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呃,這家伙就是開始你們搶它罐子的那東西?”我哼哼兩聲:“不錯啊,鍥而不舍的精神導師蠻有你丫風范的。”我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猜到這事情的中心了,就是說這醫生不知道為什么發了瘋開始垂涎這個罐子,然后和那病人一起合謀準備把東西弄走,誰知道后面發生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情況掛了一個,他正要走則是被我們追上搶了東西…這個樣子應該算是差不多吧? 十三微微搖頭:“搶罐子的時候不是它而是另外一個,那家伙似乎也有點發展成這個樣子的趨勢,但是比它情況好了很多倍……”說話之間那東西突然就動了,然后猛然朝門口撲了過去。 “當心我搶開一步讓這貨撲過去,隨后猛然抽出符紙朝他的背后就是一扔——只聽見啪啪啪幾聲連響,那符紙像是口香糖一樣黏在了這貨的背后,瞬間燃了起來。 “嗷嗷那貨正在猛沖倒是沒發現,但是幾秒鐘之后就叫了起來,它全身的rou開始伸縮扭曲想要把符紙弄下來,可惜這火焰一燃起倒不是那么好處理的,空氣中頓時就彌漫了一股烤rou的味道! 同時十三的矛頭再一次扎進了這家伙的后背! 那怪物掙扎幾下沒有把這火弄滅,身子朝后使勁的一下子倒了過去,噗通一聲砸在地上然后開始滾動——“拉住我大叫一聲朝十三跑去,伸手就把十三的鏈子給抓住了一起用勁:“不能讓這家伙把火給壓滅了 “我、我知道十三在我沖過去以前已經開始角力了,他使勁的拉著鏈子不讓那怪物翻身,在我搭手以后基本上持平斗了個旗鼓相當,我們就這樣開始拼起了力氣…… 我這時候才覺得自己是個腦抽,沒事做你說我再放幾張不就行了,干嘛非要和這種東西比力氣呢?可惜,先在想到已經晚了,我們都憋得是臉上通紅死命的在拉,要是我一放手那十三可就危險了——別的不說,光是鏈子從他手中這么劃拉出去都能把手掌給割下來! 我正在叫苦,這時候只聽一聲暴喝,半空中呼啦一聲飛來張黃紙,那紙上五紋齊備三花具數,像是飛盤一樣的擊中了怪物——轟!轟轟! 這符紙像個燃燒彈一樣在它身上炸開了! “嗷嗷!嗷嗷那怪物吃痛猛然全身一甩,我和十三只覺得手上就像是被個汽車猛然拽了一把,連人帶著鏈子不知怎么就飛了起來! 嘭!我被狠狠的扔出去砸到了院墻上,全身感覺骨頭都要散了——這時候聽見一聲‘敕令!三味火來”的叫聲! 抬眼看卻是從后面包抄的馬大師一行人來了,他口中念著咒語手中捏著法訣,只不過那門一出招……好家伙!這怪物身上的火焰頓時開始變色,威力驟然提高了數倍! 不愧是大師,雖然做人方面不好說,但是那手上的本事可是裝不來的,只是一出手就用祭天符文招出了三味真火,然后把這家伙給引燃了! 火中那怪物嗷嗷亂叫我們也不管,只是小心的站在旁邊看那火焰中的白色焰心漸漸發亮發紅,隨后再是漸漸的弱下去——怪物已經越燒越小,漸漸變成了一堆灰燼! 這時候我才看見只有馬大師和那什么小龍,而沒有看見張渺和另外個徒弟,正準備開口,聽見門外傳來幾聲呼喝之聲。 幾步搶出去一看,他倆押著個人從后面走了過來,而那家伙正是……呃,這人我不認識,后來十三說了,那正是最初我們搶走罐子的那個家伙! 眼看這家伙身上也赫然有了變化,赤紅的雙眼青黑的嘴唇,雖然被綁著還是篩糠一樣抖個不停——我立刻叫了起來:“不好,這家伙馬上也要變了 “不錯馬大師收勢完畢擦擦臉上的汗水道:“這人也是被腦蟲寄生了的——我們必須趕快把他救下來,不然就真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是…”我剛想說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那邊十三已經從口袋中摸出一個瓶子朝那家伙嘴里一塞,咕嚕嚕就把東西給灌了進去。 “這是什么?” “茯苓十三笑笑:“開始沒用完的,我帶了一些——應該有用吧 第三百七十節 尸蟲也能變異?(中) ?茯苓果然有效! 