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呃,也好 這屋里熱的夠嗆,一進門就是股濃重的藥味,溫度又高,我和十三把水溫調整合適然后再把病人抱進盆里泡著,使他只露出個頭在外面。 短短幾分鐘時間,那病人身上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 在茯苓水浸泡之下,很快看見他身上有了一些明顯的凸起,一根一條小指頭大小從皮下就那么冒了出來,然后全部從下朝上開始游走,整個皮膚被搞的猙獰可怖,自己就出現了無數滲著血絲的紅色瘢痕。 水中很快就蕩漾起了一片微微的紅色。 尸蟲很快全部到了腦部,然后在頭顱的皮膚下呆著不再繼續——看起來要想逼出體內還需要點其他手段才行! “十三,你來畫說完把符箓朱砂墨和文武筆遞給了十三,“畫完我就灌藥微微用力把病人的頭抬著朝上面仰起,并且避開了尸蟲所在的位置讓十三下筆。 說實話這貨的筆法算是不錯了,動作快落筆準手腕靈動,畫起整個符來算是刷刷的——不到兩分鐘時間整個符就勾勒完畢,收墨盒放文武筆一氣呵成轉手就伸過來把頭給托著了:“灌藥吧 茯苓水從他嘴里灌進去之后開始還好好的,但是大概十來秒一過,這家伙突然嗚啊大叫一聲撐了起來,手腳亂蹬亂抓嘶嘶大嚎——我和十三連忙用力把他按住不讓起來,但是這家伙力氣太大了,我和十三居然幾次都差點脫手! “幫忙啊我連忙叫了一聲讓那醫生動手,這貨才反應過來連忙一把按住了病人的肩膀,搞得水花四濺把我和十三衣服都弄濕了一大片。 我倆可沒顧得上這個,因為那病人似乎看上去不太妙。他被我們按下去之后突然掙扎停了,全身不住的抽搐,眼睛翻白嘴唇發青,嘴角開始淌出一種白色的口涎——整個臉不住的扭曲、變形,皮下一道道凸起在死勁的朝著額頭爬過去! 我連忙騰出一只手來,從懷里抽出一對紅木筷子,“十三準備這家伙伸手把桌子上的一個玻璃罐子拿過來,里面是白酒茯苓和一些香灰沫子,正是克制尸蟲所用的。 只見病人的嘴張了兩張發出股子惡臭,我正對著他被熏的夠嗆也不敢躲——就在這時候,只見那額頭的血窟窿中的血rou突然蠕動兩下,一個尖細的腦袋冒了出來! 諸位要是看過《異性》的話就能腦補這個場景了,反正是血rou模糊有點惡心,rou呼呼的像個蚯蚓只不過頭尾有點纖細,然后是一圈圈的紋路和響尾蛇尾巴差不多——這家伙剛剛冒出個頭我的筷子已經伸出去了! 輕輕一夾,然后朝外面一扯,一整條尸蟲就像個粉絲一樣被我拉了出來,然后丟進玻璃罐中。那東西在里面只是稍稍卷啊卷啊折騰幾下就想條死魚一樣癱了,然后漂在水里……然后又是一條,又是一條…… 短短一分多種就把所有的尸蟲全部扔進了酒中泡著,再回頭這病人已經看上去和跟抽掉骨頭的蛇似的,雖然全部癱著但是那臉上已經少了死灰般的氣息,呈現種欣欣向榮的生氣——我和十三對視一眼,然后把他給抬起來放在了床上。 “醫生,你來吧,該上藥上藥該縫針縫針,傷口處理以后就可以把他送進醫院去。”我這才感覺全身都是水,有茯苓也有汗漬,在這個高熱的房間中呆了這么久我還是感覺有點頭暈,轉身把窗戶拉開讓風就灌了進來。 夜涼如水徐徐吹過,頓時感覺自己就像活過來了一樣,所有毛孔都透著舒坦——正在這時候我突然看見那醫生走到玻璃罐邊,邊看邊準備伸手去摸:“劉探,這是個什么…” “別動我連忙喝了一聲:“這個東西摸不得 當時他的手已經伸進灌口,聽我這么一喊連忙縮回,幾乎是同時就看見條尸蟲跟活過來一般突然一卷、然后一彈跳了起來——若不是我喊這么一聲,那東西已經咬住他了! 這異變把他嚇了一跳,退開幾步才強自笑了笑:“好厲害的東西。”隨后連忙該干嘛干嘛去再也不敢走進,十三隨即過去就把玻璃罐給蓋上了,“老劉,這東西怎么處理?” 三尸蟲不同于尸體身上那些所謂的尸蟲,很多門派煉丹都要使用,若是說單單賣出去的話倒也能有個好價錢,可是這東西看上去基本上算是成蟲了,危害性較大,所以我也不敢賣掉,“算了,拿回去給師傅看看有沒有什么用。”