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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婆婆斗穿越兒媳在線閱讀 - 第20節

第20節

    翠蓮捧著個托盤進來,托盤里放著個精巧的鑲金盒子,盒子旁邊擺著個精致的鍍金煙槍。候婉云臉色煞白的看著翠蓮笑瞇瞇的將托盤擺在桌子上。翠蓮對顧晚晴道:“奴婢將逍遙膏取來了,大奶奶可以用了。”

    候婉云臉色白的像紙一樣,她噗通一下跪在顧晚晴腳邊,哭的楚楚可憐,道:“母親,媳婦每日要伺候母親飲食,若是纏足了便不能下地進廚房,媳婦還要伺候母親,不可纏足啊!”

    顧晚晴冷眼看著候婉云,眼里的神色寒的像化不開的冰。這般楚楚動人的美人,嬌滴滴讓人不禁心生愛憐,當她垂淚哀求的時候,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她所打動。

    顧晚晴深吸一口氣,候婉云就是靠她裝可憐裝乖巧的手段,在候家博得嫡母嫡姐的信任,而后踩著她們的血rou,一步一步往上爬。誰又能想到,這副楚楚可憐情真意切的畫皮背后,藏著是怎樣丑惡陰毒的面目?

    當年她也是這么的無辜,笑的怯生生的,捧著母親最喜歡的大閘蟹,柔聲柔氣的對自己母親說:“云兒聽說母親想念江南菜肴,就去求廚子,偷師了幾招。云兒笨拙,怕做的不好,請母親嘗嘗。”

    如今她又是這般跪在地上,求的千回百轉繞人心腸。只可惜……她求錯了人,顧晚晴恨不得吃她的rou,喝她的血,抽她的筋,再將她挫骨揚灰以告慰母親在天之靈。

    顧晚晴眉眼間帶著笑,一只手攙扶著候婉云的胳膊,笑道:“可別動不動就跪著呢,讓旁人瞧了,還以為我虐待你,傳出去讓人笑話咱們姜家呢。”

    候婉云跪著不想起來,可是顧晚晴的力氣大的嚇人,硬是將她生拉硬拽了起來,按到椅子上坐著。

    “我曉得纏足是有些疼痛的,不過咱們不是有逍遙膏么,莫怕。”顧晚晴一手挑開鑲金盒子,瞧了一眼里面深色的逍遙膏,眉毛一抬,盯著候婉云的肚子道:“婉云啊,我就跟你直說了吧。你房里的事我聽聞了些許,身為妻子,自然是要伺候好自個丈夫的。可是你呢,炎洲連你房里都很少去,娘跟你說句貼心的話,女人啊連自己丈夫的人都留不住,傳出去不叫人笑話了。更重要的是,娘還想抱孫子呢,你若是連丈夫的人都留不住,怎么給姜家繁衍子嗣?要知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那些個庶子庶女的都不作數,得你生下的嫡子才算,你難不成想陷炎洲于不孝?為娘也是替你考慮,才叫你纏足的。要知道在西域,這纏足可是只有貴族家的小姐才纏,誰的足纏的最好,就能找到好婆家。”

    顧晚晴抬眼看著候婉云驚恐的眼神,笑的如沐春風:“娘可不是害你啊,要知道在西域,可都是親娘給自己親女兒纏足,難不成這西域的母親都是害自己親女兒不成?人家越是疼女兒,就纏的越緊,因為只有這樣將來女兒出嫁了,才能更得丈夫的歡心,日子就過的更好。為娘也是心疼你,拿你當親女兒一般,才會替你著急。要不擱了別家的婆婆,誰有那個心思關心媳婦受不受寵呢。”

    候婉云嗚咽著,哽咽起來。她終于明白什么叫做一力降十計了,縱使她有任何手段,裝成什么樣,她這惡婆婆通通都不吃她這一套,她在娘家的對付嫡母嫡姐的手段,對這惡婆婆完全用不上。如今姜家后宅,這惡婆婆一人獨大,就連二房錢氏這兩年都甚少跟她對著干,更別說自己一個根基不穩的新媳婦了。

    顧晚晴慈愛的摸了摸候婉云的頭,如同慈母哄孩子一般,道:“痛不過是一時的,可是甜頭是一輩子的,娘也是為了你好。若是你能收住丈夫的心,何至于如此呢?”

