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桑榆點點頭,摸了摸自己的尺劍和符箓袋,“我可以。” 十三沒有說話,只不過是站了起來。 嘿,你們都要去難道我會怕?現在這情況都清楚,不去還真是不行——我一往無前豪言壯語:“那必須的!就算有個御神,我們幾個也差不多夠了——這樣,十三,你去把王熙弄醒,我們開兩部車過去。這樣分一下:到時候我和孫大爺對付鬼一法眼,我主要控制法陣術法,然后孫大爺對付紅葉狩,這應該差不多;鴉鬼丸主要是擅長的獸控,桑榆對付他應該沒多大難度…”桑榆點頭表示同意。 我轉過臉來表情極為夸張:“剩下那光頭肌rou男,應該是鬼一法眼使用養魔術弄出來的怪物,這個就靠你了,十三,”我重重點頭:“主要是那貨的攻擊太猛,其他人吃不消。” 十三伸手比個ok,臉色毅然——這家伙就這樣,越是有難度越興奮,雖然說外表看起來一直冷冰冰的…這叫悶sāo是吧? “最后,王熙和巧云就留車上,鄭曲站明處小黑躲暗處,對付雜魚散兵應該沒什么問題。”我停下來想想確實沒有任何破綻,“你們覺得呢?” 大家盡皆同意。 ※ 大盤雞皮帶面在肚子里很快化作卡路里抵御了嚴寒,在雪地掙扎不多遠就聽見肚子開始咕咕叫,也不知那兩大碗的rou和面究竟是碳水化合物還是他媽空氣變的——正愁眉苦臉一東西戳我腰上,“來,先墊墊。” 桑榆不知道從那里摸出來倆士力架,還是十來塊那種大號。她左顧右盼四處瞅,手朝前又是一戳:“拿著唄,你先來點。” 撕開包裝紙抽出瓤子朝嘴里一塞,咬一喀嚓響嘎嘣脆,頓時心頭就踏實了。吧嗒嘴發現這士力架居然還自帶熱乎,心中就有點尋摸了,你說到底桑榆從那里掏出來的? 還沒等我尋思出個結果,她哎哎哎叫了起來,手在額前搭作眺望狀:“到了到了,你看看是不是那里?”手指處白光晃動,看起來眼熟得緊。 還真是,我們在雪地掙扎這么半天不是白費的,已經到了曾經戰斗過的地方。雪地亂得那叫一塌糊涂,跟被貓爪子撓過的生ri蛋糕一個樣,坑是坑坎是坎沒個正形。旁邊更是炮仗炸牛屎老大一坑,猜是五鬼被偷襲的位置。 “走,看看去。”孫大爺給懷里的小黑一使眼色,那貨撲哧從他懷里蹦地上,帶著頭朝著那雪地沖去。孫大爺和小黑都是降妖除魔的高手,你說他倆出馬了我還有嘛事可做? 果然,不多會他們就拿出了結果——這貨還真是帶著一種妖魔的味道,悠長細遠透著遠古的味道,說是從魔利支天來的也不奇怪。 那邊十三帶著巧云鄭曲王熙追蹤魃怪也得到了結果,那貨還沿著自己的路線朝著昆侖山而去——不過說起來奇怪,無論我們還是他們都沒有看見任何鬼道眾的蹤跡,要么是我們本是太低沒有看見,要么就是那家伙一幫人已經走了。 勞師動眾和我們干了一場折了倆式神,后來連壓箱的寶貝都弄出來了,付出這么大代價要是說直接閃了那事還真是怪異。一路折返的時候我想來想去愣是沒猜到個所以然。 最后桑榆見我發愁就支了招,“你要不問問你大師兄,看他對于高野山出來的陰陽師式法有什么意見,說不定能把這個問題給我們分析分析?”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那不是有臺深藍電腦呆著么,干嘛不找大師兄問問? 重新回到大路上換了桑榆開車,我就給大師兄一個電話打過去——大師兄果然沒睡,而且聽是我打電話那興趣大得不行,死勁問我在祭壇中看見那長明燈、石板是什么樣子。 