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雖然聲音微細幾不可聞,但那其中隱隱強大的力量卻是無法掩飾的,“里面有點東西我猛然站了起來,“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敢肯定這家伙不簡單?!?/br> “那能不能派五鬼進去開門?”桑榆聽我這么一說也小心了起來,“距離大概多遠?” 我細細體會剛才的感覺,那東西雖然有著十足的威壓,但是其中并不是炫耀或者施暴,而是一種憤怒和怨恨,同時感覺距離很遠——說實在的,要是就這么回去了,我確實不甘心。 從這商店內部的結構可以猜得出來,要是這里有什么秘密的話,應該都藏在這密門里面,外面的房間估計都是聾子的耳朵,看不看沒有多大關系。 權衡利弊,我還是同意了桑榆的辦法,讓她派出五鬼。注意既然已經打定,我站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蹲得太久還是最近血糖過低,我起來的瞬間覺得腿腳一下子麻了! 我伸手在墻上一撐,也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地方,只聽‘咔噠’一聲輕響,畫旁邊的墻壁彈開了一塊…鑰匙孔? 桑榆一看,“密碼鎖,”她臉上突然露出了得意之色,“恩,看我給你露一手?!?/br> 呃,這種東西我見過,電影中是用高科技手段開鎖的,沒想到看樣子桑榆還擅長這個? 桑榆接下來的手段還真是叫我大開眼界,她取出一張很奇怪的符紙,迎風一搖點燃,隨后向那九宮格數字盤一扔,口中念念有詞。 只聽咯咯幾聲連響,居然這數字按鍵自己動了起來,“3…5…7…4…3…1,ok,倒過來輸入就行了!“桑榆嘻嘻一笑,把符灰吹開,“1,3,4,7,5,3?!眲倓偘戳俗詈笠粋€鍵,居然那密碼鎖直接變綠了。 隨著那密碼鎖屏幕變綠,整幅畫居然輕輕的彈開了一條縫。 門開了。 居然對了?這是個什么符咒術? “看見了吧?這是我家從那個讓掃帚跳舞的咒術中變化來的,想學的話回頭我教你桑榆相當得意的一笑,“嚇著了吧?” 我見過王桑榆和王熙,其他人則是從未謀面,這幾次的事情雖然不大,但是他們并沒有表現出什么過人之處,所以多少有點看不起,不過桑榆這手卻讓我很清醒的認識到了一個問題——王氏一脈能傳承千年,他們的本事應該不差,無論是桑榆還是王熙,都沒有學到其中的高深之處。 這個問題沒有過多的深究,我比了個手勢,把門拉開一些,閉上眼睛聆聽其中的聲音。 奇怪,為什么門開了反倒什么也聽不見了? “怪了,現在什么聲音都沒有了。”我皺著眉頭睜開眼,“還是你走前面——注意點“知道桑榆白了我一眼,“我你還不放心?把你自己管好才是正事,注意點旁邊的岔道什么的?!?/br> 大小姐就是這樣,明明是提醒我,非要做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門來開之后,出現在面前的是一條向下斜著而去的長長通道。 通道不算寬,也就三米左右的樣子,但是斜度估計45度還多,雖然兩旁都有著昏暗的防爆燈,但是我們依舊沒有看見盡頭。 一句話,很深! 都到了這一步了,總不能打退堂鼓吧,我心里想著這個問題,可是桑榆看起來卻很興奮,“嗯,這下面很有可能是納粹的基地。這樣,我打前陣,你把槍拿好,走我后面——對了,換成實心彈?!?/br> 看架勢桑榆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大干一場了! 其實這個地方到底是不是納粹的基地還說不準,唯一肯定的只有一點,就是這里絕對是和他們有關系的,那就有兩種可能性了:這里是納粹的合作者,或者分部,下面估計會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但是也可以反過來想,這里也許只是有納粹想要的東西,所以他們來到這里準備伺機下手。 也許是當初被約瑟夫想盡辦法混進過我們的隊伍,所以我認為這種可能性也不小。 