    說罷,顧晚晴看了翠蓮一眼,翠蓮忙來將逍遙膏裝好,點了煙斗遞給顧晚晴。顧晚晴拿著煙斗,笑瞇瞇的看著候婉云,道:“娘心疼你怕疼,這不連逍遙膏都給你備好了,你先用了,再纏足。”

    候婉云此時渾身冒冷汗,已經將厚厚的衣襟都濕透了。她是真的怕了,不論是纏足還是吸鴉片,她都怕極了。這鴉片她本是想給畫兒用的,一來是讓畫兒腹中的孩子流產,就算不流產,生出來肯定也是個畸形,活不了;二來這鴉片有依賴性,畫兒吸食了鴉片,一旦停用,就會生不如死,這逍遙膏極為珍貴,價值堪比黃金,就算畫兒再得寵,她充其量不過是個妾室,不可能有那么多銀子長期供她服用逍遙膏,到時候她只能聽命于候婉云,否則一旦毒癮發作,將生不如死,那時畫兒就成了她的傀儡,絕對不敢違抗候婉云的命令。

    可如今,那精致的煙斗卻被捧到了自己眼前,而那捧著煙斗的人,笑的慈愛的比她親娘還親。候婉云止不住的渾身顫抖,她知道自己絕不能碰那逍遙膏,她本身是學醫的,知道一旦碰了那鴉片,哪怕只一次,就有可能成癮,終身依賴,所以無論如何她是不能碰的,哪怕就是再疼,她也得忍著。

    顧晚晴瞧著候婉云的神色,見她看著逍遙膏的神情,如同瞧見了洪水猛獸。顧晚晴心里冷笑:看來這逍遙膏確實有問題,不然候婉云也不會連碰都不敢碰,這般歹毒的東西!那日姜惠茹離開候婉云院子后,顧晚晴隨后得知姜惠茹說漏了嘴,將畫兒懷的男胎之事泄露給了候婉云知道,顧晚晴就篤定,以候婉云的性子,肯定不會放過畫兒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姜炎洲房里有兩個丫頭都懷了身子,姜恒待顧晚晴不薄,她自然是會替姜家著想,若是不先手收拾了這毒婦,恐怕兩個孩子都連出生的機會也沒有了,那兩個孩子可都是姜恒的親生孫子孫女,也是她的親孫輩。

    顧晚晴已經私下里囑咐過薔薇,千萬小心看著自己孫女。薔薇是她顧晚晴帶來的陪嫁丫鬟,她可以提點薔薇小心點大奶奶,可是琴棋書畫四個丫頭畢竟與她隔著一層,她不好明言,除了安排自己的人照顧她們的飲食起居,不讓候婉云鉆空子,其余一切都得看她們造化了。

    候婉云顫抖著手接過煙斗,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顧晚晴替她拭去眼淚,語調憐惜:“這逍遙膏可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這可是你買回來給畫兒服用的,連懷了身子的人都能用的東西,又不是毒藥,能害你不成?你是哭什么,快用了吧。”

    顧晚晴一邊說,一邊親自為她點煙,道:“瞧瞧,你這金貴的,連火都得娘給你點。唉,娘也是疼你,將你看做親閨女,不然就是擺了金山銀山送來給我,我也不伺候她點火呢。”

    翠蓮在一旁捂嘴笑,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奶奶真是好福氣,得了這么好的婆母,真是比親母女還親!”

    顧晚晴點好了煙斗,親自將煙嘴往候婉云嘴里送,跟哄孩子吃飯似的,喃喃道:“乖云兒,用了吧,吸一口這逍遙膏,就什么煩惱憂愁都沒了。”

    候婉云驚恐的瞪大眼,她把頭扭到一邊,避開顧晚晴喂來的煙斗。可她將頭扭到了左邊,顧晚晴就將煙嘴遞到左邊,她將頭扭到右邊,顧晚晴就跟著遞到右邊,如此往來幾番,顧晚晴的眉頭皺了起來,道,“云兒,你這是什么意思?讓娘伺候著你,你還嫌棄娘伺候的不好,故意給娘下不來臺?”