入口才半分鐘時間,那人的臉色就變得平和了許多,雖然那鼻翼還在開開合合的喘氣,可呼吸之間卻平穩了許多,心跳漸漸慢了下來,狂躁的神情也收斂了不少——我這才放心:“看上去命是保住了 這保住性命只是第一步,后面怎么才能把人救下來才是重點——其實我們法門中人雖然是降妖除魔殺鬼斬魄可始終是把人命放在首位的,若不是到了萬般無奈之下也不會輕易取人性命,但凡能救的我們是一定出手相助,就算是作jian犯科的家伙也要等救下來之后才送到司法部門去處理,神鬼之處斷斷不會讓這些家伙殘害世人…也許這就是我們所謂的慈悲之心吧。網話又說回來,剛才馬大師那事情雖然是出手解圍對付怪物,可是那家伙還明明是人,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辦法救回來就貿然使用了三火——我嘴上不說可心里不免介懷,張家人是不是太過于武斷了啊? 馬奔大師在輩分上高我一輩,而且張家和我們諸葛家一直都有點小摩擦,暫時我倒是不便在這個事情上糾纏太對——于是我很快和十三把那人塞進了自己車后面,“走,回去想辦法 馬大師倒是沒有異議,但是他只是和張渺上了車而留下了倆徒弟。“他們守著吧,萬一有什么事情可以善后,”他笑著解釋:“凡事都有個說不準,對吧?” “恩,馬大師說的是,倒是我自己疏忽了。”我連連點頭,“那就讓他們守在這里吧,等我們國安的人到了再走。”說著正要開車突然想起來了,下車把那罐子從自己車上取下來拿到了他們車上,笑笑:“這個擱你們這邊到都江堰再給我——這回事情鬧大了估計七部要把這東西收回去歸檔,到了他們手里就不好處理了…” 我把罐子朝馬大師腳下的位置一放,轉身就回去開了車,我這意思他們應該明白了吧? 邊開車邊給老爺子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說了,老爺子當下也有些躊躇——哎,我們諸葛家其實就一直不太擅長這些救人的玩意兒,我們拿手的是陰陽八卦、觀星卜天、捉鬼擒怪奇門遁甲之類,否則我也不會憋著勁花十萬元去買茯苓了……你說哥會告訴你我就只會這一招么? 懷著這種心思我就到了都江堰——諸位千萬不要會錯意,我絕對沒有對老爺子有任何的懷疑,只不過是好奇而已,想知道他老人家最后是用什么辦法來處理。 結果,到了這地方一看結果洛爺爺已經帶著一臉笑意等著那里了!而且同來的還有桑榆和王熙,你說這大清早的結果被我鬧騰得啊…我連忙上前道歉:“師傅、洛爺爺,今天我真是…哎,太冒失了,把你們都鬧騰得不安寧 桑榆笑著不語、王熙在一旁打著哈欠做鬼臉都接話,只是洛爺爺微微擺手:“沒事,救人要緊——你們趕快把人給我抬進來吧。” 此刻天色已經微明,我們幾個把人七手八腳的抬進了那后面的小屋,這也是老爺子一直準備的一間用來處理這類事情的地方,上次田狗子大家還記得吧,也就是住的這——門口看上去普通,可是里面的磚瓦都是按照八陣圖天地之意壘疊,加上明瓦的投影、八根鎖魂樁、四十九只五方四紋的水磨石墻頭釘,無論什么鬼魂進入之后都會頓時陰氣外泄難受無比,稍微多呆一會就會魂飛魄散。 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本事洛大師也不例外,所以在人進去以后他只喊了王熙和桑榆進去幫忙,其實這也難怪,洛大師和王家關系匪淺從來也不見外,他倆又是干孫子干孫女自然更不避諱了——但是沒想到兩人進去之后才幾分鐘時間,王熙居然又開門出來了。 “劉哥,洛爺爺叫你進來幫忙。”王熙做個鬼臉:“順便帶杯茶過來,嘿嘿。” 呃,這是沒把我當外人了? 正看著那邊九小子已經端出了茶杯茶具,我連忙就端著杯子進了屋——接過杯子的時候九小子那眼神飄忽直眨巴,我頓時就開罵了:“你小子這是嘛意思,一大清早就笑得這么詭異?” “呵呵,七哥你說呢?”九小子那眉毛一揚:“我這不是為你高興嘛?你看人家洛爺爺自己都不避嫌,家中招數讓你去看——嘿嘿,你還不快點 “廢話多心情好就不修理他了,嘿嘿。 進屋一看洛爺爺已經準備好了,某種不知名的米酒、三色豆子、龜殼灰、紅紋紙以及加了松柏墨的一盆清水,這些東西一樣樣從他手提箱中取出來擺在桌上,也不說話也不教我就那么開始了。 這算是不明之師吧? 