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走過去在他的手電光下,我居然見… 就距離洞口十多米多的地方,竟然有個類似平臺的存在,上去如同淤泥沉積或者說是沙土堆砌的一樣,上面一串腳印清晰可見! 我從桑榆手中接過紅外望遠鏡一瞅——尼瑪!腳印正中居然是大大的‘nike’幾個英文! 連忙把鐵子這貨喊了過來,把丫的腳底板翻過來一瞅,好家伙,正是鐵子的腳印! 這意思就很明白了,其實鐵子昨晚上一直認為自己是在山谷中走,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其實已經下過了天坑,而且自己渾然不覺! 必須下去! 繩子和快準備好了,加上一些原本就帶著的登山工具,我們一行人依次從洞口準備下去。由于這里的環境比較特殊,我是一個人都沒有準備留在上面,桑榆、王熙、十三、我、崔大爺、鐵子,一行六人依次把東西整理完畢輕裝上陣,除了一點食物和飲水、照明用具之外就沒別的雜物了。 至于說其他的東西,比如毯子之類的全部留在了上面,一是下面帶多了東西礙手礙腳不方便,二是我也覺得這事情快結束了不用再準備那么多。 至于說能不能出來我倒是不擔心,因為我還記得那三個旅行者的話,他們都能從下面摸索著出來,難道我們還不行么? 在下去之前王熙試著招出了小筒子準備下去探探,可是剛把小筒子弄出來就發現了不對——他和小筒子之間那道若有若無魂魄之間的聯系似乎突然變得異常淡薄,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收了一般,而小筒子本身卻在不斷的變深、變黑,像是某個玩意兒正在爭奪控制權似的… 御神,首要的就是御使,若是不能御使的話一切都是假的——王熙根本沒二話就把小筒子給收了,然后告訴我這情況,明說,估計下面五鬼和御神都是不能用的。 整頓完畢,所有東西都綁結實了,我們這才開始放繩,一端在大石頭上捆著,另一邊綁著個鉛墜嘩啦就扔了下去——很快下面出來啪嗒一聲響,應該是觸底了。 我自然一馬當先沿著繩子爬了下去。 這時候的罡風已經弱了許多,朝下的時候沒有多少難度,但是那風吹在身上的感覺很難受,像是一千只螞蟻在你身上爬啊爬的,又癢又冷極不舒服。 當時只關心身上去了沒太在意,所以我踩上第一腳的時候沒太注意腳下的異常,后來是大家都下來以后才見了——那nike標記的腳印居然不見了! 第三百四十六節 天坑之中 00602 這斜坡從上面起來的時候感覺像是浮土所堆砌而成的,但踩在上面才知道不是——這整個就是一些淡ru色的巖石,在ri積月累的風吹ri曬中變了顏色,不過著像而已… 可這既然是巖石,那又怎么會留下腳印呢?還有,這里如果沒有腳印,那鐵子究竟來不來過這里也就不得而知了! 這里屬于個半坡地勢,那滑滑膩膩的感覺讓我了解這里并不是合適討論事情的地方,沒多想就開始朝下走——邊上的巖石有些凸凹有致的抓手處,這讓我在下行的過程中省力不少,還算是順利就到了天坑的下沿。 雖然是下沿,但是這并不是天坑之底——地上的縫隙或多或少或寬或細無數,每一道都深不見底,手電光照射其中的時候見黑漆漆一片,不知道究竟通到了那里。 那一股股帶著水汽的罡風就是從這下面吹上來的。 縫隙最寬的不過一尺,窄的只有幾寸,把坑沿切割得密密麻麻好似篩子,若是七殺碑藏在這里,那必然不會再向下了——果然陰鬼很快給出了我們答案。 陰鬼在這里東瞧西瞧,突然面露喜色道:“是這里了,是這里了!