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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婆婆斗穿越兒媳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候婉云一聽,心下一驚,笑道:“你怎么知道定是個小侄子,不是小侄女?”

    姜惠茹抬頭,頗為奇怪的看了候婉云一眼,道:“大嫂不知道么,一月前大伯特地請了京城的婦科圣手來給畫兒診脈。人人都說那大夫是神醫(yī),僅靠望聞問切就能識別胎兒男女,神醫(yī)說畫兒懷的是男胎,可不就是個小侄子。”

    候婉云心里一驚,怎么從來沒有人告訴自己?若非今日姜惠茹偶然提起,她根本就不知道畫兒懷的是男胎。看來那惡婆婆是打定了主意要瞞著自己,姜家上上下下竟然無一人對自己提起此事。若非姜惠茹說漏了嘴,自己還被蒙在鼓里呢!

    原本候婉云是打算,等到懷孕的兩個通房丫頭生產(chǎn),若是生的女兒就可以留下,若是生的男孩,她有的是辦法讓男嬰去見閻王。她候婉云可容不得姜家孫子一輩子的長子讓別的女人生了出來。她不但要生嫡子,還得是嫡長子。本朝不但尊嫡子,也尊長子,這兩個位置她都想占全了——只可惜她不曉得,此前她給自己婆婆下的絕育藥,早就轉(zhuǎn)了一圈,又灌進(jìn)了自己的肚子里,再喝個一年半載的,別說孩子了,連個蛋,她候婉云都生不出來。

    一想起方才畫兒那嬌媚的身段、精致的容顏,還有那溫柔起來比自己還讓男人心軟的樣兒,候婉云心里寒光一閃:這個女人留不得,無論畫兒將來是否投靠自己,她都不能讓這么一個有美貌有心計的女人留在自己身邊。

    進(jìn)屋與姜惠茹說了會話,姜惠茹心思單純,對自己這位新大嫂并無防備之心,故而被候婉云套了許多話出來。候婉云也從姜惠茹的嘴里大致摸了一遍姜府重要的人物,和他們的脾氣秉性,然后自己在心里頭謀算著,哪些人是可以拉攏利用的,那些人是需要格外防備的。

    留姜惠茹用了晚膳,而后遣惜春送姜惠茹回去。姜惠茹抱著元寶高高興興的回去了,承諾三天后將元寶送回來。候婉云雖然舍不得元寶,不過她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如今姜家上上下下都跟那惡婆婆一條心,連點風(fēng)都不給自己透,自己在姜家就好像個無頭蒼蠅,摸不著頭腦,如今好不容易能搭上那位得寵的嫡親大小姐,自然地好好利用一下。

    再說了,若是元寶真的與她過分親近,有認(rèn)姜惠茹為主的危險,自己萬不得已,大不了再設(shè)計弄死姜惠茹就成了。

    過了一會,惜春送人回來了,站在房門口,看起來有些呆。候婉云一瞧見惜春那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新婚第二天,惜春那蠢丫頭就給自己惹了那么大的麻煩,若是放在以往,候婉云定是會扒了惜春的皮不可。可是如今她嫁進(jìn)了姜家,身旁就那么幾個陪嫁的丫鬟和小廝,一個蘿卜一個坑,若是自己打發(fā)了惜春走,那惡婆婆必定會撥來惡婆婆自己的心腹來,那時候就真是日夜不得安生了。所以無奈,候婉云既不能趕走惜春,又礙著在姜家要維持她賢良淑德溫柔的樣子,不能將陪嫁丫鬟罰的太狠,所以只罰了惜春三個月的月錢,罵了她一頓,便作罷了。

    候婉云瞧著惜春的呆臉,覺得越發(fā)的憋屈——她這輩子都沒活的這么憋屈過。在候家做庶女的時候,好歹別人也對她恭恭敬敬,當(dāng)她是正經(jīng)小姐般尊敬,可是如今嫁到了姜家,倒是越活越回去,連個丫頭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這邊顧晚晴送走了三個晚輩,遣了丫鬟們出去,單獨與姜恒提起了姜惠茹的事。

    姜恒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道:“惠茹這孩子,怎會冒出這么離經(jīng)叛道的想法,女孩子怎可不嫁人?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嫁不出去,好好一個大姑娘,才貌雙全,門第顯赫,多少貴公子求著娶咱們家惠茹,她怎么這般的想不開?”

