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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守己當昏君 第3節

    送走了孫太后,姜離開始在意識空間嘩嘩翻史書。

    好在,很快她就找到了想要的資料——

    【《明史·于謙傳》:時也先勢方張;而福建鄧茂七、浙江葉宗留、廣東黃蕭養各擁眾僭號;湖廣、貴州、廣西、瑤、僮、苗、僚所至蜂起?!?/br>
    【前后征調,皆謙獨運……故天下咸服謙?!?

    也就是說,在大明外有皇帝親征反被瓦剌抓走,內有福建、浙江、湖廣等各地叛軍蜂起的亂局下,正是于謙為朝廷柱石,一己之身多線調度,而且辦的是史冊明白寫著的‘悉合機宜’處處周到,所有人都服氣!

    姜離拍案。

    在穿過來那一刻就拿定的主意,經過一系列噩耗洗禮后更加堅定了——

    我不行我不上。

    誰行誰上。

    這就請于少保來做定海神針!

    第2章 于謙

    天色自黯藍中透出些縷晨曦。

    大明的早朝,自太祖朱元璋起便是‘未日出而臨朝視百官’。

    做皇帝的都得雞鳴而起,天不亮就收拾著去上朝。何況是大臣們,更是得披星戴月,黑燈瞎火就往紫禁城趕。

    故而不上早朝的日子,晨起的時間要寬裕的多,朝臣們的步履也就多了幾分不緊不慢,與同僚相遇后,還有閑暇停下來寒暄兩句。

    看起來,這似乎是京城里最尋常的一天。

    除了——

    “陛下召見我?”

    “皇爺召見于謙?”

    以上兩句話,分別出自于謙與王振兩人之口,卻帶著差不離的疑惑。

    *

    天色已然晶亮。

    兵部衙門內,于謙接了即刻面圣的宣召,自有些訝然。

    聽聞皇上病了已有三日,不但龍體染恙罷了上朝,更是誰也不肯見。

    如今怎么忽的獨獨宣召自己?

    雖說他如今官至兵部左侍郎(相當于國防部二把手),官位是不低,但他上頭還有兵部尚書等朝廷重臣,再者,還有內閣幾位大臣更是天子近臣。

    皇帝若真有要緊事,病中急召臣子商議按說也輪不到他——皇帝對他應當真的不熟悉。

    畢竟,于謙是去年才調回京城的。

    在此之前,他外放了十九年,歷任江西,陜西、山西、河南等地方官。

    也就是說,當今皇帝還是六歲儲君的時候,他就被外放出去做官了。

    當然,彼時他的外放,是先帝宣德皇帝朱瞻基器重他,特意超拔為兵部右侍郎,這才外放他出去巡撫河南、山西等地。

    當時于謙才不過而立之年,已然是三品要員一方巡撫,眼見的前程大好。

    可惜好景不長,宣德皇帝三年后病逝,大明換了天。

    太子朱祁鎮繼位,年號正統。

    正統前幾年,皇帝年幼不親政,太皇太后張氏和內閣三楊都是明白人,于謙過的還不錯。

    然而等太皇太后與老臣都過世,朱祁鎮親政后,就變成了司禮監宦官王振把持朝堂。

    于謙的境遇便每況愈下。

    他天生性剛直,自不會討好逢迎王振,于是不但官職從兵部侍郎一路降到大理寺少卿(好在依舊被外放巡撫),甚至有一年他回京述職,還叫巴結王振的通政使李錫阿彈劾誣告。

    被下獄不算,還‘依法判決’了個死刑。

    于謙被關在獄中三月,等著秋后處斬。

    多虧于謙官聲實在好,朝臣多有為之鳴冤,又有其時任巡撫的山西吏、民聽聞于大人要被處死,紛紛伏闕上書。王振不得不顧忌事情鬧大了,物議沸然惹得皇帝太后不快,這才放了于謙。

