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你不會想知道的…”我滿臉黑線。 “說說啊,”桑榆目不斜視朝左猛打一盤,“我也很有興趣 “這東西應(yīng)該是密宗嘎巴拉,從裝飾和色澤上看起來比較陳舊…” “嘎巴拉是什么?”桑榆插了句嘴。 “…應(yīng)該有幾百年歷史了,看上去不像是ri本密宗的…” “那到底是什么?”她轉(zhuǎn)過頭來瞄了眼,“喂~” 東西已經(jīng)被裝了起來,我還在自顧自,“…我想這是行觀上師拿給坂田的東西,應(yīng)該和靈童有關(guān)…” “嘎~吱 豐田車伴著輪胎的尖嘶在嘎然而住。 她一把抓過盒子,“哼,不給我就自己看邊說著邊把東西搶了過去。 “呃…”女人好奇心太大了! 桑榆把嘎巴拉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嘴里絮絮叨叨念著,“這是什么東西啊,圓圓的像個碗——這是不是密宗拿來供奉佛像的油碗?” “好奇心害死貓…” “哼,不知道你說什么,”桑榆白了我一眼,不過她手指漸漸有些發(fā)僵,臉色也白了——“辟云,這東西是不是…” “是我頓了頓,“你沒錯…” 嘎巴拉被她一把扔進了我懷里,強撐著露出個笑,“原來嘎巴拉就是頭骨碗啊,嘿嘿,嘿嘿…”“不錯嘛,真不愧是我們法家兒女,這個樣子都剛的起適當(dāng)贊揚下,免得借題發(fā)飆遷怒到我身上嘛。 她甩過臉來這個笑容倒是比哭好看點,只不過隨后啟動的時候一腳踏在了剎車上。 這個小插曲我們都不是太在意,一趟子把車開到了敦賀市外面的海邊,打開后備箱把那家伙拎了下來,重重的扔在沙灘上。 “嘔…嘔…”他張嘴就開始哇啦啦的吐,看起來很久沒有遭過這種罪了。 從旁邊的樹林中走出兩個人:王熙和王傷。 “這是誰?”王熙走過來表達適當(dāng)?shù)闹匾暎@感覺讓我很踏實。 “這就是鬼市的老大,叫什么先人板板甚內(nèi),”我幽了一默,“他應(yīng)該有我們需要的一切情報。”順便把這家伙朝邊上拖了幾米,免得看那消化了一半的魚生。 坂田甚內(nèi)也許曾經(jīng)受過風(fēng)魔一族的訓(xùn)練,也是個真正的忍者,但是管理市場以后過了這么多年的舒適生活,身手和意志力都退化了不少,讓他說出一切并不難。 預(yù)估差不太遠。 當(dāng)年織田信長上洛成功之后,開始越發(fā)的相信惡魔之說,后面致力于從西洋惡魔學(xué)說之中尋找方法,希望能夠借助此力統(tǒng)一ri本甚至世界。為了尋找轉(zhuǎn)世成魔的所謂佛家靈物,他先后攻破了比高野山、本能寺,后來甚至全國開始對付僧侶。 首先反對他的是重臣荒木村重,但是織田信長居然圍攻有岡城,逼迫其剖腹自盡,這件事明明白白看在了明智光秀的眼里。苦勸織田信長未果,又不愿意放任織田信長成魔,于是明智光秀在本能寺發(fā)動了偷襲,要求織田信長接受佛宗的洗禮。 不過事與愿違,織田信長并沒有選擇出來投降讓僧侶對自己進行凈化,而是很快安排了后事以后自盡,讓鬼道眾把自己的尸體帶走藏起來。 目的只有一個:幾百年以后再度復(fù)活征戰(zhàn)世界! 兩千年來臨之際,陰邪之氣橫溢,兇獸復(fù)活,這都是難得的好機會,于是鬼道眾出馬與納粹和密宗等組織聯(lián)合,目的只是希望復(fù)活織田信長。 在利益面前很多東西都可以拋棄,納粹、密宗懷著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最終與其聯(lián)手,準(zhǔn)備捕捉四兇來進行最后的轉(zhuǎn)移之祭——這和師傅召開水陸大會差不多,單一門派組織對四兇都是無能為力的,必須聯(lián)手才行。 至于聯(lián)手的具體內(nèi)容,這個仙人板板甚內(nèi)不知道,他只不過是作為這里的聯(lián)系人,和行觀上師一起把我們引誘到井島而已。 