    顧晚晴嘆氣道:“誰知道呢,我問她,她怎么都不說。女兒家的心思多,千回百轉(zhuǎn)的,我也猜不透。我的意思是,你是她大伯,看著她長大,與她最是親近,我瞧著,這事得夫君出面跟惠茹談?wù)劻恕!?/br>
    姜恒嘆氣,道:“惠茹是我二弟唯一的孩子,若不給她尋一門好親事,我怎么對得起去世的二弟。過兩日,就叫惠茹來,我親自問問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將惠茹這事丟給姜恒,顧晚晴心頭也就放下了,姜恒是惠茹的親大伯,最是關(guān)心她,自己終究是隔了一層,這事要是弄不好,就是弄了一身sao,吃力還不討好。

    顧晚晴又將姜惠茹想要只貓兒的事告訴了姜恒,姜恒道:“這事好辦,前幾日西域才進(jìn)貢來了幾只波斯貓兒,我叫人去選品相最好的波斯貓來即可。”

    姜恒將麻煩都大包大攬下來,顧晚晴也就放寬了心。不過顧晚晴這邊是放了心,可是有個人卻心煩的連覺都睡不著。

    入夜,候婉云又說心口疼又是撒嬌,好容易讓姜炎洲留宿在自己房里。此時她還存著心思:自己貌美如花,性情溫柔,才情又高,自己夫君不喜歡自己,也只是一時的,將來總會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

    于是晚上候婉云特地焚香沐浴,弄的香噴噴嬌滴滴,穿著露rou的蠶絲繡花袍子,媚眼如絲的躺在姜炎洲身邊,嬌聲喚了句:“夫君……”聲音嗲的,都能榨出二斤蜜糖來。

    候婉云前世可不是什么清純玉女,不但看片無數(shù),而且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在床上花樣百出,口技手技一流,深諳此道,她深信只要姜炎洲碰她一次,便會知道她的好,對她欲罷不能。

    姜炎洲看在她是自己正妻的份上,才勉強(qiáng)躺在她旁邊,可是一閉上眼,腦子就全是玨哥的影子,如今聽了候婉云的軟語嬌聲,更是抗拒的不成樣子,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候婉云一只手在姜炎洲身上摸索一陣,發(fā)現(xiàn)自己夫君身子僵硬,好不配合,便換上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眼里含著淚,坐起來抱著膝蓋,哽咽道:“夫君,可是嫌棄云兒哪里不好?若是夫君嫌棄云兒,大可一封休書休了云兒,也好過這邊的……羞辱……”

    姜炎洲瞧著她委屈的樣子,更加覺得心煩意亂,心道:又不是我求著娶你,太后的指婚,我又何辦法?你委屈,我比你還委屈!

    可是心里這般的想,嘴上卻不能這樣的說,這話要是傳到太后耳朵里,那可是不得了的。于是姜炎洲只能壓住心頭的惡心,伸手摟著候婉云的肩膀,道:“你自然是好的,別多心,我只是累了。”

    候婉云嗚嗚的哭了起來,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轉(zhuǎn)身幽怨的看著姜炎洲,胸前一大片白花花的,春光乍泄,道:“夫君,云兒的心好痛……”說著,一只手捂著自己胸口,雙眸含淚,另一只手抓住姜炎洲的手,將他的手按在自己酥胸上,哭道:“夫君,你感覺到了么,云兒的心好痛,好似裂開了一般……”

    姜炎洲惡心的差點吐了出來,而后候婉云一下子鉆進(jìn)姜炎洲懷里,撲在他胸口哭的極為傷心,邊哭邊哽咽,道:“夫君,云兒自知道自己將要嫁給你,便一直仰慕里,平日里偷偷叫人打聽你,猜測著你的模樣。那日嫁了你,見你的第一眼,云兒就認(rèn)定了你,是于云兒過一生一世的人……夫君,云兒的心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如今你這般的冷淡云兒,叫云兒好難過,云兒真是恨不得死掉了,也好過活著受著罪!嗚嗚嗚……夫君……”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姜炎洲今個晚上要是再不碰她,那可真就是說不過去了。姜炎洲索性豁了出去,眼睛一閉,腦子里都是玨哥的模樣,而后身子也有了反應(yīng)。

    候婉云感受到了姜炎洲身體的變化,心下驚喜,自己這招果然有用!然后盤算著用自己高超的床、技讓姜炎洲來一番□,從此對自己欲罷不能。

    還沒等候婉云計劃好用什么姿勢呢,姜炎洲就直接撲了上來,開始粗暴了撕扯候婉云的衣衫。候婉云心里一喜,她就喜歡這種溫柔中帶著粗暴的調(diào)調(diào)!看來旱了十幾年,她今個終于能吃上頓好rou了!

