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誰給我送來的? 我懷著無數的疑問打開,里面居然沒有信紙! 擦! 我想了想把信封倒過來一抖… 一根黃色的毛發飄飄落到了床單上。 第一百九十四節 五鬼探山 金發? 擦了個擦!頓時眼前就浮現出某個金發碧眼的美女形象,心中有著無比詭異傷心的遐想和憧憬,但只一摸就明白了:一切皆是浮云。 這他媽的是毛,不是發!雖然毛發毛發說得順口,可惜毛始終都是毛,發永遠還是發——這東西摸起來怎么都沒有廣告中說的那種如絲般柔順的感覺,粗糙膈應的感覺就像是抓住塊粗布毛衣在擦臉。 我蹭蹭的爬起來就沖到了桑榆房中。 “你認為是什么?”桑榆穿著身加厚的絲綿睡衣在床頭燈下看了又看,捏著金毛半天沒研究出個子丑寅卯,“金絲銀線?軟金棉?火樹銀花的須根?” “都不是!這玩意兒該是個什么什么的毛,金色的動物或者大型禽類的,”我認定了這東西,“你看看這東西。”指著信封上面幾個蛐蟮爬的字,“不知道怎么會知道我們。” “孫大爺?”桑榆眉毛微挑,“他知道我們來了 “那倒無所謂,我只不過奇怪的是這根毛到底是嘛意思。”現在這感覺就像是某個電視節目,最后那美女主持總要指著個東西提問,末了還來一句‘請你猜猜看’,然后電視畫面轉到現場,一群二貨特邀嘉賓就在那里猜啊猜的死活折騰。 現在我倆也差不多,大眼瞪小眼把腦細胞往死了整,但是一個多小時無數天馬行空的構想沒一個我們覺得是靠譜,四足的飛天的猜了個遍死活沒弄出來。 最后幾個家伙都回來了才算完事,我干脆就收起來喊大家洗洗早點睡——明天就是前往那神秘的沙漠王國了,我可不敢大意。 其實現在的羅布澤已經算是個旅游點了,一條從哈密南北貫串的省235道貫穿其中連接國道315,很多自以為了不起的旅游者都是沿著公路開車穿越,然后回去得意洋洋,說自己又怎么怎么穿越了死亡之海,這一點并沒有讓我們有絲毫的安全感。 天山和省道315、國道218圍成了一個巨大的三角形,里面就是我國的軍事管理區,也是最后一枚銅錢所在的位置。 那里不知道有什么! 第二天一早起床,外面已經發動了四輛車,我們倆加上鄭曲的牛頭和一輛新加入的皮卡。我下樓一看,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檢查車輛:把輪胎綁上防滑鏈、水箱里面換成防凍液、車窗水換成了低溫清潔劑、地盤螺絲重新加固…鄭曲給我解釋說,羅布澤里面是幾百公里的沙漠公路,低溫的環境中要是車輛出毛病就事大了,這又是冬天,就連里面的鉀鹽公司都沒有留什么人駐守,所以我們必須自己做好準備。 低溫、沙漠、渺無人煙加上未知的納粹和一根黃毛,就是我現在面臨的。 昨天已經安排好了人員,所以今天還算是快,中午之前看著已經把大堆的東西搬上了車,包括行軍爐子和帳篷、食物、飲水以及汽油,甚至一把微沖和幾盒子子彈。 “怕遇見狼群。”鄭曲這樣給我解釋。 車多人不變,我又不想帶著那累贅的曾帥,所以我們只能把新準備的皮卡車交給了王熙,這家伙再怎么不愿意也沒辦法,最后嘟著嘴老老實實坐了上去。 四輛車:首先還是我和桑榆在最前面,帶著指南針導航之類的帶路;第二輛是王熙開著皮卡,上面滿滿的全部是設備和食物;其次鄭曲,車上是飲水和一些設備;最后就是十三和巧云,小黑也呆在車上算是斷后。 出得哈密短短數里,我們面前已經是一片白皚皚的山水了。 