    候婉云急忙跪下磕頭,道:“母親明鑒,媳婦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候婉云眼睛一轉,瞥見自己的心腹丫鬟巧杏巴在門口,眼巴巴的往里頭瞅著,候婉云對巧杏使了個眼色,用唇語道:“快去找公公來救我!”

    如今這姜家,能壓這惡婆婆一頭的,恐怕就只有自己那公公了。候婉云與公公只見過一面,那一次公公對她的態度和氣,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候婉云雖然摸不準公公對自己的態度,可是如今她唯有這一跳可走,只能試上一試,若是能成最好,若是不成,最壞也不過是纏足的結果。自己只需要拖延時間,等巧杏搬了救兵來。

    巧杏點點頭,轉身撒丫子就朝院子外頭跑去。待到翠蓮瞧見巧杏想要去攔的時候,巧杏已經跑的沒影了。顧晚晴瞧著巧杏的背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今個是打定主意要收拾的候婉云三個月下不了地,好讓自己那兩個即將出生的孫輩平安的出生。如今巧杏去找姜恒來,顧晚晴心里頭摸不準姜恒對候婉云的態度,她并不清楚姜恒來了會有何看法。她本想著先斬后奏,先纏了候婉云的足再說,到時候姜恒再也樂意也沒辦法,畢竟木已成舟。

    雖說她與姜恒夫妻情分深厚,姜恒也待顧晚晴不薄,可是比起殺母之仇,殺己之仇,顧晚晴心里那一桿秤,是不可能端的平的。

    這會姜恒已經下朝,正在書房里處理公務。巧杏認準了書房的方向,拼命的跑,跑著跑著,巧杏的腳步慢了下來。她轉頭看向旁邊的一處樓閣,那是姜家的庫房。巧杏從庫房門口跑過,依稀能聽見里頭的說話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讓巧杏心頭震了一下。

    庫房拐角一個熟悉的背影一閃而過,拐進了一間小房子里。巧杏瞧著那背影出神,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兩年了,她長高了,卻更瘦了。

    而后一個粗聲粗氣的男聲喝道:“柳月,你這蠢腦袋,又將東西點錯了!”

    巧杏趕忙擦了淚,縮了縮腦袋躲在門口朝里頭偷看。只見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一把揪住柳月的頭發,一邊扯一邊罵:“你說我養著你這臭婆娘又什么用!都幾年了,連個蛋都下不了,做事還笨手笨腳的,每天不知道在想什么!這會又出錯了,幸虧我發現了,不然回頭讓太太知道了,還不得罰我!”

    柳月吃痛,卻不敢還嘴,只唯唯諾諾跟著那男人進去,那男人嘴里罵罵咧咧的,又在她肚子上踹了幾腳才罷休。

    巧杏不敢再待,捂著嘴跑了出來。她只知道候婉云跟她說,那周賬房雖然妻妾多,但是對自己meimei疼愛頗多,可是如今親眼見到,卻見自己最疼愛的meimei是這般光景,不禁心如刀絞。

    巧杏哭著跑著,就到了書房院子外。她剛要踏進院子,忽然猶豫了,停了停腳步,腦海里都是meimei的慘狀。

    碧媛瞧見門口徘徊了個人,忙出來,認出是大奶奶身旁的大丫鬟巧杏,又見巧杏哭紅了眼,忙過來拉著巧杏的手,道:“這是巧杏meimei吧,怎么站在院子口哭呢?瞧這眼睛都腫成了核桃,快別哭了,進屋子說。”

    巧杏被碧媛拉著進了屋子,咬著牙,猶豫著要不要去稟告姜太傅。她知道大太太那邊逼得緊,候婉云拖延不得多少時間,她只需要拖著點,晚些找了姜太傅過去,到時候若是趕不上救她,那也怪不得自己了。

    碧媛瞧見巧杏猶猶豫豫的樣子,端了杯茶給她。大奶奶房里的丫鬟難得來走動,自然不會是沒事來拉個家常,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碧媛淺笑瞧著巧杏,在等她開口。

