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白月光女配 第9節(jié)
據(jù)說是清池的雙胞胎meimei李蓉蓉。 “蓉蓉,那是你的jiejie?!卑捕ú蛉嗽谇埔姸ǘǖ乜粗哌^來的清池說。 其實她也有些于心不忍,只是一想起自己的孩子在民間流落了近十五年,那顆心又強硬了起來。 謝蓉蓉,不,李蓉蓉在看到清池的容貌氣度,就忍不住退縮和自卑,很快她又恨了起來,說到底她這副千金小姐的樣子,還不是因為她鳩占鵲巢。 “jiejie?!彼桓什辉傅貑局?。 當(dāng)然,也只是因為這里太多人看著了,不得不禮貌一下。不然傳出去多難聽。 清池早就在看見李蓉蓉的這張臉后,腦子就山崩地裂開來。 整個過程她都在走神,時不時地回應(yīng)著她們倆。 在外人眼前這一幕,就帶有很強的暗示了,幾乎讓所有看戲的貴婦都明白了這場戲。 清池蒼白的臉頰,慢半拍的反應(yīng)也讓李蓉蓉很惱怒,覺得自己是被看不起了。 全然不知,此刻清池所有的反應(yīng)都是下意識的防御反應(yīng)。 她滿腦子都是—— 這不是李嘆的那位情人? 怎么會是真千金? 他們到底瞞著什么? …… 她理智慢慢地清楚下來,痛苦又清晰地明白了,一個陰謀在她身上醞釀。 而這一定和李嘆有關(guān)。 但是,她必須得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否則…… 李嘆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她一向清楚他的什么樣的人。 “清池……清池?” 安定伯夫人連聲喚她,臉上都是關(guān)懷的慈母模樣。 雖然不是親骨rou,但養(yǎng)育了這么多年,不可能一夕之間沒了感情。 “娘。meimei……我有點累。”清池笑得清甜,要是臉色不那么蒼白,就更加有說服力了。 到底還是有點離心了。 安定伯夫人心想,對待清池又疏離冷漠了點?!凹热焕哿?,就早點回去吧?!?/br> 清池接受了,她行了一禮:“那孩兒就先告退了。” 本來還想嘲諷一通清池的謝蓉蓉,在感覺到了她們這種氣氛后,頓時有些得意。 把清池當(dāng)做了喪家之犬,輕蔑地看了她一眼。 清池笑著忍耐。 在目送著安定伯夫人帶著謝蓉蓉又走進了貴婦團中后,清池臉上的笑顏緩緩消失。 周圍的一些女客人瞧她的目光上,倒是帶上幾分憐惜,就是往日妒恨她的,也覺得她有些可憐了。 可清池最不喜歡別人用可憐的目光看她,她想要什么東西,自然會自己動手得到。 “小姐……”小薇不安地喚了她一聲。 “沒事?!?/br> 除了她,這場宴會可以說是皆大歡喜吧。 在這場宴會上,李蓉蓉的身份徹底得到了盛京中貴婦們的承認(rèn)。 當(dāng)然私底下是怎樣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清池也把生辰禮送給了三兄李英。 李英很喜歡這只銀弓,把玩了一下,自然看得出來這是meimei特意為自己做的,又想起剛才宴會上發(fā)生的事情,心底對她的愧疚就更深。 “池兒,娘肯定不會忘了你的。你還有大兄二兄和我呢。” 清池低垂著柔白的頸項,默默道:“娘今天一次也沒看我啊。” “這——”李英心底涌動些不舒服,他還是給伯爵夫人找了個理由:“今天是蓉蓉認(rèn)親回來的日子,娘一定是太高興了,一時忘記了你。不只是你啊,池兒,我還是今天的壽星公,娘都不理我一下的。” 清池抬頭,她的眼圈微紅。 李英有些慌張,“別哭啊,池兒,你還有我。” 他拿出一張帕子給清池擦眼淚,動作輕柔,仿佛在對待著易碎品。 “剛才蔣世子還在找你。”他想了想,說。 