七殺碑的味道,確實是七殺碑的味道啊說完,這家伙居然直直就朝著旁邊走了過去,同時連連招手,“這邊,那味道是在這邊 這時候我才發現天坑從上面是一道裂縫,下面更是裂得厲害,那細長的裂縫一直朝前延伸,也不知究竟有多遠。 我只能給后面甩了句‘小心腳下’,就急急忙忙跟著陰鬼而去了,后面很快亮起了一片雪白的燈光,以及桑榆小心的叮囑:“你也是 從過去幾十米后景色一變,不知道怎么突然見了淡淡的光亮,我左右一,發現在縫隙在此有了個分叉,那光正是一條分支里面透過來的。 這分叉的地方是塊很大的石壁,感覺上像是小時候把樹從上到下砍開以后塞進去的石頭一樣卡在其中,我小心翼翼的繞過巖石一—— 里面居然是個極大的水潭! 水潭上去寒冷若冰,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在上面,旁邊的石壁晶瑩剔透點綴著點點星光,反射著那水潭中的光芒——陰鬼正站在水潭邊等我,一指那潭底:“就是這里了 放眼去,就在那水潭的底部有一塊石碑,和普通的石碑沒有任何區別的躺在下面,上面結著一層冰霜。正是這里面的石碑在發光,通過冰霜再通過水潭,最后被石壁上的云母片再度折射,于是整個分叉這里就有了種悠然的光芒和淡淡的綺麗。 正呢,后面突然白光一晃,然后就是無數嘈雜的腳步聲——王熙那家伙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哇,這里好漂亮 “別光那邊了,過來,這里面就是…咿?怎么了?” 燈光這么一照,那潭水不知怎么就升起了濃稠的煙霧,再的時候就變得朦朧起來,那七殺碑藏在水下基本上是點都不出來。我心念一動:“都把電筒關了,不然不見。” 很快這里又恢復了最初的色彩,那濃稠的煙霧也漸漸消散了,一群人陪著我那水底的七殺碑,正在這個時候,我耳邊似乎傳來一聲嘩啦的拖拽聲!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由于鐵子的故事所以心里一直想著那帶著腳鐐行走的百鬼才有了幻覺,可是當我再次凝神的時候又聽見了! 其他人正盯著下面的七殺碑嘖嘖稱奇,十三和王熙小心翼翼的商量著什么,而鐵子在給崔大爺講解這一切,桑榆則是出神的盯著那碑——對于美麗的東西桑榆抵擋力也很弱,估計是被吸引了。 似乎只有我一個人是真的聽見聲音了。 要說完全不怕那是假的,這里不管怎么說也算是聚集了幾個法門中人,但是聲音只有我一個人聽見——無論這里是什么異狀或者怪物,那本事絕對不小,來我們必須先發制人了! 仔細一判斷方向,那聲音似乎是從我旁邊傳來的,于是我探頭過去一,那墻壁上有一道細細的縫隙,外面覆蓋了一些云母片遮住了大部分,但是還是依稀能見它的存在。 聲音第三次響起來的時候我算是確定了,沒錯,絕對是從那里傳來的。 我這么仰頭傾聽的動靜雖然不大,但是大家都發現了我的動作,桑榆順著我的眼光一發現了縫隙,于是問道:“那是什么東西?” “不知道我回答問題的時候并沒有把目光離開縫隙,“但是里面有聲音傳出來,我想是有什么東西吧?” “聲音?”桑榆奇怪的反問道:“你聽見聲音了?是什么聲音?” “不知道,好像是鐵子所說的那種嘩啦聲,但是我不確定,”我指著縫隙:“或者是鬼魂或者是僵尸都好,反正是有東西在里面……”我略略一抬頭,見桑榆正一臉茫然的盯著我。 “不會吧…”她明顯還糾結在上一個問題里,“我可是什么也沒聽見啊——你們呢,聽見什么沒有?” 鐵子和王熙異口同聲的回答:“沒有隨后是十三略略搖了搖頭,然后那崔大爺也是一攤手笑了笑…最后陰鬼沉默不語,想了半天才吭氣:“我也沒有 “擦!