    巧杏心里如同百爪撓心,候婉云毀了她最心愛的meimei的終身幸福,她早就恨候婉云恨的牙癢癢,私心里,她很是希望借著這大太太的手整治整治候婉云。若是大太太真的與候婉云水火不容,那么她也是可以私下里投靠大太太的。畢竟現在大太太才是姜家的主母,若是大太太開口,只需要一句話,周賬房就得放人,自己meimei就可以重獲自由之身。

    巧杏自信,作為候婉云的心腹大丫鬟,自己去投靠大太太,還是有些資本的,畢竟她知道了太多候婉云見不得光的事,還握著她毒殺親姐的證據。

    巧杏心里思量一番,也不那么急躁了,喝了幾口茶,壓壓驚,而后去擦了把臉,掐算著時間,太太太估計已經收拾了自家小姐,這才開口道:“碧媛jiejie,我是來找老爺有要緊事稟告。”

    碧媛笑了,這巧杏又是喝茶又是擦臉的,怎么都瞧不出這事有多要緊。于是她笑了笑,道:“好meimei,你先坐著,我進去通報一聲。”

    巧杏唉了一聲,坐下喝茶。碧媛瞧了她一眼,掀了簾子進去。

    書房里,姜恒坐在書案前看公文,錦煙則坐在窗臺,面前放著一杯茶,手里捏著一塊玉佩,心思不知飄到了哪里。

    碧媛朝姜恒行禮,道:“老爺,大奶奶房里的丫鬟巧杏在外頭,說是有要緊事稟告老爺。”

    姜恒微微抬頭側目,媳婦房里的丫鬟來找自己做什么?而那邊錦煙的心思一下子收了回來,目光看向碧媛。

    “是什么要緊事?”姜恒放下手里的書問道。

    碧媛笑道:“奴婢也不知是什么事。只是……只是那巧杏丫頭嘴里說著是要緊的事,奴婢瞧著她卻是不疾不徐,倒不像是特別緊急。呵呵,許是大奶奶房里的丫鬟都是穩重的,不像尋常毛丫頭那邊急躁吧。”

    姜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叫那丫鬟進來。”

    碧媛轉身出去,領了巧杏進來。巧杏見到姜恒急忙跪下,道:“老爺,大太太這會要給大奶奶纏足,請老爺過去瞧瞧。”

    纏足?姜恒挑眉,前幾日才聽她提過纏足的事,怎么今天就要給兒媳婦纏足了?姜恒又低頭瞧著巧杏,見她雖然發絲有些凌亂,因為奔跑身上沾了些塵土,不過瞧著神色卻有些氣定神閑,甚至隱隱幸災樂禍的味道。

    “你是大奶奶的陪嫁丫鬟?伺候幾年了?”姜恒問。

    巧杏心里一驚,想不出為何老爺會問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她老實回答道:“回老爺的話,奴婢正是大奶奶的陪嫁丫鬟。奴婢自小就伺候著大奶奶,有七八年了,是大奶奶的貼身大丫鬟。”

    伺候七八年的陪嫁貼身大丫鬟,遇到主子被人強迫纏足,搬救兵竟然搬的這么不緊不慢,怎么瞧著這丫鬟都不是真心想救她家主子……姜恒瞧著巧杏的神色,心中隱隱有了計較,“走吧,我去瞧瞧。”

    巧杏低著頭,跟在姜恒身后。她瞧著姜恒走的四平八穩,不緊不慢,怎么瞧著比自己還不上心呢?難不成他就不想管這事?

