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緊跟著熱情不減,“我是鄭曲啊,劉哥…海上信號確實不好我知道,這樣,你下來了我請你吃飯行吧,我們到時候再說?” “鄭曲!原來是你小子,”這還真是熟人,雖然不知道怎么他來了這邊,“吃飯絕對你請,包吃包住包路費,還有,給我安排下明天一早飛去泰安市,我一堆東西不出文件的話上不了機。”既然熟人我也不客氣了,該吃吃該喝喝全部推他腦袋上,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就行。 “好好好…那我先掛了 原本還以為是那臭小子全權接待我,結果居然杭州局派出了鄭曲——估計知道他和我有點關系所以派來了,不錯,這檔事突然變得很順心,我喜歡! 游艇速度朝著港口而去也只有幾十分鐘就順利靠岸,我單手拎包跳上岸,小黑緊跟身邊。來接我那小子雖然也是國安局的,大家既然都不是很對眼,又何必去理他?別說在我面前打官腔,就算是沒來這套,一聞他身上的二代味我也懶得搭理。 還他媽老場景,汽車、制服,一臉微笑——鄭曲還是老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制服誘惑,記憶中這家伙就沒別的衣服——“劉哥,歡迎歡迎他老遠沖過來伸出只手在我面前晃,估計心里打算給我來個握手搭肩表示熱情。 一手拎包一手繃帶吊著,你說我拿什么玩意兒給他握一把? “喏,我這騰不出手。”我嘿嘿的笑,包朝前一遞,“來,幫我拿著。” 伸手接過包他還是把我抓住了,“真想你啊,劉哥緊緊給我一捏,“聽說你辛苦了。” “還行。”我上下一打量,“不錯,唇紅齒白的,看上去你對南方水土還是挺適應嘛,弄得跟個小白臉差不多——咋來的這邊?” 鄭曲哈哈一笑,拉開車門讓我先上,然后自己才坐到車上,“這個事情慢慢說,”他突然朝外面加了句,“上車走。”那滿臉不爽的臭小子上車坐后排,小黑也不多說直接竄到前面爬我腿上,明擺著懶得理。 去年在克拉瑪依折騰一段時間,出來以后我們回了成都云淡風輕,結果他倒是沒閑著——先是陪著xin jiang局把那魔鬼城的八卦陣封了,后來又四處陪著調查忙的不亦樂乎。到了今年我們成都分部出了那么大個事,然后從běi 精和杭州調動了不少普通國安成員加入,這樣一搞,行,到處都短人了,于是乎他就年初的時候調動到了杭州局。 好像是我忘記了,當時還給我打了電話說了的… 聊著天時間過得很快,到了吃飯的地方上了桌,我才看見這滿滿一桌子的特色:佛跳墻、雞湯氽海蚌、淡糟香螺片、荔枝rou、醉糟雞、鍋邊糊、rou丸、扁rou燕…看上去鄭曲還真是把我當了兄弟,一老早就把這事安排下來了。別的不說,光說那文火燉幾小時的佛跳墻算是不錯了,啟壇時葷香四溢,果真有點‘壇啟葷香飄四鄰,佛聞棄禪跳墻來’的味道。 那二代國安小黑臉找個借口遁了倒是遂了愿,就我、鄭曲加上小黑,兩個人一只貓對付這么大一桌子菜,吃得那是真不錯! 鄭曲依舊不知道小黑能說話,猜他是知道我們國安七部很多人有點怪,黑貓食量大也許是我弄的什么法術。不過那點理解能力也就到此為止,估計還是不能突破貓說話這一點。 但是已經夠了,能陪一貓海吃山喝算是不錯了。 酒足飯飽喝著功夫茶,鄭曲笑著問,“劉哥,我那同事是不是得罪你了?” “你說呢?”我現在差不多已經忘了那事了,“這家伙給我甩官腔——哼,你說我啥時候能受得了這些?別的都好說,什么打官腔擺譜之類的最是受不了。那家伙是不是你副手?要是一個組的話你還是早點給陳局說聲合不來,換了算了。” 這事估計也是丫痛腳,鄭曲嘆了口氣,“你以為我不想啊——那家伙他老爸是個領導,這家伙大學畢業塞進來的,結果陳局就扔給我了。典型的官二代,什么都不會還脾氣臭架子大,結果后面只能做點什么接人、送東西之類的事,搞的我也跟著光整接待了。” 鄭曲一臉哀怨活像個小媳婦,對于他這種情況我也了解,從xin jiang到這里準備有點作為,誰知道搞了個接待的活兒,換一不思進取的貨這算好職務,能吃能喝能報效,但落鄭曲手上反倒覺得坑爹了。 應該也是照顧那二代哥弄的,鄭曲說不好聽的算是個保姆帶著大孩子。 