我轉手把這個玻璃罐接過來:“十三,謝謝你幫忙,但是這東西…”我嘿嘿笑了幾聲:“真是不能分你了 他倒是表示理解,說著沒事,讓我就有點不好意思了,按照道上規矩來怎么說也得分點,可是這…只能欠著他了。 我正在這邊思前想后十三反倒提醒我了:“嘿,你不過去看看孫老爺子那邊?差不多他們該吃完了吧,現在過去要是運氣好倒是能見到面。” 這才想起我那邊還有事情做——連忙給十三打個招呼,把這邊的事情交代給幾個迷彩,隨后我開著車就朝都江堰沖了過去,那一路的紅燈闖得叫一個爽,看上去跟飆車似的。 到地兒我直接就沖進去了,結果一看—— 這院里居然出了老爺子、洛大師、孫大爺之外,還有王老爺子和桑榆他們一家人也在,看上去怎么說呢…很歡樂? “好王老爺子在見我的時候似乎眼睛一亮,隨后站了起來:“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留了——感謝諸葛老哥的理解,我們有機會再聚吧 但是沒等我說話,這邊王老爺子已經給師傅告辭了,幾個大師級的人物在那里你來我往的說話我也不能插嘴不是,只是用眼神詢問了一下桑榆——她微微一笑倒是沒有說什么,看上去心情也許還不錯…我就沒明白這又是唱了那出,干嘛沒事偷著樂呢? 再看看師傅他們也還是樂呵呵的沒嘛事,看來這次見面還行?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究竟是準備取消闖陣還是告訴師傅試題內容?或者說是不準孫大爺幫我?唯一讓我放心的是從桑榆眼中我明白了,這好像不是壞事吧? 于是,在我一頭霧水之中送走了王家諸人和洛大師,只剩下了老爺子和孫大爺還有我們諸葛家的一群人,“這個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王老爺子他們也來了?”我顧不上其他的就開始發問,結果孫大爺和師傅一下子就笑了。 “他們過來看消息的啊,”老爺子呵呵一笑:“九小子,把這些三尸蟲拿進房里,我隨后來處理——你小子這就算第一關過了。” “什么?”我幾乎失聲叫了起來,這、這、這就算開始闖三關了? 接下來孫大爺才是說明了一下:原來這件事情王家幾乎同時發現了三尸蟲,本來說這要是換成王家來處理比我簡單的多,只需要派出御神上身就能能容易的逼出來,可是他們沒有管! 理由很簡單,這就是第一個試題:先是在用人命和接孫大爺的事情上考驗我的本心,然后用十萬元考驗我的善惡,最后再是考驗我是否把三尸蟲賣掉… 一環接一環的幾乎把我這個人給觀察了一遍! 這時候我才明白過來:怪不得找茯苓的時候是怎么也找不到只有三爺能拿出來,而且說價格還抬得老高,說白了全部是個圈套等我鉆呢,你說我要是當時先去接孫大爺沒有管這病人的死活,或者說嫌價格高了和三爺矯情,那就算是先輸了。 后面我若是沒有妥善處理三尸蟲,準備賣出去獲利,那么雖然不會輸可對我估計人品也會大打折扣——哥真是個奇才,這種坑里面都能鉆出來! 我還沒高興完老爺子悠悠開口了:“你可別高興太早了,這只是第一關,后面還難著呢 那興奮瞬間變成了忐忑,我哭喪著臉就找到了孫大爺:“孫爺,你可要幫我啊 孫大爺哈哈一笑:“放心吧,這事我一定幫你——不說別的,光是為了你小子和那丫頭的感情,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這算…算是安慰獎么? 第三百六十五節 后續 ?