    三四個五大三粗的番邦婆子,七手八腳的將候婉云的鞋子襪子脫了下來,將她摁在床上。地上散落了一的椅子桌子,都是被候婉云掙扎時候踹翻的,還有那盒珍貴的逍遙膏也被踢到了地上,幸虧翠蓮眼疾手快接著了,才沒沾上泥土。

    候婉云與顧晚晴僵持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吸食逍遙膏,而后被如同捉小雞一般捉了起來,摁住手腳,不得動彈。

    顧晚晴四平八穩的坐著,瞧著候婉云掙扎的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優雅的端起茶杯,云淡風輕的吹了吹茶,對幾個婆子道:“這可是給姜家大奶奶纏足,你們可得小心點伺候,別一次纏的不好,還得再纏了第二次。”

    幾個番邦婆子齊聲道:“是,奴婢曉得了,定會將大奶奶的腳纏的妥妥帖帖,纏出三寸金蓮。”

    候婉云感覺兩只手將自己的腳捉了起來,而后一雙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腳上摸索了幾下,候婉云驚恐的大喊:“你別碰我!”

    那個“我”字剛喊出口了一半,就聽見“咔嚓”一聲脆響,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腳趾傳來,她的右腳五個腳趾頭,就這么生生的被折斷了,而后被窩著扣在了腳底板上。

    候婉云痛的臉色發白,直翻白眼。一個番邦婆子掐著候婉云的人中,道:“奴婢還請大奶奶再忍忍,馬上就好。”

    而后候婉云只覺得一陣比一陣強烈的劇痛從右腳傳來,她疼的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恨不得昏死過去,可是那天殺的番邦婆子卻一直掐她的人中,讓她不能昏睡,還有那該死的惡婆婆,還在她耳邊輕飄飄的說:“婉云啊,這逍遙膏可在這呢,你要是受不住可別硬抗,咱們姜家有的是銀子,別舍不得那點藥錢,委屈了自己。畫兒那丫頭若是知道原本給她的逍遙膏給你用了,想必也不會計較什么,你想用就用吧。”

    候婉云只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否則她一定會撲過去,將那惡婆婆生吞活剝了。

    右腳的骨頭被折斷,又窩成一團,而后被裹腳布緊緊的纏著,候婉云感覺自己放佛死過一般,從地獄里走了一遭。

    而后聽見那番邦婆子道:“大太太,右腳已經纏好了。”

    顧晚晴冷笑著看著候婉云,都痛成這樣了,居然還不肯碰那逍遙膏,看來那藥膏真真是一點不能碰的。幸虧自己多了個心眼,否則畫兒和孩子,就保不住了。

    顧晚晴對番邦婆子滿意的點點頭,道:“那還有左腳呢,繼續纏吧。”

    “是,大太太。”

    候婉云頓時恨不得自己當時跟她長姐一道死了算了,也好過在這活受罪。

    ☆、34惺惺作態

    幾個婆子將掙扎著的候婉云摁在床上,捉住她的左腳。候婉云哭的聲嘶力竭,大喊:“母親,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好疼!”

    顧晚晴冷眼瞧著她:你也知道疼?而后揮揮手,道:“纏吧。”

    幾個婆子剛要下手,就聽見門口一人厲聲喝道:“你們在做什么!快住手!”

    顧晚晴的眉頭皺了起來,轉頭起身,看向門口。錦煙面色蒼白,快步沖了過來,將幾個婆子扯開,像母雞護小雞一般擋在候婉云身前,盯著顧晚晴,臉色凝重。

    候婉云一見到有人為自己出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往錦煙身后一藏,嗚咽著哭了起來。

    “錦煙姑娘,你這是做什么?”顧晚晴盯著錦煙的眼睛,又瞧了瞧縮在錦煙身后的候婉云,眼里神色復雜:這兩個人是什么時候搭上的?

    錦煙揚起下巴,毫不示弱的與顧晚晴對視:“我斗膽要問問王妃,您又是在做什么?”

    顧晚晴嘴角輕輕上揚,抿著嘴唇看著錦煙,素日里自己與錦煙井水不犯河水,如今自己教訓媳婦,這是自己的家事,輪也輪不到她錦煙來管。

    “這是我的家事,錦煙姑娘無需過問。”顧晚晴盯著她的眼睛。她不管錦煙是什么身份,也不管錦煙在姜恒心中是何分量,她顧晚晴才是姜家的主母。今日之事,錦煙插手,就是逾越了她的本分。

