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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神鬼再現在線閱讀 - 第47節

第47節

    窮奇在古書中的形象雖然不一樣,但是都一個共同點:窮奇每逢遇到忠信之人,就會把他吃掉;遇到jian邪之輩,就會主動獵殺野獸向他進奉。

    這種家伙怎么可能守信嘛,老子真是傻逼中的傻逼!

    窮奇眼中閃著玩味的神色,慢慢朝我們走來,而我們則是一步步的后退,面對這家伙此時釋放出來的力量,說真話,我們一點點反抗的念頭都起不了。

    這種不知道是靈力還是妖力的力量,濃重粘稠猶如蛛網,和我曾經對付過的那些家伙簡直不是一個量級,在我感覺中神也不過如此了!

    我感覺到腳底發麻后背發冷,正想說點什么,但是轉頭看時,桑榆也是嘴唇發烏面色發青,十三則是一臉慘白,和剛才那死尸怪物沒什么兩樣!

    窮奇一面走一面伸出了右手,那手上濃重的陰氣凝結,就算不使用陰陽眼也看的真切無比,就像一團棉花糖在不斷的聚集,“好啊,有了你們三人的魂魄,我的‘千魂引’就更有把握了…”眼神越發得陰冷,嘴角也開始微微上翹…

    我心底瓦涼瓦涼的,似乎腦海也沒了什么計較,只能像個木偶一般的隨著他們后退。

    “嘩嘩嘩”的腳步聲整齊統一從身后傳來,我麻木的轉了轉頭,只覺得胸口如同受到一股大力猛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二零零一年八月十六ri夜,běi 精機場。

    裴小凱剛扶著諸葛老爺子殷勤的從飛機上走了下來,“爺爺,您老人家坐坐,我去買點飲料過來他扶著師傅在候機室中的咖啡館坐下,立馬又跑到前臺去親自端了一杯鐵觀音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

    這丫的聽說師傅要前往美國,而八師妹和九小子陪同身側,于是這家伙死纏爛打的跟著,路上跑前跑后端茶倒水,反而把九小子當成了跑腿的。

    běi 精機場鐵觀音賣價八十,這臭小子也舍得買,老子平時喝他一杯三塊的百事可樂都要找出無數個由頭,狗ri的!

    不過丫也沒有什么好報,那杯鐵觀音端到師傅的面前,老爺子正要喝口來潤潤嗓子,旁邊一個紫砂杯送到了他的面前,“嘿嘿,師傅請喝茶

    裴小凱一看,面前這人穿了一身很普通的灰色夾克,只用了一個小小的銀色領夾和黑色的領帶,就把很多人努力一輩子不曾達到的貴族氣質表露無疑。

    這樣一個擁有貴族氣質的人,他的皮膚并不白皙,但他臉部的輪廓卻猶如海邊最古老的巖石,經歷了千年風浪依舊鋒利;兩條又粗又重,斜斜上挑帶出一種劍鋒銳的眉毛下面,是一雙略略下陷的眼眶;如同黑珍珠般銳利的雙眸中,帶著一種笑看紅塵的滄桑,內中卻間或飄起幾絲對人世間的頓悟。

    但是此刻這名中年男子卻是弓著身,把一杯guntang的鐵觀音送到了老爺子的面前,另一只手居然親昵的捏了捏八師妹的臉蛋,“漂亮了

    “你裴小凱憤怒了——這分明是挑釁!

    丫的腦海中已經浮現了情敵出現的場面,八師妹看那男人時候的眼神,帶著一些驚喜、一些感動,甚至說話還有了撒嬌的味道,“討厭——又來揪人家

    當我從九小子嘴里聽到這里的時候,不由得哈哈大笑,這事情是明明白白的擺在了面前,鐵子絕對是精蟲上腦,擺出了國安局的架子準備把人家趕走。

    “你是誰?”鐵子把自己的杯茶葉重重頓在了桌子上,摸出證件在來人面前一晃,“國安局絕密任務,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呃,就算你認識諸葛老師,也最好快點走對方還沒有說話,丫的已經低下頭在師傅耳邊悄悄下起了爛藥,“爺爺,我們這是去救劉哥,這些不想干的人,很有可能是內jian或者敵人,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老爺子瞇著眼睛不表態,反倒是旁邊的九小子開了口。

    “裴哥…”只有這么老實厚道的九小子才準備提醒一下鐵子這傻逼,但是居然鐵子一揮手就擋了回去,“不用勸我,我必須保證爺爺和你們的安全

    丫的居然沒有注意到老爺子臉上那種玩味的笑容?