    姜炎洲半瞇著眼,扯掉了候婉云下、身的遮攔,而后一把拽下自己的衣衫,眼睛一閉,毫無任何前戲,一個挺身,直挺挺的長驅(qū)直入。

    姜炎洲的尺寸不差,甚至說是天賦異稟。在他進(jìn)入候婉云的一剎那,候婉云腦子里甚至還冒出了個想法:據(jù)說*的尺寸和遺傳有關(guān),姜炎洲的尺寸八成是遺傳自他爹,也不知姜恒的尺寸如何?

    候婉云心里一驚,自己這夫君竟然這般猴急!她這身子畢竟是初次承受,毫無水澤的情況下,痛的她忍不住大叫起來。

    姜炎洲聽她叫喊,心里厭惡,道:“別叫,很快就不疼了。”

    候婉云溫順的點點頭,心道自己這夫君總算學(xué)會溫柔體貼,知道心疼自己了,只要他溫柔些,一會就不疼了,她就可以好好的享受這頓豐盛的rou菜了。

    很快的,候婉云就知道什么叫“很快就不疼了”。

    因為姜炎洲只進(jìn)去動了幾下,就連“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都還沒念完的功夫,他就迅速的退出了候婉云的身體,然后躺在一邊,一只手覆蓋在眼睛上,腦子里都是玨哥的影子,充滿了背叛的罪惡感。

    候婉云呆呆的躺著,半天才回過神來,坐起來看著自己身下那塊染上鮮紅的白絹出神——這就、結(jié)束了?

    候婉云轉(zhuǎn)頭,定定的看著翻身背對著自己的姜炎洲。姜炎洲身子睡的極為靠外,盡力的離候婉云遠(yuǎn)遠(yuǎn)的,放佛躲避瘟神一般。候婉云身體疼痛難忍,如今更是心如刀割:為什么他要這樣對自己?自己無論相貌才情,都是一等一的,還是穿越而來。小說里穿越而來的女人,都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絕色美女,可是為什么自己的夫君就這么不待見自己!為什么上天要對自己這么不公平!

    候婉云的淚水模糊了雙眼,這次她不是裝的,是真的在哭。透過模糊的淚水,她伸手想去觸碰姜炎洲,在手剛輕觸到姜炎洲的一剎那,姜炎洲就似被針扎了一般,從床上彈起來,跳到地上,看著候婉云這幅要死要活的模樣,感覺惡心的胃都在翻滾。

    “你到底還要怎樣?”姜炎洲指著候婉云身下染血的白絹,聲音不耐煩道了頂點:“你要破身子,我替你破了,明日就將這白絹送給母親,證明你清白。如今你還要怎樣?”

    候婉云定定的瞧著姜炎洲,自己的夫君,原來他與自己親近,只是為了完成任務(wù),破了她的身子,叫她不再有理由糾纏他。

    候婉云身子猛然垮了下去,癱坐在床上。思緒混亂中,她想起早逝的嫡姐候婉心,心想:如果長姐在世,這些不能與父兄言說的閨房之事就可告訴嫡姐,按照嫡姐的脾氣,定是會為自己出頭的,這樣娘家也有人替自己撐腰,姜家就不敢這么欺人太甚……

    只可惜,沒有如果……候婉云深深的嘆了口氣。

    而她的此時心里所想的嫡姐,正與姜恒纏纏綿綿完畢,躺在夫君懷里甜蜜的睡去。

    候婉云擦干眼淚,深吸一口氣:她不能這么輸了,明個姜炎洲房里的通房丫頭們還要來給自己請安呢,自己可要是好好拿出嫡妻的范兒,好好收拾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們。

    ☆、31姐妹情深

    晨光熹微,照進(jìn)屋子里,候婉云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空蕩蕩的床沿出神。昨個夜里與姜炎洲鬧的不歡而散,而后姜炎洲索性批了衣裳起來,去書房睡了。方才聽見書房的響動,想必這會姜炎洲已經(jīng)起身去了衙門里。