事情結束之后不知道怎么,整個世界突然清凈了,無論是四兇中的窮奇梼杌還是剩下沒有找到的混沌全無蹤跡,然后納粹、鬼道眾倆組織似乎也消身匿跡藏了起來,所以沒多大事情能做,整個法門一時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最后一個月無所事事過后,大師會宣布事態進入緩和的階段,安排了一些緊急預案之外就讓各門派弟子自行回家,而我們諸葛家也重新走上了正軌:大師兄帶著薔薇姐、老爺子、九小子、八妹子一行到美國去小住,說是品嘗下美國的田園風光;四師兄五師兄分別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一個běi 精一個美國,后來電話聯系的時候也說一天到晚閑得蛋疼;王熙開始正式在成都進行了一系列的樓盤開發,和桑榆在商場了算是美美的收割了一把;十三倒是沒有留在成都,這貨說當年在xi zàng拉薩和幾個上師說好了,準備去幾個古廟參拜一下,順便處理點小事,于是乎就一個人背上行囊體驗那高原缺氧反應去了;鐵子現在每天留在家里照顧小黑和阿拜倆大爺,光是吃喝拉撒已經夠嗆了,正好沖淡這貨對八妹子的那種思念之情同時解決了我家的瑣事,算起來真是合理合情又合法,太爽了…… 桑榆現在和我倒是很合理在在一起了,雖然那三關沒有過完,可是我和她都相信那事兒對我來說是沒有大問題的——其實我心里還有另外一個感覺:似乎說是經過這一次之后我的人品得到了極大的證實,所以后面的兩關木有了! 呃,長相決定待遇這個說法還是很靠譜的! 孫大爺就在成都某個劇院找了個看門的事情來做,閑暇時間和幾位民間藝人學學變臉,晚上就回來住我家當初十三睡的那屋——這里面還有段趣聞,當時幾位老人是死活不教他,結果孫大爺一氣之下弄出了點看家本事露露,頓時這幾個老人口呼大師差點沒給他跪下…然后,就一切都順利了! 巧云妹子在和十三相認以后似乎在家里的地位也有了很大的提升,據說現在每次來成都都能有倆家族弟子在后面拎包開車的,美其名曰是小弟其實是保鏢——我猜當初十三能認他爹和盧家的條件估計也就這點了,所有命繩都系在了巧云身上,這待遇…嘖嘖,那真是別提了! 不過巧云也不差,家族在成都的幾家連鎖店搞的有聲有色,一會是促銷一會是比賽,弄的老太太老大爺每天沒事就到他們店里面去晃悠,看看有沒有什么醬油醋之類的能免費送,運氣好的家里弄那些醬油鹽巴都可以一直吃到2012去了。網看上去大家過得都比較好,唯一苦逼的是人我,上次花掉了十萬大洋也沒人補給我不說,現在還要回去上班——你說七部這些鬼頭鬼腦的工作有嘛意思,每天晚上巡街站隊的,我們小區保安差點把我當做午夜牛郎來對待,那態度、那眼神,透著一個…呃,那是羨慕吧? 整個2002就這么平淡的過去了,唯一的大事就是王家在王熙這小子的要求下和盧家進行了一次比較全面的交流,兩家的子弟在范陽舉辦了個小范圍的切磋和比試,然后我們諸葛家就派我前往參加了一下觀禮——其實說起來也就是順便旅游了一下,看王熙這貨在盧家眾人面前露了個臉,也算是正式宣布了兩家的關系非同一般。 不過這期間要說最辛苦的估計是張家子弟了,再加上上次張渺在鬼道眾手里吃了個虧他們怎么咽得下這口氣?整個華夏大地差不多被翻了個遍,那其中不知道消滅了多少兇魂厲鬼冤孽瘴物,反正每隔幾天就能聽說他們和墨家又怎么怎么樣了。 說到這里我不得不提一提張旭那貨了,在我剛把成都第一次考驗過了之后,這家伙也從神龍架回到了成都,當時雖然說惱怒我們沒有給他們聯系,但當時也確實是他們自己選擇的各自行動,所以到是沒有多大的怨言——事情發生在我們最后處理那農民挖出來的罐子上! 事情重新回到我見到孫大爺之后: 孫大爺既然表態幫我,我的心情自然是好得沒話說,隨便扒拉了幾口米飯就著素菜把自己塞個半飽——八妹子從廚房中端出新鮮炒的一盤子火鍋rou招呼我:“七哥,別光吃素菜啊,這里才炒的回鍋rou你下點米飯吧。” 八妹子的回鍋rou炒著確實不錯,rou大塊、肥厚、色澤亮麗,吃在嘴里那是一口一包油,我吭哧吭哧一頓大嚼,風卷殘云般把米飯塞進肚子——師傅這時候悠悠開口了:“既然吃完飯就去把事情給收個尾巴,別留下堆禍害 我一時間沒想起師傅說得是嘛事,還傻不拉幾的發問:“呃,事情…事情完了啊?”