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我看著桑榆嬌艷欲滴的紅唇,不敢多想,只能假裝很認真的思考問題…不過要真是我想象中的那樣,我不是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尼瑪,這時候了,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在心里自己罵了一聲,聚精會神開始聽她所說——這些話讓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里有點奇怪! 要說這里為什么奇怪,那就必須從五鬼沒有找到這個洞xue開始了。 一般來說,人和鬼看東西是不一樣的:人依靠五感來判斷這個地方是不是空的,墻壁、巖石、樹木或者東西,只要看得見摸的著,那么這里就有東西不能走,反之這里就是空的。 但是鬼魂憑借的是能量,只要能通過的,都當做是路,是空的,比如我們人類所認為的一些墻壁、門之類的,都是能穿行的。鬼魂認為一個地方是實體,沒有空隙,那么必然是因為一種抗拒的能量,就像是符咒所畫的圈子,法陣之內等等,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陰墻’。 這個洞xue雖然門口有水藻,但是五鬼會認為這里是實體,那么一則可能是沒有看見,但是二則也必然是不能通過的。 (呃,副版主弄了個群,叫我幫忙宣傳一下,以后大家有關于玄學、道家、風水、陰陽、鬼魂之類的問題,我就在里面解答了。由于群里面很冷清,才十來個人,所以流云也請諸位只要是支持我的,都加加群吧,不要浪費了副版主的一片苦心,謝謝了!群號:261225642) 第九十八節 太歲 鬼魂能看清楚事情的真相,是因為他們一路的暢通無阻好,要是真有了這種‘陰墻’,它們還不是一樣走投無路么? 我看了看這里的環境:水池中估計沒有什么東西,但是這岸上也看不出來有東西,那么可以斷言,一定有什么我們沒有發現的玩意兒藏在某處,還等著我們發掘呢。 光線確實很暗,我也看不清楚,于是把自己的推斷給桑榆說了說,她明白之后很快喊五鬼把火堆燃旺,以便觀察這里。 同時兩個小鬼也開始了四處尋找。 果不出所料,幾分鐘以后我們就找到了目標,就在一堆亂石的后面似乎有個地方能過人! 五鬼很快把亂石清理露出了后面的通道——“五鬼現在差不多該休息了,要不然后面沒辦法做事,”桑榆問我:“我們是等它們好了以后再進去,還是現在去看看?” 等等?開玩笑,我現在這狀況能等嘛? 不過我倒是沒敢掉以輕心,“這樣,我們也休息休息,半小時以后我估計就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們倆先去看看。” 應該沒問題吧?最近我還是很強力的,半小時以后差不多能行。 桑榆倒是沒有反駁我,她就著火光把手槍裝好子彈塞進我槍套,然后摸出一個東西塞進我手里,“哼,自己拿好,下次再扔給我,我就甩海里去。”順便還扔我一白眼仁。 “嘿嘿。”我拿著殺神匕傻笑,心里只能阿q了一把:哼,挨罵就當受表揚! 反正不敢惹她,只能由著她說嘛是嘛。 我們重新上路的時候已經算是全副武裝,沒有五鬼的jing戒讓我倆分外小心,所以輕裝上陣步步為營,生怕角落鉆出點什么怪東西。 桑榆在前我在后,都是左火把右武器的組合,火光下影子不斷的搖擺把影子拉長。 走在后面是她的主意,為了保護我,但是從我個人的角度說起來非常樂意——因為不希望她看見我的表情。 現在強烈的暈眩感和刺痛已經重新侵襲了我的身體,這絕對是恢復的跡象,也就是說我最初在海水中逐漸失去的五感又開始重新蘇醒——但絕對不會舒服的。 我不想被人看見自己拉扯過大時候疼痛扭曲的臉,一句話,老子是爺們! 扒拉掉碎石之后的入口看起來還不小,沒有絲毫人工構造的痕跡,桑榆點了點頭率先鉆了進去,“嘿,里面很深很寬,你快點。” 我邊應聲邊跟了進去,一穿過這道門,滿目居然茂密無比植被叢生,看上去反倒像是叢林了:下面是各種苔蘚和蕨類植物,糾纏錯落犬牙密布;上面垂下來無數胡須狀的根,毛茸茸的像是胡須。 這通道只有兩三米高,但是一點也不覺走在里面很艱難,反倒是感覺無比愜意,“這周圍都是泥土,你看。”桑榆在洞壁抓了一把,手稍稍用力就捏成了一團,“全部是青苔和泥土。” “這是好現象,”我裝作不經意的回答,免得她從我異樣的聲音中聽出點什么“說不定能找點吃的,然后可以多呆兩天,恢復些再走。”