極目遠眺盡是銀白,在這灰蒙蒙的天空下沒有絲毫‘銀裝束裹’的樣子,唯一給人的感覺就是天地蒼茫,但見那外面北風呼嘯刀斧般切過,紛紛灑灑的雪花在半空跳躍,唯一的感覺就是無比的亮。 “雪盲。”我輕輕念叨一聲和桑榆把墨鏡戴上,然后她通過對講機同樣提醒了身后的諸位,透過后視鏡我只看得見身后一對應急燈閃爍不定,距離應該不遠。 這天地之威并不是某個人所能抗衡的,就像狂風駭浪中的小舟,你只能順著浪頭躲避,任何想要逆轉的人都會被輕易碾成齏粉。 235省道出來上百公里之外還有一個南湖水庫,這里聚集了很多村莊,也就是進入羅布澤之后的最后人煙。xin jiang有個好處,修路的時候都是直接鋪墊路面高出地基很多,雪天你能輕易分辨出公路路基和下面戈壁灘的區別,但是也有危險,若是車開了下去在想弄出來那就是千難萬難了。 一路而去到南湖水庫都是有人的,所以公路上清晰可見的輪胎印記指導我一直沒有開出路基,但吃完飯再次出發就辛苦了,路上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憑借依稀的痕跡尋找路。 對講機里面嗶嗶響,冒出了王熙的生意:“哈哈,劉哥,你小心點,萬一開出路基就完蛋了——到時候丟人就丟大了 “小子你黑我…” “沒事!我帶了鏈條,可以拖上來鄭曲也在打趣,“鏟子什么的一應俱全。” “好啊,到時候你負責鏟雪,”我哈哈笑,“鏟不死你。” “想得美 國投xin jiang羅布泊鉀鹽有限責任公司從去年年底開始在羅布澤中心構建了一個生產基地,現在基本上初具規模能夠住人,按照鄭曲給我的介紹這里就是第一站,然后我們可以以這里為基地進行調查——最好不用露宿戈壁灘了。 距離說遠不遠也就四百來公里,放在平時那還真不是個事,最多五六小時,可是風雪中就不這么好開了,十二點左右出門,天快黑我們還沒有到。 車輛在雪地中龜速前行,雖然改裝牧馬人大燈開著再加上了頂上的射燈,但始終看起來不太清楚。鄭曲一路上也給我們介紹了沿途的風景名勝,但是在這個情況下又有誰愿意去看呢? 在這種情況下鬼扯就是最好的消遣方式了,一般是我、鄭曲和王熙打主力,十三和巧云時不時的插上兩句,這樣時間頓時過得快多了,但還是擋不住那時間長——就在我們把所有明星八卦、都市傳聞、世間百態和亂入穿越無限yy弄個完以后,遠處終于出現了若有若無的高大黑影。 手中的方向盤還是繼續緩緩握著仍由那汽車在雪地上爬行,抬眼掃了一下那山然后回頭——猛然,我發現了點什么不對! 似乎就在我那一掃的時候,看見了依稀的亮光! 當時我再次盯著那地方卻沒看見任何東西。 “怎么了?”桑榆發現我的異樣,坐直了身子,從我旁邊的窗戶朝外看,透過結冰渣的窗戶依舊一無所獲。“剛才好像瞄了亮光,”我想了想,“要不停車看看?” “好——嘿,你們別笑了,有發現桑榆拿起對講機給后面說了聲。 對講機中正嘻嘻哈哈不亦樂乎的王熙鄭曲立刻打住,一秒鐘以后傳來了十三少那冷峻的話語,“那里?” “右前方。不知道是不是有東西,所以我現在準備停下來,看看再說。” 于此同時我開始慢慢減速,剎車是鐵定不敢踩太重,就任由車子慢慢滑行之后停下——我抽出根毛巾把左邊的窗戶猛力擦擦,然后盯著外面,“就在右邊,看起來顏色很深很黑的那個防線。” 他們也在后面緩緩停下,估計都和我一樣從窗戶注視著那里。 對講機里傳來了鄭曲的聲音,“恩,劉哥,我對照了一下地圖,那位置應該是褲子山,還沒有開發也沒有人常駐——你準備去看看?” “不,”知道他們看不見我還是習慣的搖了搖頭,“望山跑死馬,不知道那亮光距離我們多遠。