    鐵子這家伙估計和種豬的智商差不多——這件事情已經讓我完全把這家伙扔進了腦殘的行列,尼瑪,就算你精蟲上腦也得三思而后行啊,搶妹紙沒有錯,但是搶妹紙認錯對象就是大大的不對了!

    當然,這也從另外一個方面說明了我們諸葛一脈的優良品質,隨便一個蘿莉八妹子都能讓國安局的小伙子傻不拉幾神魂顛倒,可想而知我劉辟云也是帥哥。

    當鐵子這悶墩拒絕了九小子的善意提醒而得意洋洋轉頭的時候,看見對面那‘情敵’把夾克掀開了一邊,露出里面一個黑金般的胸卡,上面簡簡單單幾個字瞬間把丫給雷翻了:姓名:方誠;職務:běi 精國安七部行動組總指揮;權利級別:特級;還好,鐵子這丫雖然充血上腦加智力障礙,還并沒有糊涂到去檢查這個胸卡的真假——丫的猛然站直身體一個軍禮,差點沒把手指頭插進自己腦門里,“裴…裴小…凱…凱,給方…方…方總指揮致敬

    說話的時候還順便把舌頭咬了!

    五師兄微笑著把他的手拿了下來,“公共場合就不要太招搖了——對了,你是國安局的?”這話不錯,雖然現在已經開始入夜,但是機場依舊有人在等待轉機或者午夜航班,不是完全無人。

    八妹子和九小子笑得蹲了下去,捂住肚子壓住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整個機場給驚動了。

    鐵子臉紅的就像個剛出爐的烤餅,手腳都不知道哪里放了,還好師傅他老人家給解了圍,“這小子就是七小子的搭檔,死皮賴臉要跟我去美國,也算是情深義厚,我就帶著了——對了,飛機的事情怎么樣了?”

    五師兄眉頭一鎖,“師傅,這事情不好辦,要是按照常規的路線,您老經過轉機以后到達洛杉磯,估計要一天半的時間…”“時間太長,”老爺子難得的嚴厲了一次,“七小子等不到那時候——必須快

    “是是是,所以我找了個折中的辦法,”五師兄邊說邊偷偷看師傅的臉色,“呃,正好有一架華裔富商的私人飛機要前往洛杉磯,又和我比較熟,要是老師不嫌棄的話,可以搭他們的飛機去,估計只要十五六個小時就行了

    “什么時候走?”

    五師兄看了看表,“現在是十點二十,他們定的時間是十一點…”“行老爺子直接拍了板,“只要快,什么都好說

    老爺子這么爽快的答應還搞得五師兄不好意思了,按照他原本的意思是想給師傅弄個專機飛飛什么的,但是最近全國的事情都多,那幾架飛機完全不夠用,飛行員黑眼圈比熊貓還大,實在是不好辦才搞了這么一蹭機的事情,心里面連罵自己不孝順。

    也不怪師兄心里內疚,師傅他老人家給國安七部幫過的忙挽救了幾任局長的烏紗,一直對國安局都沒有過啥要求,臨到老了想去美國救救那不爭氣的徒弟,還他媽的要看別人臉色。

    老爺子既然答應了,五師兄也沒有閑著,手一揮就從遠處跑過來幾個國安局的家伙,麻麻溜溜的在桌子上擺好了幾副碗筷,別的沒有,就是兩罐子的湯水和一盒子點心。

    一罐子是花旗參燉烏雞,這東西估計是給八妹子九小子預備的;另外一罐清淡的白果燉山藥,就是給老爺子預備的了,“師傅,這是我媳婦給您準備的,您嘗嘗?”

    盒子里面自然是師傅以前最愛的八大件了,但是老爺子也是略略嘗了嘗,就沒有再動,“年紀大了,晚上少吃點,”師傅長長的嘆了口氣,“年輕人多吃點吧。”

    五師兄知道師傅的習慣,也沒有多勸,只是把盒子遞給了八妹子,然后試了試湯的溫度,給師傅端上了半碗。

    老爺子慢慢喝著湯,五師兄自然給八妹子九小子反復叮囑,一定要保證師傅的飲食了休息,對于美國的天氣等情況說了又說,生怕漏了。

    這時候一個家伙蹬蹬蹬的跑了過來。

    (呃,副版主弄了個書友群,261225642,等流云收藏破千以后就加入,以后問題可以在群里面問我,幫大家講解)