無論是那種情況,下去看看都是應該的——雖然沒有驚動任何人,我總是覺得這種地方應該有所戒備,在我們沒有找到的情況下,來第一次沒有問題,但是必然會引起敵人的察覺。 既然我沒有反對,桑榆微微一笑,左手捏了個掌心雷,右手抓著尺劍的劍柄,開始慢慢的向下走,我則是緊緊跟在后面,唯一不同的是我左手殺神匕,右手大左輪。 那門在我們身后輕輕關上了,燈光也越發顯得昏暗,我們就沿著這條斜長的道路一直下行,只有輕輕細碎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回響。 我右手松了松,又重新捏緊,感覺手心在出汗——萬一下面有人的話,根據現在的位置來看,我們還真是危險得很! 不過擔心還只是擔心,假象中的畫面沒有出現,在向下走了十來層樓高度以后,通道沒有繼續向下,而是向前直行,又是幾十米。 這幾十米已經和上面大不相同了:這里的地面有些搖搖晃晃的感覺,雖然不說是危險萬分,但是心中總是不穩當,再看看結構也不再是那水泥地面了,雖然有著厚厚的灰塵和泥土,但是我還是認出來了,這應該是鋼架結構,然后再鋪上了東西。 幾十米完了以后又是向下,但是這時候已經完全的鋼架了,很多地方黑漆漆的透著風,吹在身上有些刺骨,我從這里朝外看去都是漆黑一片,完全看不見東西。 cāo!這個時候要是能使用陰陽眼的話,該是多么美好的事情?。?/br> 感覺上我們就在是一條半空中的樓梯上走,和傳說中什么踏云漫步上九霄的通天之路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俺們一直向下,再向下! 這里的樓梯就不是那么直順的,忽左忽右的,我看著下面似乎有一團亮光聚集在一起,而這條通道應該是朝著那里而去的。 “天然的隧洞還是他們挖出來的東西?”這句話剛問出來我就連罵自己腦殘,你想,從風吹來的感覺也能知道這里不小,居然自己還能認為是他們挖出來的! 桑榆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在燈光下顯得十分震驚,但是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這個地方,“我想,我想這里是舊金山大裂縫,”桑榆艱難的說出這句話,然后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很平靜,“沒想到它真的存在 舊金山大裂縫?!這個名字讓我真的是吃了一驚,這東西不是已經被證實不存在了嗎? 美國歷史上有兩次著名大地震,第一次是1906年舊金山發生的8.6級大地震,第二次依舊是舊金山,只不過震級小了點,是6.9級。 第一次地震之后就有人聲稱自己曾經到過舊金山下面的巨大裂縫,然后再出來,這人后來成為了最直接也是唯一的證據,基于他的敘述,有學者指出舊金山地下幾百米的地方有一條巨大的裂縫,上下小中間大,呈一種奇怪的桃核狀,但是后來一直沒有得到證明,主要原因是因為舊金山兩次地震造成的殘留金屬物太多,加上深度因素,所以探測射線無法通過數百米的地殼到達下面。 一九零六年四月十八ri凌晨五點十二分,接近舊金山的圣安地列斯斷層上發生了嚴重的7.8級地震,這一次地震這場大地震僅僅持續了75秒鐘,之后的舊金山幾乎一片瓦礫,更加可怕的是,地震過后不久一場大火燃起,使震后的舊金山雪上加霜。 一些火災是由于地震導致的天然氣管道破裂引發的,有一些是人為縱火,或者是臨時帳篷的篝火引發的。因為保險公司只對火災損失而非地震損失進行賠償,有些屋主就放火燒自己的已經被地震破壞的房子以便獲得賠償。大火整整燒了三天三夜,約10平方公里范圍的市區萬物俱焚。 在烈火和地震雙重打擊之下,舊金山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此后,舊金山也經歷過其他的地震,然而發生在上世紀初的這場災難,卻是舊金山人100年來最大的夢魘。 