走了幾步以后我已經明顯感覺到了不適,但是不想她擔心,也就只能硬撐。 桑榆用尺劍扒拉著前面的植物,斬斷一些胡須根和植物弄的稀疏點,讓我過去的時候輕松些。這份細心我是看在眼里的,只不過猜不透她的心思,到底是為了感謝我當時棄船尋死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我正在胡思亂想,桑榆突然站定了,“沒有路了。”前面越來越小,最后收縮成了一道縫隙,很有可能也是大裂縫的某個分支,不過我總覺得這里應該有點什么,不然的話五鬼也不會被這里所騙。 桑榆率先發現了異常——她蹲下來扒拉著泥地,“嘿,這里凸出來了,我們看看下面是什么。”說著她已經摸出了尺劍準備挖,但是我連忙阻止了她。 “等等,用這個。”我伸手遞過去一根木棍,“輕一點,慢一點,看見東西以后直接定住它。”然后我又遞過去了殺神匕首,換回她手中的尺劍,“很多東西都是遇鐵而遁的,小心點好。”這話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桑榆,要是下面真有東西,我們應該把它抓住,而不是趕走。 傳說中挖人參就是這樣:人參是非常頑皮的精靈,有人尋到人參苗,但挖出來的卻是一幅空殼,為了防止人參逃脫,放山人必須用紅線繩和銅錢系緊參苗,然后用鹿角做的簽子一點點的播土,為的是保證根須的完整,整個刨挖過程繼續五六個小時,這樣才能得到完整的老參,能夠使得窮苦的挖參人過上好幾年不愁吃喝的富裕ri子。 不單單是人參,其他很多靈物也是這樣,靈芝、首烏、黃精等都是這樣,只要是野生的老物,均有靈性能借助鐵器遁逃。 我曾經很惡趣的比喻過:山里面的野豬和家豬的關系就是這樣,家豬呆笨愚蠢rou味一般,野豬確實靈活兇猛口感十足,如同人參之類野生和種植的一樣。 但是殺神匕又是例外,它由于殺氣重怨恨足,幾乎能夠在刺入任何東西的時候灌進體內,破壞陰陽平衡使之純陰,也就能夠使用陰寒之力把它們定住。 桑榆輕輕扒開泥土,出現在她面前的,呃,是一塊塑料還是硅膠? 這玩意兒看起來沒有什么特別啊,我捏了捏,有點像是發軟的汽車輪胎,看顏色有點發黃,干脆用力捏住朝外一提——啪!我自己手一滑,仰面朝天就跌到了地上。 “太不小心了,”桑榆連忙伸出一只手抓住這東西,另一只手伸了過來,“起來。” 我不好意思的拉著桑榆的手站了起來,她等我弄好以后縮回手把周圍扒拉大一點,雙手抓住這東西,朝上猛然一提! 一個柱狀的東西被提了出來。 “這是…太歲?”我差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玩意兒居然是個太歲? 太歲這東西有兩種說法,一種是醫學上說這是rou靈芝,菌類的一種,對人大有補益: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記載,“rou芝狀如rou。附于大石,頭尾具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截肪,黑者如澤漆,青者如翠羽,黃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徹如堅冰也。”據說這種東西吃了可以使人身輕體健延年益壽,秦始皇派出徐福所尋找的也不過就是這個東西了。 但是另外一種說法,這是兇煞之兆:古人觀測天象,認為歲星十二年運行一周天,便將黃道分為十二等分,每段對應一個地支,稱為一次。大約自秦、漢時起,人們則把太歲所在方位視為兇方,無論是誰都不敢與太歲所在的兇方相對立,如建屋造房,或遷徙、婚嫁等,否則就算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將可能招致禍殃,這就是所謂的‘犯太歲’。一般人犯太歲是沒有太大跡象的,但是若是一個地方沖撞神靈或者說是罪惡滔天,那么很有可能天降奇禍,此時太歲就會在人間出現了。 其實這兩種說法都對,又都不對! 太歲其實是一種靈物,出現的條件很簡單,必須是陰陽不調才會產生,一般來說某個地區只有罪惡滔天才會出現極大的怨恨之氣,使得陰陽長期不調,于是附近的太歲就會逐漸生長變大,至于會不會被人發現就不知道了。 