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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婆婆斗穿越兒媳在線閱讀 - 第23節

第23節

    對于霍曦辰的到來,顧晚晴也是十二分的樂意。她怕就怕候婉云又使了什么不為人知的手段,害了姜惠茹。若是有神醫在,定是能查出姜惠茹的真正病因。

    霍曦辰半月前來瞧了瞧姜惠茹,說一來她先天不足,自娘胎里帶的病根難除;二來后天體弱多病,身子虛弱。至于這次病的突然,是因為心疾所致。霍曦辰開了方子,更囑咐姜惠茹少思少想,身子方可好起來。

    顧晚晴一聽不是候婉云從中作梗,也就放心了許多。霍曦辰本來診了病開了方子,就要回去。可是姜恒實在不放心他這寶貝侄女,便親自去給霍老爺子打了招呼,硬是留了霍曦辰在姜府住了下來。

    姜惠茹淡淡笑著坐起來,顧晚晴忙上前去,親自拿了兩個枕頭給她墊在背后,扶她坐好。姜惠茹瞧著顧晚晴,神情親昵,道:“多謝大伯母關心,惠茹感覺好多了。”

    顧晚晴笑著摸了摸姜惠茹的臉龐,替她攏了攏頭發,道:“今個的藥吃了么?”

    姜惠茹皺了皺眉,鼻子蹙了起來,扁著嘴,頗為不滿,道:“那藥一日賽過一日的苦,喝的惠茹快將五臟六腑都吐了出來。”

    “哼,你還好意思說。”門口一聲清脆聲音響起,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年掀了簾子進來,那少年面容清秀俊朗,雖然是一身簡單的袍子,卻掩不住渾身透出的貴氣。少年進了屋子,一臉不高興的瞅著姜惠茹,道:“我開的方子,那可是千金難求。尋常人就是求我,我也不瞧他們。你倒好,不但讓你伯父從我父親那要了人,將我扣在姜府每日為你診脈,還將我開的藥偷偷倒掉!”

    姜惠茹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道:“誰叫你開的藥那般的苦。你不是神醫么,怎么不把藥開的好喝些,我聽說前陣子大嫂房里的巧杏姑娘病了,府里的大夫給巧杏開的方子,放了好些甘草,喝著就沒那么苦。你倒好,開的方子竟是我喝過的最苦的藥,定是你不滿我大伯將你留下,存心整我來著!”

    霍曦辰啪的一聲,將懷里的藥匣子摔在桌子上,俊朗的臉龐繃得緊緊的,冷冷道:“隨你怎么說,開方子是我的事,至于喝與不喝,都是你的事,與我何干?”

    顧晚晴瞧著這兩個斗嘴的少年,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這一個姜家的嫡長女,一個霍家的嫡幼子,都長在豪門中的豪門,是貴人中的貴人,從小眾星捧月長大,脾氣都是一個比一個執拗。素日里姜惠茹算是個脾氣溫和的,可是就和這霍曦辰瞧不對眼。兩人針尖對麥芒,一見面就得吵了起來。

    “哼!”

    “哼哼!”

    顧晚晴又是一陣頭疼,這兩個晚輩吵架,她這個做長輩的還不得不當和事老。于是顧晚晴先是責備了自家侄女,道:“惠茹,霍公子是你大伯特地請來的神醫,是姜府的貴客,怎可這般說話!”