第八十八節 人rou餐廳 (本周流云事情太多了,可憐的在各地奔跑,那湖北武漢東湖景園的電梯掉落事件落到了流云身上,俺在那里折騰了幾天了,這次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那就是個事故,木有任何靈異因數在里面,所以更新不力,希望大家諒解!不過也好,武漢我遇見了十三少,加上我的副手鐵子,俺們打了半宿的斗地主,手氣大紅擒獲四千大洋!十三少丫已經和他爸關系緩和了,算是認主歸宗,俺真的欣慰啊~廢話不說了,求收藏紅票支持一下) 按照那人所說的,他們是第一批參加災后清理工作的人員,在尋找死難者過程中偶然發現在一片廢墟之下,有一個長十余米,寬兩米多的縫隙。他被派下去查看究竟,但是一條近百米的繩索放完,他都沒有到底。 他感覺到的是上面很窄,但是越下面越寬大,到了近百米的時候,強光手電已經照不到邊緣了,在這種驚恐以及害怕的心態下,他大聲呼叫,讓人把他拖了上來。 這是唯一一次有記錄的大裂縫之行。 這個消息很快被封鎖,然后傳來命令,把建筑垃圾和廢棄物直接扔下去,希望能填平這個裂縫,不過幾十上百卡車填進去都沒有任何要填滿的跡象。就在大家無計可施的時候,一次余震居然奇跡般的把它合攏了,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件事情在我們國安局有著詳細的記錄,認為當時下這個指令的是五十一區,他們認為裂縫藏著危險,所以最好的處理方式是掩埋,沒可是想到這個命令處理了很多天都沒有完成,到了最后還是由上帝來結束了他的產物。 從此以后,這個大裂縫就在沒有出現在記錄中。 沒先到今天居然能從一個小破商店中到達這里?這也太神奇了嘛! 我和桑榆懷著忐忑的心情一路下行,快到之時不由更加詫異——這整塊地方看得出來懸在半空,就像是個平臺一樣,而下面水波粼粼,似乎全部是水。 我們出來的地方還是狹窄細長,越是向下越寬,那平臺所在的地方正是這個裂縫的中間,跨度將近百米,但是為什么能懸在半空,我還是沒有猜出來。 感覺上和老家因為繩子過長而吊在房梁上空蕩蕩的塊老臘rou差不多。 最后一階終于走完,我和桑榆立刻閃身到了梯子后面,對這里仔細打量。 這是平臺估計百米寬幾百米長,但是極不規整,看上去像是天然生成之后由人修整成的,整個臺子約有幾十米厚,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 這臺上一側是十來間木板房,又寬又大,其中隱隱透著光亮,外面就是稀稀拉拉有兩三盞風燈,使整個臺子一半藏在黑暗中,另一半也是昏昏暗暗看不清楚。 “這是廢墟堆積的,”桑榆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辟云,你看這兩旁的巖石,質地堅硬如同犄角般伸出,我想當時推下來的建筑垃圾估計是卡在這里了,所以形成了這么一個懸空的平臺,這些人就利用這個平臺干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話極有道理,但是我也明白了,這個地方其實并不算堅實,后面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使用了大量的鋼鐵才把這里加固到如此地步,這么看起來的話,這里進行的東西相比不會簡單。 我倆在這樓梯后面躲了一會,沒有聽見屋里有任何的動靜,猜是沒有人在,于是我們從藏身處出來飛快的跑到了第一間屋子門口。 桑榆在門上輕輕一推,那門應聲而開,我倆閃身入內。 這里看起來是一個會議室模樣的房間,有幾排沙發擺在中間,前面是一個屏幕,后面則是一些書桌和文件柜之類的東西,但是我最感興趣的還是那后面墻壁上貼著的一些剪下來的報紙。 報紙已經發黃發黑,但是內容依稀能認出來,我叫桑榆去仔細看看,注意下有沒有什么線索,自己則是走到了后面。 后面幾個房間差不多,都是住人的,格開成幾間,都是床鋪書桌一類的擺設,看上去略略有些積灰,估計也是長時間沒有人住了。 再下一個房間就有些詭異了,這里看上去是一個實驗室,各種東西看上去都比較先進——最少我覺得有點電影中看到的樣子。