一句話沒說已經被他問了我幾十個問題… 我連忙叫他打住,把自己的問題提出來請教,這么一來師兄倒是給出了個合理的解釋:高野山陰陽師使用式神的時候原本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就算使用梵音式咒也不會出現太大的負擔,但是這次和王熙的對戰中鬼一法眼透著蹊蹺。 按理來說吧,鬼一法眼增強式神能力的時候應該先是氣廆式咒加強能力,然后是幾種輔助性的式咒,針對式神使出喚醒、提升、增強,沒必要使出什么梵音式咒這一招。這個招數基本上等于全面提升式神的能力,消耗的精神力和法力都很巨大,但是效果卻不好。 就像是法師戰士治療統一增強了力量智慧防御攻擊力,你說這靠譜不靠譜? 大師兄分析說,那鬼一法眼最近應該是煉化了式神,所以最近力有不逮,所以他丫的沒辦法就破釜沉舟一回,直接把大招給那倆女妖怪上了,希望能夠把我們的式神給干掉。 但是鬼一法眼萬萬沒有想到王熙是天生御師,已經得到了家中真傳,此消彼長之下毛女、絡新婦居然一個照面就被干掉了。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么話說,鬼一法眼只能使出了絕招,把紅葉狩給使了出來——要是把我們的式神弄死完也成啊,到時候大不了兵對兵將對將我們來,可惜被桑榆給救走了。 末了,大師兄給認為鬼一法眼一幫人在我們手下沒找到好果子吃,估計只能躲在暗處,等我們找到了那昆侖兇獸之后再出手。 現在我們安心追蹤魃怪去吧。 第二百四十一節 追蹤尸魃(下) 魃怪在雪地走了一夜沒有停,漸漸隨著走勢就上了山。我們一行結果搞個風餐露宿出來,一群人就在車上呆著,輪著吃飯睡覺遠遠吊著——孫大爺那天眼被我們當專業紅外嘹望鏡用了,別說,還真是好使。 一群人在這路上監視了兩天,大師兄的猜測被證實了,果然這一圈都沒有鬼道眾的蹤跡,無論是小黑、孫大爺,還是王熙派出的小筒子就沒找到哪怕一點點東西。上天還是入地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那家伙這次應該是躲遠遠的了。 兩天之后開始上山,洗澡、換衣服、登山工具一整套備著,我們一路尾隨魃怪的足跡而去。在小黑強悍的嗅覺引導追蹤下,桑榆、王熙、孫大爺、十三、巧云、鄭曲加我,七個人加上一只貓,就被這貨帶著朝大山深處而去。 一路上雖然說冷的慌,但是幸好魃怪自身的行動能力不算強,所走的路還盡量在什么山坳、峽谷中,晚上抽點時間休息了第二天再追也來得及。 這么大山中蹦跶幾天以后,我拿起桑榆標記的地圖一看,發現我們的路線似乎是朝著古昆侖的位置而去。古昆侖在那里別人不知道,但我是誰啊…呃,或者換個說法…但是我師兄是誰啊?諸葛傲然,那腦瓜子能超越深藍的超級考古專家! 這事其實我師兄早就驗證出來了。 在中國道教文化中,昆侖上被稱為萬山之祖,也是萬神之鄉。上古流傳下來的神話傳說很多都與昆侖山有關,被認為是華夏的發源地。然而,現如今的昆侖山并非許多神話里所提到的那座‘昆侖山’,而是昆侖山脈。神話中的昆侖山乃是存在于現實的‘昆侖仙山’。 師兄經過《山海經》已經把古昆侖的大致地點找出來了:‘西次三經’、‘海內西經’、‘大荒西經’中的‘赤水’即今楚瑪爾河上中游;‘黑水’即今格爾木河正源舒爾干河;‘大杅’應為‘大桿’之訛,即今格爾木市區東南部的‘大干溝’。 ‘西次三經’、‘海內西經’中的‘洋水’即今車爾臣河上游(且末河)出山前的河段;‘丑涂之水’即今車爾臣河沿沙漠邊緣流動的河段;‘大荒西經’中的‘西海’,即位于今‘大西海子水庫’一帶,只不過當時水量很大、湖面很寬。‘海內西經’中的‘渤海’即今扎陵湖和鄂陵湖;‘無達’即位于今甘肅省甘南藏族自治州瑪曲縣的‘黃河第一彎’。‘西次三經’中的‘氾天之水’即今楚瑪爾河流經楚瑪爾盆地的寬廣河段;‘海內西經’、‘大荒南經’中的‘南海’,即今錯仁德加(又名多爾改錯或葉魯蘇湖),只不過當時的湖面寬廣得多,其東沿應已接近楚瑪爾盆地。‘大荒西經’中的‘流沙’,即今中昆侖山庫木庫勒盆地內的庫木庫里沙漠。‘海內西經’、‘大荒西經’中的‘弱水’即今紅水河;‘海內西經’中的‘青水’,即今那棱格勒河上源楚拉克阿拉干河。‘海內西經’中的‘厭火’,‘大荒西經’中的‘炎火之山’,位于今木孜塔格南麓的火山群之間。 ……那論證的烏麻麻一大堆我也記不住,說個意思也就行了。 師兄確定了‘古黃河’、‘古赤水’、‘古洋水’、‘古黑水’以及‘古渤海’、‘古南海’、‘古西海’、‘古氾天之水’的位置,對于定位‘古昆侖山’來說已經足夠了。 一句話,古昆侖的位置其實就在那神秘的昆侖山死亡谷中! 這地方是中國十大秘境之一,又叫昆侖山地獄之門。在昆侖山生活的牧羊人寧愿因沒有肥草吃使牛羊餓死在戈壁灘上,也不敢進入昆侖山那個牧草繁茂的古老而沉寂的深谷。谷里四處布滿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獵人的鋼槍及荒丘孤墳,向世人渲染著一種陰森嚇人的死亡氣息。 當然這里也有個科學的解釋,就是說考察后發現該地區的磁異常極為明顯,而且分布范圍很廣,越深入谷地,磁異常值越高。在電磁效應作用下,云層中的電荷受谷地的磁場作用,導致云層放電,使這里成為多雷區。 這也就是一說,要較起真來可漏洞百出——你見過那打雷死個人衣服褲子全碎了,身上不帶傷的?也就是個說法而已。 我師兄認為這里就是古昆侖的入口,在某個特定的時間、采用個特殊的方式能通過這里進入其中,也就是進入傳說中的昆侖仙境。 說到這里我也附帶來一句,古時候傳說飛升的渡劫,一部分會出現天雷轟頂的局面,大師兄認為這其實就是對于進入古昆侖山的描述。那些出現天雷渡劫的人其實并不是飛升,而是希望進入傳說中的古昆侖山,所以在進入的過程中引發了天雷出現傷亡,以訛傳訛最終成就了這個傳說。 這里說明了兩點:昆侖山死亡谷或者不危險,但是要想從這里進入古昆侖是很危險的,很大可能會引發雷電;其次,那貨尸魃要真是去這里,還他媽的搞事了。 路上接到了師兄的電話,嘿,別說,我們在路上的時候還真是發生了一檔子事挺有意思的——張家這群人真按要求在兩條路上設了卡子,結果沒幾天就遇見了鬼道眾偷運尸魃出去,兩邊人一碰上那沒二話,直接就是開掐。 張渺師兄弟幾個說起來還行,最開始面對鴉鬼丸、蘇西和倆手下倒是占了優,打得對手丟盔卸甲潰不成軍還把鴉鬼丸給抓了。本來吧,張家人要是按照計劃的把人送派出所去,聯系國安局之后協作看管,那就嘛事沒有了,結果他們幾個一托大自己看著等國安局來人,半夜就被人給摸上門來了。 