    又笑著對霍曦辰道:“我家惠茹就是這小姐脾氣,得罪之處,還請霍公子多包涵。”

    霍曦辰轉身,對顧晚晴恭恭敬敬行禮,道:“王妃客氣了,姜大小姐是我的病人,我自然是不會同病人一般見識的。”

    好容易勸了兩人,霍曦辰坐下了為姜惠茹診脈。霍曦辰身份貴重,自然是不同于一般的大夫,素日里他來診病,只要姜惠茹身邊跟著姜家的人即可。

    顧晚晴在旁邊瞧著,眼里透著焦灼和關心。姜惠茹將顧晚晴的神情收在眼里,心里一陣溫暖: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她知道她的大伯母是真心愛護自己,對自己的身體非常關心。

    霍曦辰診了脈,仔細想了想,提筆寫下藥方,吹干了交給門口候著的丫鬟,道:“還是同昨個一樣的煎藥法子,記得要在入夜之前服用。”

    丫鬟拿著方子出去了,霍曦辰低頭從藥箱里掏出一個精致的鹿皮包來。姜惠茹一見那包,臉色立馬變了,道:“你要做什么,又要拿針扎我!?”

    霍曦辰捻起一根針,頗為無奈的看著姜惠茹,道:“我拿針自然是為你針灸,難不成要縫衣服?”

    姜惠茹渾身打了個哆嗦,霍曦辰的針灸她可是嘗試過的。以前她也針灸過,可是都不怎么疼痛,但霍曦辰的針灸之術實在是太過與眾不同,霍曦辰來姜家第一次給姜惠茹瞧病,就用了針灸,當時就疼的她毫無形象的呲牙咧嘴,哭爹喊娘。自從那次,姜惠茹和霍曦辰的梁子就結下了。

    “我不要針灸!”姜惠茹趕緊搖了搖頭,一臉可憐兮兮的瞧著顧晚晴,哀求道:“大伯母,惠茹不要針灸!”

    顧晚晴帕子捂著嘴,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慈愛的拍了拍姜惠茹的背,道:“你這孩子,說什么傻話。這良藥苦口,針灸雖痛,但對你的身子有益處。你若是不答應,那大伯母可得叫幾個丫鬟壓著你手腳了啊。到時候你亂動,霍公子下針扎錯了地方,還不得多扎幾針!”

    姜惠茹扁了扁嘴,她知道若是其他事情,自己撒嬌求情,她大伯母準會答應她,可是唯獨看病這一件事,大伯母是不會順著她的。

    于是姜惠茹在霍曦辰的“摧殘”之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毫無形象可言,終于是針灸完了,姜惠茹一灘軟泥一樣縮在被窩里睡著了。顧晚晴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替她擦了汗,掖好被子,而后對霍曦辰使了個眼色。

    霍曦辰點點頭,輕手輕腳的收起藥箱,出了門在門口等著。沒一會顧晚晴也出來了,霍曦辰恭恭敬敬的站在廊下等著顧晚晴。

    顧晚晴從屋里出來,往院子外頭走,霍曦辰也跟著她,直到出了院子,確定姜惠茹聽不見兩人的對話,顧晚晴才問他:“霍公子,惠茹那孩子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霍曦辰的眉頭微微皺起來,道:“針灸藥石只能醫身體的疾病,而姜小姐的病,乃是心病。我只能治好她的身子,至于她的心結,恕我無能為力。”

    顧晚晴嘆了口氣,姜惠茹自小性子就執拗堅毅,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前陣子還堅定著不嫁人,問也問不出原因,只是咬著嘴唇哭,后來她大伯去問,姜惠茹只是哭的更兇了,卻什么都不肯說。半個月前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回了院子就發了高燒,一病不起。霍曦辰來了也說是心病,可是任是誰去問,姜惠茹都不肯開口說。

    顧晚晴對霍曦辰道了謝,兩人分別。顧晚晴心事重重,惦念著姜惠茹的病,不自不覺的就走到候婉云的院子門口。

    這半個月,候婉云纏了一只足,下不了床。顧晚晴就讓她在床上修養,讓她的幾個陪嫁丫鬟服侍她,自己又借口怕她養身子人手不足,又調派了好幾個二等丫鬟和粗使丫鬟去候婉云房里,算是將她扎扎實實的監視起來。