清池拂開他的手,“他……也知道了。” 她認(rèn)真地看著李英,只為求一個真相?!叭郑裁磿r候?” 李英歉意地道:“池兒,在蓉蓉回來后……” 清池在聽到這句話時,身上的一半血都涼了。 她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感覺到詭異,一切都不受控了,讓她害怕又讓她更加覺得更有意思了。 “我知道了?!鼻宄厍榫w低沉。 “那哥哥……那我先走了?!?/br> “池兒,你真不見他?”李英有點懷疑人生了。自己這個meimei向來不是最愛纏著蔣世子的嘛?,F(xiàn)在出了這樁事,怎么還賭氣了? 清池回頭看他,芙蓉花般俏麗的容貌很溫柔也很淡漠。“三兄,他是蔣世子,我現(xiàn)在不是安定伯府的嫡小姐了,我是無法嫁給他的。” 李英窒息了一下,他沒想到清池居然敏銳到了這種地步,既為她驕傲,又為她心疼。 可一回神,meimei就已經(jīng)走遠了。 等到蔣唯過來時,就看見李英一個人傷神地站在走廊上,他頓時明白了。 他臉色很難看,甚至還很傷心,“她不愿意見我?” 李英一想到清池方才那副看透了的樣子,就痛徹心扉,又怎能容忍這個人侮辱自己的meimei。 他氣沖沖地朝他道:“混蛋!她是不能見你。” 李英狠狠地拉住他的肩膀,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你知道什么,我的meimei,是你配不上。她就算沒有我家的血脈,也絕不容你侮辱?!?/br> 蔣唯一下就明白了,“她以為我要退親?” 他剛剛強裝出來的如面具般的神情,一瞬就頹落破碎了,眼眶仿佛哭了般的微紅,“我要是那樣的人,又怎么會找你見她。” 李英冷笑一聲,懶得和他爭吵,直接就把他掀到在地,恨恨地摔了一下。 然后松開自己的手。 他鄙夷地俯視這地上書卷子氣的青年,反問“你能做主嗎?” 蔣唯有點吃疼,聽到他這句話后,卻是眼眸一黯,“我……” 李英嗤了一聲,揚長而去。 第10章 一周目(10) “素素,你怎么能如此看我……” 在李英走了以后,他仍然躺在地上,不愿意起來,也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 他一只手捂著臉,聲音仿佛在輕泣般地響起。 他的嘴唇不知何時被咬得斑駁傷痕,血跡干涸了,臉色蒼白如紙。 他就連呼吸也輕得一動不動的,時間仿佛也駐足了。 目光遙遠地望著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眼神空洞,接受不了被遺棄的事實。 遠離宴會的小花圃假山里,芍藥、杜鵑、薔薇花被微風(fēng)掀起,如細雨般落下。 籠子里的黃鸝,時不時啼鳴一兩聲。 除此之外,這里安靜得嚇人。 直到少年的聲音繞過了假山,柳樹,清脆如珠地響起。 “哥哥?!?/br> “哥哥,原來你在這?!笔撬牡艿苁Y元。 少年約十三四歲,穿著世家公子常著的華貴服飾,容貌秀美甚于女子,很有雌雄莫辨之美。 若拿他比成一朵春曉之花,薔薇最合適。 尤其是一朵帶刺的粉紅色,看上去人畜無害,實則危險無比。 比如他此刻看向喪氣的兄長,眼底就藏著譏諷和乖張。 “元兒,你怎么來了?”蔣唯收起那副沮喪的面孔,驚訝看弟弟,終于抬起些長兄的氣度。 蔣元卻答非所問,反而是看了看周圍后,失望地說:“哥哥沒有見到池jiejie?” 蔣唯苦笑,“你池jiejie恐怕是誤會我了?” “誤會?” “她以為我會退親。” 蔣元天真單純道:“可是現(xiàn)在的池jiejie,也不是安定伯的嫡小姐了啊。” 蔣唯囁嚅了一下唇,“但是我傾慕……” 蔣元認(rèn)真地說:“娘不會同意的?!?/br>