現在天快黑了,外面又冰天雪地的,要是我們不開車在沙漠戈壁灘亂竄才真是遂了他們的心愿——不管它,我們繼續前進,到了駐地以后再說。” “那就等他這么著了?” 我笑了笑,“我們就算不下去也有事情可以做嘛——桑榆,看你的了。”那笑聲說不出的愉快,“丫的也許不知道我們有御師吧,哈哈哈。” 對講機中傳來嘿嘿的笑聲,大家這才想起我們隊伍中的隱藏角色:桑榆手中的五鬼和王熙的御神。 不過既然要用就得拉開點距離了,免得小黑對鬼魂造成影響。我給他們說了一聲,然后開出去幾百米讓桑榆放出了五鬼。 桑榆在車中施法,我則下車點起支煙,呼吸點新鮮空氣也活動一下僵直的身體。對講機就拿在手上順便和幾個家伙說說話,聽里面的聲音他們也是下車了,就在寒風中扭扭腰之類的。 還沒說上兩句話,我只覺得身邊一股陰冷刮過,陰眼中,鬼魂帶著一股戾氣朝黑山方向而去。 “好了,活動一下等結果。”我不忘給他們說一聲,“桑榆已經把五鬼放了…”說著我轉身看了看桑榆,見她捏著線香臉色并不算好,“恩?怎么?” 桑榆露出個笑臉搖了搖表示無妨,可是對講機里傳來王熙的聲音讓我長了見識:“劉哥,別和姐說話!這大冷天使用御神需要的法力消耗巨大,要是控制不好會傷元損本的,你讓我姐集中精神施法…” 原來使用鬼怪御神還有這個講究,我倒是不知道了,見王熙說得高興不由問了點常識性問題,這小子也算是賣弄了,基本上知無不言說得倒頗為詳細。 “啊?” 正說的歡,我突然聽見桑榆一聲驚呼,聲音不大也透著焦急,連忙轉過頭去——桑榆臉上露出種驚慌失措的模樣,“不好 “什么事?”我和對講機中的幾個聲音一起發問。 第一百九十五節 鉀鹽公司 桑榆見我們慌張,連忙說了聲,“沒事,就是那邊情況有點怪——感覺上似乎有什么東西阻止它們靠近,我試著讓它們靠攏了一點,立刻就受傷了 我沒有遲疑連忙叫桑榆收回五鬼,不用繼續探測了。 “好。”她發出這個命令之后說道:“辟云,你讓我弟弟過來——五鬼等會回來直接給他交流算了,比我詳細。” “好 比起時間來說王熙還到的晚點,等他鉆坐上后排的時候五鬼早就鉆進了桑榆的玉佩之中。 王熙捏著玉佩閉起了雙眼,右手在空中不住的點點畫畫猶若施咒,但是又沒有具體畫個什么東西,就是不住的揮動——他睜開眼的時候臉色倒不難看,就是奇怪的緊。 “有人使用陽火,也就是三味真火 “恩?”我們全部都吃了一驚。 “劉哥看見的東西沒有錯,應該是有人釋放陽火,所以有了火光一閃,但是那燃燒的地方是個坑里,除了釋放時候的第一下,后面的火光就弱了,這里也看不見。”王熙解釋說:“它們看見的就是個火堆,上面好像在燒什么東西,從它們的認知來說覺得是個穢物。” 穢物在這個情況下多數指的是僵尸之流,其他人不知道,我和十三可明白,當初在星星峽上看見的孫大爺燒僵尸也是用的三味真火——這里又出現了幾乎一模一樣的事情? 同樣出現了古墓和僵尸!同樣出現了三味真火!難道還是同一個人處理的? 雖然有這么多疑問,但是我依舊認為此事不能繼續追究,要真是個陷阱的話,他借助那天地之威可以輕易把我們給埋了。 “上車!繼續趕路。”我在對講機說了一聲,面對桑榆王熙不理解的眼神,我略略說明了一下:“這事情有點復雜,不是我們現在能處理的,先到了駐地,然后明天早上再回來處理都行——別的不說,至少大白天不會被輕易偷襲。” “恩桑榆很支持的點了點頭,眼神透著認可:“不錯,晚上太危險了!