    姜惠茹身子病著,顧晚晴光顧著cao心這位侄女的病,這半個月也就沒怎么顧得上去折騰候婉云,只是多派人去監視她。再加之大公子房里的兩個有身子的丫頭眼瞅著臨盆將近,顧晚晴可是一點岔子都不想出。

    顧晚晴抬頭瞧著院子里,不知不覺腳就邁了進去。這會是剛用過午膳的時辰,院子里靜悄悄的,伺候的丫鬟們都回屋子午睡去了,只余下屋里伺候的丫鬟,坐在桌邊打瞌睡。

    惜春坐在自己房間里,透過窗口,瞧見大太太帶著翠蓮進了院子。惜春轉頭,看了看巧杏。

    自從巧杏搬救兵來遲之后,就在候婉云面前失了寵愛,不似原先那么深的信任了。地位也從頭等大丫鬟降了下來,又惜冬取而代之。惜冬原本是和惜春住一屋子,如今得了寵,就將巧杏獨住的屋子霸占了,將巧杏趕來和惜春一道住。

    此時巧杏瞧著惜春的眼色,咬了咬牙,拿起卷在床腳的包裹,低著頭匆匆往外頭走,裝作慌不擇路的,和剛進院子門的顧晚晴撞了個滿懷。巧杏懷里抱著的包裹掉在地上,里頭的東西散落了一地。巧杏自己則做出一副驚恐的模樣,嚇得大氣不敢出,剛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翠蓮剛想出聲教訓這個不長眼的丫頭,就被顧晚晴揮揮手制止了。

    巧杏是個什么樣的人,顧晚晴很清楚。這個丫頭能跟在候婉云身旁那么多年,還能做到候婉云信任的大丫鬟的地步,當年就是在安國侯府,巧杏的機靈勁也是拔尖的。巧杏不是個冒冒失失的人。她性子沉穩,聰明有眼色,怎么可能冒冒失失的撞在當家主母的身上。

    巧杏一定是想讓顧晚晴看到什么。

    顧晚晴瞇了瞇眼,瞧著那抖出包裹外的東西。那是一件丫鬟穿的對襟衣裳,還是夏裝的樣式。唯一有些不同的事,那衣裳胸口的白色內襯,有著斑斑點點的血跡,還有一個個的小孔,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內宅的那些齷齪事,顧晚晴還是很清楚的。這痕跡像極了用針扎后的痕跡,而且從血跡的范圍來看,似乎還扎的挺厲害。

    巧杏看見顧晚晴眼睛從血跡上掃過,目光又折回血跡的地方停留了一下,而后顧晚晴的眼神就飄向了別處。巧杏曉得,大太太一定注意到了她想給她看的東西,于是趕緊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塞進包裹里。

    “你這是去哪呢?”顧晚晴看著巧杏,隨口一問。

    巧杏一邊將包裹抱在懷里,一邊唯唯諾諾道:“回大太太的話,奴婢是要將自個的衣服送去漿洗。這是半個月前弄臟的衣裳,奴婢堆在房里給忘了,直到方才才想起來,就急忙送去洗了。”

    顧晚晴眼睛瞇了起來,半個月前的衣裳忘了洗,怎么偏偏就趁著自己來的時候想起來送去洗了。巧杏到底是想傳遞給自己個什么消息?

    雖說心里有些疑惑,顧晚晴面上還是淡淡的,瞧不出什么,對巧杏道:“行了,你去吧。”巧杏干嘛抱著包裹出了院子。

    顧晚晴向前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便問翠蓮:“我記著前陣子巧杏也病了,是什么時候病的?”

    翠蓮想了想,道:“回小姐的話,奴婢記得,似乎跟大小姐是一個時候,也是大奶奶纏足的那天病了。”翠蓮又低頭想了想,末了補充一句:“奴婢還記得,那天大小姐來過大奶奶屋里坐了一會。可真是巧呢,都是從大奶奶屋里出去,就病了。”

    姜惠茹生病之前來過候婉云的屋子里?顧晚晴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她雖然不知道導致姜惠茹生病的心結是什么,可是她一直隱隱猜測姜惠茹的病是和候婉云有關的,如今既然知道姜惠茹生病之前來過候婉云的屋子,以顧晚晴對候婉云的了解,她知道,姜惠茹的病肯定與候婉云脫不了關系!