尼瑪,這家伙居然不知道孔雀靈童藏在那里! (兩件事情,第一還是版主要求的發(fā)群號:261225642;第二是流云三十一號要出外地辦事,掙取一天之內(nèi)來回,具體什么我就不說了,也當(dāng)是休息一天,謝謝了) 第一百三十一節(jié) 備戰(zhàn)風(fēng)魔(可憐,紅票好少) 這家伙的話或許是真的,從我抽丫的力度、嚎叫的分貝估算是沒那膽子,但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吧? 真要灰溜溜的跑回去給老爺子報信,然后寶寶似的等夸? 這不是我的風(fēng)格嘛! 我突然有了個想法——“桑榆,打電話問洛爺爺嘎巴拉和靈童的關(guān)系,”我猜想洛大師多少應(yīng)該知道密宗的事情,“我去問問他,這東西準(zhǔn)備送那去。” 萬物有陰陽,凡事有因果,我死都不相信行觀上師把嘎巴拉給先人板板當(dāng)禮物的。 骷髏頭送人當(dāng)禮物和送豐ru霜給丈母娘賀壽是一個概念! 小鬼子在后備箱里面搖得七暈八素,出來暈暈乎乎答錯幾句還挨了揍,這時候清醒點,“你們虐待我丫見我走過去就死命的嚷,活像見了爹媽。 我摸出殺神刃蹲他面前一陣陰笑,那家伙馬上就嘟嘟囔囔啞了火,過半響來了這么一句,“我餓了…”“餓了?行,只要你告訴我這東西送去那里,我放你走——到時候你想吃什么自己吃去。”殺神刃在他臉上拍了拍,“這交易劃算吧?” “真的嗎?”滿臉的老實相! 你當(dāng)老子是白癡啊,仙人板板的你最少是個忍者,就算被迫把消息說出來也不用露副二傻子樣出來啊! 姑且先聽聽怎么說。 他扭扭捏捏開了口,“其實這是一個禮物…” “啪禮物你妹! 我吹掉手掌粘著的幾根頭發(fā),“繼續(xù)。” 先人板板估計也沒料到我這么直接,哭喪著臉,“真的啊…” “啪 我還沒開口,旁邊傳來個聲音,“小劉,你這樣不行啊。” 正是王傷叔。 嘿,我差點忘記了,逼供這種事王傷可是比我還在行。我那審訊無非是現(xiàn)代疲勞、恐懼審訊之類的,實在比不上王傷戰(zhàn)場上出來的血淋淋手段,忍者屬于高保密職業(yè)了,拿我絕對吃不下。 咿,沒對!為毛剛才交代的時候那叫一個痛快? 我歪著脖子看了半天,心中一個激靈差點沒找板磚把丫拍地下去——搞半天這小鬼子還尋思著把我送進鬼道眾設(shè)計好的那狼嘴啊,說的那么多都當(dāng)送死人的耳快感。 真他媽毒啊! 我一扭頭爬了起來,“王叔,交給你了轉(zhuǎn)身就走,全然不顧后面鬼哭狼嚎叫得那個慘。 小樣,還想陰我,這下你算喊親爹我也不插手了! 歷史證明臨危受命很多時候都是正確的,我也再一次驗證了這個理論。桑榆低眉順目打完電話還沒塞袋里,王傷叔已經(jīng)滿臉得意來給報喜了:“全招了,這東西要送到京都附近一個叫妙見山的地方。” “怎么弄的怎么弄的?”王熙喜滋滋的跑過去看,“我也學(xué)學(xué)…” 結(jié)果他只看見了翻著死魚眼喘粗氣的小鬼子和一根豐田車電瓶上接下來的電線——另一頭塞丫褲襠里,至于綁在啥地方…不言而喻… 還愣沒讓丫叫出來! 洛先生已經(jīng)肯定了我的想法,嘎巴拉確實是為了掩蓋靈童之氣所用的。 妙見山這地方不遠,我們朝著西南去也只有七八個小時車程,但是現(xiàn)在手上還有兩件事情沒處理:第一是把仙人板板送基地去關(guān)起,然后聯(lián)系國安七部找人來把丫偷渡帶走;另外就是必須先凈身浴穢,把法力先弄回來。 看看表,現(xiàn)在距離偷襲甚內(nèi)的時間又過了幾個小時,天邊朦朦朧朧開始發(fā)白,人困馬乏全身黏糊糊的,“回去吧,”我打著哈欠,“我們就算上當(dāng)去井島也要明天才能到,時間還夠,我們回去把該做的做完,趕明天這時候偷襲 豐田車直接開海里一扔,我們押著甚內(nèi)趕回了岐阜市。 也不知道是洛先生的醫(yī)術(shù)高明,還是忍者的藥劑比納粹的差,幾大桶的藥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只要你們在藥水中泡上三炷香的時間,藥效自然解。”洛大師如斯說。 “那我買的這些東西…”王熙一臉苦大仇深。 洛大師眼一睖,“怎么,有意見?”“木有他立刻信誓旦旦,“要是知道是洛爺爺你要的,我一定會更盡力…” “少給我瞎掰了,你小子我還不了解?”洛大師笑罵一聲,“這些其實是給十三少用的…話說回來,這毒藥確實厲害,你們要當(dāng)心點 “哦。” 