我還沒吭氣鄭曲突然笑了,“你看我,劉哥不好容易來一趟,結果變成我在訴苦——來來來,喝茶,我們不說這事了…” “這樣,”我半響才吭氣,“回頭把手上的事情處理一下,我幫你給我們老大說說,看能不能把你調來成都,到時候別的不說,至少能進七部,成天都有做不完的事。” “那好啊他眼睛一下子亮了,“那到時候我一定好好跟你學學,也做點有用的事。” “好啊,好啊。” ※ 泰山,古稱東岳,又名大山、岱山、岱岳、泰岳,現在位于泰安市境內,享有‘五岳之首’、‘天下第一山’的稱號,數千年來先后有十二位皇帝來泰山封禪。 不過這地方沒有機場,只能到濟南然后坐車。我帶著小黑在國安局安排下順利登機,十月十七ri下午兩點到達。我現在的身份還是在休假中,所以也不能太張揚,于是趕了輛車來到泰安市,然后輾轉上山。 一般游客的泰山旅游無非是從岱廟開始、經紅門宮、斗母宮、壺天閣、云步橋一線直到南天門,要是草草觀花的話再去上面看看ri出云海之類;要是準備住下來細細把玩,那可以路上慢點,把經石峪、五松亭、碧霞祠、仙人橋等等全部看完。其中旭ri東升、晚霞夕照、黃河金帶、云海玉盤被譽為岱頂四大奇觀,那是非照相留念不可的。 說起來爽的很,但是我…其實我什么都沒去成! 給你們說的也是路上買了本旅游指南看了看,然后yy出來的。真心苦逼,有機會都沒去逛成。實際我是從泰安市東面沿著省道243一路到了于家河,然后折向西邊到了柴草河這個地方。 到了地方下車就看見了死鐵子,這家伙一見我就嘖嘖吸氣,“劉哥,你咋了?”滿臉悲壯活像瞻仰儀容,“上次見你是后背掛彩,這次幾天不見居然手膀子都斷了丫伸手捏捏,“沒事吧?” “滾我惡狠狠露出口白牙,“你干嘛不去上班,老賴在我們諸葛家算什么事?現在局里面缺人你小子知道不?”身子一偏怕被這家伙捏到傷口。 “師兄旁邊一閃身八妹子出現,帶著一臉關心嗔怪,“師兄啊,沒事吧?你看你怎么又把自己弄一身傷啊,爺爺知道了又要說你不關心自己了…”“行,八妹子別說了我一聽這話頭痛,受傷了被師傅罵那是一定的,但多半是因為我沒辦法去掐架,“來,你給我說說來了些什么人,到時候免得我頭痛 “什么來什么人?”八妹子倒是沒搞懂,睜大眼睛茫然了,“就是爺爺和幾個老朋友聚聚啊。”“恩?沒對啊,這不是說什么水陸大會么?”難道我記錯了?不會啊,記得說了很多次都是水路大會嘛! 結果這么一說八妹子了然:“哦,水陸大會是在成都召開,我們諸葛家是參與的——這邊是爺爺他們討論另外一個事情…” 我喵了個咪的,被四師兄忽悠了! 第一百五十節 五大師 這事到這陣我算是明白了,估計師傅是叫我們去一個人,結果五師兄四師兄就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借口就說是在泰山開這水陸大會,壞!太壞了! 師妹最近在老爺子身邊呆著倒是長了不少見識,把事兒交代的很清楚:現在五個最有名的大師級人物,包括師傅在內是這樣的:諸葛缽盂,我師傅代表陰陽家,屬于諸葛一脈;盧臺塵大師,上次見過那個,屬于范陽盧氏,他們的本事應該類似于道、儒兩家之長,沒有很具體的分出派別來;墨如大師是陳郡墨氏一脈族長,墨家流派現任矩子,機關術大師,代表墨家;張志遠大師甘肅張氏一脈族長,法家茅山道術流派現今掌教,算是法家代表人物;前面四位大師都算是有家族關系在內的大師了,身后有著巨大的家族背景,我們諸葛家相比倒差一點,但現在師傅他老人家幾個徒弟都算是混得有聲有色,還稱得上是開枝散葉了。 最后一位大師則沒有出世的,那就是謝華強謝大師,陳郡謝氏,師承張良儒家學派,飽讀史書,明白各類陣法與機關、古獸典故,隱藏深山帶領族人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出世,也就是說沒有把自己的法術修為之類加入生活工作之中,修煉是修煉,生活是生活,就算被人打了也不會動手施法那種。他老人家就隱居在泰山上的小村里,也就是這次的東道主。 在我們看來只有這幾位才是真正的大師,其他比如很多流派雖然也頗受尊重,但是沒有出什么大師級的人物,所以也不會參加這種聚會。