旁邊的一溜的鐵架子上滿有各種玻璃瓶,里面是無數器官,不知道是人的還是動物的,反正什么都有,這玩意兒我一直都不怎么待見,所以也沒有去深究,假裝沒有看見把頭偏向了一邊。 房間旁邊是幾個電腦桌,旁邊的書柜看來也是滿滿的,我走過去隨意的翻了翻,也他媽全是鳥語,一個都不認識——算了,一會走得時候直接把硬盤下了,全部搬走! 桑榆蹭蹭蹭跑了過來,“這里的歷史看上去還不短,回頭我給你說…你這里有什么?”她說完取下墻上一本記錄,只看了幾眼就變了色,“這是用人在做研究 “用人在做研究?”這事情大了! “恩,”桑榆很肯定的指著其中一句話,“你看這里寫著:送來做試驗的人已經全部死完了…還有這里:又是一個失敗的產品,心臟完全不合格…這里也是…”“行,別說了,”我制止了桑榆繼續朝下念,“我們后面去看看,然后干脆出去以后通知五十一區來搜查算了,這里事情太大了,不是我倆處理一下就能了事的?!?/br> “好桑榆把冊子放回原位,和我一起進入了后一個房間。 這是? 瞬間雷擊了! 尼瑪,這房間看上去也太奇怪了,被格成前后兩半,這前面的部分布置成了三個極長的餐桌,估計能三四十個人一起就餐,那桌子上餐布雪白酒杯透亮,刀叉碗盞看上去價格不菲,旁邊還有一個酒柜,里面的酒水被分成紅白幾種類別,就像是一個豪華餐廳似的。 這落差未免太大了吧? “后面看看去?!?/br> 這好奇心一被勾起就勢不可擋,我帶著桑榆走到后面一看,不錯,這里確實是一個廚房,其中有兩個碩大的六開門冷藏柜還在閃著指示燈,看來依舊在工作。 “看看不?”既然進都進來了,桑榆直接走到cāo作臺前面查看,順便指了指這個冰柜。 此時我心中已經有點隱隱約約的猜到了,這里面是什么東西,于是我對桑榆還是很委婉的說了句,“呃,最好不好打開…”“為什么?”話音未落,桑榆已經拉開了,甩給我一個微笑之后把頭轉了過去,嘴里還念著:“我覺得…” “?。。∩S芤宦暭饨?,手腳亂擺的朝后猛退,剛退了幾步,腳下一滑仰天便倒! 我一伸手抱住了她。 她慌亂的回手一把抓著我,腳下連連猛蹬,像是要離開這里,“桑榆,是我!是我我連忙喊了起來,“別怕說著我把她開始摟住,“別怕,別怕 她轉過臉來一把抱著我,臉埋在我的胸前,胸口急促的喘氣,額頭上的汗珠唰唰的淌了下來——那手抓得我非常緊,手指骨開始發白,我摟著她的時候感覺肌rou已經緊繃了,全身還在不斷的顫抖、戰栗,和上次我們看見窮奇的時候差不多! 這身體在我懷里冰涼,而且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沒事了,沒事了,”我扶著她慢慢站了起來,依舊讓她伏在我的懷中,在后背上輕輕的拍著,“不看了,我們不看了——我帶你出去 隨著我的聲音和有節奏的拍著后背,她緊繃的神經開始放松了一點,烏青的嘴唇漸漸有了血色,身上也不再是那么冰冷冷的,我抓過她的手,天,冷得猶如冰塊。 看來真是嚇著了。 桑榆這時才開始抽泣了起來! 她嗚嗚咽咽的哭著,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我猜一定和那冰柜中的東西有關,現在我所在的位置正好側面,桑榆沒有吧冰柜門開完,里面什么都看不見。 現在安慰她才是最重要的。 真是想不到能有東西把桑榆嚇成這幅模樣。 桑榆哭得快,收的也快,只是幾分鐘時間就停止了嗚咽,然后推開我,從口袋里摸出一張面紙細細的擦干眼淚,“嚇死我了?!彼f著又抽出了一張紙巾。 這句話終于比較正常了,看起來這么多年王家的訓練沒有白費,她的恢復能力也挺強。 桑榆擦眼淚的時候我沒有打岔,等她把一切弄好了以后,自然會告訴我里面是什么東西。呃,這之前我才不會去看呢,我又不傻! 桑榆用了好幾張面紙才把眼淚擦干凈,看起來擦的很有條理,完了指著眼睛問我,“是不是花了?”“沒有吧,只是顏色淺了點,并沒有花?!?/br> 女人就是女人,這個時候她居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眼影有沒有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