    候婉云嘆了口氣,她一宿都沒睡著,這會只覺得頭暈?zāi)垦!F鹕碜呦蚴釆y臺,望著鏡子里那張憔悴的臉,候婉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聽見屋里的響動,門口守夜的丫頭知道大奶奶醒了,忙敲了門進(jìn)來伺候候婉云洗漱打扮。惜冬進(jìn)了屋子,一眼就瞧見床上白絹上那刺目的鮮紅,小妮子羞得滿臉通紅,忙對候婉云行禮道:“恭喜大奶奶,賀喜大奶奶。”

    候婉云臉上的笑容一僵,笑的勉強(qiáng)。而后惜冬捧起帕子,要往大太太屋里送。前幾日大奶奶因著喜帕的事被冤枉了,如今倒是可以洗刷了這冤屈。

    候婉云瞧著惜春捧著帕子,高高興興的出去,眼里又是一暗:誰又知道她就是破個身子,也是千求萬求的來的,自己那丈夫根本就不愿意碰自己。

    可這苦處,候婉云卻是無處傾訴,無論她說給誰聽,人家面子上會替她說幾句話安慰她,可是一轉(zhuǎn)身,定都在笑話她御夫無能,留不住男人的心。

    姜炎洲是個斷袖的事,姜家一直捂得緊,再加上姜炎洲也有通房丫頭,還有孩子,除了不親近候婉云外,對其他幾個通房丫頭也親近的不少,所以平日里也瞧不出破綻來。再加上如今周玨與他別扭著,再不肯踏進(jìn)姜家一步,候婉云壓根就不知道有周玨的存在,姜家也不會有哪個想不開的跑去告訴候婉云姜炎洲斷袖的事。姜惠茹雖是個性子單純的,但是她曉得有那些話不能說,所以就是單純?nèi)缃萑悖膊辉o候婉云透漏過關(guān)于姜炎洲斷袖事。

    候婉云心不在焉的坐著,琢磨著丈夫?qū)ψ约豪涞脑颉O肓税胩欤蛲裨浦坏贸隽艘粋€結(jié)論:姜炎洲心里頭有個喜歡的姑娘。

    回想起姜炎洲對那幾位通房丫頭的態(tài)度,候婉云也是能瞧的出來的,他雖然對幾個丫頭不薄,但是從未對其中哪一位露出真心喜歡的神情。候婉云斷定姜炎洲肯定不是因為寵愛其中哪個通房丫頭而冷淡自己。

    候婉云一手托著下巴,想的出神:姜炎洲這心頭之人,究竟是誰?

    忽然,她腦子里靈光一閃,想起了素日里姜炎洲對一個人最為恭敬,幾乎是言聽計從,而那個人又橫豎都看自己不順眼,變著法得折騰自己!

    候婉云腦子里立刻開始腦補(bǔ)了小劇場,前世看的什么luanlun啊,不倫之戀啊,繼子與繼母之類之類的輪番上場。顧晚晴與姜恒年紀(jì)差的很多,而與姜炎洲年紀(jì)相仿,姜炎洲自幼失母,如今有了個年輕漂亮的繼母,難免失了分寸,而顧晚晴與這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翩翩佳公子擦出火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候婉云越想越覺得就是那么回事!一定是姜炎洲和顧晚晴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私情!

    往這個方面一想,就什么都想通了。

    怪不得那惡婆婆要與自己作對,怪不得丈夫不愿意碰自己,原來如此!候婉云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姜恒儒雅俊秀的樣子,不禁替姜恒可惜:這樣風(fēng)華正茂事業(yè)有成的大叔,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可惜卻被妻子戴了綠帽子,真是可嘆可惜,最好等她候婉云化身美麗的天使去拯救他破碎的心,而后與他排除萬難在一起。候婉云突然覺得這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穿越女之路。

    再想想顧晚晴,那女人簡直就是貪得無厭,嫁了這么優(yōu)秀的丈夫,還與年輕的嫩草有jian、情,候婉云不禁憤憤不平:這才是人生贏家啊!