我自以為說的是病人還補充了一句:“病人有醫生照顧嘛。” “屁話沒想老爺子眼睛一鼓就把手邊的筷子給扔了過來:“我說的是鸞窟罐,就是地下挖出來的那個東西!你小子不去把這東西解決了?” 一說我才想起還有這么個東西在那里——也不知道病人是把這東西弄那里了,要是沒處理的話真還是個禍害…于是我頗為尷尬的笑了笑,“馬上,馬上我就去處理這個東西 誰知道孫大爺這時候也把手中的褡褳拿了起來,順手再提起桌旁一個白布包站起來道:“沒事,我也去看看吧。”嘿,你說孫大爺這態度…那是鐵心幫我啊! 師傅哎了一聲,但是再開口卻變成了:“真是麻煩你了看態度是對此沒有意見,也算是默認了吧。 我心中頓時一喜,立刻就伸手幫孫大爺拿東西:“哎呀,孫大爺您真是太好了,來來來,東西就交給我好了“小兔崽子簡直跟狼似的,看我老頭子有用就對我好是吧?”孫大爺笑罵著把包遞給我:“要是對你沒用了不是把我個老頭子扔一邊?” 這個玩笑開得…我當時覺得自己臉都紅了,嘴里說著‘不會不會’就伸手去接——哪知道這褡褳倒是很輕,可是旁邊白布包到手卻是向下一沉,那分量明顯好幾十斤的東西吧! 孫大爺見狀笑了笑:“新打出來的棍子重量沉了點,但是用起來到還合適。”算是給了我個解釋。我這才明白孫大爺現在已經把祖上的武器給交出去了,這不過是新添加的而已,而且看起來還是個多段可以連接的棍子。 就這樣我和孫大爺上車朝著那小醫院而去,想法很簡單:我得先去看看病人的情況咋樣,要是醒轉了就直接問他,若是不然我就到他家自己去尋找吧。 我想著就摸出了電話——十三那家伙不知道走沒有,要是沒走直接叫留著吧,倒不是說我準備使喚十三的嘴,而是想著累了半夜看處理完一起去吃宵夜什么的… 老實說剛才只有一碗飯也確實不夠,沒有吃飽! 剛掏出電話就感覺在手上抖,一瞅似乎個陌生號碼剛好打了過來,我按下綠鍵‘喂’了一聲,里面傳來個聲音:“劉大哥你好,我是張旭。” 當時我都沒反應過來張旭是誰,后來他也許是聽出了我支支吾吾不搭腔所以提示了一句:“呃,就是張家老二啊,上次和你一起去神龍架那個。” “哦,哦,原來是你啊——張帥哥真是好久不見了啊!最近過得好不好?吃飯沒有?生活還協調吧…”我張嘴就是一通亂說,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明白四川話,末了還來了句:“是不是有什么生意照顧小弟我啊?” 好吧,你們看出來了,我這是諷刺——本來對他們就沒有什么好感,我諷刺下…似乎也不為過吧?雖然我離開神龍架回到成都這事沒有給他們說,后來張家從其他途徑知道我們回來的消息才通知了這幾個家伙,他們在大山中轉悠了這么幾天,把個山魈當成目標追啊追啊的,那么多天連個屁都沒看見——臉丟得可不算小! 那電話中燦燦的笑了幾聲,然后張旭很不好意思的說了:“劉哥,我這是有事求你來了——還請您老大人不記小人過,幫一下行不?” “哦?”送上門來讓我得瑟可未必就是好事,我馬上問了:“嘛事?先說,大事我幫不了你小事我不太愿意幫!一般來說要是沒路費之類的借個三五百還行,多了也沒有…一句話,我現在一窮二白養不起窮親戚了——只不過我那店里還要人,你要不試試端盤子?” 張旭頓時語塞,過了半響才開口:“劉哥,我不是找工作…”聲音聽著還蠻委屈:“我這是真有事找你幫忙 嘿嘿,哥難道不知道么? 但是我語氣中透著驚訝:“原來不是啊,呃,是我弄錯了——那你說吧,什么事?” 這時候聽著里面張旭猶豫了一下,但是不久就直接說了事:“就是…呃,就是關于鸞窟罐的事情…這個求你幫幫忙……” 我立刻jing覺起來:“你怎么知道的?” 第三百六十七節 騙 ?那家伙當時雖然被這里面的黑色黏液弄了一身,但是他并沒有在意這些,更關心的則是那罐子——當這貨看見罐子豁口之后頓時心中一涼,感覺自己的發財夢一下子就飛了! 