    否則……于謙當年就無了。

    按投胎轉世算的話,現在只怕都是會打醬油的年紀了。

    而王振之前咬死罪名,給于謙判了個死罪,等到迫于壓力放人,還找了個蹩腳借口,對外宣稱:啊,犯錯誤的不是你這個于謙,是個名字差不多的官員。

    搞錯了搞錯了。

    這才算勉強尷尬抹過去。

    于謙得以回到山西繼續做官。

    直到去歲,朝中多事,兵部又有了缺,于謙才歸京,時隔數年再任兵部侍郎。

    今歲,年五十一。

    對此,姜離昨夜還對6688發表感慨:說不得世上真有氣運這回事,彼時大明還是國運不該絕。這不,正統十三年,于謙剛剛調任回京城,正統十四年,朱祁鎮就去瓦剌留學了。

    于謙若是當時不在京城,或許南明能提前二百年上線。

    **

    兵部。

    疑惑歸疑惑,然于謙為人行事向來是問心無愧,故而對著堂內銅鏡整了整衣冠,便坦坦蕩蕩預備去面圣。

    倒是于謙友人兼同僚,一直在京中為官的兵部郎中齊汪,對這些年王振的只手遮天體會至深。

    別的不說,只一件事就足以證明王振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了——

    大明開國初,太祖皇帝朱元璋想到從前漢唐宦官干政的弊端,就特立了一塊鐵碑,上面鑄了老朱本人親手寫下的八個大字:“內臣不得干預政事”,就立在宮門處。

    這塊開國皇帝的鐵碑金言,□□政的王振見到,自然不免覺得扎眼。

    起初也常有大臣拿這塊牌子進諫皇帝遵祖制。

    王振不滿:怎么?這是擱這兒點我呢?

    于是,他把鐵碑拿走,處理掉了。

    沒錯,一個宦官,把開國皇帝特立的三尺鐵碑,就這么自說自話拿走且銷毀了。

    皇帝卻不聞不問一笑置之。

    這件事直接給朝臣們干沉默了。

    還說啥?還有什么說話的必要?

    難道你做臣子說的話能比太祖爺真言管用?

    沒見太祖爺親筆的鐵碑都讓人挖走了?那官員們再硬剛下去,被挖走的估計就是自家的祖墳了。

    思及這些年在京中所見王振諸事,齊汪不得不為于謙懸心,在好友出門前扯了袍袖與他低聲耳語道:“廷益,你從前便得罪過王公公,此番陛下驟然宣召,只怕是他趁著陛下病中心緒不佳,告了你的刁狀也未可知。”

    頓了頓,發自肺腑苦勸道:“你這性子總得得略軟和些,莫吃眼前虧?!?/br>
    說著還從身上取了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要塞給于謙:“這世上惡人難纏,好容易你才調任回京,若他執意索財給他便是,這……唉,京中諸位大人們也都只得如此?!?/br>
    王振貪財,貪的天下皆知,明碼標價,毫不遮掩。

    凡有官員回京述職,以及在京官員年節下,都要給王振送禮才行。

    而且是‘百金為恒,千金者始得醉飽出’。也就是說,官員給王振送禮,送百金都是基本cao作,得送千金才能得王公公一點好臉色,混頓吃的。*

    甚至后來送禮朝臣都開始搞起了競標,價高者先得拜見批事。

    然而于謙回京后,別說給王振送千金百金了,連山西老陳醋都沒給王振帶一瓶。

    哦,也不是什么都沒表示。

    他做了首詩表示了下心意:“清風兩袖朝天去,免得閭閻話短長。”[1]

    不用說,王振看于謙定是新仇舊恨一萬個不順眼的。

    于謙謝過好友心意,但依舊將玉佩推了回去。

    齊汪目送于謙的背影,憂心忡忡轉頭去找他們的頂頭上司,現任兵部尚書鄺埜去了——凡事做最壞打算總沒錯的,先做好撈人準備吧!

    *

    乾清宮,王振聽聞皇帝欲親召于謙,也頓生不解兼不樂。

    他煩死于謙這個不肯給他面子的兵部侍郎。

    只是王振慣會討好皇帝,自不會明著駁圣旨,慣用話術改變皇帝心意。

    王振一臉為難道:“自皇爺病了,郕王惦念尤甚,請見好幾回了。皇爺若有了些精神,不見親兄弟,倒先見個尋常兵部臣子,怕郕王心中不舒坦。”

    又補了一句:“且今日王爺就在宮中,正在太后娘娘處盡孝呢。”

    王振在御前說話,透著別樣的親近。

    畢竟朱祁鎮還是稚童的時候,他就日夜隨侍在側。那時他稱朱祁鎮便不是太子,而是一聲‘小爺’,待到朱祁鎮九歲登基,這個稱呼就變成了‘皇爺’。

    打小的陪伴,比之旁人,總是不同的。

    而面對皇帝時,王振的神態語調更是拿捏的恰到好處,一張方臉上滿是關切、愛戴,似是能隨時為眼前的皇帝掏心掏肺奉獻所有似的。

    渾身上下恨不得用金粉刺上‘忠心耿耿’四個大字。

    然而王振說的再巧妙,落在姜離耳朵里,也只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郕王。

    姜離正捧了一盞蜜餞金橙泡茶喝,聞言點頭道:“那正好,將郕王一起宣進來?!?/br>
    郕王,正是在朱祁鎮被瓦剌抓走后,繼任大明帝位的景泰帝朱祁鈺。

    姜離:好巧,不愧是史冊上有名的君臣搭檔,撞到一天來了。

    王振不期皇帝竟然要宣兩人共同覲見,還欲再勸,就見皇上將手里的茶盞擱在案上,一雙眼睛清凌凌望著他,竟帶著些他從未見過的冷意。

    見皇帝有不快之色,王振立刻把其余話吞了下去,應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