    “翠蓮,走,今個我要好好‘探望探望’咱們姜家那位大奶奶!“

    ☆、38抬房分院

    顧晚晴慢慢的朝候婉云的屋子走去,屋子的門是半掩的,靜悄悄的毫無聲息。顧晚晴推門走了進去,瞧見惜冬坐在桌邊,一手撐著下巴打瞌睡。

    候婉云躺在窗戶邊的貴妃榻上,暖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都顯得圣潔而美好。顧晚晴靜靜的立著,瞧著候婉云,腦子里忽然恍惚了一下,放佛回到了當年在安國侯府的時光。

    回憶有美好,心里就有多恨。顧晚晴的心猛的抽了一下,目光似一瞬間結冰了一般。

    啪的一聲,顧晚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驚醒了屋里候婉云主仆二人。

    “為娘來了,你就是這么躺著迎接我的?”顧晚晴皺著眉頭瞧著睡眼惺忪的候婉云,眉宇間含著怒氣,“還有沒有規矩了!”

    候婉云似乎還未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顧晚晴這一喝,讓她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待到看清來人是誰,不禁脊背寒毛都豎了起來。

    “母親,媳婦睡著了,未能及時相迎,請母親恕罪。”候婉云撐著身子從榻上下來,跪在地上,楚楚可憐。

    顧晚晴也不忙著叫她起來,低著頭瞧著眼前跪著的人。只見她一只腳纏著厚厚的裹腳布,一只腳穿著尋常的裹布。那日纏足之后,候婉云并未將足放開,就這么一直纏著,此時長了半個月,腳的傷也不那么疼了。

    顧晚晴慢慢悠悠的坐下,翠蓮倒了杯茶給她,顧晚晴端起茶杯細細的品了一會茶,并不急著和候婉云說話。

    候婉云本身腳就有傷,此時連鞋子都沒穿,跪在冰冷的地上,心中又將顧晚晴八輩祖宗問候了一遍。待到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顧晚晴才慢慢悠悠的放下茶杯,對候婉云和藹笑了笑,道:“喲,我方才想事情想出了神,竟然將你給忘了。你腳還沒好,跪著做什么,多傷身,還不快起來。翠蓮,你怎么也不提醒我,害的大奶奶跪了那么久。”

    翠蓮趕忙上前扶著候婉云起來,賠笑道:“都是奴婢疏忽了,是奴婢的錯,請大奶奶恕罪。”

    候婉云哪里敢問這惡婆婆身邊第一貼身大丫鬟的罪,她對著翠蓮也不得不客客氣氣,道:“翠蓮姑娘說笑了。”

    候婉云站起來,婆婆不讓她坐,她也不敢坐,只能忍著疼規規矩矩的立在一旁。翠蓮瞧著候婉云這恭敬規矩的樣子,心里想著,自家小姐立規矩果然立的是極好了,將這兒媳婦拿捏的死死的。

    顧晚晴與候婉云不咸不淡的寒暄了幾句,而后瞧著候婉云的肚子,問道:“肚子有動靜了么?我還等著抱嫡孫子呢。”

    一提這事,簡直就是候婉云的一塊心病。本來姜炎洲就不怎么待見她,這回聽說她纏了小腳,回家了倒是破天荒的主動來瞧她,可是一進屋子就用嘲弄的眼神看著候婉云,極為不屑,道:“你以為你這么做就能留住我的心?”而后當姜炎洲瞧見候婉云只纏了一只腳時,嗤笑道:“吃不了那個苦,忍不了那個疼,就別學人纏足,如今弄的大小腳,傳出去只叫人笑話!”

