情況原原本本說了,當下孫大爺和中慧禪師也顧不得一路奔波勞碌,立刻就叫朵斑族族人準備了一些干糧準備和我們上山。 孫大爺家的那幾個子弟一聽,臉頓時拉得跟驢臉似的,都擺出副豬肝樣磨磨蹭蹭的挪不開腳。反而人家十來個僧人沒有二話直接開始整裝,水壺里面灌滿水,包裹中塞上白面饃,然后緊了緊綁腿就坐在旁邊等我們發(fā)話了。 那些老一輩的大師多少都有點交情,就算不認識也聽說過名字,就像老爺子他們一樣誰也不愿意服誰。孫大爺這次和中慧大師結(jié)伴上山也算是相互了解了,誰知道現(xiàn)在出了這個情況——你說孫大爺面子上怎么掛得住啊? 當下孫大爺就火了,但他畢竟是多年在xin jiang駐守也不在家,這些后輩雖然不敢頂嘴但看得出來有點陽奉陰違,一怒之下孫大爺就把這四個家伙給留在朵斑族了,準備只身與我們一路上山。 大概一個多小時以后我們就出發(fā)了,路線和老爺子他們選擇的一樣,是沿著那弓背路線直插目的地——他們雖然比我們早了一天時間出發(fā),但是一行人中幾位大師包括老爺子年紀都大了,趕路不會太快也必然晚上要休息,所以我們這行人只要加快腳步徹夜追趕的話,想必第二天早上就能相遇了… 那少年與中慧禪師引路,隨后是苦修僧緊緊跟著他們,我和桑榆孫大爺三人就落在最后,走出朵斑族的竹樓開始進山以后,孫大爺從口袋中掏出個黃色的古竹軸筒,從里面抽了張符紙出來。 這符紙和我們平時所看的有點不一樣,看上去雖然是一張空白的符紙嘛都沒有寫,但桑榆的手電筒一照射在上面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密密麻麻寫著的蠅頭小楷。這些字呈一種詭異的淡藍色,清晰異常,可是若不用手電光照就嘛都不見了。 孫大爺隨手把這紙翻過來,疊起,對折…一邊折一邊還說了:“辟云,這東西你沒見過?”“好像是沒見過…”結(jié)果我才開口桑榆那邊先是咿了一聲,打斷我的話問道:“孫爺,這似乎是我們王家的東西啊。” 說著就滿是狐疑的嘀咕了:“記得爺爺那里就有,說是很珍貴的五代拓紙,這種紙張用些特殊的墨水寫了符箓,可以…可以做什么來著?” “可以作三引九箓,”孫大爺熟練的把這符紙折成個紙鶴的樣子,然后從口袋中摸出文武筆在它尾巴上寫下了生辰八字和姓名——我探頭一看,那上面居然三個字是:王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