不管那家伙是友是敵,至少我們現在不能去找。”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我回去開車。”王熙倒是無所謂,下車回到皮卡上發動了車子。 以前在處理九五僵尸遺留事件的時候我就說過僵尸,現在我也詳細說說。 僵尸有很多名字:移尸、走影、走尸、游尸、不化骨、伏尸等等,產生的原因也是多種多樣:自然界中產生僵尸的主要是由于養尸地,那些地方陰氣匯聚或者說是沒有專業人士看過風水,導致實體下葬之后很快吸收了天地陰邪之氣轉變成為萌尸,就是過渡期僵尸了。時間稍微長一點,等萌尸的指甲牙齒開始轉變之后就有了自主的行動能力,也就成了最初期的僵尸。這種僵尸由于年生長久自然變化而成,也就是比較難對付的一種,就像是鍛煉出來的肌rou男和吃藥注射出來的肌rou男之間的區別,力量更大也更靈活,極難收服。 邪附、惡降所成的僵尸是第二種,這種僵尸往往是由于吸收極大的怨恨、詛咒之力一類的東西,然后自然出現,存在的時間一般不是很長,主要是為了某個目的而產生的,當目的達到(比如殺死某人)以后很快就會散去怨恨,很容易被殺死;但是在達到目的之前,這丫也不易對付。 魂僵,這也是自然產生的,就是尸體由于本身有心愿未了,力量巨大導致孤魄在rou身中有所殘留,就會蘇醒成為僵尸——而那不全的魂魄投胎之后多半是天然白癡或者低能兒。 吸陽所造成的僵尸就比較少見了,除非是某人對于死者有著極大的依戀,所以死后一直保留為葬并且陪伴左右;要是加上某些原因不腐,時間長了亦是同樣變化。 最后是尸變,這種僵尸的成因我們法門說法紛紛沒有統一,但是基本都承認是由于陰陽五行和天星命斗、通陰之物所導致,雖然不容易出現,但是卻是最好對付的一種。 現在這里已經連續出現了僵尸,而且未必都是養尸地所產生的,所以我認為xin jiang東部這一塊必然有了極大的陰陽絮亂之事,看來不是簡單的納粹所能造成的。 等十三少和鄭曲的車子跟上以后,我重啟發動,四輛車再次開始龜速前行。 “今晚上大家是睡不成了——都小心點吧。” 不過我那小心思倒是沒有應驗,一直到天色發亮趕到目的地都風平浪靜,讓我們倒是白擔心了一場。 鉀鹽有限責任公司當年才開始建設,現在旅游所能看見的什么廠房、車間、庫房都沒有,我們眼前無非是一溜子用鹽轉所搭建的簡易房,后面大樓、廠房雖然建好了也都是個空架子。 我們沿著標示慢慢開進去,剛剛轉過彎就看見了好幾個人圍在外面不知道做什么。 晃眼一看是有四五個男人三四個女人,都穿著厚厚的毛氈大衣,手中拿著斧頭鋼管像是當做武器,還有兩把是獵槍。 車子還沒開到就有人迎了過來,給我示意停車的位置,并且大聲喊著,“請問你們是不是科研院的?”這人看起來四十多歲年紀,雖然強打起精神并且帶著笑容,可是眼中那愁容是擋不住的。 “科研院?”我在對講機中問了這么一句就聽見鄭曲嘿嘿笑,“對了,我們現在的身份是科研院研究所來的,已經給他們聯系過了——他們的隊長叫劉雙銀,你就找他好了。” 十三少的車還沒有進來,但是我跳下來很熱情的迎了上去,“你好,我就是——請問你是不是劉雙銀隊長?”立刻,一雙大手把我緊緊握住,“我是劉雙銀——歡迎歡迎,請幾位里面坐!哦,對了,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拿下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