半夜四點過的時候,逃走的蘇西帶著鬼一法眼等人沖進了賓館大戰一場,偷襲帶著張家人托大那情形完全不同,三下五除二把所有人給甩翻了。也是鬼一法眼只想救人不想殺人,所以張渺才和倆師弟逃了出來,只是斷胳膊折腿狼狽的很。 被掃了面子的張渺自然受不了,在醫院治療之后一個電話扔了回去,第二天下午茅山派長老陽波先生帶著群弟子和降魔僧就沖這里來當后援了。 陽波先生帶人出去趕趟找場子,誰料沿著國道沖出去幾十公里就發現了鬼道眾的尸體。那群鬼道眾不知道招誰惹誰了,全部被砍成一塊塊的仍在外面,找到的時候被狼啃得只剩骨架了。 檢查之后才發現,鬼道眾只有鬼一法眼、肌rou哥、蘇西仨沒見尸骸,順帶著就是尸魃也沒了,但是后面沒多久居然發現張家也有人不見了。 萬里。 這家伙正是當初陪著張渺逃出去的兩個師弟之一,雖然也被打斷了腿,可是在陽波先生他們趕到之前已經失蹤了——還真不知道這家伙是怎么躲過一大幫子人和醫生護士跑掉的。 追蹤的線索沒多遠就斷了,陽波先生也沒有多的辦法,只能帶著那斷胳膊張少爺回了家,繼續按照大師會的安排追蹤那些亂七八糟的怪物。 這事聽起來特別解氣,王熙當場仰天長嘯:“報應啊——招惹我姐的人都這下場,錯不了說著還用眼睛瞄我,感覺是暗示什么… 頓時我全身一抽打個寒顫… 人生就是這樣,怕啥來啥你還躲都躲不過,深山老林子中鉆了幾天真就到了死亡谷——不過幸好我們沒有進入山谷之中,在那山谷之外的時候魃怪停了下來。 昆侖上,死亡谷,也是傳說中的地獄之門!同時它也是進入古昆侖的入口! 這里也是那尸魃要去的地方,藏匿著某個古獸的所在。 魃怪呆在外面的時間并不長,當皓月當空的時候,它居然摸著山邊進入了谷里。 死亡谷中的樹木很茂盛,灌木林立雜草叢生,皚皚白雪掛在枝頭樹梢銀裝素裹美輪美奐,但是知道這些都是假象。走不了多遠,我腳下不知道被什么一絆差點把自己扔地上——這時候才看見那白色積雪中支出來條白骨。 死亡谷還真不是吹的,雖然沒有別人說的那么離譜,但是里面確實到處都是死亡牲畜的骨骸,白生生的一條條插在地上,看起來有點糝得慌;在許多沒有積雪的巖下石碓里,有著破爛的鐵器、布條,看起來有種遺物陳列的感覺;這里面還有無數的墳堆,疊疊堆堆各式各樣,石塊、土堆什么都有,上面是不是還給你露個洞,也不知道是什么野獸在這里撓了一爪… 當時我就罵了:“就算真是個死亡谷,你們也掩飾一下啊,非要弄得跟個鬼屋似的誰見誰怕怎么的?大半晚上的,要是我們一群人摔翻受傷算個什么事啊?” 在這山谷中走了兩三個小時,魃怪突然在一個山澗中停了下來。這道山澗處于兩山夾縫壁之間,上面有懸空飛巖飄窗似的頂在上面,中間是個巨大的石塊,整個感覺像是來方便面桶切掉半個碗,下面放著面餅。 溪水就從那石頭邊鉆了進去,隔了十來米不知道又從那里出來了。 現在魃怪就站在那石塊的上面,仰頭望天狀如野狗。 第二百四十二節 聚巽門 月亮漸漸從云層中探出頭來,光芒透過山澗的縫隙灑在地上緩緩移動,把溪流、巖石全都鍍上一層凄冷。魃怪一動不動跟二傻子似的站著,保持抬眼望天的pose——我一直在想這貨會不會冷不丁翻綠眼嗷一嗓子,當心時候把狼給引來… 當月光徐徐照射到那塊大石頭的時候,突然一種窒息的感覺油然而生。空氣仿佛變成了蜘蛛網,瀝青般的黏在身上讓人非常難受,大冬天都憋得汗水撲哧撲哧的朝外淌。 