這還奇了怪了我一下子牛脾氣就上來了:“合著你們嘛都沒聽見就我聽見了?” 幾人對一眼緩緩點頭…… “行吧,我過去,暫時把這七殺碑的事情放放 說實話這倒不是我故意犯渾,而是我覺得那聲音總有點什么怪處吧,要是不弄清楚就輕易去處理這七殺碑,感覺上總怕有點什么意外似的。 縫隙里面吹出陣陣的冷風,涼的直透骨髓,也不知道后面連著那里,我靠近石壁朝里面一…嘩啦又是一聲響! 爬進了縫隙之中發現這里還很寬,足夠一個正常體型的人進進出出,我把頭伸到縫隙邊朝里一,那深處居然有個黑乎乎的人影! 屏住呼吸拿起手電一照,頓時白晃晃一片照得我眼睛生疼——好吧,我承認我忘記了這事云母片的地層,那里面無數的云母折射光線立刻把我搞的有點難受了。 關了電筒以后我直接使用了陰陽眼,在陰眼下見那里面果然是個人,! 縫隙的盡頭人坐在地上,全身黑漆漆的不出顏色,唯一可以分辨的就是身上衣服布料似乎都腐爛得差不多了,變成泥狀的東西粘在身上,但是奇怪的是他的皮膚居然是一種慘白的顏色,不腐不爛不朽不枯,像是個坐化的rou身菩薩似的。 這里面上去濕漉漉的,再仔細瞅瞅,下面似乎還有點水漬,不知道是那里來的。 我正在那東西,突然就聽見了一身嘆息,似乎某個人在窒息的瞬間吐出了最后一口氣,把對陽間的留戀和陰間的恐懼全部吐了出來。 我也是人也有恐懼,雖然說會點法術有點小本事,可是每次遇上這種不太搞得清楚狀況的東西多少還是會發毛,當時心里就咯噔一聲… 這關鍵時候居然后面有人嚎了一嗓子:“劉哥,這邊還有裂縫 這一嗓子把我嚇夠嗆,回頭一是王熙那貨——丫正一手指著旁邊滿臉笑容的表功呢:“你,這邊也有,那邊也有…”順著這貨手指的方向我一,嘿,你別說,還真有好幾道縫隙,剛才站在水潭邊角度不對沒有發現,可是現在換了位置一就明了多了。 加上我這里的正好七道縫隙,每兩道縫隙之間的距離不等,上去似乎吻合某種我熟悉的東西……但是那東西到底是什么呢? 這種情況下發動人民群眾的智慧就很關鍵了,我恩恩兩聲說道:“一共是七道縫隙啊,這玩意兒多少會代表點意思吧,桑榆,你們……” 當時我正想問桑榆他們能不能想到點啥,可是這時候猛然背后一股腥風朝我撲來,速度非常的快,同時那嘩啦聲一下子劇烈的響了起來! 我這時候正是側面對著縫隙里而臉朝著外面,那姿勢完全不能應戰,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猛然拔身朝外面一沖,手在縫隙邊緣扣著這么一個折向轉身—— 一個黑影帶著腥風就這樣從我身邊嘩得沖了出去,揮舞手中的鐵鏈顯然沒有料到而撲了個空! 與此同時我見那幾條縫隙中也先后沖出了黑影,都和這里面的差不多,全身都是腐壞的爛布泥糊在身上,手中揮舞著一條鐵鏈——那鐵鏈上帶著斑斑點點的赤紅,上去還有隱約的火星在燃燒! “大家注意了,這是…”我剛開口就聽見桑榆比我還激動的開始叫喊:“大家注意了,這是收魂鬼,手中的鐵鏈千萬不要碰,染上了之后會把魂魄燒掉的 不過無論我和桑榆的喊叫似乎都有點遲了,在我們還沒喊出口大家已經實槍核彈做好了迎擊的準備——最靠譜的是崔大爺,人家獵槍已經瞄準了。 下一秒就是聲巨大的轟鳴! “啪 正對崔大爺的一個收魂鬼全身雷擊一般猛震幾下,啪嗒摔地上了! 第三百四十七節 收魂人胄 0060 當那家伙摔倒的一瞬間我們確實歡呼雀躍了,那高興的理由很簡單啊——這怪物也不咋樣,隨便就被一老掉牙的火銃擺平了,那能力也大不到什么地方去! 不過只持續了幾秒鐘時間我們就全部傻眼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那怪物的身體居然蠕動著又爬起來了! 