我倒是不敢多問就那么看著:洛爺爺把那人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然后拿那清水順著四肢頭顱開始慢慢擦拭,隨著擦拭只見他身上的血管竟然在皮膚下慢慢凸顯出現,就像一條條小蚯蚓在蠕動,洛大師手快如接著取出個刷子,蘸著龜殼灰緊接著就沿著一路刷了上去——“快,一起 我和桑榆、王熙也一起拿著刷子開始擦拭,隨著我們的龜殼灰在身上一層層涂上去,那血管的蠕動驟然加快,然后像是個什么東西似的一直朝心臟位置涌動著而去——這時候洛爺爺的另一只手飛快的沿著血管的蠕動接著插入銀針,很快就把這蠕動的東西一直逼到了胸口! “收針洛爺爺低喝一聲,幾根銀針迅速在那胸口的大xue上插下去,如此一來整個人似乎把所有的血液都已經凝聚到了胸口部位,那中間隱隱透紅,皮膚下面無數的東西在蠕動掙扎,就像是個裝滿了寄生蟲的豬尿泡。 接下來洛爺爺示意我們把此人翻身側著躺在桌上,他手中則是把紅紋紙在那人的后背貼上,“把三色豆裝在盆里遞給我,”他吩咐道:“然后是小刀和米酒。” 我和王熙都扶著那人,桑榆則是很快把這兩樣東西遞了過去,洛爺爺伸手拿起小刀在胸口輕輕一戳頓時就開了個口——刀子剛剛戳進皮膚那整個人突然一縮,刀口水紋一樣的朝后面開始退去,那些東西涌動著就朝著四面拼死逃開。 洛大師微微一笑,他口中念念有詞伸手把米酒倒在桌上,然后手掌蘸了酒水在那人的背上一拍——“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一刻我似乎看見從洛大師的手掌開始發出一道波紋似的東西,沿著脈絡和血脈一下子就布滿了全身…… 那胸口一縮一伸,頓時一股子血液從那傷口就噴了出來,宛如一道血箭,桑榆眼疾手快把盆子朝前面一伸接了個正著! “成了眼看最后幾滴血從皮膚上滴出,洛大師把手中的米酒立刻就灌進了傷口中,此刻我才抽出時間來看了看那盆中的東西—— 那股子血在盆中翻滾不已,里面似乎有無數的東西在蠕動,我仔細一看像是些細小的蜉蝣,又像是孑孓,在盆子里面掙扎翻滾,每當碰到那三色豆子的時候就像是火燒一樣不動彈了…… “這些東西是尸蛉的幼蟲,是一種伴生在三尸腦蟲中東西,”洛爺爺這是伸手過來把人扶著慢慢放下:“呃,我記得你見過這東西吧?” 他這么一說我才想了起來,當初我們在找尋尸魃的時候在那洞中似乎就是見到了這種尸蛉,只不過當時是成蟲現在是幼蟲,也不知道居然這就是一個玩意兒! 我嘿嘿干笑幾聲:“不是沒見過么?洛爺爺你也知道,我們這幾個小輩都是書本上學的東西有怎么及得上你們,要不是你說,我還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你們也算是…”洛爺爺剛剛開口,我突然感覺有人抓了我一把,一低頭看見桌上那家伙正在迷糊著伸手在抓來抓去,看樣子已經醒了! 看來這一切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立刻我們就把這家伙移到了旁邊的小床上,桑榆把桌上的藥水給他灌了進去,王熙則是把東西開始一樣樣的收拾完備,我笑吟吟的把桌上的茶杯給洛爺爺端過去然后扯過來一張竹椅,“洛爺爺您請坐,請喝水——您休息會,剩下的事情我們來吧 老爺子帶著八妹子九小子慢慢踱了進來,那馬大師帶著其他人也緊隨其后,看見王家人的時候倒是各有千秋——我師傅那是談笑自如透著親熱,就差沒開口喊桑榆做女兒;而那張家人總是有點什么不好意思的,別說,上次那事情的懲罰也還就為了這事而起。 懲罰兩人值夜一直到這個時候還沒完,但是也就是因為這個懲罰才救了我們一命——這次我們在那人的家里休息的時候若不是有這兩人值班,說不定就被變異的醫生給偷襲了…退一步來說,就算沒有把我們給怎么樣而是偷走了罐子,那也是大事一樁啊! 趁著那人沒有完全醒來,我偷偷走到桑榆和王熙旁邊說了兩句,他們想了想,臉上不由的居然和善了幾分——難怪啊,也算是幫了我一次吧! 這時候,那人微微睜開了眼…… 第三百七十一節 尸蟲也能變異?(下) ?這貨費力的睜開眼睛,喉結微微蠕動著顯然已經回過了神——我立刻招呼九小子幫忙把這貨的身子抬起來,問道:“醒了?醒了就好 那貨抬起臉在我們身上瞅了瞅,突然開口:“我、我哥怎么樣了?”“你哥?”我不答反問:“你哥是誰?” “我哥叫王小帥,”那家伙就像突然才明白過來,一下子撲上來把我的袖子抓住嚎了起來:“他怎么樣了?告訴我他怎么樣了啊?” “別嚷別叫!