    候婉云嘆了口氣,拿起上好的揚州香粉,細(xì)細(xì)的撲在臉上,又取了胭脂調(diào)勻,遮住一臉的憔悴和暗淡。她那惡婆婆既然能做出這種勾引繼子的丑事,難免會露了馬腳,自己只要多留心,總會捉住她與繼子私通的證據(jù)。況且就算沒有證據(jù),哼哼,她候婉云也會替她制造證據(jù)。到時候來個人證物證俱在,她就是長了一萬長嘴,也說不清楚。那時候就算姜恒再寵愛她,也得休了她。

    姜炎洲畢竟是姜恒的親兒子,姜恒是不會跟姜炎洲斷絕父子關(guān)系的,到時候把臟水全潑在顧晚晴身上,說她趁著繼子年幼無知,勾引繼子,姜家父子情深,就算當(dāng)時有隔閡,但畢竟是父子,不會記恨太久。

    候婉云盤算著,叫來惜夏服侍候婉云更衣梳頭,今天候婉云打扮的得體大方,擺足了正妻的范兒,準(zhǔn)備好好的會會那幾個通房丫頭。

    那邊顧晚晴方起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候婉云腦補(bǔ)成了□文的女主角,剛梳洗妥當(dāng)就聽見翠蓮來報,說是惜冬送了喜帕來。傳了惜冬進(jìn)來,顧晚晴瞧了眼惜冬的臉,這丫鬟一副喜氣洋洋的勁頭,像是覺得自家大奶奶揚眉吐氣了一般,捧著喜帕顯擺的跟什么似得,恨不得將這帕子甩顧晚晴一臉,洋洋得意:瞧見了吧,我家小姐嫁進(jìn)來的時候可是完璧之身。

    顧晚晴臉上帶了笑,透著嘲諷。自己這繼子姜炎洲是個什么樣的人,她顧晚晴最是清楚不過,以為圓房了就能怎樣么?真是太天真了。

    顧晚晴掃了一眼帕子,淡淡笑道:“知道了,拿下去吧。”

    惜冬一直盯著顧晚晴的表情,本想看見她被打臉后的反應(yīng),可是沒想到顧晚晴反應(yīng)冷淡,不由訕訕的拿著帕子灰溜溜的回去。

    惜冬捧著帕子剛進(jìn)門,就瞧見惜春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門口發(fā)楞。自從惜春在候婉云面前失了寵,惜冬瞧著她就有些幸災(zāi)樂禍。本來惜冬就瞧不慣惜春,不就是個粗粗拉拉的丫頭,竟然還能進(jìn)了主子的屋子做貼身丫頭,還與自己平起平坐。所以惜冬素日里對惜春諸多冷嘲熱諷,可惜惜春是個木頭腦袋,每每惜冬對她指桑罵槐,惜春都一臉不解,根本就聽不明白惜冬在酸什么。時日久了,惜冬也就懶得跟她浪費口舌。

    如今惜春失了勢,惜冬倒是樂得踩上一腳,她仰頭挺胸的走過去,對惜春哼了一句:“大清早的,你就杵在這里躲懶,這帕子你拿去收著,我還有事,要去伺候咱們大奶奶。”

    惜春這才緩過神來,看見惜冬手里捧著的帕子,然后“哦”了一聲,接了裝帕子的盤子往屋里走,路上碰見琴棋書畫并薔薇五個丫鬟。

    薔薇懷里抱著孫小姐,眼睛瞥了瞥那盤子里的帕子,嘴角撇了下。琴棋書畫四個丫鬟也都互相對視,會心一笑。

    姜炎洲與周玨的事,這幾個丫鬟自然也是知道的。她們一瞧這帕子,都過門好幾日才破了身,想必姜炎洲十分不待見那位新媳婦。

    惜春似是渾然不覺這幾人眼里的輕視,端著盤子沖她們幾個一一行禮,就走回屋里。

    “走吧,大奶奶還在屋里等咱們呢,別讓大奶奶久等。”薔薇抱著懷里的女兒,率先朝屋里走去。琴棋書畫也都跟在薔薇后面款款而行。

    惜春捧著帕子,走了幾步,停下來,瞧著那五個丫鬟的背影。今個這無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就連有身子的琴兒和畫兒,都畫了精致的妝容,雖說挺個大肚子,風(fēng)韻卻不輸給旁邊的書兒棋兒,而薔薇因為有了女兒撐腰,氣勢上壓了四人一頭。