說句不好聽的,張天師他老人家的后人就有分支,現道教協會就職的雖然是直系傳人,可是不會被承認。 陰陽、墨、法、道、儒,要是加上師傅那出家的幾個老朋友,三教九流就算到齊了——可惜,有些大師雖然也代表了一個門派,但不屬于降妖除魔的范疇,估計這會也不會邀請。 這就好比麻將大師賽,你來個老虎伍茲算什么意思? 這幾位大師都算是國寶級的人物了,現在窩在這個山溝里到底是為什么?我腦子一抽,差點以為是專業比武之類的東西,轉念頭就看到了手膀子,嘿,那現在這傷…算是救了我一命? 轉過來一想有不太對,四兇在外面哼哼唧唧的四處殺人,他們有閑心干這事——真心覺得不太可能,雖然這是個‘彎腰撿節cāo,菊花就不保’的時代,但大師總不能和我們一樣沒臉沒皮的吧? 仈jiu不離十,心放穩落地安心跟去吧! 穿過人多的集市朝山上走,三彎兩繞進一小路,不多遠看見個小院:紅磚綠瓦環一圈垂楊柳,門口有個小水池子滿目翠,和我們四川的什么度假村差不多透著股閑云野鶴的情懷,“這里?”大門緊閉貼了張告示:裝修中! “爺爺他們住這里呢鐵子活脫脫一賣假藥的騙子。 白丫一眼也不搭理,見八妹子推開旁邊小門進去,也蹭蹭跟在后面。穿過院子里老大一排建筑物到了后面個du li小院,也是紅磚碧瓦,“師兄,你和裴小凱一起住?” “隨便——呃,師傅呢?”住那里無所謂,主要是老爺子叫我來,再怎么也得先給師傅請安吧,至于其他的…一溜房子好幾間呢,到時候不行換就是了。 “爺爺和他們登泰山去了,”鐵子打開門把我包拎進去,“估計晚上就回來了…” 小黑哧溜一聲從八妹子懷里跳出來沖了進去。 “那還好——對了,那是誰的產業?”我仔細看著院子中的擺設,這里明明白白是行家里手所設計,相得益彰端得好風好水:正中間一個小花臺呈六棱形,四周則是一圈房子,院門所在正是‘驚門’之位;其他位置都有房間,而‘死門’位正好是另一個小門,門楣高挑,上面一個東西看起來是天線,但是中間的柱子五顏六色牽出來許多彩帶,一副‘天不絕人’之意。‘驚’、‘死’兩門皆定,全部處于四通八達的環境中,自然無所妨害。 繞著花壇開條水溝,水從外面而來一直繞到‘生門’,隨后進入前面院中,寓意引財;‘傷門’之位的房間特別大,里面雖然有張小床,但是看得出來是作為打坐、書房之類的,此門雖然強力易出血光之災,但是偏偏利于釣魚打獵、博戲、索債或圍捕盜賊,利刑事訴訟,作為書房并無不妥——而且法門中的書房往往也就是修煉所用的房間;‘休’、‘杜’、‘開’、‘景’幾門自然是臥室,鐵子和我的房間自然是‘休門’,開始倒沒覺得,但看完園中的格局我倒是笑了,這里面透著意思呢。 我隨手一指:“師傅住的那里?” 按老爺子的習慣我猜是住了‘杜門’,誰知道八妹子搖了搖頭。 “爺爺住的不是那里,是這里。”八妹子一指‘開門’之位,“那邊是謝爺爺一直住的——這個院子是謝爺爺自己住的,爺爺又不喜歡外面去住,就干脆收拾一下喊我們住這里了。” ‘開門’是個吉利位置,宜遠行、利求職、新官上任、訪友、見貴人,但是這里不利于商談事宜,要是老爺子真是來商量事情的,倒是代表不被人發現而隱藏之意的‘杜門’更加合適。 看來這個謝大師倒真安心在這里養老不出世了。 “這院子有點意思,設計透著水平呢。”我笑著進了房間,一看小黑占據了中間的床,就只能在最外面的空床上坐下了,“對了,會開得怎么樣了?”“開會,還沒開啊八妹子一愣,“說是要明天才開,我們也是昨天才到的。” 小黑的呼嚕已經響起了。 “嘿嘿,”鐵子湊過來恬著臉,“禮物? “別給我嘿嘿、嘿嘿的,沒禮物,我差點都回不來了,”我一翻白眼,“等我和師妹說正事,晚上請你們吃飯當補償——幾位大師都來齊了?” 說正事鐵子也不敢廢話,八妹子詳詳細細把知道的說了一遍。 這還得說老爺子時間算得好,反正幾個人定下來這時間大家都能抽出身來,然后無論誰也都能帶上三兩個徒弟出門。這地方還就是個度假村,謝大師家里開設的,后面這有三、四間du li小院,平ri里要是有什么客人要包度假村結婚,旁邊院子就拿出來住人。謝大師自己在這里有個小院子,招待什么老朋友之類的,每年總有幾個月在這邊住,爬上釣魚看ri出,那小ri子滿是滋潤。 師傅和謝大師關系很好,自然來了住在一塊,其他幾位大師分別住在旁邊幾個院子中。