    候婉云咬著嘴唇,瞧著屋里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她能感覺到錦煙是站在自己一邊的,雖然候婉云與錦煙并無交情,甚至連面都沒見過幾回,不過在這種時候,既然有人愿意替自己出頭,候婉云自然是抓了跟救命稻草,哪怕錦煙能替自己拖延拖延時間等到公公來也好。

    “嗚嗚……錦煙姑娘……”候婉云哭的一雙眼睛腫的似桃子。

    錦煙回頭,瞧著她被裹著的小腳,眉頭擰了起來。錦煙并非一個毫無見識的女子,她知道三寸金蓮是怎么回事,也知道像候婉云這個年紀的女子,再去纏足,簡直就是受刑。瞧著眼前這楚楚可憐的女子,錦煙憐惜的握住候婉云的手,道:“莫怕。”

    候婉云哽咽著點點頭,身子縮成一團,蜷縮在錦煙身后。錦煙瞧著她全然一副無助的可憐模樣,更加的同情她。錦煙與顧晚晴同在姜家幾年,這幾年顧晚晴一直待人和善,除了管家奪權之事手段狠了點,其余時候也不見她用狠手段。可是如今,這新媳婦進門,顧晚晴對這新媳婦的態度,錦煙卻看不透了。

    錦煙轉頭,對上顧晚晴的眼,顧晚晴的眼里透著決絕,甚至透著一絲凜冽的殺意,讓錦煙心里動搖了一瞬。可是錦煙低下頭,一只手攥住腰間的玉佩,腦海里浮現出那張堅毅的眼,那魂牽夢繞的眉眼。錦煙又重新抬頭,堅定了心志:無論如何,錦煙都決定她要護著候婉云,畢竟,她是他的meimei,如今他遠在邊關,她要替他護著她,如同當年他舍身護著自己一般。

    屋里兩個女人僵持著,翠蓮瞧著這兩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轉頭瞧見門外巧杏同姜恒來了,翠蓮心跳的都快蹦出嗓子眼了,忙進去在顧晚晴耳邊悄悄道:“老爺來了。”

    顧晚晴和錦煙同時轉頭,看見姜恒從門外徑直進來,臉上的神色任是她們兩個這般熟悉他的人,也看不出一點喜怒。巧杏也瞧瞧隨著姜恒進了門,立在不起眼的拐角,垂頭站著。

    候婉云見救星來了,嗚咽著要從床上下來給姜恒行禮。姜恒站在顧晚晴身旁,眼神淡淡的,看著那剛纏了一只足的兒媳婦掙扎著要下床行禮。錦煙卻看不下去了,一把將候婉云按在床上,道:“你都這樣了,還行什么禮,好好躺著。”

    屋里的情況,姜恒掃了一眼,就明白了九分。

    “晚晴,你給媳婦纏了足?”姜恒瞧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小妻子,她側身對著自己,脊梁挺的筆直筆直,明明是柔和溫柔的容貌,卻偏偏帶著一絲不知哪來的倔強和堅毅。姜恒瞧著她這幅模樣,話到嘴邊卻不知不覺的軟了。

    “是。”顧晚晴抬頭看著他,坦坦蕩蕩。

    “是你叫她纏的,還是她自己愿意纏的?”姜恒盯著顧晚晴的眼睛。

    滿屋子的人都的目光都集中在顧晚晴的身上,就連錦煙也死死的盯著她。若是她承認是自己強迫兒媳婦纏足,那么刻薄媳婦的名頭可是鐵定跑不掉了。翠蓮攪著手里的帕子,心里著急的要死。

    顧晚晴卻輕輕笑了笑,轉頭指著候婉云,笑的溫柔嫻靜道:“我說了不作數,你問她便知她是否自愿。云兒,你來告訴你父親,是為娘強迫你纏足,還是你自個愿意的?”

    翠蓮聽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不為自己分辨?若是讓候婉云先告狀,還不知道她會說成什么樣呢,到時候老爺對她發火,那可怎么是好!

    錦煙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晚晴,可門口的巧杏卻低著頭,撇了撇嘴:旁人不了解候婉云的性子,她巧杏能不了解么?若論伏小做低、委曲求全、偽裝做戲,若是候婉云認了第二,那天下間可就無人敢當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