舊金山這地方說起來也并不算什么好地方,歐洲人在1542年到舊金山灣區,就開始屠殺本地土著,隨后建立了城市,不過這不稀奇,美國很多城市都是這樣;后來1848年這里發現了黃金,大量淘金者在這里尋覓發財機會,也有很多人永遠埋在了這里;再后來的就是中國人被騙到這里來當奴隸,最后也是悲慘的死在了異國他鄉,怨氣不可謂不大。 但是最大的應該還是美國歷史上兩次最大的地震都是發生在這里,我想這應該是主要的原因了,太多的冤魂野鬼造成了陰陽不調,所以出現了太歲。 “這是太歲?”桑榆顯然有點高興,“據說這東西可以延年益壽,嘿,看來你的九厄也沒什么大不了,我們居然找到了寶貝。”“那倒是。這樣你看好不好,這東西我們就帶回去算了,到時候送給你父親和我師傅,當做是美國的紀念品。”我估計她興奮也是為了這個,不過也好,送給老人家是個很好的選擇,也算盡了孝道。 “她們?”桑榆臉上的愕然神情讓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猜錯了…果然,她微微一笑如我驟然發現的一般,“既然你這么說,也可以帶點回去給他們啦——但是這東西據說是能夠快速讓人恢復的,來,你把它吃了,希望能夠治好你肩膀的傷口。” 看,我說對了吧。 沒想到她還真是有情有義,找到這東西居然想到的是我! 太歲這東西說起來稀罕,很多人沒有吃過,但是我唯一的一次吃太歲到真沒覺得有什么好吃的,也許是沒有調料烹飪,也許是我們做法不對,反正嚼起來的時候確實讓我難受了一把。 哥們,估計紅軍過草地吃什么膠鞋底子,就是這感覺了! 大半塊太歲被我們在火上烤熟,剩下的則是桑榆收了起來,然后我倆把烤熟的分成了兩塊吃掉——她最初是死活不吃,非要我一個人吃,直到我是半哄半發火,她才吃了,吃的過程中還幾次切下來要分一些給我,非說自己吃不完。 總共就足球這么大,烤了烤縮了一半多,你說那能有多少吃不完的? 第九十九節 梼杌復活 千辛萬苦吃完橡皮再睡了一覺,我們基本上恢復了體力,五鬼也重新能夠使喚了,于是不再耽擱,第一時間就繼續了我們的航行。 不過剛才衣服濕漉漉的,我和桑榆睡完以后都有點鼻子不通,估計是受了涼。 最后一段路很順利,距離也不太長,很快我們就在距離諾斯湖不遠的海邊上了岸,上岸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了四師兄。 但是師兄的語氣明顯不對,“現在我來不了,這些人魔只能暫時派點人來處理,你們就不要管了。”說完以后師兄明顯的猶豫了一下,“七小子,告訴你一個壞消息,窮奇已經成功了 “啊?”我和桑榆都叫了起來,被這個消息嚇壞了。我急忙反問道:“怎么回事?窮奇靠什么殺死了成百上千的人?”問話的時候我已經隱隱約約有點覺得不妙了,那個夢…我有點害怕。 四師兄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在舊金山,我meimei已經出發了,估計今晚就能到你們那里,到時候我喊她直接和你們聯系說明情況,然后安排你們離開美國。” “離開美國?為什么?”我大惑不解,“現在難道你們不需要人手?”師兄聽我這么一問,反倒是笑了笑,“我們這里的事情其實差不多完了,窮奇成功,梼杌復活,估計下一個目標不是混沌就是饕餮,應該不會再是美國了。師傅已經在中國聯系了不少人,準備召開水陸大會,你該回去陪著師傅,而不是呆在美國陪我善后——我很可能過幾天也要去。” 桑榆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心意換了個話題,“師兄,王家的人怎么樣?其他人呢?有沒有誰受傷的?”既然問了,我也就順便關心一下了。 “對了,這次的事件倒是沒有什么戰斗,也沒有法門中人受傷,”師兄對于這些秘密也不瞞我,“王家的人已經走了,準備前往中國參加水陸大會,你們到了那里就會碰見他們的。” 桑榆露出了一個明顯放松的表情,嘴角一彎笑得很甜,“徐先生,那么這里就拜托你們了,我和劉辟云受了點傷,現在回去休息了,” “行。”四師兄答應的很快,“這個人魔俱樂部我直接從舊金山派人去查封,別的不說,暫時堵在里面是沒有問題的,然后再從五十一區派點人來處理。” “那就好。”我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師兄,到底窮奇是做了什么?” 四師兄被我這么一問,倒是嘆了口氣,“我們原本只以為會有什么爆炸事件之類的,誰知道地面監控嚴密,那家伙卻從空中發動了攻擊?” “啊!