現在這情況大家都很明白了,也就是說七個收魂鬼并不是簡單的鬼魂而已,而是有了胃體的收魂人胄,現在那玩意兒身上被炸出個偌大的口子,傷口皮rou都翻著花兒,但是沒有一滴血液或者其他液體流出來,就像冰凍后的死豬rou一樣。 旁邊幾個家伙已經聚到了一起,不出來還有點分為合圍的味道,前四后三攻守兼備把我們堵在當中——那王熙嘩啦一聲拔出武士刀就要沖,我趕緊把這家伙拖了回來。 “別啊,他們人多我們人少,這么混戰只有我們吃虧我從口袋里掏出備用的銅錢劍扯斷,用散錢在地上迅速擺出了一個‘六己六庚陣’,一邊招呼著:“全部進去…”一邊轉身準備再來——誰知道我背后桑榆也已經擺出了個法陣,使用的正是桃木釘和符箓。 這一刻桑榆正好收工,她兩步跨過來和我背對背站在一起,問道:“你這是干嘛的陣?” 各門各派的陣法都有差異,或者只是小小的變化一下方位作用就大不一樣了,所以桑榆這一問也并不奇怪。我拔出殺神刃握在手上道:“我這是很簡單的縮地之術,和八卦陣差不多只是用來迷惑鬼怪的玩意兒沒多大實際用處——你呢?” “那沒用桑榆同樣拔出了尺劍,“這些家伙就算困得住一時也困不住一世,只能消滅掉!不過我這法陣對他們用處也不大,只不過是稍微減弱速度而已…小心 正說話她那邊似乎有什么東西沖過來了,我隨著桑榆的前撲一個轉身,見背面那仨已經沖了過來,于是大叫一聲就和桑榆并肩子上了! 后面傳來王熙的叫喊和乒乓作響的砍殺聲,估計他和十三也沖了過去! 我面前那怪物呼一聲就到了面前,手中的鐵鏈高高揚起——自行車鏈條鎖都扛不住的人絕對不會去硬扛那玩意兒的,于是我側身一躲,揮手鏘的一聲砍在了他身上! 剛才崔大爺那老實火銃一槍破防,以為自己手中的家伙也有這般威力,可當我砍上去之后才知道自己明顯是輕敵了,也不知道這家伙那一身的皮膚到底有多硬,反正這一刀是無功而返了——虎口的酸麻傳來讓我整只右手都是一顫,差點把殺神刃給扔了! “別砍,捅比起我來說桑榆似乎對付這些家伙更有經驗,橫著砍的受力點太大再鋒利的武器也發揮不出多少功效,但是用刀尖這么捅下去就不一樣了。只見桑榆緊握著尺劍從倆人胄之間穿了過去,緊接著一個轉身朝著其中一只的胸口分心便刺,這一下還真管用的很,那貨頓時被刺出了個明晃晃的窟窿! 這…桑榆估計當時也愣住了,猜是因為這一刀實在太容易了有點沒弄懂,心中說不定還在念叨:‘這家伙怎么才這點意思啊?’可是就在她這一愣的功夫,那人胄忽然舉起一只手嘩啦橫向一拉,那鐵鏈畫著圈子就朝她頭上抽了過來。 這一下要是挨結實了,就算不是什么燃燒靈魂,那腦袋被開瓢也是避無可避的! 面對這一幕桑榆估計也嚇得不輕,她尺劍都顧不上朝外抽回就拼命朝下面猛然一蹲——那鐵鏈險險之間從她頭頂就刮了過去! “哼桑榆兩腳一蹬地猛然發力,身子嘩啦一聲躺在地上朝后滑了兩米多遠! 到這一幕我也顧不上捅還是砍了,抬起一腳狠狠踹在面前那收魂人胄的小腹,雖然腳上傳來股子大力讓我痛得厲害,可是依舊把這貨踹得蹭蹭蹭倒退了好幾米! 隨后我一個轉身,兩三步沖到了桑榆的身邊,“沒事吧?” 桑榆正好一骨碌翻了起來,臉上盡是憤然之色:“這玩意兒那皮是種上去的,太硬了,我們手上的武器太小了沒用 “那怎么辦?”說話的時候我還抽空了眼背后,那邊乒乒乓乓打得比我們熱鬧多了,十三王熙崔大爺陰童加上個旁邊抽冷子的鐵子,五人正圍著個收魂人胄狠扁,有一刀沒一刀的朝著身上戳啊捅啊砸啊什么的,另外三個人胄明明距離他們只有五六米,可是死活走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