    第七十四節 驟見降頭術(加更,收藏呢)

    那家伙在五師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看樣子是告訴師兄時間到了。

    這一段路扶著老爺子的自然就是五師兄了,鐵子這家伙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去和總指揮搶位置,趁這個時候九小子也把一半的行李分給了他。

    說是蹭飛機也是玩笑的說法,那華裔富商雖然有錢,但是對師傅還是恭恭敬敬禮待有加,看得出來是師兄專門打了招呼,上了飛機就給師傅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然后在旁邊端茶遞水。

    搞的鐵子一行反倒插不上手,只能干坐在邊上了。

    五師兄給老爺子告辭以后就下了飛機,還沒出門就摸出手機直接給四師兄打了個電話,“師傅上飛機了…對對對,十一點…直接到洛杉磯…安排好,要是沒安排好的話…”說著說著就聽不見了。

    這富商叫陳義豪,年紀也五六十歲了,平ri里和五嫂的貿易公司有點往來,后來五師兄幫他解決了一些麻煩以后對師兄相當看重——這次聽說是五師兄的師傅要順路到美國去,他自然盡心竭力服侍了。

    老爺子舒舒服服安頓下來了,這家伙才給自己的手下打了個招呼,一會功夫從外面嗚哇嗚哇的開來一輛救護車,從上面抬上來一個擔架。

    “呃,這是我的兒子和兒媳,”陳義豪非常恭敬的給老爺子說道:“這次到běi 精就是接他們回去cāo辦婚禮的——我把他們安排在后面,絕對不打攪您,請您老放心

    說話的時間幾個人上了飛機,但是這樣子看起來總是有點怪怪的。

    陳義豪把一個年輕人喊到了老爺子面前,“這個是我的兒子陳宇陽,來,向爺爺問好那陳宇陽恭敬的給老爺子行了個禮,“爺爺好他指了指后面被幾個手下人正在安置的擔架,“那是我的未婚妻林燕。”

    看起來這女人似乎病的有點重,帶著氧氣罩輸著液,似乎已經睡熟,無論是八妹子還是九小子都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姑娘命不久矣,差不多也就是幾天的事了。

    當然,那傻逼鐵子例外。

    “呃,看起來你未婚妻病的有點重,”裴小凱丫的提了壺不開的,“怎么還帶著東跑西跑的?”那陳宇陽臉上抽動幾下并沒有回答,神情古怪異常,而陳義豪倒是哈哈一笑,“小兄弟,我兒子和這姑娘情深意切,這不,知道這姑娘得了重病還一心要娶她,所以我們這次是專程來běi 精把她帶到美國去完婚的。”

    “哇,好羨慕,”八妹子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臉上露出了羨慕和激動,“你們真的好恩愛哦——九小子,你說是不是?”“呃,呃…”九小子似乎看出了點什么,只不過沒有接口,不過這樣一來鐵子也發現了問題:好像自從這姑娘上飛機,那未來公公就沒有正眼瞧過,更別說是去探望探望了。當然,這若是因為兒子執意要娶一個快死的人,所以心存芥蒂倒是情有可原,但是為什么看起來陳宇陽也不太關心呢?

    陳宇陽雖然一直陪著這姑娘,然而所有事情似乎都沒有自己去做,任由手下在忙乎,要是真的兩心相知不離不棄,估摸別人可能手都插不上,現在也是這樣,留這里打了招呼,根本就沒有回去陪著的樣子。

    但是你要是說他們沒有感情,干嘛又要和一個快死的人結婚?

    鐵子這些問題還在腦海中盤旋,突然老爺子動了!

    老爺子半瞇的眼睛突然睜開了,盯著這丫上看下看,然后嘆了口氣,“冤無常,孽有根,三生輪回七世障——你就算就解開這個降頭術,救了你兒子,但是心里能安么?”

    “什么降頭術?”八妹子九小子加上鐵子仨一起叫了起來,齊刷刷的盯著陳義豪,眼光兇狠,把那兩父子嚇了一跳。

    飛機開始助跑,那倆借著空姐的招呼順勢坐了下來,露出一臉的茫然,“呃,我…我不知道您老在說什么。”眼神飄浮游離不敢直視,一看就是心中有鬼。

    “你騙鬼去吧!“八妹子在我家住了幾天,也學了我的臭脾氣,“爺爺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裝?說,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鐵子也摸出了國安局的證件在丫面前晃來晃去,“老實交代老實交代,看見了嘛,我可是國安局的…”他順便就開始在自己口袋里摸電話,“我要通知總部把你們扣留了…”

    啪!