你不會是說他用飛機撞大樓吧?”我一下子想起了自己那個夢,原來…原來不是夢? 四師兄很簡單就會錯了意,“你們也看了新聞了?不錯,世貿大樓撞機事件就是窮奇弄出來的,殺死上千的人取得魂魄,才使七分歸一復活了梼杌…”說到這里他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但是幾秒過后他還是說了,“然后他又挑選了一些身體條件不錯的人,取出器官給梼杌制造了一個身體。” “大概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急急的發問,“撞機是不是三四個小時以前?” “對啊,新聞有說嘛,就是8點四十左右,”師兄估計是看了看表,“差不多三個小時前。” 我一把抓住桑榆,“我昏迷的時候是不是三個小時以前?”桑榆見我這么緊張也沒有多問,只是回想了一下,“差不多,你醒轉的時候就是兩個多小時前,撞機的時候正好是昏迷狀態中 尼瑪尼瑪尼瑪!老子真的親臨了! 完全搞不懂為什么會到那里去,而且看樣子還是靈魂出竅之類的。 我這里在糾結,師兄倒是等不急了,“好了,不說了,你們回去老老實實呆著,等我妹到了聯系你們。”說完啪的一聲就把手機掛了。 我陷在自己的記憶中不能自拔,沒有明白究竟為什么,直到桑榆拉了我一把才回過神來。 桑榆很快找到了出租車,然后坐車找了一家診所。 美國流行的是預約看病,桑榆也不管那么多,票子一使出去,醫生很快就從‘沒時間’變成了‘絕對有空”,把我請進了治療室。 由于我不懂英文,一直都是桑榆陪著我把情況告訴醫生,但是當外面包扎的衣服割開以后,我們都嚇了一跳! 傷口還是傷口,并沒有說恢復了,我也是一個凡人,又不是什么小說中的神奇豬腳,但是這樣我們依舊發現了傷口恢復的跡象:周圍的紅腫已經消失了,肌rou呈現一種良好的粉紅色,酒精抹上去的時候刺刺麻麻的,看上去似乎沒有壞死,反倒是在快速恢復之中。 因為吃了太歲的原因?我不知道。 不過無論怎么說這都是好事,我和桑榆又都受涼有點不舒服,于是我們很快回到了家中,洗了個guntang的熱水澡,出了一身大汗之后舒舒服服的鉆進了被窩。英國的漢堡博士在50年前即認為‘對感冒最有幫助的是睡眠’,這一點我們非常樂于照辦。 這一覺倒是睡得相當不錯,沒有任何怪異的夢,讓我醒來的原因是門外砰砰砰的敲門聲,“辟云,有個叫許璇的女人打電話找你——她是不是你師兄說的那個meimei?” “恩…門沒關…進來。”我揉著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還沒有睜眼就覺得一個東西塞到了我手里,“喂,許姐…”我把手機塞到耳邊剛喊了一嗓子,就聽見對面哈哈一陣笑,搞的我毛骨悚然立刻就蹬大了眼——忘記了,這可是許璇姐啊,美國fbi強人一個,就連四師兄都要退避三舍的人物! “小云啊,現在我快到了,你們在那里?”許璇姐聽起來還是那么疾風火燎的性格,“兩個小時以后我就到了——弄點好咖啡等我。”許璇是四師兄的meimei,當初師兄快出師的時候,正好我剛入師門,于是那一段時間成了我最悲慘的噩夢! 許璇姐比我大十歲,俏麗美貌,看上去就像一個文靜的小女生,那知道她骨子里偏偏里是個純爺們,不但如此,還具有極強的暴力傾向,是個有事情的時候二話不說直接掄板磚的主。 這種情況下俺也沒有逃脫,被揍了好幾次,打得是鼻青臉腫苦不堪言。這也就直接造成了我對四師兄的怨念,所以到美國怎么都不和他聯系,免得一個不小心遇見了許璇姐。 前幾年聽說她剛進fbi的時候有好幾百追求者,最后是一個一個被打跑了,末了還是四師兄出手幫忙,她手下才茍且殘喘了一個,也就是她現在的達令。 這么多年沒有聽過的聲音出現,我自然也不敢怠慢,所以小心翼翼的把地址說了,電話那頭‘恩’了一聲,隨后就聽她說:“行,我估計兩三個小時候以后到——記住我的咖啡。”說完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呃,”收了電話以后我還是決定給按她說的辦,連忙拉上桑榆下去準備點吃的——我對毛主席保證,絕對不是因為我怕她什么的,而是因為我想到別人天遠地遠的跑來幫我,要盡點地主之益,否則失禮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