今天趕到的不單單是我一個,其他幾位大師,盧大師也有兩個徒弟今天到;墨大師已經到了,但是據說他家老三也是今天到;張大師干脆就沒到,說好了是今天晚點才抵達。 加上我一個,今天晚上十二點以前全部到位。 看得出來這是算過的,所以師傅他們沒事登山去了也不管,有吃沒吃自己想辦法去。 “算了,沒事做出去逛逛,也算是登個泰山不是?”我把手中的包扔到中間,“喂,出去吃東西去不?” 還是老規矩,小黑嗖的跳了起來! 從院子出來朝外去,一路上倒是說說笑笑,八妹子老長時間沒見我了,纏著我問這問那,結果死鐵子跟個臭蟲一樣在旁邊光搭白總想靠著,討厭的很。 不過我沒有說,因為我猜到了——不出所料,還沒走出院子,鐵子丫的為了走在八妹子身邊所以擠了擠,結果就啪啦一聲摔了個仰挺! “哈!哈!哈我捧著肚子大笑起來,“我就知道你小子…”“哈哈,姐你看,狗吃屎旁邊突然飛過來這么一句,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被我聽清楚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心里念叨著伸手去把鐵子拉起來,還沒等鐵子站穩——有個女聲低低的說了什么,那個囂張的聲音再次出現,“姐,就是幾個土包子傻帽,你怕什么?”說的是一口外地強調,既不是山東話也不是我們四川話。 走南闖北那么多地方,這話雖然不知道是那兒的地方話,但偏偏我正好聽得懂! cāo蛋了! 我這人脾氣怪,鐵子是我朋友,平時自己人折騰折騰無所謂,開開玩笑什么的隨便來,玩得就是個開心,但是別人侮辱欺負他就是不行——更比說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了。 轉臉一看,罵我們‘傻逼’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頭發油亮衣服筆挺,臉上掛著一種傲然的神色;旁邊有個妹子年紀稍微大點,容貌秀麗上了點淡妝。這兩人身邊跟著四五個普通人,雖然說衣服平常,不過那眼神和身板子看上去都是練家子。 這妹子正在拉那青年,這桑全然不聽,還挑釁似的朝我們瞧過來,正好和我來了個對眼。 我們眼神之間瞬間就爆出了火花,不明白的差不多能錯覺我們是基情蓬勃了一回! 這苦大仇深的眼神一對望我就明白了,丫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人,看來也是幾個世家子弟之一,這架勢準備給我們來個下馬威! 哥真心不想動手,但是今天這狀況我覺得是不打不行了——特別是和丫那衣服比起來,我這一身還真像是個鄉下土包子傻帽了…傷自尊了… 尼瑪,拼著身上的傷也得把丫衣服撕了不是? 第一百五十一節 小黑對木獸 我朝前一步,“喂,我剛才沒聽清楚你的話,介意再說一遍不?” 瞬間面前那幾個人全部轉過臉來! 那小青年一愣,然后很快嘴角慢慢上翹,露出個夸張的笑,“哦,我的天,你這口四川話說得太好了——小地方來的人,估計不會普通話,姐,要不要我翻譯給你聽?”說一半就轉過去給那美女竊竊私語,把我純粹當透明。 “師兄…”八妹子看我那架勢有點忐忑,也顧不上給鐵子弄身上泥灰,“不要啊,忍一忍…”“噓我給師妹閃過一個眼神,明顯的告訴她這事不能算了,“看哥的 說著我又朝前走了兩步,腦袋里面使勁找壞招,“還是不要…”“別,讓劉哥去,”鐵子不顧上自己都沖上拉住了八妹子,滿臉夸張的憤慨:“太欺負人了…劉哥,給我做主啊 和你有嘛關系?我再次踏上一步,對面兩個隨從就在同時無意識的跨出,正好擋在我和他之間——“別攔著他,”第一時間那家伙轉過了臉,不屑兼嘲諷,“看看他想干嘛 “你猜呢?”我眉毛一挑火藥味十足。 這家會嘴成了個‘o’字,半天才松了勁。他夸張之極的喊了起來,“哦,我的天,你難道準備和我動手?你確定要這么做?”這臉看著確實欠抽,“能站在這里,猜你也是某一家的子弟對吧?要是你覺得我們都是大師的子弟就地位相當,那么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