有事情慢慢給我說我把這家伙的手一下子甩開,然后細細上下打量幾眼心中明白了幾分:“說實話,這事情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別人——你若是當初沒有貪念又怎么會弄出這些事情來呢?” 這句話一出口那貨竟然就呆了,聽了半響,一下子猛地嚎啕大哭起來! 其實當時我心中還是頗為得意的,掃了一眼周圍之人正要吹噓兩句,師傅在旁邊突然發出了吱吱的聲音——回頭一看老爺子是把口茶喝的吱吱作響,那眼神之中似乎頗有深意。網一下子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想了想走過去問道:“呃,師傅,我這面相斷的不對么?” 老爺子瞇著眼不說話,只是吹了吹那杯面的茶葉,我連忙把水給老爺子添上,然后帶著一臉笑再問:“師傅,你就給我說說吧,這事情您不說我又怎么知道呢?” “九小子,把面相背一遍。”老爺子這次倒是開口了,可惜不是給我所說,直接就朝老九發問——那小子先是一愣,然后就吱吱嗚嗚的開口了。 開始的時候這小子有點結巴,后來背上路了居然倒真是滴水不漏毫無差池,瞇著個眼睛就像背書似的:“修行者愈是有道德,面相會越來越慈悲和善。何故,緣于‘相由心生’。靈魂丑陋者,面相圓滿者罕見;尖酸刻薄者,面相欠缺福德;無知少慧者,面相多帶愚癡;嗔恨鄙吝者,面相多有兇紋;虛偽jian詐者,面相笑中帶刀;大智大勇者,面相總呈中庸;奴顏婢膝者,面相總帶諂笑;功高我慢者,面相總目空一切;好高騖遠者,面相總顯輕浮;憤世嫉俗者,面相總帶蹉跎;見利忘義者,面相總帶貪婪;出爾反爾者,面相總顯狐疑。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相貌雖說遺傳自父母,然靈魂于六道輪回的習氣總會表現在面孔上。曾經輪回于畜生道者,面相總有愚形;流落餓鬼道者,面相總帶貪婪;流落地獄道者,面相總帶憂苦;流落修羅道者,面相總帶斗殺之氣;流落天人者,面形總呈“悅目”;于人道中修行者,面相多呈祥和。” 說道這里九小子停了一下,正準備從細細從五官開始的時候老爺子打斷了他的話:“直接說貪婪一相,其他的就不必說了 “呃,”九小子應了一聲,然后想想接著說:“貪婪之人的面相要從多個方面來看,其中命宮有懸針紋,影響所及勢必神經衰弱個性偏激,疑神疑鬼易遭失敗;官祿宮有懸斜紋沖破,人性中亦是如此;夫妻宮中眼尾朝下,眉稀下部毛粗稀,表示此人吝嗇守財;最重要的是擁有劍峰鼻,表示貪婪——這幾樣要是綜合在一個人臉上,那么此人就說明貪婪無比…” “停!差不多了。”老爺子打斷了九小子的話,然后問我:“你怎么看呢?” 旁邊那貨還在嚎啊嚎的叫喊,我們這一群人都沒誰搭理他,就由著那貨在這里鬧騰。我又看了一眼,發現自己所說的倒是沒有什么判斷出錯于是又說了:“嘿嘿,好像我都是判斷對了吧——師傅,難道你覺得我這面相看錯了?” 老爺子這時候終于嘆了口氣:“面相你是批的不錯,沒有任何的疏漏,而且這事情我想你猜測的也是不離十——可惜啊,七小子,你忘記了這件事情還有個很重要的地方,那就是此人的父母宮明顯的氣色黯滯,這可是…” 我一下醒悟過來:“您老的意思是說他另有其他原因?”我連忙朝那貨的臉上看過去,果然才發現這家伙的父母宮中色澤有些暗淡,然后帶著種不可言喻的死灰,無光、發黑、昏暗,看上去就像是最近才出現的——雖然現在這貨由于失血過多有些臉色蒼白,可還是只要仔細看還是能發現。 父母官中那種情況表示父母最近有疾,也就是說這家伙的父母最近突然得了重病,那么我剛才的話…我這下子有點不好意思了,嘿嘿幾聲:“師傅,我好像是漏了點…” 明顯這人所作的一切是有難言之隱的,而且大概是因為父母生病所以起了貪念,也算是個孝順之人了——我判斷沒錯但是卻忽視了別人的動機,這也算是我的失誤了。 這時候老爺子才點了下頭,把我叫過去道:“其實這事情倒不怪你。你犯了個先主為主的念頭,一來就覺得這人是由于貪婪之事才起了歪念,所以你在看這事情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的東西,很多細節末梢的東西就此就錯失了,唉 這時候我才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其實這事情的意思就很簡單了,完全基于我自己心里的有罪論斷才會發生的,也就是說我一開始在自己心里認定了這件事,所以在判斷的時候都在尋找能支持自己論斷的東西,對于其他的反而就大意了,在觀面看相的時候最容易就是把自己主觀的判斷給引入… 當年這件事情一直在我心中放了很久,直到現在我都記得,凡事千萬不要把自己的判斷引入案件之中,無論是對人還是對鬼魂都要采取客觀的態度。 …… 我這下子當著那么多人面子確實有點下不來,但是好在哥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當時就給老爺子認了個錯,然后走過去把這家伙勸住,“好了好了,事已至此沒有什么太多其他的好說了——你身上發生的事情自己很清楚想必不需要我再解釋,那么你也應該同樣猜得到我們的身份…說吧,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看能不能幫幫你,讓你哥在九泉之下的時候早點投胎,早點重新進入輪回 這家伙聽我這么一說點點頭,“我哥說過你們,說你們是懂法術的本事人…大哥,我哥真的已經、已經…”眼巴巴的盯著我,只想從我嘴里聽到那個‘不’字,可惜啊,他哥無論是那醫生還是那病人都已經死了,所以我只能微微搖了搖頭…… 這貨又哭了…… 很久之后這貨才止住了眼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這人名字叫做王小富,他哥哥則是那醫生名叫王小帥,平ri里兩兄弟的收入都不算是很高,雖然過得去可在成都這個滿地是黃金的花花世界就有點扛不起了。兩人經常談論做點小生意之類的事情,可就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項目,在一個不經意的時候他哥嘴快就把我們國安七部知道的那點事情給說順溜了。 后來這王小富找門路費了老大鼻子勁一打聽,原來在成都真有這個地下世界,而且那里面經常交易的東西都價值不菲,隨便弄個什么東西出來都是幾萬幾十萬的賣,一下子那心啊就活泛起來了。 就在一個月以前的時候他父親突然得了尿毒癥,那透析可是花大錢的治療手段,兩兄弟把老婆本都湊出來了也只能勉強維持治療,但換腎的錢卻死活湊不夠——在這個瞌睡遇枕頭的時候碰巧就出現了病人徐強挖出個罐子的事情。 就在我們救治那家伙的時候王小帥已經開始打主意了,想的是怎么能夠偷偷把那罐子給騙出來賣掉,后來見我和十三聊天說起才明白里面的東西更值錢,于是一個電話把自己弟弟給叫了過來。 等我和十三離開之后,王小帥立刻把徐強叫醒然后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丫的看了我施法的幾招之后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能用了,于是把剩下的茯苓水藏著就開始了計劃:正當他好說歹說把徐強說通之后我正好又趕了回來,于是這家伙連忙躲起來讓徐強把我們騙走,由于一時不查我就著了道,同時也算是命中注定的放他們走上了黃泉路。 等我們走了以后,那王小帥使用麻醉劑把迷彩放翻,然后帶著徐強一起上了王小富借來的車上,急沖沖就趕了過去。 那徐強是不敢在碰這罐子了,當時動手的就是王小帥這貨——結果那點茯苓水澆在罐子里之后雖然是把尸蟲給克制了,可最終疏忽之下還是有一條尸蟲從罐中逃了出來。 找了一下沒有找到那逃走的尸蟲,于是這幾個家伙高高興興帶著罐子到了屋子后面準備把里面的東西給翻出來——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罐中不但有尸蟲的卵,還有尸蛉這個東西,茯苓水對其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讓那些家伙遇水而生,活了過來! 首先最多就是王小帥中了招,然后再是王小富,運氣最好的徐強沒有中招連忙逃走,誰知道卻到家的時候被那尸蟲給害了——順帶說一句,那徐強家中還有個老婆沒有找到,但是后來我們從地上的液體中提取了她的dna,看上去第一個受害者就是她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