反正現在距離很遠它也不知道,一堆人擦汗的擦汗解扣子的解扣子,我還敞開衣領呼哧呼哧的扇風——才扇了三五下,我突然感覺空氣中傳來了一股詭異的蕩漾。 嘭! 以那大圓石頭作為中心,空氣就像是水波似的朝外一圈圈蕩漾開,那沖擊力猶若實質吹得我們頭發飄動汗毛豎立,而且漸漸變得濃重起來。風吹霧動,只不過那霧氣已經有了質量! 我們周身一戰,還沒來得及細想天上又傳來了轟轟之聲。 就在我們頭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形成了一片很低很厚的云層。它翻滾卷動噴涌不已,在大石上空旋轉躁動形成了一個漏斗,內中不時一陣陣的電光火閃亮起,伴隨轟鳴之聲。 小黑首先就叫了起來:“尼瑪,這家伙是要逆天啊它哧溜一聲爬到了我懷里,伸著爪子指指點點,“老劉,趕快把這家伙制止了,你看它那動靜多半是想弄開昆侖門吧——引下天雷事情就大發了 “啊?”齊刷刷一片呼,我們全都傻眼! 我差點沒哭,“渡劫天雷啊,尼瑪,這玩意兒和定點小核彈差不多,我們趕上這趟干嘛?”說著我開始朝后面瞅,看從那里能出溜…還沒動彈王熙已經站起來了,拉著巧云就準備閃——結果剛抬腿就被桑榆伸手拽了下來! “老實蹲著桑榆橫眉怒目咬著牙狠狠一掐:“那有你這種臨陣脫逃的?當心把我們王家臉丟了 幸好哥剛才蹲久了腿麻,沒辦法挪地兒…這運氣,也算是麻將輸錢留車費,掉茅坑屎尿沒過頂,不錯了! 王熙吃痛還不敢嚷,只能陪著笑:“是,是,我這也是擔心巧云嘛,一下子亂了…” “那也不行桑榆直接罵:“就算送巧云也得讓孫大爺去不是,尊老愛幼不懂啊?”她一指我那架勢是要夸呢——我咳嗽一聲抬頭挺胸等著。 “你看你劉哥,人家就只是看看怎么跑,都沒動彈——這算夸么? “瞧我!行,姐我明白了,以后要跑也得等劉哥先跑,丟他們國安局的臉,不丟咱們家的 “……” 這倆姐弟還真看得起我!趕著我成他們的試金石了是吧? 十三少回過味兒來有點不解,“小黑,你咋能認定是開昆侖門?以前我師傅說過這事,想想rou身進入昆侖仙境時間是固定的,還要谷雨雨水、白露露水、霜降霜水、立冬雪水四物調和為汁,化開桃、松、柏、竹燒煙所制的墨錠制成墨汁,在十月的時候寫在羊皮上祭天起箓…反正一句話,那么麻煩的事不會這么簡單就被個妖孽給辦了吧?” 難得十三金口開了這么多話,大家覺得頗有道理——你想啊,這家伙一怪物,怎么可能就簡單開了昆侖門呢?那地方好歹屬于高檔住宅小區,門衛也不是見誰就給誰開吧? 孫大爺點頭同意:“真是!天雷又不是路邊攤的小吃,隨到隨吃見誰都賣,我也覺得不靠譜——哎,小黑你說…”轉過臉一開口居然變了味:“咿,小黑呢?” 那頭頂的烏云還是嘩啦啦的攪合,隱隱有種越演愈烈誓不罷休的氣勢,我們一群人本來都在偷眼看天,現在一聽轉了頭… 一瞅,雪地上一溜子梅花腳印居然跑出去三四百米了,站一大石頭上探頭探腦——尼瑪,真快! 丫是貓還是他媽的兔子? 最后還是我去把這家伙給拎了回來…小黑在我手里眨巴著小眼睛,可憐兮兮道:“我這不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嘛,萬一是呢?明說猜的!——猜測不犯法吧?” 呃,這貨是不是看《審死官》了,怎么說話這么像星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