    然后姜炎洲摔門走了,只留下滿心的諷刺。在此后,姜炎洲就再未踏入過候婉云的屋子。

    姜炎洲當時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卻是一語成讖,候婉云為了討丈夫歡心去纏足,可是卻受不了疼纏了一半的事,立刻就傳的滿城皆知,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樹大招風,候婉云的名聲太盛,知道她關注她的人太多,此時出了這等笑話,京城里的名媛貴婦都在暗地里取笑那個曾經名滿天下的孝女。

    原本候婉云嫁進姜家,此時又臥床不起,那些流言蜚語是傳不到她的耳朵里的。可是顧晚晴安排進去伺候的丫鬟婆子,每日都在竊竊私語,用恰好讓候婉云能聽見的聲音低聲的交談,將那些貴婦名媛取笑候婉云爭寵的輕蔑不屑模仿的十足十。候婉云知道后簡直氣的不輕,氣的她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如今顧晚晴又來打聽她的肚子,那不是給她傷口上撒鹽么!

    候婉云低著頭,一副委委屈屈的樣,道:“回母親的話,夫君他憐惜云兒腳上有傷,這些日子一直宿在別處。”

    顧晚晴放下茶杯,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道:“云兒,嫁進來這么久了,不是娘說你,你得爭氣點啊,炎洲娶了你,房里連個伺候的妾室都沒有,可你卻伺候的這么不周到。”

    候婉云聽見顧晚晴提妾室一詞,心里頭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顧晚晴放下茶杯,道:“云兒,娘知道你是個通情達理的,所以咱們娘兩有話就直說了。炎洲房里那五個同房丫頭,伺候炎洲這么多年,盡心盡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其中薔薇生了個女兒,琴兒和畫兒也都懷了身子,娘瞧著,是不是該給那幾個丫頭抬了房?”

    而后顧晚晴又補充道:“當然,這都是你房里的事,還是得你做主。只是為了子嗣著想,也不能太委屈了那幾個有孩子的丫頭。云兒,你若是反對,心里頭不舒服,我回頭去跟炎洲說。”

    顧晚晴說的是面子話,她候婉云哪里敢反對。只是如今她剛嫁進門,不得丈夫寵愛,又被婆婆排擠,娘家無人依靠,而那幾個同房丫頭都是老人了,有的生了孩子,有的懷了身子,這要是一起都抬了房,保不準她一個正妻,還得受小妾的排擠。雖然說姜家規矩森嚴,斷然不會出寵妾滅妻的事,可是面子上雖說是過得去,她是正妻,但是里子過的好不好,那就是兩說了。

    候婉云的臉色難看,笑的比哭還難看,垂著頭道:“母親說笑了,云兒瞧著那幾個丫頭也都該抬房了,這幾日云兒還尋思著去跟母親商量呢,沒想咱們娘兩想到了一處,竟是母親先提出來了呢。”

    顧晚晴哈哈一笑,拉著候婉云的手笑道:“真是個懂事的,不愧是大家閨秀,比那些小家子出來的女兒就是不一樣。那這事就這么定了,既然是你房里的事,就由你來cao辦好了。我瞧著事情辦的越快越好,趕在那兩個丫頭生產前將名分定下來。”

    顧晚晴之所以要趕在生產前盡快將五個丫頭抬房,是因為如今五個丫頭是通房丫鬟的身份,都同住在一個院子里,顧晚晴實在是不放心她們與候婉云這蛇蝎心腸的女人同住一個院子。等抬了房,成了姨娘,就能名正言順的分院子居住,離候婉云遠遠地,將來生了孩子,也省的孩子遭了毒手。畢竟防人不可能防一輩子,離的太近,怕被候婉云鉆了空子。