    這反手一巴掌打在鐵子手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八妹子,她被鐵子這句話氣得柳眉倒豎,“你傻呀?扣留了他們的飛機,我們怎么趕去美國救師兄——你個豬

    “呃…”,鐵子燦燦的收回了手機,正準備再出點新招來擺擺威風,老爺子輕輕咳嗽一聲,“你們都坐下。”

    話雖然輕,但卻猶如圣旨一般,倆乖乖的坐到了位子上,扭頭一看,嘿,九小子早就端端正正坐在老爺子身邊了。

    老爺子看著陳義豪父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緣分即是天定,冥冥自有命數,既然見面就是天意使然——你把事情經過說說,我看有沒有辦法幫你。”

    陳義豪父子對看一眼,帶著一臉的苦澀,“老先生,我不是有心騙您,只是這事…唉…您也不必多說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找了很多高人看過了,他們都說世上只有寥寥幾位可以解除,但是我一直沒有找到——現在我兒子即將年滿二十四,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他眼角滑落一滴老淚,“您,您就由我吧

    “但是你所做之事極損陰德,你兒子將來也必遭報應,你就沒有想過?”

    這句話從老爺子口中說出來嚇了幾人一跳,既然師傅這樣說了,那一切絕對是必然的!但是很奇怪的是,似乎陳義豪并不吃驚,看起來反倒有種胸有成竹的感覺。

    “我準備再用自己去換…”陳義豪還沒有說完,他兒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爸,你是要用自己去換?你怎么沒有告訴我?”臉上驚愕無比,顯然對此一無所知。

    “只有這個辦法了…”“不!不要陳宇陽猛然搖了搖頭,“我情愿自己死也不愿意要你受苦——我不結婚了

    “兒啊…”“不用再說了,”陳宇陽猛然站了起來,對著駕駛室喊道:“轉頭回去,我們把林小姐送回家去

    “不準掉頭陳義豪也站了起來,“一切照舊,直飛美國——今天你是愿意也得結婚,不愿意也得結婚,由不得你臉上已經是怒不可歇,隱隱有了一家之主的威風。

    “你…你…我…,”陳宇陽全身發抖,看起來也是沖動了,他左看右看,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咽喉,“你…你要是再逼我結婚,我就…就…死給你看

    這他媽的空中驚變也算是稀奇了,好端端的一個旅程誰料到能出這檔事?但是可以斷言的是,無論如何這事也無法善終,估摸到美國的計劃要泡湯!

    這就是鐵子當時心中的真實寫照!

    幾個手下呼啦啦的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勸解少老板,順便拉著陳義豪,但是看樣子怎么都說服不了。

    突然之間老爺子出手了!

    他老人家只是一動,左手上瞬間出現了一張符紙無火自燃,隨后被扔進了一個空杯子中,翻轉杯子扣到了桌子上。老爺子右手也沒閑著,把那個茶壺端起,就在杯子邊上開始淋水。

    奇跡出現了,水倒在了桌子上,不但沒有隨著桌子邊緣四處流淌,反而聚攏一團,隨著杯壁逆著流了進去。

    此時的符紙已經全部成灰。

    水很快有了半杯之多,老爺子不再倒水,右手在杯地虛畫幾下,指尖朝杯底一指:“敕

    就在倒置的杯子底部,半杯水開始轉了起來!

    水才轉了幾圈就聽見‘嘩啦’一聲,那陳宇陽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看樣子是暈了!

    第七十五節 破降

    看那兒子倒地上,陳義豪也不傻,三下兩下就把他手中身上凡是帶刃口的東西全部收了,指甲刀都沒有留下,然后轉過頭來看著老爺子試探著問道:“是您老施的法?”

    “你說還有誰?”八妹子得意洋洋的搭了白,“你覺得還有別人?”她別過頭說了這么一句,然后開始收拾桌上的杯子臟水什么的。

    陳義豪滿臉滿眼的不相信,“不可能,我…我也見過施咒,都…都必須要我兒子的八字,就算不是也最少要一根頭發,”他搖了搖頭,“這,這不可能

    “別人或許還要,但是爺爺是不需要的,”鐵子猛然站了起來,“知道你面前這位是誰嗎?諸葛一脈的諸葛缽盂老爺子,國寶級的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