    五個丫鬟進(jìn)了屋子,候婉云已經(jīng)坐在正位上,端著個茶杯喝茶了。見了幾人進(jìn)來,面上浮上淡淡的笑,瞧著幾位。

    薔薇抱著女兒,并琴棋書畫,齊刷刷的跪下向候婉云請安。

    候婉云喝著茶,嘴角噙著笑,忙道:“都是自家姐妹,快起來吧,快坐快坐,今個咱們姐妹們好好說說話。”

    幾人分別落座,惜夏上了茶來,薔薇眼尖,瞧見候婉云厚厚妝容下遮蓋不住那眼下的一片烏青。昨個半夜薔薇的丫頭回報,說大半夜的姜炎洲從大奶奶房里出來,去睡了書房,想必大奶奶昨夜睡的不安穩(wěn)吧。

    薔薇低頭,掩住眼里的輕蔑,逗弄著小音音。

    候婉云坐在首位,她本就是心思細(xì)膩之人,將這幾個丫鬟的表情盡收眼底。薔薇輕浮,情緒外露,頗為瞧不起自己。而琴棋書畫這四個丫頭則要內(nèi)斂聰明的多,面上深情都是恭恭敬敬的,她們都知道,雖然這位大奶奶不得丈夫和婆婆的喜愛,不過她要是想整治幾個侍妾,倒是輕而易舉的。琴棋書畫雖然得大太太喜愛,可是畢竟不同于薔薇,薔薇可是大太太帶來的陪嫁丫鬟,還生了孫小姐。

    候婉云笑瞇瞇的與幾個侍妾拉了拉家常,又瞧著畫兒,和藹道:“懷著身子,辛苦你了。我聽說你最近身子有些不爽,可有看了大夫?”

    畫兒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道:“有勞大奶奶關(guān)心,已經(jīng)看了大夫了。”

    “大夫怎么說?腹中胎兒可好?”候婉云關(guān)心道。

    畫兒羞澀一笑,道:“回大奶奶的話,不是什么大事,畫兒這是老毛病了,大夫說是頭風(fēng),對腹中孩子無害,就是發(fā)作起來一側(cè)頭疼的厲害。許是月份大的緣故,這些日子發(fā)作的越發(fā)頻繁,夜里也睡的不踏實。”

    原來是偏頭疼。候婉云心里思量一番,有了計較。起身走過去,坐在畫兒旁邊,親親熱熱的拉著畫兒的手,道:“瞧你這話說的倒不對了,孩子重要,怎地你就不重要了?我這叫人請大夫來瞧瞧,我才放心。”

    畫兒忙起身道:“不必麻煩了,這怎么使得?”

    候婉云笑瞇瞇拉著畫兒坐下,道:“懷著身子,就不必行這些虛禮了。女人生產(chǎn)可是從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如今定是要好好養(yǎng)你的身子。”說罷就叫小丫頭去請府里的大夫。

    薔薇哄著孫小姐,陰陽怪氣的說了句:“畫兒jiejie真是好福氣,不但咱們大太太疼、大公子疼,如今還有咱們大奶奶疼著,真是羨煞眾人呢。”

    候婉云則看著薔薇笑了笑。

    候婉云與畫兒說話說的親熱,旁邊幾位則冷眼瞧著。畫兒是幾位丫頭里最漂亮最有才情的一位,頗得姜炎洲喜愛。如今不但姜炎洲寵著畫兒,就連大奶奶也來拉攏她,四人中最不起眼的書兒瞧了瞧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畫兒,再低頭瞧了瞧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由心里啐了一口:不就是懷了個種么,有什么好得意的。

    候婉云余光掃到書兒,而后抿嘴一笑,道:“畫兒meimei和琴兒meimei懷身子懷的辛苦,你們幾位也得爭點氣,給咱們姜家添丁,孩子多了也熱鬧。”

    書兒和棋兒相互對視一眼,平日里姜炎洲最喜歡去畫兒房里,其次是琴兒,薔薇這妮子一股子sao勁,總是主動往大公子身上黏,又借著孫小姐做借口,將大公子往自己屋里留。所以分給書兒和棋兒的寵愛就少了很多。這寵愛少了,懷孕的機(jī)會就更少,只是這幾個月,畫兒和琴兒懷了身子不能侍寢,姜炎洲才去書兒和棋兒房里多了一些。

    如今瞧著壞了身子的這般受寵,書兒和棋兒心里不禁酸酸的,但是還得強(qiáng)裝笑顏,起身乖巧的行禮,道:“是,奴婢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