    候婉云唯唯諾諾應了下來,顧晚晴瞧著她那副憋屈的要死,卻不得不裝大度的樣子,心中舒暢。兩人閑話了一番,顧晚晴瞅著候婉云那雙大小腳。這么個樣子,她連門都出不去,一走出去別人瞧著那雙腳,不得笑死她,所以候婉云定然是要將另一只腳也纏了的。

    果不其然,候婉云低著頭,提起纏足的事。顧晚晴皺著眉頭,道:“唉,云兒,你要纏足當時怎么不纏全了。我早就將那幾個番邦婆子送了回去,如今左相夫人那我還得再跑一趟,也得看看那幾個婆子得空了沒。京城里多少名媛小姐都排隊等著纏足呢,若非我與左相夫人關系親,怎能那么輕易的借了婆子來。現在你又要借,唉,行,等為娘再去跟左相夫人說說,看看能不能借了那幾個婆子來。”

    而后又發愁道:“云兒,你也曉得,這應酬總是要花銀子的,上次為了給你請那幾個婆子,我還特地打了套首飾送給左相夫人。左相夫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好東西沒見過,我還專門挑的南海最好的珊瑚做成的首飾,光那一套首飾,就夠三戶殷實人家吃一輩子了。唉,云兒,娘不似你,有織造坊那般豐厚的嫁妝,那套首飾可是娘從自己私房里出的,娘變賣了不少金銀玉器,才買了一套……如今又要有求于人,唉……”

    候婉云一聽,這言外之意不就是讓自己出錢么!錢什么的,她候婉云有的是!候婉云瞧著顧晚晴,心里頭忽然瞧見了點希望:原本以為這婆婆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如今瞧著她竟然是個貪財的主。

    人一旦有了欲望,就有弱點,就能讓人有機可乘。若是砸些銀子能換得婆婆對自己好些,換顧晚晴的信任,那么候婉云是很樂意砸銀子讓自己的日子舒坦些的。

    于是她趕忙點點頭,道:“銀子的事不是問題,既然這事是為云兒做的,那么云兒自然該分擔。”

    顧晚晴高興的說:“云兒真是個懂事的,我還在發愁呢,這下你開了口,那就行了。對了,我才看上了套首飾,據說是左相夫人想要的,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送給她,娘好跟她開口要纏足婆子。”

    候婉云道:“一切都聽母親的安排。”

    于是顧晚晴高高興興的從懷里掏出一張票據來,道:“云兒,這是那首飾的單子,娘就交給你了,回頭你將銀票準備好了,娘叫人來取。”

    候婉云接過票據來一看,只覺得一陣血氣上涌:這足足五萬兩的票子,都能抵上兩間織造坊的鋪子了,什么樣的首飾需要這么多銀子!這惡婆婆獅子大開口,是要趁機刮她的血么!

    可是若是不出這錢……候婉云咬著牙,瞧著自己的大小腳,那幾個番邦婆子纏足的手藝可是天下一絕,若是換了其他人,也纏不出同一個樣子,就算再纏了另一只腳,回頭也是個大小腳,她可不想一輩子都變成這樣。

    “好!”候婉云牙一咬,不就是兩間織造坊的錢么,豁出去了!

    “哦對了,這是上次那珊瑚首飾的單子,我恰好也帶著。云兒你不如也將這一起出了吧,總歸是替你辦事的錢。”顧晚晴又掏出一張票據,塞在候婉云手里,笑的慈祥。

    候婉云接過來一看,又是張兩萬兩的票子,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39惜春探秘

    顧晚晴瞧著候婉云的臉色,關切問道:“云兒,我瞧著你臉色不太好,是否哪里不舒服?”而后轉頭對翠蓮道:“許是大奶奶腳疼了,翠蓮,你去取逍遙膏來給大奶奶用。”翠蓮應了一聲往門外走,候婉云忙起身追了兩步拉住翠蓮的手笑道:“母親,不必了,云兒并不疼。許是昨晚睡的不好,有些頭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