按照古董的算法,殘缺之后的價值最少要降低百分之九十五甚至更多,等于抓了只狗熊只吃了個尾巴,別說他,換做我也會感覺哇涼哇涼的! 到了這個地步他還不死心,于是把這殘破的陶罐放在家里菜窖中準備第二天找人來看看,但是不巧的是當夜就開始了夢魘,在起來之后精神變得有些恍惚那事兒就耽擱了。網整個事情的經過就這樣了——在此我唯一要說的就是這家伙運氣真好,若不是因為把陶罐放進了地窖中而遏制了三尸腦蟲卵的生長,那么一切估計不會這么簡單就能善終的了。 地窖中一般都有沼氣,而這東西則能壓制一些古蟲獸之類的繁殖,諸多的巧合使得這次可能造成重大傷害的事件被盡量壓縮到個很小的范圍中,也正是因此王家才能放心把這事情當做三關之一而扔給了我。 現在我們的目標就是找到那陶罐,然后帶走安全處置——只要拿到了東西,我私下分一部分給張家入藥還是不成問題的。七部在國安局屬于一個特例,因為我們本身解決的東西也不是能從常規解釋的,所以很多事情上面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比如這種時候我只需要解釋為了尋求幫助所談的條件,那就一切ok了! 把一切來龍去脈搞清楚之后我們不再耽擱,一路飛奔就朝他家的老屋而去,七個人分成倆車一前一后趕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兩點左右了。 這屋子所在小鎮的外圍,一進一出的幾間大瓦房,飛檐紋楣挑梁洗階透著股子老舊的味道,看就是多年以前建的已經滿布蛛網灰塵——而且里面明顯沒人住! 我和十三對看一眼,都覺得此事很奇怪,正準備商量下一步怎么辦的時候孫大爺開口了:“別磨蹭啊,既然都到這里了還有什么好說的?——直接沖進去找那菜窖看東西在不在,有個結果我們再討論吧。”說著從拿著那白布包袱就走到了門口,只是那么一砸… 哐啷一聲那破門應聲而開,我和十三沒有耽擱就搶到前面沖了進去直奔后面的菜窖。四川人都知道,一般菜窖的位置是在后面的角落中,藏點什么菜梆子土豆皮嘛的,上面一個水泥蓋子扣著…摸著黑我們就憑借自己的rou眼在一大堆破家具爛柴草之中找到了井蓋,可是電筒這么一照就發現了異常—— 上面那一層老灰看上去多少年都沒人動過了,你說這蓋子曾經被揭開然后放了東西之后再還原,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的——果然孫大爺也是眉頭一皺:“果然不對 這話一出口我似乎抓到了點什么,腦海中某個念頭這么一閃立刻失聲叫了起來:“糟!那家伙騙我這句話讓一群人頓時緊張起來,張渺急急的拉著我問:“劉哥,怎么了怎么了?” 我來不及和這貨解釋,摸出手機就撥通了留守迷彩的電話,對面嘟嘟嘟嘟半天都沒人接——看來我猜的事情真發生了!馬上我就給其他幾個迷彩打電話,響了幾聲有人迷迷糊糊的回答:“喂…”“別喂了!我是劉辟云!你們是不是在睡覺?現在趕快去看看上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快點一聽聲音我就知道情況了,四個迷彩出來任務的話,在今天這種情況下我們是允許輪流睡覺的,那值班的出事了,可是這睡覺的倆應該沒嘛事… 果不其然!一兩分鐘之后電話就回來過來,里面聲音很焦急:“不好了,劉探!那病人已經跑了,從床鋪的溫度算起來有一個小時了 “擦我恨恨的罵了一句:“雜碎居然騙我們——自己兄弟沒事吧?”那邊回我:“我們的人倒是沒事,就是暈過去了,看上去是某種迷藥弄的。” “那就好——你把人送回局里去,就說我安排的暫時你們那邊完事了,剩下的我來處理。”說完我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掛上電話說道:“跑了!我們被那家伙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