閑話歸閑話,我們手中沒耽擱,把東西放下了打個招呼就直接進了內(nèi)間,鉆進桶里泡著——這藥水藍汪汪、熱騰騰,不看賣相只是泡澡的話還真不錯。 門嘩啦一聲被推開了,王家的手下端了兩個大盤子進來,“少爺,大小姐叫我們送飯菜進來,說是不要耽擱時間。” 古時候一炷香差不多半個時辰,洛大師所說泡三炷香就是三個小時,這時間不能浪費,邊吃邊泡澡是最好的選擇。菜做得好不好我是不知道了,反正我和王熙一見飯菜就滿嘴水,連搶帶吞十分鐘把幾個盤子全部打掃得清潔溜溜。 吃飽喝足犯困意,我干脆朝后一趟找周公去了。 究竟夢里面變沒變蝴蝶記不住,記住的就是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飯時分,全身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不但陰陽眼回來了,而且就連掌心雷的光芒也亮了幾分。 王熙不在旁邊的桶里,我自然也不再耽擱,穿上干凈衣服出來,剛到門口就看見這家伙和桑榆正在客廳喝咖啡,面前擺著一張老大的地圖。 “劉哥,過來一起看看,”我還沒進去就聽見桑榆叫我,“這是王傷叔熬了一天去弄來的,我們先看看那地方的結(jié)構(gòu),計劃晚上怎么辦。” “姐,你這是瞎喊…”王熙哈哈邊笑邊扭頭,“嘿,真是劉哥他張著嘴猛然甩頭,“不得了啊,姐,你居然不看也能知道劉哥來了!給我說說,是不是什么新術(shù)法?” “呃…”我們兩人同時無語——尼瑪,一點點的心有靈犀攪這么大動靜? 也許真是新術(shù)法?不過桑榆臉上有點窘,怎么看起來也不像是用了法術(shù)的樣子… 嗨,這些都是小問題,現(xiàn)在的情況費這事干嘛?我咳嗽一聲走進去首先打個岔,“我們要確定一下這張圖的出處再定計劃,王傷叔呢?” 王熙這家伙沒腦子也好裝愣也罷結(jié)果一樣,注意力瞬間轉(zhuǎn)移,“王叔去拿東西了。劉哥,要不要我去叫他進來?”“恩我這順棍子打蛇的本事至小就會,“快去快回 客廳只剩了我和桑榆。 原本沒事,就是剛才那一句話搞得現(xiàn)在非常尷尬,我借著看地圖的時候瞅了一眼,桑榆也正好抬起頭來…這下安逸了,弄得還真像有這么回事似的! 桑榆不言不語有些臉發(fā)紅! “劉哥,王叔來了。”隨著聲音王熙哧溜一聲沖了進來,桑榆連忙轉(zhuǎn)過身去假裝倒水,“呃,你們先看著…” 我不傻也不腦殘,桑榆那樣子是羞澀誰都看得出來,不過原因和王熙沒說出口暗示的那個鐵定不同,還是那句話,門不當(dāng)戶不對! 王熙不知道和那未婚夫有什么間隙,反正沒心沒肺借驢下坡想攪黃這檔事,擋兩大家族前面隨便動彈都能濺我一身血,不是花癡誰上? 不是說彼此沒感覺,只不過沒到那份上! 感情真要到了傷口紗布粘著血痂那地步,任何小心翼翼揭開都會造成撕心裂肺疼痛的時候,別說是貴族,就算是女皇我也敢豁出去甩丫兩板磚! 還要丫導(dǎo)盲犬似的給我左影右射至于嗎? 甩甩腦袋里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著地圖和他們開始商量:地圖是美國最新的版本,上面連地上的水桶都能看個仈jiu不離十,照著仙人板板說的地方一對照,真有一個酒館。 風(fēng)魔一族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就算是自己人也只是把東西送到地點交給下家,并不是一步到位,于是乎難度就出來了,必須由我們把東西送過去以后再跟蹤。 2000年的時候美國還沒有出那種高科技仿真技術(shù),我們無法像《碟中諜》里一樣弄個假臉假聲音來冒充,還是只有從幻術(shù)上想辦法。 我這個想法一提出來就遭到集體反對,風(fēng)魔一族在ri本忍術(shù)界最著名的三大殺手锏就是幻術(shù)、催眠術(shù)和精神控制,萬一被看出來壞事了。 現(xiàn)在有兩個時間需要注意,一個是把嘎巴拉送到妙見山的時間,理論上是今天之內(nèi);另一個是我們到井島救人的時間,這個距離遠點又要偷襲,倒是可以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